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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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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趁火打劫

吴雪松走後,江敏静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心脏仿佛被什麽东西提着牵挂着,根本沈落不到心底去。

就这麽呆呆的坐着,直到傍晚,吴雪松打来电话,问她想吃什麽,她才从一下午的浑浑噩噩中稍微清醒了些。拿着手机考虑了数秒,恹恹地答道,“我不想吃饭店里的东西,一会还是自己做吃吧。”

现在让她吃什麽,她也没有胃口。

江路遥在她心目中所占的位置,出乎了她的想象之外。一开始借着对黄芸的恨意,她可以狠下心来,迁怒江路遥,甚至理智战胜了感情,决绝地向他提出了分手。

然而最初的几天伤病疼痛伴着自我催眠过後,随着伤势的逐渐好转,她的心也越来越不受控制。每一次见到江路遥,他的憔悴都深深触动着她的心。这让她清清楚楚地看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她对他的感情,不仅仅的怜惜般的亲情那麽简单,还有一份十足的爱,掺杂其中。

而对吴雪松的感情,却也缘由另一份执着的爱。他的到来让她兴奋,他每一次的离去又让她失落,而对他身边的女人的那种醋意,却也让她体会了平生从来不曾有过的,男女间的那种独霸专制似地爱情。

她开始迷惑了,不知哪一种,才算男女间真正的,正常的爱。通过慎重的考虑,她终於选择了益处比害处多多的倾向吴雪松这一边。但是对江路遥的冷情,也让她心痛如绞。

本以为熬过了这段艰难期,三个人的日子就都好过。没成想江路遥却因此弃了学业。这让她一颗本就在岸边疼痛动荡的心,变得更加踟躇起来。

可问题是,她两个人都舍不下了。江路遥就好比她的眼睛,吴雪松也好比是她的嘴巴,如今他们两个,都已成为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缺了眼睛,她今後面对的生活将会是一片暗沈灰败的颜色──对他的内疚,也许会成为她一辈子的痛和遗憾。

而没了嘴巴,她便立将失去赖以汲取营养,靠它维持生命生存下去的根本。

所以,她真的很难。难以抉择,难以取舍。

所以,她一整个下午都在迷茫纠结。

取舍不得,她又哪来的胃口吃饭?

电话那边,吴雪松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那你等我,我找个人帮你去做。”

江敏静神思游离,含含混混地答应一声。说完才反应过来,吴雪松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没有征询的意思。於是她急忙改口“喂”了一声,但是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江敏静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机平平放在茶几上,依旧双手抱膝,蜷在沙发上发呆。

半个小时不到,吴雪松带着一个让江敏静异常惊讶的人赶到。

江敏静看着王保管讶然地瞪大了眼睛,张开的嘴巴半天吐不出一声音来。王保管笑着打趣道,“怎麽?不欢迎我?”

“哪里,快请进。”江敏静终於找回了声音,忙着把王保管拽进屋里,一把按在沙发上,一边给她拿水果一边问道,“工地不忙了吗?你怎麽有空到我这里来?”

王保管苦笑一声,接过一只白梨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说道,“还不是吴总大人一个口令,我就得乖乖放下手头的工作,随着他一起赶过来了。”

说着再咬了一口,忽又笑道,“看我这狼虎样,进了屋连手都没顾得洗,就忙着吃起东西来了。”嘴里说着,口中却不客气,哢哢几口就把个硕大的鸭梨,消灭的只剩一个瘦伶伶的果核放在桌上,吃完後也不张罗着去洗手,再拿起一个苹果又接着吃起来。

江敏静失笑,嗔了吴雪松一眼,责怪道,“即使你身为老总,也不能这麽以权谋私吧?现在正是工地最忙的时期,日夜加班还怕赶不及交工,何况王姐又担着那麽重要的职位,你不怕她这麽一来,给你误了事?”

王保管是个爽快人,没等吴雪松回答,她倒抢着笑道,“得,我这一句话又惹了祸了。我看我还是别在你们眼前碍眼了,赶紧做我的饭去吧。吃完了好早回去,工地那边,说不准还真的离不了我。”

说完放下果核,脱下那一身想是走得匆忙未来的急换下的工装,随随便便往沙发的角落里一丢,自来熟的,径自进到厨房一个人去忙活饭菜了。

江敏静的嗔劲还没有过去,吴雪松淡淡一笑,解释道,“放心,她的活有人替她干,耽误不了事的。”

江敏静再一次讶然,惊问道,“你不打算让我回去了?又招了人替我的位置了?”

