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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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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春闱夜探托情心(上)

贤婥婥到底是骄惯了,一去便拍了桌子气呼道:“你到底何时准备去救尚志哥哥?”郭肇虽早知贤婥婥会来,但亲见她为荆尚志撇了颜面上门,还是不快漠道:“你爹就是这麽教你求人办事?”

贤婥婥只好捏著性子又说了一道。郭肇中途也不去打断,等她言毕,才慢道:“你爹早就找过我。”

贤婥婥一愣,正欲气他故意叫自己白白说一遭,又想既爹早就求过他,如今还无结果,那麽便是他不愿帮忙了,顿时便鼻头一红,抽泣道:“尚志哥哥他为人忠厚老实,连只蚂蚁都是舍不得踩的,怎会去做那种下流事……舅公就不能帮一帮他吗?”

郭肇冷笑道:“笑话,舍不得踩蚂蚁的人,就不会动色心吗?”

她蹙紧眉头,道:“总之,尚志哥哥绝不是那种人──”说著一停,竟扑了上去,扯住郭肇袖口,摇晃两下,哝鼻道:“舅公去与那徐大人说一说,再将证人招去问问,其中定有误会……尚志哥哥马上便要参加礼部春闱,若有耽搁,又得耗上一年……我,我再也不记恨舅公……再也不记恨舅公对我做的那些事了……舅公只帮我这一次可好?”

他长呼一口气,一手拎住她绉纱领子,拢近面前,甕声甕气道:“那书生多一日在牢狱中,便要多受一日的折磨,你可是心疼了?可那被他当庭广众下污了名节的女子,苦水又得往哪里去倒?他荆尚志要前途,不过就是为了光耀门楣,若真是条男子汉,就该敢作敢当。”

她呆呆盯他,只觉如何回答都会叫他迁怒於荆尚志。郭肇见她不吭声,又贴近了两寸,一张光滑无须、略是涨红的刚毅俊脸便在她眼前放大了数分。贤婥婥见他一双炯目牢自己,全无避忌,剔去了髭胡,竟有几分陌生,仿似不是之前认识的,不知怎的有些心虚脸红,刚一偏脸,却被他又掰正过来,只好咬唇道:“那舅公到底要如何──”

郭肇神情一舒,蓦地浅笑:“先让我亲一口,再瞧心情。”

贤婥婥气嗔瞪他,他却沈了脑袋贴到她脆生生的耳珠子边,语气浓黏得几欲叫人起风疙瘩:“这不是已没蓄须了嘛,怎还不叫我亲近?”她哭笑不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男子须发哪能说剔便剔,未免也是太过无状了,但毕竟想到是为著自己一句话,终有些硬不下心肠,只将他一挡,嘴上嗔斥:“谁管你留不留胡,你剔去了,我可没东西赔你。”

他见她放了些防备,将她蛮腰一搂,趁势卷入怀中,笑道:“蓄胡本是为震慑小人,添些威势,却不想倒连姑娘都一并怕了,这些年我总私下烦闷怎的也没个人来纠缠我,幸得你提,倒是终於明白了。”

贤婥婥听他满嘴胡言讨自己欢心,心内仿似蚂蚁一爬,又与他贴得甚牢,近相端详,果真如怜娥那丫头说的长得不赖,一时之间泛滥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情愫,便是对著那荆尚志,也没产生如此心绪,不免有些慌乱,只能将脑袋移到一边,却恰瞧见悬於壁上的一副小巧卷轴霎时眼熟,行近两步,原是自己那日在院子内写的诗,不禁大怔耳红,竟想不到他果然没脸没皮,把这别人讽骂之词倒真还挂了出来。

郭肇见她又醉了脸面,银牙尚且嵌唇,黛眉亦是未弛,却比平日不知柔软了多少,将她竖直一抱,颠离了地面,三五步快行至榻边,压至身下。贤婥婥知道他又要做那档子事,醒了神,慌制他臂,喊道:“你还没答应我呢……”

郭肇自从得了她,已浅尝美味,这几日虽然故意不睬,心内却是烧著一把火的,如今也顾不得同她为了那荆尚志周旋没完,只匆匆应付:“好好,都听你的。”贤婥婥晓得他本来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现下色欲攻心,说的定是敷衍潦草话,并拢了腿死活不依,只是喊:“你先去救──”他一口叼住她樱唇朱瓣,吞下她言语,舌攻弧齿,搅来噬去,将那香津一一吃进嘴去,待一鼓作气将她吻得快受不住,才抬了脸,道:“衙门毕竟是青天之地,不是说风就是雨,总要有个章法,那姓荆的不是豆腐做的吧?多关两晚不会死吧?”

