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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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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萦柔紧紧地闭著眼睛,仔细倾听著曾尧逸的动静,他轻柔地掀开被子,重新躺回了被窝,小心地把她搂在怀里,梁萦柔鼻子酸楚不已,努力地隐忍著泪水。

曾尧逸的警觉性很强,梁萦柔不清楚他有没有发现自己装睡,现在这麽平和的时刻仿佛回到了他们刚刚相识的时候,在两个没发生关系之前,曾尧逸偶尔会在她的床上过夜,不过都是很单纯的睡觉,那时起梁萦柔就特别喜欢闻曾尧逸身上的味道,就像被安全感笼罩著一样。

因为两人都赤裸著,彼此相依就显得烫热无比,曾尧逸躺了没多久,又重新起身,他从口袋里掏了什麽东西後,就悄悄地下了床。

黑暗里梁萦柔看著曾尧逸慢慢地走向窗边,然後火光一闪,慢慢地飘来一阵烟味,梁萦柔并不喜欢烟味,曾尧逸为了她彻底戒过烟,对於曾尧逸这些体贴的举动,她是很动容的,那时候她真的爱惨了这个男人。

梁萦柔不知道曾尧逸吸了多少根烟,过了很长时间,他都没回到床上,而且他身上没穿衣服,就站在窗前吹风,梁萦柔忍不住会担心他的身体。

犹豫了良久,梁萦柔还是坐了起来,说道:“回床上来吧。”

借著外面的亮光,梁萦柔知道曾尧逸回头看她,只是看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情,片刻过後,曾尧逸熄灭了烟头,又重新走了回来。

两个人现在都清醒,曾尧逸不想为难梁萦柔,所以他开始穿衣服,说道:“阿若让我回去,我先走了。”

梁萦柔如鲠在喉,她清楚地听到曾尧逸说不回去,让程庭若自己处理事情,可是现在他又说要回去了,她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自己醒了的关系,两人面对面尴尬,所以他想离开。

梁萦柔说不出挽留的话,就算她心里拼命地呼唤,那迫切的声音也没有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

梁萦柔并没有什麽生日愿望,她就是想要曾尧逸陪她一下而已,可是生日才过去几个小时,这个愿望也开始破灭了。

曾尧逸穿衣服的速度并不快,可是总是会穿完的,梁萦柔坐在床上怔住,曾尧逸穿戴完整後,站在原地没动,他们像是临别般,只是双方都讲不出再见两个字。

曾尧逸最终还是忍不住,倾身去亲吻梁萦柔的额头,他喉咙发紧,亲吻了许久,开口讲道:“照顾好自己,我现在还你自由,以後我们互不相欠。”

说完曾尧逸就转身离开了,梁萦柔伸出手想去拉他,可是只听见一道响亮的关门声,她的手心只来得及抓住一把空气。

梁萦柔的双目瞬间空洞了,豆大的眼泪像是决堤了般,汹涌地冒出来,她想要喊曾尧逸别走,可是只能发出嘶吼般的哭声……

作家的话:

妈蛋,我写这章竟然有些想哭= =

☆、(10鲜币)017

梁萦柔有种感觉,曾尧逸这次是真的要离她而去了,他们纠缠了将近十年,今天可能就是终结,而她难受得几乎呼吸停滞,心脏骤停,比上次她离开时还难受。

而梁萦柔也搞不清曾尧逸对她究竟是什麽感情,她觉得他们相爱时,他在外面养人,而她觉得他并不那麽在乎自己时,又表现得那麽深情。

梁萦柔永远不会忘记看见曾尧逸怀里搂著别人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在被她知晓他在外面有人了後,曾尧逸便开始明目张胆地在外面留宿,从一个星期开始不见人,到後面一个月也不回来一次,梁萦柔无助到彻夜难眠,她弄不出明白他们两个人出了问题,事前一端倪都没有。