“嗯。”吴雪松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本也没打算让她在那里常干,如今他的目的已达到,他又岂肯再让她回去面对那些口无遮拦,整日荤段子黄段子不离口的大老粗爷们?

“你怎麽能这样?”江敏静微微噘起了嘴巴,一肚子委屈不满地说道,“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人家这可是工伤,你问也不问地就把我给辞了,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才行。”

吴雪松听了眼里的笑意抑制不住流泻出来,凑近江敏静的耳边促狭地说道,“谁说我要辞退你?我只不过是想要给你换个更好的工作而已。”

“啊?”江敏静後知後觉地瞪大了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转着眼珠问道,“你是说,再给我安排一个好的工作?”

“嗯。”吴雪松很肯定地着头,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星星地闪着细碎的星光。微黄的灯光,罩得他整张脸都流淌出一层温润清雅的暖辉,勾的江敏静眸子黯了一黯,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液,很有一种大灰狼想要扑向小红帽的那种冲动。

江敏静曲着脚趾往後退了退,离开他一步之遥,暗吸一口气,眼睛瞥向地面,不自然地问道,“那麽你想给我一个什麽样的工作?”

吴雪松迫近一步,再次挨到她的身边,以暗哑的不能再暗哑的声音说道,“吴总的夫人,不知小姐你愿意否?”

“什麽?”江敏静惊得兔子一般,一蹦老高。暧昧的情愫一扫而光,像看怪物一样,仿佛不认识似的看着他。

这也太鬼扯了吧,两人认识不足经年,甚至连恋爱关系还没确立,他就想直接来个鲤鱼跃龙门,成就好事。这,这好像有荒唐的太离谱了。

忍不住细细观摩他的面部表情,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端倪来。

可是,他的模样很认真,一看不出开玩笑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江敏静心头开始小鹿乱撞。

“你是说真的?”江敏静压抑着呼吸,心慌意乱地问道。

吴雪松大受打击地闭了闭眼,随後耸着眉头非常认真地问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江敏静再次退後一步,研判了他的表情片刻,摇头说道,“不像。”

说完这两个字她的心却乱了,一下午的纠结到最终迎来了这麽一个结果。天意,还是讽刺?自己的三心二意,此时让她一阵赧然。像她这样的女人,真的不值得吴雪松这样的好男人来爱。

可是,自己偏偏放不下了。无耻的,心里明明惦记着江路遥,这边却还想着完完全全地,霸占着吴雪松这个男人全部的爱。

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所以,对两个男人来说她都有着良心的亏欠!

“我不能嫁给你。”江敏静的声音似乎来自天边,飘渺的没有一丝真实的感觉。天人交战之後,她还是逃不过良心的谴责,对於吴雪松这个好男人,她不能带着对江路遥的爱嫁给他。那样对他太不公平,而且也是对他真心付出的爱的一种亵渎。

“为什麽?”吴雪松的声音有些惶然,也带着一丝急迫。

他到现在也弄不懂这个女人的心,他不知道江路遥在她心里占了多重的位置。所以他想用一个捷便的方法把她捆住,然後再行使自己丈夫的特权,慢慢一一替她去除心里的魔障。

他相信,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可是,他什麽都料到了,就是没料到她会拒绝。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又跟唯一在乎她的侄子分了手,他相信,除了他以外,她应该没有再值得信任的人了──他分明感觉到她对他的万般依赖。

所以,他考虑了一下午,才考虑出了这个很有趁火打劫之嫌的打算。

当然了,他也不排除他就是有趁火打劫这个打算。不过这些想法都是基於对她的爱为基础,所以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卑鄙,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可耻。只要有爱为名义,什麽都是合理的。

但是,完完全全让他没有想到的结果,就这麽毫不留情摆在眼前了。

他,失败了。

所以他急於想知道原因。

“为什麽?你给我一个明白的理由好不好?”望着依然沈默的江敏静,他急切而又焦躁地把她逼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努力撑着真皮沙发的靠背,面上的表情已不复先前优雅从容的贵公子模样。

