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朝阳公主回到朝阳宫,朝阳公主坚持要派车和太监送他回去。万般推辞不掉,别玉寒让太监休息,只乘四马轿车回去。
马车快速而稳当地驶出皇宫,沿着紫禁城的护城河向北驶去。坐在车里,怀抱着逍遥剑,别玉寒回味着朝阳公主高雅绝伦的容貌,窈窕阿娜的身姿,清脆动听的歌喉,声调绝伦的琴音,想着想着已有五分醉的他有些飘飘然。想起朝阳公主让他唤她敏儿,不由自主地轻唤两声敏儿,敏儿。唤着敏儿,想起她那句敏儿以后要常听公子吹箫,头又大起来。以后怎样应付摆脱这难缠的公主算了,不去想它了,到时再说吧。
就在这时马车慢了下来,别玉寒掀开车窗帘,见马车要离开护城河,转弯向西。
“快到家了。”心里想起影儿、阿娇三女,心里腾起一股温热。
突然,浑身冷得一机灵,感到周围充满诡异的杀气。别玉寒怀中逍遥剑向前一伸,隔着车帘将马夫撞下马车。几乎同时,一把长剑,一把长刀,还有无数银芒穿过车蓬布,刺入车内。
剑、刀并无刺入人身体内那种常有的软软的感觉。相反,碰的一声撞击到一硬物。
刀剑一转,车蓬变成条条碎布。
一圆圆的物体自车中腾向空中。
这时马车已停下,一位俊俏的少女手拽着马笼头。少女娇喝一声,紧随跃起,左手上扬,一片银芒刺向空中之物。别玉寒人腾向空中,右手向后一挥,银芒尽数倒回。少女一惊,慌忙下坠,就地十八滚,比跃起时快了许多,躲过自己发出的银芒。
一条长长的绳索几乎同时飘向持刀汉子。持刀汉子一声暴喝,身形连变,手中刀变换着招式砍向绳索。可是奇怪,任他怎么砍也阻挡不了绳索。绳索在眼前几个翻滚,转眼将自己团团捆住。全身内力一泄,身不由己地被扯向空中。
就在持刀汉子被捆住刹那间,俊俏少女悄无声息地双手一扬,无数银芒飞向天空。手腕一抖,被逍遥索捆着的持刀汉子迎向银芒。持刀汉子满脸惊恐,却又无助地看着自己变成刺猥。手腕再一抖,逍遥索一松,刺猥翻滚着飞向少女,少女一脸惊恐,拼命施展轻功,向后急退,同时隔空一掌击向同伴。
刺猥变成了死刺猥。少女杀手就地一滚躲过飞向自己的死刺猥,却是狼狈不堪。
别玉寒真气用尽,向下落去。持剑汉子一声不响,剑疾速、诡异、从意想不到方位刺过来。杀手的剑是用来杀人的;杀手的剑法是阴险毒辣、专走偏锋、一剑穿心的剑法;杀手的心是冰冷无情的,他不顾同伴的死活,等的就是别玉寒真气用尽下落的时候:
一击必中,一剑穿心。
一剑击中,却未穿心。
剑击在别玉寒挡在胸前的剑鞘上,别玉寒的剑穿过了他的咽喉。感到喉间一股冰冷,嗓子里咕噜两声却说不出话。两眼盯着别玉寒,透出不可思议和恐惧,似乎不相信自己从不失手的一剑穿心会失手,被人一剑穿喉。
“你是一个好杀手,但杀人者终被杀。”别玉寒语气冰冷,眼神异常冷漠无情。看着眼前的那双双眼散尽光芒,轻轻将剑拨出。
杀手扑倒在地。
少女远远站在那里,花容失色,惊呆地望着别玉寒。不可思议,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还不走”
“你不杀我”少女木木地问道,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很幸运,别某从来不杀女人。”
少女咬咬牙:“但作为一名杀手,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下随时恭候就是。”
少女飞身离开。
车夫早已吓得哆嗦成一团。别玉寒将其扶起,放到马车上,笑了一笑:“不用再送了,你回去吧。”
车夫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慌忙驾着破烂不堪的车奔回皇宫。
“阁下可以下来了。”别玉寒面对着前方一颗大树。
“哈哈哈,好好好,云儿好眼力。能从江湖三大杀手联手一击中逃生并干掉一刀一剑,果然不凡。”树上跳下一人。