只是梁萦柔依旧留在曾尧逸所谓的家里,日日期盼著他会想起她来,偶尔来探视一下她也行,可是等到的总是曾尧逸的匆匆而来,又迅速离开,仿佛对她失去了一切耐性。

梁萦柔从各种渠道去打听跟曾尧逸一起的人是谁,只是曾尧逸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瞒得密不透风,她无从知道自己输给了谁,又该如何把自己所爱的人赢回来,她像个被抛弃的怨妇般以泪洗面,短短时间就消瘦得不像样子,眼窝凹陷,面色蜡黄,她连照镜子都不敢,更不敢以这副鬼样子见人,不过她那也只是她的杞人忧天而已,因为曾尧逸都不曾留意过她。

那段时间只有程庭若会来看她,讲些笑话给她,又变著法子逗她开心,不过梁萦柔都笑得很苦涩,她失去了父母,以为收获了曾尧逸,到头来她连曾尧逸也没把握住。

程庭若开导她说曾尧逸是有苦衷的,最後曾尧逸还是会回到她身边,让她开心一,梁萦柔也希望程庭若的话是真的,她不知道能否承受得了失去曾尧逸的痛苦。

梁萦柔在等,她希望曾尧逸如程庭若所说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她做不出那些争风吃醋,把场面搞得尴尬难看的事情,如果曾尧逸真的不爱她,而爱上了另外一个人,那麽她绝对不会死皮赖脸地纠缠,就算她难过得痛不欲生,也不会去勉强不是自己的东西。

只是梁萦柔等不到曾尧逸回到自己的身边那天,在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曾尧逸答应了会陪她庆生,而梁萦柔也决定了这是他们最後的机会,那天她决定开诚布公地跟曾尧逸谈,如果他们要继续走下去,他必须斩断外面一切乱七八糟的关系,如果他们不想继续了,那麽她会离开。

曾尧逸那天回来得不早也不晚,差不多七的时候,梁萦柔准备了一桌菜,就两个人一起过个生日,在梁萦柔还没开口讲两个人的事情,曾尧逸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神色慌张,或者该说恐惧不安,站起来时还带倒了椅子,而那张沈重的椅子恰好砸到她的脚上,梁萦柔痛得闷声呻吟,泪水满眶,而曾尧逸全然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反而是连招呼都没打就往门口走去。

梁萦柔猜测大概是跟曾尧逸一起的那个人有事,她忍著剧痛,急忙追出来,想要挽留住他,她想在这天的时候曾尧逸是陪著自己,而不是被一个电话就招走了,她输得太不甘心了。

而曾尧逸给她的回应是扬长而去的车尾,和满地起飞的灰尘,连同她的爱情被他抛诸脑後。

梁萦柔一瘸一拐地回到屋子里,看著满桌的菜肴,讽刺得大笑,不仅是这一桌菜,连她这个人都像个笑话,以为凭著这些东西就能挽回一个男人的心,傻透了……

梁萦柔将一桌子菜全部扫到了地上,回到两个人的房间,只是这个房间早已物是人非,那张床每晚都是她一个人孤枕难眠,本该躺在这张床上的男人,已经离她而去。

二十岁生日的晚上,梁萦柔想著曾尧逸自慰,高氵朝後的她哭得泣不成声,她拼命地捶打枕头,发泄著自己的伤痛,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於事无补,她的心彻彻底底地空了,不再完整。

梁萦柔以为会等到曾尧逸的道歉,但是她又想多了,曾尧逸不曾来向她说明情况,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再出现在她面前,梁萦柔想不明白,是不是男人说变心就能变心,前一刻还说爱她,後一刻又可以马上爱上别人。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梁萦柔才知道跟曾尧逸一起的人死了,而曾尧逸伤心到整日酗酒,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梁萦柔听到这个消息後,还是会难受得窒息,她打听到了曾尧逸混迹的会所,想亲眼证实一下这个令她痛彻心扉的消息。