江敏静深吸一口气,盯着他的黝黑瞳眸一字一句说道,“因为我心里还放不下一个人,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吴雪松一颗悬着的心终於落尽肚里──原来是这麽一回事。不过这也证明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否则她也不会在意他的感受,考虑到这个对他公平与否的问题。

“我不介意。”想也不想地,吴雪松轻而易举把话说出口,对着江敏静的眼睛,郑重其事说道,“只要你跟我结婚,总有会放下他的那一天的。”

江敏静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然後摇头,“不行,那样会害了你!”顿了一顿,又道,“再者说了,我也不想那样做。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等到我彻底放下他的那一天再向我求婚吧。”

她的话说的斩钉截铁,一没有商量的余地。吴雪松无奈地叹气,知道自己不能太过於强求了,那样怕会惹得她不快。於是想转移话题,缓解一下过於怪异的气氛。

不料话未出口,就听见西侧卧室的门重重一响,一道男音清清郎朗带着淩人的气势冲着吴雪松砸了过来,“你的退婚手续办利索了吗?不剪断尾巴就跑来这里向人家求婚?亏你怎麽想的出来!”

吴雪松江敏静二人大为讶异地朝着那个男人看去,一看之下,江敏静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震惊莫名地对着男人问道,“江路遥,你怎麽变成这副模样了?”

第五十三章 江路遥的秘密

面前的江路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通身上下,找不出一美少年应有的影子和气质来。

只见他的一张脸皮肤已经变得黧黑,以前那双阳光灿烂的眸子,也已被这个年纪不该有的yīn郁,罩上了一层暗沈的灰色。削薄有型的嘴唇,也许是因为缺水的缘故,泛上了一层干涩皱紧的白皮。下颌处嘴唇上方一层稀稀疏疏的茸毛,给他原本就黝黑的面庞罩上了一块更显暗色的黑晕……

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颓废消沈之感。而更加让江敏静触目惊心的是,他的额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绷带的前缘,紧靠左额角的地方,氤氤氲氲地薄透着一块醒目刺眼的红色印记。

是血的颜色!江敏静禁不住心里一抽,强抑制住想要上去抚摸的冲动,缠着声音问,“你怎麽了?”

江路遥把目光由吴雪松的脸上移下来,锁定在江敏静的眼睛上,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不过是擦破了皮。”

江敏静的心里忽然窜上一股抑制不住的怒气,眉梢眼角的关切立时褪去,冷着声音问道,“说,你是不是跟那些街溜子混在一起?这伤是不是打架斗殴弄得?”

江路遥愕然,愣了一愣,眼里霎时划过一抹受伤之色,不过也仅仅是昙花一现,他黯然地摇了摇头,“不是。”

“那麽是怎麽回事?”江敏静咄咄逼人,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问道。

江路遥躲过她的视线,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把目光又重新投在吴雪松的脸上,接着刚才的话质问道,“你到底退没退婚?”

吴雪松也被江路遥这一付形象惊得不轻,定定地盯了他半晌,然後才一本正经答道,“退了,就在今天下午,刘星已经答应跟我退婚了。”

这个少年有什麽地方不同了,他那周身的气质,就这麽短短的二十几天的时间,就褪去了以前那种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稚嫩青涩。仿佛破茧成蝶一般,他已经由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成长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

这种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吴雪松打量他的同时,江路遥也在研判着他,两个人似乎都把江敏静当成了空气。

江路遥不愿意面对她的原因,是想直接忽略她提出的问题。不想给她答案,投机取巧,蒙混一时是一时。而吴雪松之所以忽略她的原因,他是被江路遥的改变惊住了──这个男人,如今的这份气魄威力,今後绝对会给他的感情之路造成巨大的杀伤力。

江敏静不关心吴雪松退没退婚,她关心的,只有江路遥头上的那处伤痕是怎麽来的。

到底是怎麽弄的?他现在到底在干些什麽?

见二人乌眼**似的互相对看,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理她的样子,一时火气上撞,拔高了声音尖声嚷道,“江路遥,你不要试图逃避问题!你跟我说,你现在到底在干些什麽,你为什麽不上学了?”

江路遥眼睛再次看向她,眸子里沈静如水,打定了主意不回答她。

江敏静气得七窍生烟,暗暗咬了无数次牙,却也拿他没法。不得不暗自沈静一下,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问道,“你到底是怎麽进来的?”