别玉寒一看差点没乐出声。来者肥头大耳,矮胖得滚圆滚圆的,活像一大矮冬瓜。两条比常人粗了不少的腿在他身上却显得如此的细短。身着质地极为上乘的优质深蓝色大马褂,十根肥肥的手指上几乎每根都套着一非常贵重的大钻戒。但在别玉寒眼里就一词儿:“俗。”说话时肿肿的鱼泡眼一张一合的,声音像破锣:
“现在老夫相信你有能力挑了龙虎镖局。”
“阁下何人,是与他们一起的,还是替龙虎镖局讨回公道的,只管放马过来。”双眼冷漠地盯着眼前胖子,剑仍警惕地护在前胸。
胖子摆动着双手:“老夫吃喝嫖赌偷样样不怕,就怕打架。三大杀手都奈何不了你,我岂不更是自讨苦吃。老夫还想多活两年。”
盯着别玉寒看了半天,点点头:“不愧是人中之龙,果然器宇不凡,讨不少女孩子喜欢。老夫也喜欢你小子。明天晚上老夫在百花园请你吃五花同开,如果你小子有那本事,云儿就是你的了。”
别玉寒听得如入雾中,不明所以,张口问:“什么本事,谁是云儿”
“现在不能告诉你,到时你就知道了。”
“那在下也不愿赴约。你可以走了。”别玉寒冷冷地回绝。
“如果想知道西城灭门案的实情,小子你非来不可。”人已腾身上树。
别玉寒心里一惊:“阁下如何称呼”
“哈哈哈,你小子功夫不错,人却笨的要死,连我你都不知道,还出来泡妞。回去告诉影儿那丫头,别老泡在床上,也教你小子点床外的东西。”
说到最后,人已掠入黑夜中不见。
“好俊的轻功,比王幽兰还要强好多。恐怕自己也有不足。”望着一闪不见的人影,别玉哈暗自惊奇。
迈着稳健的步伐,若无其事地向西城家中走去。好在离家已不远,来到门口,伸手排门。
“公子回来了。”祝伯打开角门,见是别玉寒回来了,赶忙开门让别玉寒进去。
“快关门。”叮嘱祝伯,刚跨进去,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睁开眼睛,周围一群脑袋在自己眼前晃动,定睛一看,是影儿、阿娇和杜隽,个个梨花带雨。尤其是阿娇,两眼红肿,显然哭了好久。明镜、如月和碧儿也围在旁边。沈岩也在屋里,明白祝伯准是在外面警戒。
“表哥醒了,表哥醒了。”阿娇首先看到别玉寒睁开眼,惊喜地叫道,两眼又开始落泪。
“你们哭什么我又没死。”冲她们挤出一笑脸,安慰她们。
“还说呢。赴朝阳公主的宴怎么带着内伤回来了是不是有人路上袭击你”到底千叶影儿首先稳住气,擦下眼泪问他。
“嗯。不过没什么,只是动了真气,有点脱力而已。”
“还说呢要不是影儿姐姐给你扎了金针,喂了你好多药,你现在还醒不了呢。吓死我们了。”杜隽噘起小嘴,两颗泪珠还挂在腮帮上。
伸手轻轻为她擦去泪珠:“让你们受惊了。有三名分别持刀、剑和用银针当暗器的两男一女的联手偷袭你老公。””什么“杜隽惊叫地打断了他:“你被当今江湖三大杀手偷袭我的妈呀,太吓人了”拍拍胸口,粉脸都有些苍白。
“不至于吧没那么吓人么。”虽然领教了三名杀手的厉害,但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惊吓的如此,赶紧安慰她们。
“没那么吓人”杜隽叫得嗓子尖尖的:“问问影儿姐姐就知道了。”
“寒兄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千叶影儿笑了笑,但在别玉寒的眼里比哭还难看。
千叶影儿接着道:“三大杀手近几年才出道,没有人知道三人的名字,江湖人叫他们一刀、一剑、一针。这样叫是因为他们杀人的时候一刀断喉,一剑穿心,一针见血。三人的武功当然不能说是最高的,江湖前二十甚至前五十名之内的高手都能击败他们。但作为杀手,练的都是专走偏锋的诡异杀着,阴险毒辣,只图得手,不计后果,寻找一切机会杀死对方,让人防不胜防,三人更是杀手中的杀手,名声直追二十年前江湖上最响亮的两名杀手夺命刀冷残、无情剑吴青。一剑三年前刺杀飘香剑庄大庄主的大公子飘香公子曹东卿。曹东卿名列年轻武林高手江湖五公子中,尽得飘香剑庄的飘香剑真传。为保护曹东卿,其父飘香剑庄大庄主飘香无痕曹琨派了飘香剑庄十六名高手由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率领日夜寸步不离地跟着。半月后飘香公子曹东卿到闻香楼约会自己的相好小仙女秦红时,虽然飘香剑庄的人事先查遍全楼,但其仍终于被一剑刺杀在床上。原来一剑十天前就把自己捆绑在小仙女秦红的床下,每日三个馒头三口水地等了曹东卿十天,据说白天不吃不拉。”