如果说耳听为虚的话,那麽眼见总为实了,而这个事实比锋利的刀剑更能伤人,曾尧逸满脸胡渣,酒气熏天,身旁全是空酒瓶,身上完全找不到一曾尧逸该有的影子,曾尧逸这三个字不仅是一个名字,更是代表著霸气勇猛和果敢,只是眼前醉醺醺的人不是。

更令梁萦柔仿佛死去的是曾尧逸看见她叫的是管甯,她到今时今日才知道原来那个人的名字叫管甯。

梁萦柔无法再在这个包厢里待下去,她不是没有同情心,那个人死了她也很惋惜,可是她不能若无其事地看著自己爱的人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伤痛流涕。

梁萦柔漫无目的地徘徊在大街上,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落脚处,她的父母已经去世,亲戚们避她如蛇蝎,而唯一收留她的曾尧逸,也不再留恋她了,茫茫大海她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梁萦柔最终还是回了曾尧逸的家,不然她就要露宿街头,她父亲的债务是曾尧逸还清的,就连基本生活也是他提供的,目前为止她没有任何的经济基础。

梁萦柔累极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承载了过多的负担,压得她难以喘息,梁萦柔知道自己不能再这麽依附曾尧逸过下去了。

?

☆、(10鲜币)018

曾尧逸替梁萦柔还清了父亲的债务,又提供了良好的生活条件给她,如果想要离开,理应告知曾尧逸一声,只是她做不到与他当面道别,梁萦柔决定还是留封信给曾尧逸。

只是对著空白的信纸,梁萦柔的眼眶就渐渐湿了,她跟曾尧逸这麽多年,那麽浓烈炙热的感情,仅凭著一张轻飘飘的信纸,就要斩断所有的一切,她无法抑制内心的伤痛。

梁萦柔视线模糊,她提笔开始写字,才写了尧逸两个字,眼眶里低落的泪水就迅速地晕开来,笔迹斑驳,她拿手背擦了擦眼泪,继续努力地拼凑那残余的组织能力。

仅仅一封信就用尽了梁萦柔所有的能量,想到马上就要跟曾尧逸分离,梁萦柔就痛彻心扉,可是她不能再继续留下来,不然她会失去自我的。

梁萦柔信里的内容只简单地阐述了自己离开的理由,她认为既然曾尧逸喜欢上了别人,他们就没再继续的必要了,也顺带提了那笔钱的事情,保证有朝之日一定会还清的。

梁萦柔仔仔细细看著笔迹模糊的信纸,基本上每处都有她的眼泪,梁萦柔从来不知道自己这麽能哭,怪不得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梁萦柔将信纸压在床头的台灯下,只简单地带上自己的衣服,像往常外出一样踏出大门,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幢建筑物,心里轻轻地说了再见两个字。

梁萦柔事先决定了去她一直向往的城市,只是她还没踏上离开的火车,就被曾尧逸的人给逮住了,带头的正是怒火中烧的曾尧逸,他的眼神那麽陌生,梁萦柔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她紧紧地揪著手上的包包,坚定地说道:“我要走了。”

“妄想。”曾尧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手下,立即上来两个人把她架到了车子里,场面简直就像一起绑架。

梁萦柔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没有做出激烈的反抗,她以为信里的内容讲得很清楚,曾尧逸会明白她的处境,可是现在劳师动众地将她绑回去想干嘛?

曾尧逸的手下不敢太粗暴,但是动作也称不上温柔,他们直接把梁萦柔推进车子里,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曾尧逸就坐到她旁边,而车门已经上锁。

梁萦柔很清楚能察觉到自己的离开让曾尧逸彻底动怒了,就算两个人的感情进入冰冻期,曾尧逸也不曾正式跟她发过火,只是冷淡得像个路人而已,可是现在的他如同一只怒吼的狮子,太具有侵略性和危险性了。

可是梁萦柔觉得自己没错,他都另结新欢了,她为什麽还要留在他身边,看著他跟别人亲昵欢好吗?她这麽识趣地让所有位置让出来,难道不是更如他心意吗?

