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秀只是爱自己,难道这种爱有错吗?还是因为自己,上天在惩罚他们,可这种惩罚为什么要降临在长秀的身上。如果是自己,如果是自己被车撞到了,也许所有的痛苦就都结束了,所有人就都解脱了。
现在怎么办,为什么长秀会流那么多的血?现在的银波由不愿相信事实而变得开始不相信事实了,她甚至开始想,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现在的长秀正在他自己的家里,它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也还是坚持要和长秀分手。
不对,长秀现在正为了自己躺在医院的急救室里,没有自己,长秀就不会……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找到姐姐金波,要她帮忙对大家保持统一口径。
与姐姐分开,银波就来到了医院,得知长秀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可能会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永远也不再醒来。
银波回想着那一晚的情形,长袖那样抱着自己:“银波,我要把一生都压在你身上……我爱你……”难道,长秀就这样赔上了他的一生?
银波突然对自己很厌恶。
银波还是决定进门去。
“妈妈,我来了。”
“妈妈?我可不是你妈,你来干什么啊?看见你就倒霉,马上出去。”
“我不能出去,我要留下来照顾病人。”
“什么?”
“有些事情,难道您能做吗?您能做替他接大小便这种事吗?您做不了,而且现在我还是这个人的妻子,应该由我来服侍,护士刚才不是说要替他接小便吗?妈妈您出去吧。”
银波的话让贤实无言以对,有气却说不出来。
贤实气得跑回家中:“快,给我弄水。”
正在做饭的万德放下手中的活:“你怎么回来了啊,你回来了长秀怎么办啊?给你准备了吃的东西,刚刚要送去的。”
贤实喝了一口水:“气死我了,你是没看见,她使劲瞪着两个眼珠子,好像要把我吃掉似的,还理直气壮地赶我走。”
“谁啊?”
“还有谁啊?就是那个把我儿子弄伤的人。”
贞德今天没有去饭店,在家里陪着哥哥:“长秀都被她弄成那样了,她还敢去那!”
“她说她现在还是长秀的妻子,问我会做什么,她说自己要给长秀接大小便,所以让我离开,”贤实学着银波的腔调:“你在这里能做什么啊,大便小便都由我来打理,不用你过问了。哎呀,真是气死我了。”
“她不是那样说的吧?她应该说:‘妈妈,我还是这个人的妻子,让我来做吧。妈妈,您回去休息吧。’她肯定是这样说的。”
“那你是不相信我了,嗯?我说是那样就是那样!你在现场呢吗?”
“你们不要吵了,银波这孩子还是挺好的。”
“好什么好啊,你闭嘴#糊可不是一般的人哪,她能没结婚就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她胆子够大的了。对长秀来说,她就是冤家啊。要不是她,长秀能躺在病床上吗?”
“说实在话,你能够护理长秀吗?这刚刚一个晚上就不行了,你呀,就是嘴上的功夫。我一会儿去看看,你就进去休息吧。总之,被儿媳妇赶出来了。”
“什么被赶出来了?昨天闹翻了天,今天再闹就没脸见医院的人了。你去赶紧让她离开那!孩子他爸,你让她走吧,你让那个冤家在那,咱们儿子会更倒霉的。”
“知道了。”
与贤实在一起,最后妥协的总是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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