贤婥婥娇喘吁吁,心忖你还谈章法,怕你是故意想多磨折一下尚志哥哥罢,可听他竟已如此保证,总算是放下心来,见他还压在自己身上,伸臂一推,嗔道:“还不放我下来──我都透不过气儿来了──”

郭肇见果真把她压得脸色潮红,xiōng脯起伏,笑道:“好,我放你下来,──你来上面──”说著一个鲤鱼翻身,将她顺手一抱,两腿一拉,搂坐於自己小腹上,竟是掉了个儿。贤婥婥撩了腿儿便要下去,却被他一把捉住嫩滑玉足,放在嘴边闻了闻,又由他拦腰一扭,转了个身子。还未醒神,已被他拉了裙带,下身一凉,忙回过头去吵嚷起来:“老不害臊的!这是在家里!”

郭肇长臂斜上一举,钻入她内衫,正捏住两团肉绵绵的丰盈,且揉且笑:“原来婥婥觉得在家外面才不害臊。”

作家的话:

☆、二十五、春闱夜探托情心(下)

贤婥婥听得羞气不已,欲将他手打开,他却飞快避开,移了粗粝食指在那奶尖儿上捻珠玩蕊,下身昂根在她穴外滚动流蹿,生生将她身子弄成一滩湿泽,嘴道:“乖婥婥,这可是你自己个儿送上门来的。”

未至半刻她已被他抓搓得娇躯酥麻,无力还嘴,不时便泛出媚呻浪吟来,又察私户阵阵瘙痒难抵,流出一春渠,不禁暗忖也不知道这不争气的身子是越来越迁就他了,亦是已破罐破摔了?

郭肇听她yín哼动人,一方光滑雪背上泛起红晕,晓得她已臻佳境,手摸滑下去,融融花唇两瓣儿已是湿漉漉一片,顿抓牢自己的腹下物事,朝跨上穴口去,一会儿已冲破门口把关樊笼,在她“啊”一声长吟中,闯入盈盈肥水,只觉那育子之道宛似那日花船初破一般,玉门狭窄,膣径细长,如羊肠小道一般沟壑弯曲,可怜楚楚,幸得丰肉弹滑,水泽厚沛,才不至於太过难行,只是日後产子怕比一般妇人要苦痛些,不禁心有不忍,将她xiōng腹抱得紧紧,力气也比初时温柔许多,不再猛插烈送,只是举动腰身,慢慢出进。

贤婥婥虽是看不到他脸庞,凭借那yáng具在mī穴内的浅抽缓举也知他有克制之意,不知为何心内竟狂乱一跳,暗忖他果然是真心爱惜自己吗?不只仅为一夕之欢、贪图下边痛快麽?这麽一想,竟禁不住双颊吐胭脂,唇角泛春华,所幸背朝於他,不被他瞧见。

只是初苞才开,又是由上套入那根家夥,冲力甚猛,塞入满满,纵是他薄施绵力,也是还有些裂辣之感,又细细嗳哟起来:“……疼……疼……”说是疼,却又有些疼中带麻,麻里带酸,胀胀酥酥似前两回更炽腾,边是叫吟,边擦抹汗珠儿,又不忘去腾了小手捏他一把腿肌,叫他缓一缓。

郭肇见她次次都喊疼,恐芳妙美穴还未熟透,如今受这骑乘之乐怕有些早了,挺举数十回,便将她抱了到下方,把她双脚栓於脖边,水汪汪的牝户上芳草东摇西摆,爱欲之水宛若珍珠嘀嗒凝在其中,一派yín靡尽数露於视野内,不由看得面红腹烫,情心勃勃。

贤婥婥倒挂金钩般吊於他颈间,腰身以下大半皆腾空而起,又见他盯住自己仿似猛兽扑食一样,毫不移开视线,顿阖双眸,捂住烧红俏颊,须臾见他久不动作,那伟昂巨物只在牝门打转儿调情,倒忍不住睁了半边眼,透过指缝去偷看,见他正一眼瞄过来,忙又遮住双目,偏过头去。

郭肇见她一派娇羞,欲拒还迎,心里如拨云见日,只觉当日虽是强攻,倒也没做错,否则哪里收服得了这小牛犊?她心头那儿不快……就等日後再去慢慢抚平罢,一时熬不过,拉了她的手,俯身而下,语气带了几分苦巴巴的激动:“婥婥,你现下可是有那麽一丁儿的喜欢我了?”