暴怒的男人从来没有丝毫理智可言,等车子进入大院後,曾尧逸连拉带拽把人从车子里扯出来,程庭若本来想上来劝阻,曾尧逸怒吼一声:“全他妈给我滚!”

“阿若……救我。”梁萦柔本能地向人求救,他对於现在的曾尧逸太陌生了,根本无法预料他会做出什麽事情,她只是不想看见他跟别人好而已,离开又不是十恶不赦的事情,凭什麽受到这种待遇。

“老大,有话好好说。”程庭若惊慌地劝道,“你会吓著嫂子的。”

“她有那个胆子离开,就该有承担後果的觉悟,谁再敢求情一句,就别再认我做老大。”曾尧逸冷峻yīn戾地看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梁萦柔这才意识到可怕,曾尧逸平时是最重兄弟感情的,他甚至可以为了他们赴汤蹈火,如今能说出这麽绝情的话,是摆明了不让任何人来搭救她。

曾尧逸的五指紧紧捏著梁萦柔的手臂,她很痛,觉得骨头都要别捏碎了,曾尧逸大力地摔上大门,响声震耳欲聋,梁萦柔很没骨气地求饶道:“尧逸……我错了……你弄疼我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梁萦柔示弱的声音总算让曾尧逸正视她,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冷酷无情,“这样才能让你记住教训。”

说完他对於彼此之间的拉扯失去了耐性,直接将梁萦柔抗到了肩上,无视她的挣扎,脚步很快地到了房间里。

曾尧逸毫无怜惜之意,把梁萦柔扔到床上後,就用身子压住她,他快速地解下自己的皮带,将她挣扎的双手给绑住,这次曾尧逸第一次对她动粗,梁萦柔害怕地身体颤抖,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哭喊道:“曾尧逸!你放开我……”

曾尧逸扯住梁萦柔的长发,咬牙切齿道:“谁他妈给你的权利,说你可以离开的?”

“我有人生自由的!”梁萦柔的头皮被曾尧逸扯得疼痛不已,表情也跟著扭曲,她从来不知道曾尧逸无情起来,可以那麽吓人。

“人生自由?”曾尧逸脸上尽是嘲讽,“你当初像个婊子一样来勾引我,我就说了你没有离开的权利,怎麽?现在被我肏了几年,被我手下叫几声嫂子,就以为自己是谁了?我就算不要你了,你也他妈在这里给我待著。”

梁萦柔知道盛怒之下的话不能完全当真,可是曾尧逸的话太伤人了,他骂她是婊子,把她对他的感情践踏成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却比任何利器都致命。

梁萦柔的眼泪瞬间决堤了,她陌生地盯著上方的男人,她很想反驳他的话,可是喉咙发紧,始终发不出一个音节。

曾尧逸将梁萦柔翻了个身,用力地扯碎她的内裤,然後掏出自己火热的巨jīng,蛮横地将硬物捅进她的私处,梁萦柔的甬道很干涩逼仄,这一下让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可是曾尧逸仿佛还嫌不够,开始抽动坚硬的肉棍,一阵阵的刺痛不断地传来,梁萦柔知道自己流血了,而血液的溢出又恰恰润湿了肉穴,这让曾尧逸的抽插顺畅了不少。

☆、(11鲜币)019

那天是梁萦柔所有经历中最可怕的一次,甚至比父母被人逼债那天还要吓人,曾尧逸毫无温柔可言,他蛮横地进犯著疼痛的私处,一次两次三次……她数不清曾尧逸在她身上发泄了几次,到後来她全然麻木了,曾尧逸还在继续Cāo干著她。

