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去英国的飞机票我都退了,害的那个伊丽莎白老太太打电话直埋怨我。幸好我把克林顿的电话给她了。」
「哼,连老太太都不放过,真是个坏孩子。」
「谁让她有钱有势呢。人总得吃饭吧。」
「我问你,你说东方女人和西方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我哪儿知道啊?」
「别废话,建军都跟我说过你以前的那些事了。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事儿,怎么谁都知道了?以后还让我怎么骗啊?咱们回去说行吗,这题目太大了。」
她的嘴向上翘翘,「回去再跟你算账。」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我心里的实话。我喜欢她,但远远没到要娶她的地步。
况且这么好的女人跟我在一起最后只有失望或愤怒,就像付萍一样。潘金莲说的对,我不能结婚,否则受伤害的永远都是爱我的人。
「说吧,有什么不一样。」
她伏在我的胸前说。
「先说皮肤吧。东方人比如你,看着滑,摸上去更滑,就像那大国光似的。我是说表皮啊,没说果肉。那西方女的吧,看着跟大水蜜桃似的,特鲜亮,摸上去一手毛,特糙。」
「你不是喜欢毛多吗?」
「那也得适度啊。不能哪儿都是毛啊,人和猴怎么也得有个区别吧。我是喜欢毛多的,也只是局限在生殖器上。她们倒好前胸后背胳膊大腿每一地儿不长毛。亏得皮白毛色浅,只能远观而不好亵玩焉。如果你那儿是森林,她们那儿就是原始的热带雨林。瞪着眼探着脑袋俩钟头都找不着入口。」
「讨厌,真夸张。」
「当然也有皮肤好的,少,我只碰见过一个。」
「那身材呢?」
「身材,我觉得各有千秋吧。本身种儿不一样。她们什么多大,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叉,大nǎi子大屁股大骚逼。」
「真难听。那我们就是什么都小了?」
「是啊,小nǎi子小屁……」
「行了行了,老师知道了,别说了。我再问你,床上呢?」
「床上啊,没法比。在那边儿我都是跟专业选手过招儿,这边儿都跟业余的切磋,不一样。」
「哼。」
她撅着嘴显出不屑一顾的样子。「那你是喜欢专业的还是业余的?」
「当然是咱们自己的姐妹了。牛排奶酪只是偶尔换换口味打打牙祭,最爱还是老北京的炸酱面。再说那边儿我是付了钱的,要的就是个服务。这边儿……」
我想继续说,但停住了。
「这边儿怎么了?说呀。」
「没什么,就是这边儿有售后服务。」
「什么售后服务?我不懂。」
「懂不懂无所谓,不重要。」
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说:「你今天有什么工作要做吗?」
「没有,在学校都做完了。如果你感觉累,我们可以不做,聊聊天就行。我喜欢这么跟你说话。」
「早晚你会烦我说话的。」
「为什么?」
「不说这个了。我想问你以前小的时候,你喜欢过什么人吗?我是说除了我。」
「没有。」
「没有初恋?」
「没有,真的。我喜欢你也是那件事以后,也只是在心里喜欢。后来搬走了就没有什么了。上了大学后来上班也是忙学习忙工作,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想这件事。你呢?你肯定有初恋对不对?」
「很短。我都忘了那种感觉了。我一直觉得爱一个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也许一辈子去做都不够。」
「所以你干脆就不做了,对么?所以你虽然有过很多女人,但一直到现在都不想结婚。」
「结婚?需要吗?」
「两个人相爱就会结婚啊。」
「两个人相爱不一定会结婚啊,两个人结婚也不一定是相爱的啊。」
她盯着我半晌才说:「你是对的。但是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应该希望她是快乐的。不管结不结婚,都应该让她有一种信任感和安全感。否则就只是占有,自私的肉体上的占有。」
「有人说我是个感情的浪子,不应该结婚,否则会伤害别人。」
「我同意。而且会伤得很重。」
「为什么?我有那么坏吗?」
「不是坏。还记得那天我问你你对我说过什么话吗?你说你忘了。你是说我如果离婚了,你就娶我。」
「我那是……」
「让我说完。」