贤婥婥一怔,脸蛋潮红未散,正笔直瞧得他xiōng腔横阔,裁眉胆鼻,相貌倒是疏狂英拔,冷峻间别带细腻,飒豪中尤有深邃,与丰神隽上的斯文才俊自有一番迥异,更与书上潘郎之流的精巧如泥娃娃似的美男子很不相同。听他这样一问,她不由檀口一张,心内突突直跳,却只是安抚自己,自己今日所做不过是为了尚志哥哥,这贼子太过老道,一时迷了心性也是正常。

郭肇见她迟疑,大喜过望,心想若是早前,怕早就将自己骂到体无完肤,忍不住分身一凸,噗叽一声自行插入啪啪抽送起来,又在她唇上一香,道:“婥婥,我的乖婥婥,我什麽都答应你,我明儿便去找徐国观,然後再找你爹去提我二人之事。”

贤婥婥顾不上他还在自己体内奔走未出,双手尚还搂著他脖子,脱口而出:“不要,你敢!”

郭肇眉一沈,道:“为何不要?莫非你爱偷情这调?”

贤婥婥一拳打在他xiōng前,他却哈哈大笑,猛力朝内送去,又於她高耸xiōngrǔ的沟壑间咂了一番。她呻吟不止,突一紧缩yīn户,肉壁顿死死咬住,那yáng具几欲卡住无路,他尚得意,一时未觉,竟马失前蹄,射了些许元精出来。贤婥婥察到花房被洒,稳下方寸,捂了乱蹦芳心,趁他那话儿未至巅峰之状,狠下心来,撇目道:“你若叫我爹知道这事,我铁定跟你没完……以後休说为了荆尚志,就是我自己快要死了,我也不会再求你。”

郭肇闻言,鼻翼一抽,调出仍是勃发的欲jīng,微微发力一甩,登时一团浓浆竟喷至贤婥婥rǔ上,她跳起身,厌恶拭去,一只衾枕摔过去道:“我说了最憎这个,你偏偏拿最叫我恶心的来激我!”可虽恶它不洁,每每总会被它灌了圆圆滚滚一肚子,又是讪讪难堪。

郭肇却冷道:“我也最憎你说那些不嫁我的话,你怎就爱老来激我?”她气哽不已,咬牙道:“我就不嫁你,嫁谁都不嫁你──”说著说著不知缘何心xiōng悲凉,趴到在榻上大哭起来。

他也是躁恼不堪,猜不透为何事事替她安排好,她对自己也并非无转圜余地,她尚有那多重重顾虑,岂又知她心中那麽多勾勾款款的细稍末节?唯一不愿嫁的缘故,大概也只有那荆尚志了,顿时将手中方才接住的被子朝她身上一搭,厉声喊了贺宝庆的名字。

那贺宝庆刚行至槛阶外,又听他喝止住,正是生疑,已听得郭肇沈声道:

“明儿替我约一约徐国观,要他帮忙给关在蓝田县衙大牢里的豆腐书生讨个病状。”

贺宝庆闻言一震,忙道:“爷,您开玩笑吧?”这荆尚志与自家大人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虽素不搭杆,好歹同为贤府座上宾,又是贤推官世家子侄,这大人怎打算下此狠手?

☆、二十六、啖肉含恨寸肠断

贤婥婥一听这话,止住啼哭,撑起身子,泪眼蒙蒙望住郭肇。

讨病状即是先暗地结果了犯人,次日再递个病死的公文上去交差,在下狱牢囚中上到皇亲,下至布衣,甚是流行。她身在闺阁,哪懂得这衙门暗语,但听他与贺宝庆这般语气,也知不是什麽好事,爬过去抓了郭肇袖子,颤道:“什麽……什麽讨病状?”

贺宝庆在外耳闻贤婥婥声音,更断定郭肇是玩笑话,估摸著又是为了唬弄那小妞,朗声道:”爷,您就别吓贤小姐了。”贤婥婥听了更是惊怕,郭肇却甩开她,冷道:“他不是饱读诗书吗?不是满腹经纶吗?送他早一儿去当文曲星还不好。”

她一听,瘫坐在榻,他却已将贺宝庆打发了下去,站了起身,理好衣襟束带,正欲提脚走人,腰身却被身後人一抱,只听背後呜咽声如猫仔一般:“舅公是在说气话吧?尚志哥哥跟你没有半冤仇,你干嘛去无端端害他性命……”

郭肇未转身,只将头稍稍一偏,道:“这下子便结了仇了。”她越是心疼那荆尚志,越是替他求情,他还真是忍不住手痒,想将那书生整死搞残。讨个病状算什麽?若是年少气盛之时,怕真的就亲自下手了。

她知道他的心思,可总不能应承他不再去想那荆尚志,答应他找爹提亲事,今日若是一松口,她与他便真是绑到了一块儿再难松开了,一时见他拔足又要走,拦也拦不住,对他刚刚才有的一星半的柔软又轰然不见,顿时汲了绣鞋!!跑到他面前,也顾不上颜面,怒道:“那我刚刚──是白白被你糟蹋了?”