空气中弥漫著浓重的血腥味,梁萦柔哭得歇斯底里,曾尧逸都没有停下惩罚的动作,她求饶,她咒骂,可是对曾尧逸来说都不痛不痒。

梁萦柔中途晕厥了两次,曾尧逸才终於大发慈悲地放过她,只是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家里一下子多了十来个人,梁萦柔自此彻底失去了自由,她的活动范围除了这幢大宅,哪里都不能去,她连学校也去不了,梁萦柔给曾尧逸打电话,曾尧逸一次都没接过。

梁萦柔悲哀地发现自己成了一只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可是金丝雀还有主人逗弄,而她孤独地生活在这里,曾尧逸不曾回来过。

梁萦柔很茫然,她几乎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了曾尧逸的身上,可是在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後,梁萦柔已经对他绝望了,她只想早日离开这个牢笼。

梁萦柔就这麽浑浑噩噩地过了半个来月,一天早上醒来忽然想到了曾尧逸曾经跟她透露过的一消息,她问过曾尧逸既然是犯罪证据,为什麽还要留著,曾尧逸虽然没有回答她,但是他说了把东西藏得很好,没有人可以想到,在梁萦柔的软磨硬泡之下,曾尧逸没有准确说出那个地址,但是说跟她有关。

梁萦柔那时候也没细想,她当然不想知道曾尧逸藏重要文件的东西,一是避嫌,二是怕她不小心透露给了别人,可是她现在可能需要知道那些东西藏在哪里。

梁萦柔想要一个离开的契机,只有大家把注意力都从她身上转开了,她才有机会从这里逃出来。

就在梁萦柔思索那个秘密地的时候,传来了曾尧逸身受重伤的消息,那一刻梁萦柔几乎心脏停滞,她无法否认自己还是那麽关心曾尧逸,程庭若问她要不要去看曾尧逸时,梁萦柔犹豫了,她不想再跟曾尧逸有所牵连,最後硬著心肠拒绝了。

程庭若很失望,他再三跟梁萦柔确认是否真的不愿意去看曾尧逸,梁萦柔很坚定地说不去了。

程庭若临走时告诉梁萦柔曾尧逸这次伤得不轻,希望她能亲自去探望一下,梁萦柔自嘲她以什麽身份去探望曾尧逸。

只是那天晚上梁萦柔失眠了,她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的都是曾尧逸,一会儿是他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一会儿是他身中子弹的样子,全部都是恐怖的画面。

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梁萦柔忽然想到了跟她有关的地,她这辈子除了自己原有的家,就是後来做服务生的会所,学校,以为现在所在的大宅,而会所和学校来往人数太多,地都太复杂,现在的大宅是曾尧逸名下的财产,他肯定不会放重要的文件,那只可能是她原有的家。

梁萦柔的家在父亲身背巨债後,就被银行拿去了拍卖,至於被谁买走,她没有去关心,因为她的能力也没那个本事去买回来。

梁萦柔的思路一下子开阔了,她只需要再确认自己的家是不是被曾尧逸买走,就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假想。

第二天一早梁萦柔就给程庭若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想去看看曾尧逸,程庭若高兴万分,忙说现在就去接她。

梁萦柔心里有很大的负罪感,程庭若一直以来都很照顾她,无论曾尧逸对她如何,程庭若对她的态度始终没变,张口闭口都是嫂子,而且对她极为尊重,而自己却想要利用他以达到离开的目的。

程庭若来得很快,梁萦柔尽量保持著镇定,先是关心地问了几句曾尧逸的伤势,然後才切入主题问曾尧逸是不是买下了她家的房子。

程庭若显然很吃惊,问道:“怎麽突然说起这事?”

梁萦柔苦笑道:“我最近很想我的父母,想到以前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就特别想念那幢房子,而我问过银行,房子被谁拍下了,他们不肯透露。”

程庭若一听梁萦柔这麽伤感的话,立马替曾尧逸辩解道:“嫂子,我知道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但是老大他做事都有自己的准则,等他伤好了,你们肯定也会过得很开心的。”

“阿若,我知道你关心我们两个,不过我想我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麽开心了。”

“一定可以的。”程庭若斩钉截铁地回道,“哎呀……我实话跟你说吧,嫂子,你家那幢房子的确是老大买下了,他本来送给你做生日礼物的,可是怕你知道了就会住回去,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告诉你。”

梁萦柔听了後很吃惊,问道:“他这麽跟你说的?”