她的问话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江路遥措手不及,眼里微微现出一丝慌乱。

先前的镇定终於不复存在。眼皮慢慢地,一一撂下去,遮住了眼睛里波涛汹涌的诸般情绪。

“说啊?”江敏静不依不饶,紧紧逼视着他,不给他再继续沈默下去的机会,“你不给我说清楚,就马上出这个门,从今以後咱们再也别相见,老死不相往来!”

她是真的气急了,因为一次感情的失败,他就这麽自甘堕落,他还有什麽值得她留恋的地方?如果这样,这个男人,再也不值得她如此牵肠挂肚地来爱了。

吴雪松的眼眸却黯了黯,心湖里似乎也荡起了一阵小小的涟漪。江敏静最後这句话让他的心里微刺,是啊,他们再如何分手,也躲不过一个事实。他们有血缘关系,要想让他们断绝来往,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妄想。

他选择的这条路,真是荆棘丛丛,yīn霾密布啊!

江路遥被逼到了死角,狠狠咬了咬牙,终於豁出去了般,低着头一五一十对江敏静老实交待道,“那个,陆翎有他们家防盗窗上的钥匙,我跟他要了过来,我……是从防盗窗上爬进来的。”他打定了主意避重就轻,对她先前的问题直接忽略不计。

江敏静恨的咬牙,心里恶狠狠骂了陆翎老老爸N十来句的变态,没见过谁家的防盗窗,是用这种变态的方式来设定的。

“你是什麽时候进来的?”吴雪松冷不丁在旁边问了一句。

“你们来的时候,姑姑去给你们开门那阵。”江路遥不善地盯了吴雪松一眼,再看了看江敏静的脸色,老老实实地回答。

“把钥匙给我!”江敏静皱紧眉头,脸色沈沈地对着江路遥伸出手道。

这房子应该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再接着住下去了。这麽多的漏洞,如此之多的不安定因素,她一个女人独自居住,显然有些太危险了。

江路遥迟疑一下,乖乖地掏出钥匙,轻轻把它放在江敏静的手掌上。

“你还是不肯说,你现在在干什麽吗?”江敏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她已找出制住江路遥的方法,所以先前的火气已经去了一大半。

如果能掏出他的话,知道他在干些什麽,也许自己的劝他能听得进去,如果能劝动他重新去上学,那可就太好了。

江路遥眸子沈了沈,又再回去方才那种顽劣的抗拒状态,摆明了一付打死也坚决不说的死硬架势。

江敏静不由得抚额,火气再次一一往脑袋上聚。正要再一次说话,忽然室内有一股饭菜的香味飘散开来,她抬眼往厨房的门口看去。

厨房的铝合金推拉门由一条小缝渐渐变大,然後就看见王保管端着一大盘炒菜,小心翼翼地往外面走来。

江路遥乍见王保管之下大惊失色,急急地瞥过脸去把整个後背给了王保管。也许是他的动作过大,不但引来了江敏静吴雪松二人的关注,就连眼睛一直盯在菜上的王保管,也不由分心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王保管也是惊得一愣。端住菜平稳了盘子,不让多余的菜汤洒下去,同时王保管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试探着叫了一声,“小江?”

原来他们认识?江敏静吴雪松大为诧异,齐齐的把目光盯在江路遥的身上。

江路遥身体微微一顿,慢慢地转过身来,冲着王保管讪讪地打了个招呼,“王阿姨。”

王保管眼里现出喜色,急走两步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然後来到江路遥面前上下打量他一通,迫不及待问道,“小江你没什麽事吧?”

江路遥头又摇头,“没事。”

王保管也不管那吴江二人,一脸心悸地拉了江路遥的胳膊说道,“下午那阵你可把阿姨吓死了。那麽高的地方掉下来,不摔个好歹的也得少了半条命!”随後又埋怨道,“就没见过你这麽耿直的孩子,既然都去医院了还跑出来干什麽?傍晚听他们打电话回来说你偷偷走了,给阿姨心疼够呛。你说你这孩子,再没问题你也得住院好好观察观察呀,万一有个什麽後遗症,你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还不把它当成一回事似的,别到时有过什麽差错,你那时哭都哭不出来……”

江敏静被她说的心惊肉跳,虽然还在云里雾里,不过她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的表达出来。江路遥出事故了,而且是从高空上摔下来的,还被送去了医院。

那麽,他为什麽会出事?为什麽王保管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系起她的话和她工作的性质,那麽就不难猜出,他这些天的行踪……他到底是在干些什麽?