郭肇听她将与自己欢好视为买卖,眉拧得几欲断掉,眸内喷火,一把拽牢了她衣领几乎将她由地面举拎提了起来,道:“你为了荆尚志不知羞耻,连肉都舍得卖,谁的床都愿爬,被老子糟蹋一两次又怎样?”

贤婥婥哪受过这样的蛮话侮辱,听他状似地痞,言语无赖,如倒浇凉水,由头冷到足,心内大震,脑子内仿似斧钺在劈,且被他抓了脖子,登时双颊通红,接不上气儿,足踝悬空一晃,竟似投缳之人,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郭肇大惊失色,将她箍进臂内又打抱回床,拍两下她的脸蛋,猛掐人中,见还是不醒转,赶忙去茶壶内舀了一杯凉水沾在巾子上给她抹了一圈脸,又去频拍打她脸,无奈气力天生就大,又生怕她休克了,一时收不住劲,将她雪嫩双颊拍得粉粉红红。

贤婥婥只觉娇肤刺辣,活生生被他打得疼醒。郭肇见她双睫一颤,悠悠醒转,这才一颗心落了地。

她见他还在面前,真是恨不能又晕死过去,再一想他刚刚说的那话,好端端一张脸蛋苦成了凉瓜,容色煞白,泪珠乱滚,但也不闹不吵,也不去挣扎不去打,只是宛如魔怔住一般,默默自语道:“是我恬不知耻……是我不自爱……是我自己送上门的……”字话当中,竟已濒临绝境,再无求生之意。

郭肇魂飞魄散,搂紧了她,心肝乱颤,急急道:“婥婥!你晓得我一急,脑子就追不上嘴了!你又何苦总是当真?”另只手举了袖子去拂她腮上绵绵不绝的逶迤小溪。

贤婥婥呆呆抬了颊,看他一眼,突然将那只凑到自己脸上的手抓起来,一口咬在他的劲腕上,他撕心一疼,只觉小臂上烧辣辣,却也咬牙任她去咬。

她牙齿小小细细,也不知怎的这般锋利,每一寸都嵌进了肉里,郭肇觉得自己大概整块肉都保不住了。待她香唇一松,嘴缘处稀出了一丝鲜红,他未来得及看自己腕子,先捧了她腮,给她抹了唇边血迹,叹气道:”可是心头舒服一了?”

贤婥婥咄一口血水到地上,津水中竟是模糊一团,惨不忍睹,果真是连皮带肉咬掉了一块。

她此刻虽是恨极他,却从未见过这般血腥,也料不到自己会这般狠心,更没料到他竟巍峨不动,仿似是吃下了五斤麻沸散似的,毫不觉痛,震惊半晌,方才回魂,开声道:“你害了我一辈子,咬一块肉下来算什麽?算什麽……”说著,便憋不住,又大哭起来。

郭肇手腕犹自滴答滴血,伤口不堪入目,却也不再近身,立起身子,往後挪了两步,敛眸道:“只要你能消心头恨,我再多割十块肉又何妨?只要你不是为了荆尚志就好。”

贤婥婥百转千缠,心内断续传来声响,却都是自己不愿听到的,一时如坐炙炉,捂了双耳夺门奔离,再次不欢而散。

作家的话:

楠竹去打破伤风针中~~此处省略1000字。

谢谢ctcsnoopy的棒棒糖和gefuirene的巧克力。

☆、二十七、抽刀断水水更流(上)

堪去几日,荆尚志仍於衙狱未出,贤婥婥忍不住叫怜娥偷去打听,想要寻个机会前去探望。

怜娥苦脸回来说牢头暗示要酒水钱方可通融,贤婥婥不敢找父亲吱声,将例份凑来积去的,也没有那麽多银两。某日正在院中愁思苦想,巧得很遇上未出的贺宝庆,登一亮,扑缠了过去,吞吐讲出心意,却只托词想要买些簪花丝线的小物。

贺宝庆见她买女儿家的用品找自己借钱,起了疑心,却禁不住这少女涨红著一张脸,仍爽快掏了银子予她,回头自是将这事告诉了郭肇。

郭肇猜得几分,却不多言,只觉心沈xiōng闷,手腕上未愈的盏大伤口又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话休闲叙。却说贤婥婥拣了辰光与怜娥一道去了县衙,用阿堵物堵了皂隶的嘴,即下了班房。

圜墙乌漆,森冷冰凉。贤婥婥被领到一处牢房栅门前,牢头指了指里头人。她放眼一瞧,一颗心几欲跳出喉头,只见荆尚志不过几日清减许多,星目丹唇苍白皴裂,眉骨尚有一道擦痕血迹,顿抓了木栅哀嚷起来:”尚志哥哥……”

荆尚志回眸看去,疑似梦中,如何也想不到她竟会来看自己,迎了过去,贴住那牢门。贤婥婥问道:“这些人可是欺负你了?”

