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那件案子了吗？”
摘自：(xb1XXAjI9Qw4fMBx3).
我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是老申让你来找我的，对吧？我也知道他让你问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少跟老申掺和，他是他，你是你。他是不是凶手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他是知情人，他很难逃脱干系。”
摘自：(EFRfIza5UA31X4W85QQ2).
细长脸儿白如纸。
摘自：(pzGewugMTh).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儿来，说：“我也觉得不对，你要是一儿事儿没有，警察为什么揪住不放呢？而且陈妮娜给老申下了命令，警察每次传迅完都要向她报告内容。如果不是陈妮娜干的，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摘自：(H0zgwR0FH5JZSwDJ7qI).
我说：“既然你都明白，就好自为之吧。”
摘自：(fApGD9vfXN1Jx).
她叹了口气，说：“唉！麻烦还不止这些呢——陈妮娜让老申立刻从布拉格消失，否则后果自负，老申都要吓死了。”
摘自：(KEhgj09fvzpZNZkm9).
原来，这老申当年和黄文渝共享陈妮娜时，他眼瞅着陈妮娜情感的天平逐渐地向黄文渝倾斜，急得没办法。以前的规矩全破了，什么一三五、二四六，黄文渝成了陈妮娜唯一的床上宠物。老申只能蜻蜓水见缝插针地做一星半事，还得看陈妮娜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老申心中自是不甘，可怎样才能夺回芳心呢？练摊儿吃苦他干不了，凭年龄也不是黄文渝的对手。他必须露一手，让陈妮娜知道他老申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摘自：(6C98KMKI2ijQYoHs).
可是怎么露这一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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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老申有一个朋友从国内发来了一批皮夹克，由于不对路，销得很慢。快一年了，还压着两百万克郎的货，正急呢。老申想，反正黄文渝天天跑外地练摊儿，为什么不拿过来让他去卖呢？不用花钱就拿货，陈妮娜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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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去找那朋友。
摘自：(HUEn8ANtLr).
朋友信不过陈妮娜，却信得过老申。老申哇哇哇一通话，胸脯也拍得当当响，朋友就同意了。当下叫黄文渝开着大车把货拉进了陈妮娜的仓库，写好字据：半年付款。老申做东，大家吃了顿饭，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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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陈妮娜为奖励老申，与他颠鸾倒凤折腾了一宿。黄文渝在隔壁听着他们的动静，竟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摘自：(i6qq7lAeo2dMwBqh).
然而，半年过去了，一年也过去了，甚至两年也快过去了，陈妮娜分文未付。
摘自：(e7h0aFHtqLmPK).
朋友不干了，既然是你老申拍胸脯担保，那就找你老申！
摘自：(WD0jxk5AJx0Zt).
老申受不了朋友死逼，也觉得这事情办得太不地道，便频频给陈妮娜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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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妮娜的答复是永远不变的两个字：“没钱。”
摘自：(MFSKEZj4N3s6UbJV).
没钱你把货退给人家吧——老申替她想辙儿。
摘自：(U0J3oXbpyMY3Ct6vgnY).
“没货。”还是两个字。
摘自：(RxyATw2eht2zgdvb).
朋友知道老申是个窝囊废，打死他也变不成钱，便说这样好了，你和陈妮娜约个日子，咱们三方见个面，你当场把话说清楚，走人，剩下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还就不信，一个臭逼能在布拉格翻起多大的浪！
摘自：(Z2pSDuSA4cywXvRLye).
老申只好硬着头皮给陈妮娜打电话，说有要紧事儿，请马上约个地方见面——那时老申已经不敢去陈妮娜的住地儿了，怕有警察盯着。
摘自：(wsfiLLeajVPgD).
约了一个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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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妮娜很不耐烦地听完老申从头开始罗哩啰嗦的叙述，斩钉截铁又温柔有加地说：“老申你应该立刻从布拉格消失，否则你可能有生命危险——你信我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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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妮娜妩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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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申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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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蔑地对黄文玉说：“让一个女人吓成这样，还不如自己死了去。不过，他为什么这样怕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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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玉低头不语。
摘自：(Q3q5q4dsLrnFsXf).
几天以后，吕辉被捷克警方引渡回布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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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妮娜亦被限制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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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我正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喝啤酒，电话响了。一接，原来是辛佩瑶从贝尔格莱德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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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问候之后，她告诉我南斯拉夫不能呆了，政府对中国人的刁难和歧视已经让人无法忍受，她准备最近就带着纳纳和妈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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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要去哪里？她说还没有最后决定，但已经有了两个目标，一个是科特迪瓦。我一时懵住了，问科特迪瓦在哪儿？她说是非洲西部的一个小国家，以前忘了是叫黄金海岸还是叫象牙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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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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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是柬埔寨。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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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去柬埔寨干什么？我说。那里连地雷都没挖干净，满街都是一条腿儿蹦的人。非洲也不能去，那儿的蚊子听说比麻雀都大，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啦？
摘自：(9onc20K0DBQ6lcK).
她说没办法，只有这样的国家可能才不会歧视中国人，我受够了，再也不能忍受歧视了。
摘自：(4pfV5tSoFlZ).
我说我知道有一个国家，她最适合你去，而且保证不会受到任何歧视。
摘自：(mZ9X5QLgu92ukcmJNSLy).
她说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地方吗？你快告诉我是哪个国家。
摘自：(TqYnc87RJRieZI).
“CHIN。”我说。“你为什么不回去呢？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你随便去哪儿，上海、深圳、广州，很容易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摘自：(CXQxzNuY2C5oJM5).
她迟疑了一下，说：“不，我回不去了。你别劝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就不信这个世界没有我立足的地方。别替我担心，到了新地方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我喜欢那首词，我妈妈也喜欢，连纳纳都会背诵了。你还记得吗？愁来道是天般大，试看长天，一碧无边，哪见愁云一缕烟？欺人妄语愁如海，万顷波翻，万马蹄欢，大好风光总万般！”
摘自：(JrHOjLlkNmBkq5prV).
那天我喝醉了，醉得很厉害。
摘自：(RVx74JdGz79h9mL2Xl6u).
摘自：(BQn6REjn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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