顷刻之间,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江敏静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她不由愠恼地向吴雪松看过去。

吴雪松非常无辜地和她对望了一眼,转而回过头去问王保管道,“王姐,你是说下午由架子上掉下来的那个年轻人就是这个小子?”

江路遥恼怒地瞪过来,吴雪松这一句“这个小子”,怎麽听着那麽刺耳?

王保管连忙重重地着头道,“不错,就是他。”

吴雪松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波澜,瞬间即逝,转回头对江敏静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我那里干活。”

江敏静依旧不分青红皂白地瞪他。

“小江可真是这年头难得一见的好孩子,”王保管看了江路遥一眼对吴江二人说道。

“干起活来又实诚又勤快,不管多苦多累的活他都不吭一声就干。一开始来的那几天有几个滑头的工人欺负他,尽捡着那些装沙泥搀混泥土的重话让他干,他也不知道反驳。後来是我实在看不过去,把那几个工人骂了一顿,他们才消停下去……”

江敏静听的泪盈於睫,江路遥淡淡地看了王保管一眼,阻止她道,“王阿姨,别说了。”

“为什麽?”江敏静只觉得心痛如绞,喃喃着低声问道。

她不知道江路遥为什麽选择了这条路,放着好好的父母手心里的宝贝不做,偏偏去那种地方受苦。

心底里除了痛还有担忧。

再是受爱情的打击过度,他也不会心灵脆弱到这种地步吧?如果当真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差,那他将来还怎麽能够在社会上立足?

第五十四章 变相的要挟

呵呵,今天又是收礼物的日子,谢谢月亲亲的冰块和冰砂,b露e摸on99亲亲的冰砂和花落亲亲的幸运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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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敏静看向江路遥的眼神是哀戚的,也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江路遥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垂下头一付不知所措的样子,半晌,才嗫嚅着说道,“我离开家了……我需要赚生活费来养活自己。”

江敏静震惊更甚,瞠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麽?你说你离开家了,什麽意思?”

江路遥抬起头,紧紧锁住江敏静的目光,曜黑的眸子有华光一闪而过,仿佛宣誓着一种决绝,口中字句清晰地说道,“我是说,我和家里断绝了来往,往後,我就要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把话说的太明了,但是有这一句睛之笔也就够了,他相信江敏静吴雪松二人能够听得懂他的意思。

江敏静的心尖开始不受控制地突突乱跳。他这麽做完全是为了她,她又岂能不明白他的用心?然而,自己能回报他於万一吗?

先是对吴雪松有了亏欠,明明离不了人家心里却还装着别人,这种自私的心态已经让她愧囧万分。如今又添了一桩江路遥为她的舍家而弃,这让她又如何能担当得起这份情?

天啊,她该怎麽办?

气氛开始一一变得压抑。吴雪松沈沈的脸色在微黄的灯光下越来越像万年的冰水,江敏静满脸凄楚迷茫,一直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拔不出来,江路遥又恢复了这个年龄年轻人该有的桀骜不羁。

只有王保管事外闲人一枚,虽然不知道气场为何变得如此怪异,但是凭她四十几年为人处事的经验,知道这种场合自己一个外人无法参与意见,於是很识趣地拿起工装向在场的几人告辞。

王保管离去後,吴雪松长长出了一口气,拉着江敏静坐到桌前吃饭。又到厨房里单另拿了一付碗筷给江路遥用,江路遥也不客气,为江敏静盛了一碗饭後,自己也盛了一大碗坐在桌前闷头吃起来。

吴雪松一只手不方便,只得用羹匙一一往自己的碗里盛饭。江敏静无奈地看了江路遥一眼,强忍着头疼起身去帮他。

江路遥默不作声,眼角余光瞄着江敏静,在她还未完全站起身来之前,“噌”地起身夺过吴雪松手中的碗,到电饭锅里盛了两勺饭,没好气地递到吴雪松的手边,然後又开始坐去自己的位置,一声不响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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