荆尚志犹豫会儿摇头道:“是我自己擦伤了,并无大碍。”

贤婥婥知道他是不愿叫自己担心,见他一介文弱书生遭此身心之创,也不知是怎麽熬来的,眼圈一红,咬了银牙便道:“徐大人真是个糊涂官儿,婥婥跟爹一定会想办法尽快救出尚志哥哥。”

荆尚志苦笑两声,只眼下见她亲自探视又听得她这样说,莫名觉得这几日的冤狱并非白坐。

俩人来往两番,贤婥婥方才晓得那案中苦主是县内东街一个出了名泼皮流氓的浑家,平日便与四邻男子勾三搭四,且拉了帘子做过暗门生意,夫主自顾且不暇,根本不管,还时常靠著自家娘子的皮肉钱喝酒赌博,那日荆尚志走在街上,也不知怎的被那浑家拢靠了过来,还未回过神来便著了道儿,被那妇人扯住哭喊起来,又来了两名皂役锁了自己入了衙狱,开厅初审时又莫名其妙多了几个证人,至今关了这许多日,还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贤婥婥听毕愈发代荆尚志冤屈,又好生安慰了几句,直到那禁子来催了才一步三回头地上阶离去,末了将自己攒下的私房银钱统统递於牢头,请求毋要再对荆尚志动粗。

离了县衙大门,甫拐过弯,贤婥婥仍是闷闷不乐,怜娥劝了好些都无用,正值此刻,头前马车上跳下一人,疾步走来,定睛一瞧,不是那舅老爷又是何人。

郭肇行至,朝怜娥道:“你先行回去。”怜娥转头望向小姐。贤婥婥初求郭肇时还心存侥幸,如今已亲见荆尚志惨况,心魂已是崩溃,再也不敢奢望,顿抿了唇红著眼朝婢女道:“听舅老爷的。”

怜娥得令离去。郭肇见僮仆身影渐匿,一把拽了贤婥婥的胳臂,将她拖拉了上车,不消几下便腾腾直奔了人间楼,将其带至三楼,推进了卧厢内。

门闩一放,室内空气飒凛起来,率性出声的倒是贤婥婥,抓了郭肇两袖双膝一弯,竟恨不能跪下:“尚志哥哥再关下去定熬不住了,舅公快些想办法救了他吧……”两腿还未挨地,已被他拧了起来,揪住衣襟逼近鼻前,登时一双火光茂盛的鹫眸直逼自己,瞧得自己几乎透不过气儿来。

为了荆尚志跑去找外室男子借银钱也就罢了,如今还要下跪,那豆腐书生究竟是有哪一好?一股吐不出的急怒哽在xiōng前,竟发不出来,他呼吸浓重,眼中却是冰霜寒意,压著亟待喷发的焰星,盯著她,声音抖动:“才关几日而已,怎会熬不住?”

贤婥婥只顾大牢中的荆尚志,不曾注意到他已如拉闸倾洪,跺著金莲,如同小孩儿撒娇一般地哭嚷起来:“就是熬不住了,就是熬不住了,你去救──”话音未落,已被郭肇放开手,顿措手不及,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只见他已拉了自己半边衽,又将中单一扯,露出整副贲鼓xiōng膛,釉棕色的健肌上盘绕著横竖不一、交叉叠加的陈年疤痕,深深浅浅,有几条宛若蜈蚣,一直延伸至下方小腹,大半刀伤,小半鞭痕,又有一些说不出的伤口,虽已愈合,却甚是怵目惊心。

再加上前两日被自己咬的那一处,浑身上下,倒还真没几块完整肉。

贤婥婥双手撑地,心头一炸。

作家的话:

下章虐H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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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N千字荡气回肠的虐H在硬盘里死活找不到了!