“当然,老大很在乎你的,他就怕你离开他,所以上次才会大发雷霆。”

梁萦柔不知道程庭若的话是真是假,无论如何,上次曾尧逸那麽出格的举动,让她对他仅有的期待也磨灭了,她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曾尧逸是不是会又爱上别人,她不想这段感情留下的只有怨恨跟伤痕。

“阿若,我看完尧逸後,想回我自己的家看看可以吗?”

“嫂子,你别为难我,现在不太平,老大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你离开家的,今天接你也有我亲自来,就怕你有危险。”

“我不会耽搁很久的,我只是想去缅怀一下我的爸爸妈妈,我想跟他们说说心里话而已,阿若……我心里憋了好多话。”梁萦柔越说越悲伤,程庭若哪里受得了,他虽然私生活比较混乱,当初还想调戏梁萦柔,可是在知道曾尧逸对她的感情後,就不敢有一丝遐想,而且表现出了无比的尊重。

“那我等下问问老大。”

“别……”梁萦柔急忙制止,马上掩饰住自己的紧张,小心地回道:“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知晓他买下房子的事情,我等著他给我惊喜,而且我就回去看一下而已,不会耽误多久,有你看著不会有事的。”

程庭若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他刚才一不小心就说出了曾尧逸买下房子的事情,之前曾尧逸可是嘱咐过他不能透露的,这样一来更好,而且他对自己有信心,能保护好梁萦柔,“好吧,但是最多只能逗留十分锺。”

“嗯,我答应你。”梁萦柔高兴地应道,同时很内疚地望了一眼程庭若,希望他不会怪自己。

☆、(10鲜币)020

曾尧逸在一家私人诊所疗伤,他的手臂和xiōng膛各中了一枪,手臂这枪是子弹擦过,是轻伤,但是xiōng膛这枪临近心脏,再偏一就足以毙命,在取出子弹的时候,还因为失血过多,进入休克的状态,好在曾尧逸意志力够强,身体素质也好,惊险挺过去。

梁萦柔不喜欢医院,自然也不喜欢诊所,那呛人的消毒水味道让她的眉头紧蹙,她到的时候,曾尧逸正在休息,程庭若叫了几声,曾尧逸才慢慢转醒。

梁萦柔发现曾尧逸消瘦了不少,而且脸色毫无血色,在看见她後,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并且屏退了所有人。

梁萦柔现在害怕跟曾尧逸独处,自从上次可怕的经历後,她看见曾尧逸总会不自觉地颤栗,她已经不敢保证他是否会伤害自己……

梁萦柔面色惨白,双手冰冷,比曾尧逸这个病患还要严重,曾尧逸的双眼微垂,显得精神匮乏,如果不注意听,都不会发现他在呼吸。

看见曾尧逸的状态这麽差,梁萦柔又会忍不住担心,就算两个人之间有过不愉快,她还是希望曾尧逸能够健健康康,他们曾经是那麽亲密。

“你最近过得好吗?”曾尧逸睁开双眼问道,消瘦的他眼眸更加深陷,仿佛隐藏了所有的情绪。

梁萦柔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怎麽可能会过得好,虽然没有到达地狱般的生活,可是她过得很痛苦……

曾尧逸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又继续道:“那天是我不对,我当时气头上。”

“不是什麽事情都可以用这个理由推脱的……”梁萦柔哽咽地回道。

“你是不是不肯原谅我?”