她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那天我回去以后自己一直都在想这句话。我承认它让我当时很激动,但事后我想清楚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喜欢你,可以说爱上你了。但我知道你不属于我。也许你不属于任何人,你的心一直都在飘,让人捉摸不定。就算如果真的结了婚我们肯定都会痛苦的。因为那不是你的生活方式,而且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我们两个人都快乐,就像现在一样。跟你在一起以后,我发现我变了,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快乐。那我又何必抓住痛苦不放呢?我已经伤过一次心了,不想再伤第二次。我现在只想把婚姻,道德和其它一些事情放在一边。即使我最后还会回到那段失败的婚姻里,但至少我现在拥有过真正的快乐。」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想肯定有女人爱上你,为你伤心,但肯定不是我。」
她的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想法里她应该是一个为情所困不能自拔的女人。而现在我的脑子有些混乱了,不认识她了。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听好啊,是如果,王红和常建好了,你怎么办?」
她看着我,表情有些落寞。「我能怎么办?那天你说要是他们俩好了,根源也在我这儿,我想想,不是没有道理。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替他操心。现在都是大人了,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谁也代替不了谁。建军是我弟弟,我当然希望他永远都快乐。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真的发生了,我只能希望他坚强,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
「我有儿不认识你了,燕姐。我觉得我谁都不认识了。我是不是傻了?」
「你不傻。只是我们的心在城市里,而你的心一直都在草原上,像野马。谁想拿缰绳套住你,只会让你跑得更远。除非你自己感到累了,才会回来。」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该说什么,曾经一直坚持的东西现在忽然感到一钱不值。也许我真的累了,不管跑得多远都会有累的一天。我吻着她,和她温柔地做爱。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令我感到新鲜。我细细品味她的眼眉,她的鼻尖,她的嘴唇,她的脖颈,她的胳膊,她的手指,她的乳房,她的肚脐,她的小腹,她的阴毛,她的yīn蒂,她的yīn唇,她的大腿,她的脚趾。我要重新认识她,了解她。她快乐地呻吟着,幸福的表情挂在她端庄秀美的脸上。她搂着我的脖子吻我,从容的态度竟令我有些难以适从。
「现在我是你的,小海……操我吧……」
她喃喃地低语。
我插进她的体内,尽力地向里再向里,满满地毫无余地地占据整个肉穴。
我没有抽送,而是让膨胀的yīn茎在里面一下下地震动,感觉着她同时也在不断地收缩。
「你真坏,还赖着不走了。」
「对,钉子户。」
我们都轻轻地笑起来。我往外抽的时候,水也跟着流出来,她叫着,手按着我的屁股又向她自己压回去。我开始主动地攻击,无数次地向里面插,肉与肉的碰撞处发出清脆的「啪啪啪」的响声。
「噢……小海,你太棒了……啊……」
兴奋的感觉开始越来越强烈,像洪水一样拥堵在我的guī头上。我拼命地低喊着操着,用尽所有的力气把那道闸门打开,洪水便汹涌喷发一泻千里。我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倒在她的身上,柔软的乳房让我感到舒服。
「谢谢你,小海……」
我们相拥而眠。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秦燕君在她的办公室里做爱,当我们正在热火朝天干的时候,我抬头发现我们其实正在操场上。整个学校的师生都在做着广播体操,但似乎谁都没有看到我们。秦燕君害羞又慌张地跑进楼里,我也跟着跑了进去,但却找不到她了。黑咕隆咚的楼道只有远处一亮光。我一边向着亮光跑一边顺手敲着身边的门。但每次打开的门以后都有陌生的人坐在里面惊讶地看着我。这时我从一扇窗户向外望去,看见秦燕君赤身裸体地在草地上跑着,雪白的身体闪闪发光。我从窗户跳了出去追她。跑到近前看见她正在和一个男人做爱,大声地淫叫。我和那个男人扭打起来,最终那个男人倒在地上不动了。
我回头却看见付萍赤裸地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私处一览无余。
「你怎么在这儿?我一直都找你呢。」
我醒了,只是半夜。秦燕君依然在熟睡,缓慢均匀地呼吸声给寂静的夜里增添了一份安谧。我起身上了趟厕所,拿起手机给付萍打去一个电话。还是关机,我确信她应该已经换了新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