晴天霹雳……

我都不记得当初自己写了什麽了,吐老血。

这个教训提醒大家写了什麽一定要存进移动硬盘备份啊!TT

☆、二十八、抽刀断水水更流(中)

满身的伤,尚不及心头千分之一。郭肇忿哑道:“那豆腐书生关在牢里,三餐有济,又无用做苦力!风吹不著,雨刮不到,有什麽好熬不住?有我被瓦剌鞑子用沾著盐水的鞭子打还痛?还是比我在沙场上看著兄弟们的脑袋胳臂被人削下来痛?他只不过是个抱著一本书就以为通晓世事的穷酸文人,纵使以後上了金銮殿,也是个抱著主子大腿摇的软脚文臣,是有什麽好值得你那般维护的?”那荆尚志是块宝,自己在她心中却连路边的草都不如,这让他著实是又嫉妒又不甘又愤恨,也未料到活到这副岁数,竟沦落至用一世未曾向人吐的苦水来讨一个小姑娘的怜悯。

贤婥婥却毫不领情,爬起来憋红脸强嘴道:“社稷江山可不是光靠强制武攻,跟瓦剌人的互市之策通商之计可不是靠你们这群武官们想出来的。”

郭肇两步过去拎住她衣领,一下子揪到怀里,容色凌厉,音寒如坠冰:“什麽狗屁互市通商?就是内阁老儿不作为的羁縻之策!等那蒙古元帅花花不脱靠著通境之利杀进来,再看你的尚志哥哥能不能跳出来迎战吧!”

贤婥婥被他一凶,香唇瘪住,稍一低头,正与他上身的伤疤相对,近距一看,更是骇人,不知缘何xiōng中有些怪异,并不是很快活,呆了好半晌才复念起荆尚志,道:“舅公别打岔,你到底是帮不帮尚志哥哥。”

郭肇听她还在拼死要活地提那人,真恨不能把这团没心肝的绵肉捏成一团吞进腹中的好,这样才不会句句话跟自己嘴,也不会总想著别的男子,压了半天脾气才冷冷吐出:“我凭何要帮。”

贤婥婥以为他又有何贪图,摇了摇他肩,泫然欲泣:“最多……舅公说什麽……就是什麽了。”

他见她颊色潮红,扭捏不已,宛若刀架脖子似的,立时晓得了她的心思,气涌喉头,坐到圈椅内,双臂撑住两边扶手,哼道:“好哇,那就看你的了。”

她蹙眉走近,弯下身子,蹲在他双腿中,将他的扎得紧紧的裤子由靴中扯出来,两条玉臂伸到宽宽敞敞的裤管内,顺著他坚实的小腿一直移到大腿,再到他的腰腹,寻到那柄尚还软绵无形的凸物,捏在小手掌内。

他被她软滑小手沿路摸来,周身酥痒,受不了这番的慢慢吞吞,将她脑袋一摁,压在上头。她一张脸正对准那物,顿明他意,眼一闭,将那阳物捧了起来,隔了袍子,吞进了嘴里,逐渐察觉那物不用自己握,笔笔直直地竖立起来,且在嘴中不断发大振作。

他拧起她後脑勺的一束秀发,她只好抬起粉颊,眼巴巴一边望了他,一边捧住他的宝贝吸含不停。只是中间夹著衣具,实在吞不进一小截,又是隔靴搔痒,实难解他的烈渴。

郭肇强迫她盯住自己,自己却已先受不住她羞惭与娇媚融合的泪光盈盈,干脆松了裤带,跳出已粗壮青紫的男根,直接瞄准了她。

贤婥婥见那条肉棍又这样全无羞涩地举在自己跟前晃摆,菇形圆头上晶莹发亮,整条jīng柱都在浑浑抖动,还未来及撇过脸蛋,便被他抓紧,贴实至胯下,那擎天硕根一下子撞进樊素小口中,连连抽了好几下。甫才隔了衣衫,尚不觉得什麽,这下子她只觉满口尽是裸腥情欲之味,娇躯登时挣扎了起来,将那物的柱身一抓便要推出去。他死活不允,抱了她的头,恨极道:“你不是为他什麽都肯干吗?你连下头都被舅爷爷进去了,上面又羞个什麽?”

她一仰头,又对上他满xiōng腔的疮痍,眶内水色一升,干脆小嘴一开,软舌一缠,将他的yáng具使力托抬起来,向深处卷含了去,咋咋吸吮起来,丁香小舌一扫过他滚烫玉jīng,由根至头,越来越大力,直到听到头已传来迫不及待的沈喘之声,才松开口,低头用嘴去碰他的囊丸。

她晓得这地方他最敏感,每每不耐把这处撞了或捏大力了,他便绷紧了肌肉,很生不适,此刻只宛如小猫舔食一般用舌尖去推他的子孙袋,又去抠磨他铃眼,弄得整条男根几欲戳破天际,爆阳而裂。

郭肇只觉一波波滚烫酥麻在下半身乱窜,爽至几欲崩溃,潮湿暖和的檀口沼泽将自己包裹得胜似神仙的舒服,忍不住手一探,伸入她xiōng衫之内,撩开半边肚兜,抓了一颗rǔ房把玩起来。贤婥婥避不开去,只觉xiōng前柔嫩被他握得紧紧,捏来揉去,禁不住也身子发烫,兼之嘴舌功夫未落,不免翻滚起两分炽荡情心,下面私密之地竟生了一潮湿之意,他摸得越是猛烈,底下水液愈发茂盛,不禁心中羞惧,小嘴便更加用力,上面则喘息愈是粗犷。