梁萦柔难受地偏过头,她不明白时至今日曾尧逸怎麽还问这个问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两个会走到今天根本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她每天都等待著曾尧逸回心转意,可是一次次的失望,让她不敢再有所遐想,原谅他又如何,不原谅又能怎麽样……她都决定要离开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可怕的沈默,以前两个人一起时总有说不完的话,她向他撒娇,他逗玩著她,就算不讲话也是含情脉脉,不像现在一旦沈默下来,就是浑身不自在。

梁萦柔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说道:“我想离开了。”

曾尧逸只用专注的眼神一直看著梁萦柔,然後泄气道:“你如果觉得在家里待著闷,就让阿若陪你出去走走,但是不要离开他的视线知道吗?”

“我不闷。”

曾尧逸苦笑,“你在跟我赌气。”

梁萦柔没有回答,曾尧逸无可奈何,嘱咐道:“好好照顾自己吗?你瘦了好多。”

梁萦柔背对著曾尧逸,拼命地眨动眼皮,以防止眼泪奔涌而出,到了今时今日,他用注目关心的语气跟她讲话,只会让她更难堪而已。

调整好情绪後,梁萦柔回身讲道:“你也照顾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梁萦柔就没有再逗留,直接开门走掉了,程庭若第一时刻走上前,他一下子就看出梁萦柔情绪不稳,只是他没有追问她跟曾尧逸进展如何。

在去梁萦柔原来家的路上,程庭若没有像来时那麽呱燥,显得沈默寡言,这正好让梁萦柔安静一下,好好地思考即将发生的事情。

当车子缓缓驶进房子的大院时,梁萦柔顿时有了落泪的冲动,她在这里度过那麽多年,几乎所有快乐的时光都发生在这幢房子里,从车子里探出身体,梁萦柔站在原地注视著眼前的建筑物,因为年久失修,房子的表面已经镀上了铁锈,就像人心一样,随著时间的飞逝,慢慢地不再单纯。

梁萦柔让程庭若在车子里等她,她进去一会儿就出来,可是程庭若坚持要进门,一是为了梁萦柔的安全,二也是担心她会利用这个机会逃走。

梁萦柔不想让程庭若过分为难,退让一步,他可以进门,但是只能在楼下等她,她有些心里话想对自己的父母讲,程庭若答应了下来。

梁萦柔很紧张,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赌局会不会赢,可是无论结果是什麽,她都不会开心,如果曾尧逸真的把这麽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她是否该审视两个人的感情,如果曾尧逸没有把东西放在这里,那她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

在迈上楼梯的短暂时刻,梁萦柔心里百转千回,她矛盾地希望时间停住,又很想要快知道答案。

当梁萦柔缓缓地推开自己的房门後,心里头感慨万千,这里的摆设还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她最爱的大熊娃娃依旧靠在床头。

这个房间里一尘不染,可以确定近段时间有人来打扫过,梁萦柔会想不通曾尧逸的做法,万一真的有重要的文件放在这里,随随便便让人来打扫,不怕泄露吗?

因为程庭若还在楼下等她,梁萦柔不敢耽误太久,这些**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必理会,她房间里其实没有藏东西的地方,衣柜和书橱都太过明显,她仔细地翻找後,果然没瞧见,梁萦柔寻找无果,失落中带著庆幸,这样也罢了,她就不必做出背叛曾尧逸的事情。

梁萦柔坐到床上,抱住她的大熊娃娃,片刻之後,她忽然有种感觉,这个娃娃会不会就是曾尧逸所说的东西……

梁萦柔起身,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手工剪刀,她犹豫了一会儿,终於狠下心,剪开伴随她好几年的大熊娃娃。

破败的棉絮一一从大熊的肚子里飘出来,而随之出来的还有数本账簿,以为一个U盘,梁萦柔的双手不停地颤抖,这应该就是曾尧逸所有的经济来往。

梁萦柔立即把房门关上,迅速地打开账簿查看,其中有贿赂官员,有军火买卖,有在警方的卧底等大大小小的事宜,这是梁萦柔以前根本不了解的情况,她只知道曾尧逸是混黑道的,而这应该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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