千叶影儿顿了顿,脸一红,讷讷地细声细气道:“据说一剑那一剑从曹东卿的下身穿入,直达心脏。剑不离身的曹东卿竟然未抓着放在身旁的剑。”显然是曹东卿在小仙女秦红的身上快活时被一剑抓住他时丧失警惕的刹那间出手得逞的。
“快,快,沈岩,帮我看看床下有没有藏杀手。”别玉寒夸张地喊道。
三女齐声啐他。沈岩尴尬地瞪了他一眼,慌忙喝口酒掩盖自己的窘态。
“我只是小心些,不想学曹东卿做个风流鬼。”阿娇、杜隽拿手拧他,赶忙来回躲闪。
千叶影儿继续讲道:“一剑刺杀了曹东卿后,竟然冲出十六名高手布下的飘香剑阵和三庄主曹彤的拦截,扬长而去。三年来飘香剑庄一直在寻找一剑,也想查出是谁买通一剑来杀曹东卿的。”
“有人向一刀买下慕容世家老五慕容一的命。一刀在慕容世家的老巢杭州最繁华的大街上慕容家最大的饭馆里一刀断了武功并不弱的慕容一的喉咙。然后逃脱慕容世家的层层搜索,离开杭州。慕容世家悬赏白银十万两要一刀的人头或下落,几年来却毫无结果。”
“飘香剑庄有没有出银子悬赏一剑的人头”别玉寒连忙问道。
“废话,当然有了。只是飘香剑庄自己都查不出所以然,谁又能轻易要了一剑的人头。”沈岩粗粗地回了他一句。
“我,我们要发财了。”别玉寒洋洋得意。
“啪”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只见杜隽瞪着眼,噘着嘴:“你伤得还不轻不准再去招惹他们。”
“不发白不发,一刀、一剑已经死了。”这巴掌挨得冤枉,用手揉揉头。
屋内所有的眼睛全瞪着他。
“瞪什么瞪”别玉寒神气起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的功夫。”
“你怎么杀的他们”恨死了伤了表哥的杀手,阿娇此刻心花怒放,抢着问道。当下别玉寒将如何反击杀死二人,自己耗尽真气的事讲了一遍。
“那一针呢”杜隽急急问道。
“放了,你老公什么时候欺负过女孩子”
“啪。”脑袋上又挨了一下,这回是阿娇:“你早晚会死女人身上。”
“这个来一下,那个来一下,我就快死你们身上了。”别玉寒委屈地揉揉头。
众女格格乐了起来。连明镜、如月她们也使劲捂住嘴。
“好了,好了,杀了他们更好。”千叶影儿为别玉寒解围:“只是以后一定要小心一针。她虽出道最晚,但手段最毒。她的银针涂有名列江湖五大毒的僵尸散,无色无味,刺入时毫无痛觉,三日后开始双手发僵,慢慢蔓延至全身,最后全身僵硬,不能吃不能喝七日后受尽折磨而亡,所以还排在五步断魂散之前。更可怕的是她擅长易容,让人防不胜防。”
“这么一俊俏丫头这么厉害呢”别玉寒喃喃自语:“影儿,你有没有解药”
“干吗”
“下次接近她时我先服下解药,免得人还没风流便做了鬼。”
三女气的纷纷啐他,骂他伤还没好就忘了痛。
“色字头上一把刀。”杜隽提醒他。
“见色不要命。”阿娇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天都快亮了,寒兄受了伤,让他早点休息吧。”说着,千叶影儿喂别玉寒服下一碗镇静的汤。
出屋的时候,沈岩突然问道:“你是怎么躲过三杀手的联手一击的”
“我做了缩头乌龟。”别玉寒为自己能做乌龟有点得意忘形:“现在你老公知道做乌龟好啊。”
三女和沈岩对望一眼,哭笑不得。
众人惊于他能竟能在三大杀手联手下活命并击杀一刀和一剑。其中的苦却并没有来得及诉出。当时他警觉有人偷袭,用剑将车夫扫下马车而救了他一命后,慌忙施展缩骨神功将自己缩在龟壳下。虽然躲过银针,那一刀一剑结结实实砍刺在龟壳上。因施展缩骨神功而无法全力运功抗敌的他顿时气血沸腾。空中杀一刀、退一针使真气用尽,杀一剑那一剑更是提足余力、奋力击杀。而剑鞘挡住那一剑让他差点喷血,受了伤。但一针在旁虎视眈眈,同时发现树上还隐藏着人,无力再战的他只好强忍着,放走一针,支走那来路不明的胖子,然后压住内伤,故作镇静地撑到家中。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听说冷如心来找他们出去逛京城,便要起床。阿娇、杜隽一边一个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压倒在床上:
“我们决定了,今天你哪里都不准去,待在家里好好养伤。沈岩、碧儿已跟冷姑娘走了。”
“我就是用力过度,现在已经好了。”别玉寒叫嚷着。
“那你也得在床上静养一天才行。”千叶影儿掀帘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精美瓷碗。来到别玉寒的身旁,坐下:“这是影儿亲自下厨给你煮的灵芝人参三圆汤,里面还加了红枣、花生等补血的。快趁热喝了。”
“喂我。”别玉寒耍起赖来。
千叶影儿拿起汤勺一勺一勺喂他喝。口里喝着汤,手又开始不老实,将阿娇、杜隽一左一右搂住,一双大手在屁股大腿上摸来摸去。二女难受地按住他的手:“千大夫说了,要禁你三天房事。”
“千大夫是哪个臭郎中还不如说把我阉割了的好。”别玉寒叫道。
“那就把你阉了。”千叶影儿恼他骂自己是臭郎中:“我让明镜如月拿剪刀来。”
“别、别、别。”别玉寒赶紧求饶:“千大夫刚才不是说要我在床上待一天吗怎么咱们也得找点乐才行,不然还不把咱们闷死。”
“是把你闷死吧。”阿娇喊道。
“别大哥,你就忍一忍吧。山洞里八年都熬过来了,现在才三天。”从一开始就死心塌地喜欢别玉寒的杜隽不忍心别玉寒不高兴,便细声细气地劝他。
“谁说我忍了八年自己玩来着。小指头告了消乏。”同时伸出右手弯弯的两根指头。
三女满脸红晕,齐声啐他。
“唉呀”别玉寒突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好好的一声惊叫,把三女吓了一跳,紧张地同声问道。
“有情况。千大夫是不是在汤里放了狗鞭什么的”被子真被顶了起来,像个帐篷。
千叶影儿的瓷碗差点儿没掉了,脸却更红了。骂道:“狗鞭个屁。再胡说八道我就把这碗热汤浇上去。”人却站起来躲过别玉寒伸过来的一只手,跑出门外。
大白天的,她可不想让明镜、如月听到,难为情死了。
阿娇、杜隽就无处可逃了,被别玉寒一翻身压在身下。这个啃那个吻的,片刻间二女娇喘连连,光滑如羊脂的皮肤上起了湿湿的一层粉腻。
躺回床上,让杜隽跨马奔驰。把阿娇抱过来,让她分开白白细腻的双腿,跪坐在自己脸上,神出舌头舔向表妹那颗为自己而生的相思红豆。阿娇立刻大声呻吟起来。
也许是白天的缘故,二女来的比平时快了许多。在杜隽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的喊叫声中,阿娇完完全全地瘫痪在别玉寒的脸上。
别玉寒从阿娇雪白丰满的屁股下挣扎出来,顾不得擦拭阿娇蹭在自己脸上的,下床站到地上,一把将杜隽拽到床边,将她那双粗壮结实、光滑而富有弹性的长腿扛到自己肩上,双手握住她那对平躺着仍高高耸起的,屁股一挺,长龙没根而入到杜隽因来了而四溢的花心中。
杜隽立刻发出一声痛苦而又欢快的尖叫。
等到日过中天,千叶影儿端着午饭进来的时候,三人刚刚雨消云散,杜隽、阿娇一左一右懒慵慵躺在别玉寒的怀中。
“快起来了,大白天的让丫环们看到了成何体统”千叶影儿将饭菜放到床边的小柜子上。
“都是他闹的,大白天的弄得人家浑身无力,还有一身的臭汗。”杜隽抱怨着披衣起床。
“就是,累死我了。”阿娇也应道。
别玉寒苦笑不得,朝阿娇露了半截在外面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你今天没出半分力、半分工,就只享受了,你还累”
阿娇有点不好意思地冲别玉寒伸了伸舌头。
“不理你们了,我饿了。”杜隽抓起一块酱口条放进口中。
“弄了半天你还没饱接着上来。”别玉寒取笑她。
杜隽脸一红,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