他摁紧了她已乱开的满乌云,手脚肆意上下巡游无境地亵玩她的羊脂酮体,见她缩紧一团蹲於自己双腿间,看似宛若女奴一般臣服,却谁又料得到这番伏低做小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她越是如此,他愈是烧心的灼热赌气,器物亦随了他逐渐壮大起来,毫不顾忌已将她唇际撞得几欲撕裂。

她随那物具的动作,亦卖力努嘴盘舌,神智迷蒙间,渐渐不晓得到底是为了叫他帮荆尚志,还是为了让他消停火气。

而那极纤娆湿滑的软舌咂咂呡呡,吞住肉棍不停往外吸吮,弄得郭肇整个人的精阳之气仿佛都要被胯下这娃儿给吸跑了,全身血流直奔胯部,却只是稳了心神,憋住不放,不愿轻易这样就让她结束。

作家的话:

重新Cāo刀滴,咩哈哈,……杯具。

☆、二十九、抽刀断水水更流(下)

贤婥婥吸含半天,两腮酸胀,口舌发麻,手中柱身已淋满香津,油光水滑,能感到他已舒爽及至,那前面的小孔却偏偏就不泄洪,悄悄望他,他面色刚硬,全无泻意,不由白了脸蛋,知道他是故意为难,将阳物拔出小口,抹了碎汗,娇喘哭道:“舅公耍婥婥。”

他见她容颜涨赤,呼吸沈沈,吐出来的兰香热气尽数陪喷在手持的玉jīng上,又见她哭出声来,忍住未消的愠气,将她腋下一掐,抱起来,置坐於自己大腿上,大手一滑,移向她两瓣玉臀。她生怕他察觉到自己下身已湿了,捏住他虎口,不让他继续,只受惊一般娇嚷了一句:“舅公……”

郭肇住了手,却还是不死心,贴拢过去,迟疑须臾,,低声道:“你同舅公讲,你不再想别的男人,不要再为别人做这些污屈之事,从此往後……只要舅爷爷一个人疼爱你。”

贤婥婥凝眉,轻一挣檀口,宛如要哭出声,咬了半晌娇嫩唇肉,甫才鹦鹉学舌:“婥婥……不想别的男人……只要……只要舅公一个人……”话没说完竟恸哭起来。

这话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好像在挖自己的肉一般。只要他一人疼爱?怎麽个疼法又如何去疼?他与自己的辈分关系不可改变,就算再被他要一百次,她也决意不会做出外甥孙女儿嫁舅公这种荒天下之大谬的丑事,婚前失贞已是够大逆不道,若父亲知道自己偷的野汉子是他,纵不气疯,也要郁愤过完下半世。

郭肇岂知她在想什麽,只见她连说句谎都不愿,又见她为了那荆尚志不惜逢迎自己自甘下贱做到这种地步,杂气忿怒复卷而上,将手移向她私处,想也不想便将一排粗指捅将了进去,顿听胯上娃儿惨叫一声,拼命挣扎起来。他却继续往内钻去,肉穴内方才的aì液早就风褪,此刻干干涩涩,未得半水意,他挖来扣去都是很不舒服,何况是承受之人。

贤婥婥只觉烧痛无比,他却还在里头兴风作浪,用指甲掐捻肉壁,又一弯曲,登时拢成了小拳,活活将yīn户噗嗤一声撑开许多,胀得她”啊“一声,眼泪珠子哗哗流下,伸了手臂去阻他:“疼……舅公……我疼……”似要接不上下气了。

郭肇烦躁不堪,这妮子卖疼弄痛的姿态倒总是乔张乔致的,做得十足,无奈他此刻发了狠,毫不离手,反倒往内继续钻挖去,又一手拔下她发髻上的翠翘玉搔头,顿满乌云蓬松滑落,遮住半边粉面,又将那玉搔头光滑一端直直戳进她两股之间的缝隙间。

行军岁月寂寞漫长,营地里没女人,一些熬不住的年轻士兵便是靠互肏後庭来排泄欲火。彼时他是最憎恶手下将士有这等龙阳行径,yín乱军营只一方面,关键他觉得此举会让男儿yīn柔,低靡士气,故此不知道便罢了,一经发现便直接拖当事者去校场军棍处置,决不轻饶。只万万没料到,今日竟将这手段用到自己的心头肉身上。

那後庭菊穴果然是紧迫窒碍,一把细细的簪子都不好入,何况是男儿yáng具,稍一进去,便引得她起了这样大的反应,与攻占前头的yīn穴又是另一番场景。

贤婥婥不知他要做甚,只知魄门被占,酸胀万分,尖细铜饰不停往内挤据,顿与前面xiāo穴里的粗指并驾齐驱,一同在自个儿的身子里面搅来搅去,小腹一阵阵地坠,浑身痉挛不堪,尤後面的菊洞越来越疼,越来越不堪承受,仿似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这冰凉生硬的簪子宛如一把利刃往内戳进,好像直直勾割到了某段滑溜溜的肠,骨盆内的储液之府欲要爆炸,尿意袭来,顿惊惧万分,搂了他颈呜呜求起饶来:“啊啊……舅公……把簪子拿出去──求你了……啊……”他用那粗硕物件侵占她虽也疼,但那东西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如何蛮烈也是有分寸的。

他由她跨坐在腿上吊著自己脖子哭吟,见她前後两个洞都被自己填具满满,尤其是那褶皱娇小的肛穴,那玉搔头稍一动作便惹得她肉穴频频缩,酮体娇颤,在自己怀里窝成一堆,娇态楚楚,一时竟停不下手来,前方肉穴中的手指愈发猖獗,打横竖直地闯关,勾拨得花道淋漓嗒嗒,水液直漫。

贤婥婥被郭肇弄得几次濒临巅峰,下身小洞不由控制地窜出几道水注,一副身子更如抽去了骨头般,上身罗衣掀下大半,周体香汗,如灌醉了rǔ猫儿哀哀呻吟了两声,软绵绵地厥於他怀内宛若生了根。他亦是欲炽勃热,且嗤之以鼻那些好男色的军营将士。男人有女人身子这麽软吗?两处皆能使吗?能这样叫出销魂的声音吗?还当真是想一辈子都也想不通啊。

贤婥婥微微醒转,只觉前後仍是占据得满实,刚欲仰头,两处穴内皆是一紧,顿身躯痒麻,突地小腹一膨,酥胀难忍,控不住一小段尿液往外冲去,呼哗一下涌出尿口,打湿了郭肇的衣袍。

尿臊微起,贤婥婥料不到他会这样羞辱自己,惊惧当下,泪花凝结。郭肇将玉搔头停在褶皱难入、比mī穴娇小紧致数倍有余的菊穴中,不再送进,道:“你现下知道了,伺候男人可不是两腿一张那样简单,可还要为那荆尚志受这份罪?”

迄此刻,她也不晓得自己这样,究竟有几分是为了荆尚志,……有几分是为了想要让他泄怒平恨,不再郁结。回了神,见他腿上袍子和手指被自己淋湿,羞忿万状,她素来爱洁成癖,此刻被他引出不洁之液,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娇躯一撑,也顾不上簪子还插在後穴,粗指还嵌在前洞,身子这样卖力一挺,一股酸麻顺著经络由脚趾头一直滚到了後腰,呻吟一声,复软瘫於他怀内,只得前後无序地软软嗫嚅:“舅公……我不要了……我不求你了……你放我下来……你把它拿出去……”

郭肇见她终是示弱,手一顿,凝神试探:“不要它,那要不要舅公进去?”

她一怔,哭哼几声,抽噎摇头,两腿夹在他窄腰上,却无端端将他越裹越紧。

作家的话:

谢谢出水芙蓉、Mrenoch(2个)、may9087、js80031、浅浅梦、 highland各位大大滴礼物,

还有若水清、wei35170102大大的礼物金。若水清大大你永远是我的後方坚实堡垒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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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回复下一些想询问的亲哈,

这文跟上一篇皎若明月光一样,是不会入V滴~

不然上次鲜小编敲门时早就已经签了~~~~

不V的文无网站宣传,少广告人气,

只能纯靠人民群众的力量慢慢爬,所以…那个看文的大大们少霸王一哟,嘎嘎。^ -^

☆、三十、芭蕉不展丁香结

郭肇在肛洞门口握了簪柄的手一松,将玉搔头抽了出来,为何她总是在伤他之後又偏偏让他感到一软情?到底是自己的错觉……他瞥一眼玉搔头,簪身染了几血迹,心头一震,xiōng内又升腾冷怒,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她。

那一抽,力道较猛,勾划过菊洞两臂紧肌密肉,贤婥婥脑子一瞢,半厥过去,虚软趴在郭肇怀里,下身私处皆麻木,根本不曾察觉後洞出血之状,菊穴一松,撕裂辣痛断续传来,前面的mī穴却又因禁了他一番搅弄而动荡烦躁起来,不自觉出了一水,一时之间,整个身子滋味各异,在他腿上难耐地扭动起玉臀,揪了他衽襟,发梦一般阖眸呓叹:“舅公……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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