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翼的树木突出,情况观察不到!”听见我的脚步声,司马举着望远镜搜索着对面树林说。
侧身向两翼看去,树林像两条伸出去的手臂把草地半抱在怀里,我们的视线完全被遮挡住了。一阵风吹过,乱草很整齐的随风摇晃着,我回身向小许说道:“向下传!休息五分钟,打封闭!”
用望远镜一米一米的观察着草地,草的摆动全部是从根部开始,没有发现半腰摇晃的,草地里没有埋伏。司马放下望远镜向我头,他也没有发现可疑目标,长吁一口气我们抱着枪退回了树林。
在司马的帮助下我的伤口很快处理完了,抱着枪向侧翼移动了三十米,在一棵灌木丛下伸出枪口瞄准了对面的林地,队员们散开在林地的端线位置,据枪封锁着两翼。紧盯着我的司马见我做好准备,带着马纯新“噌”的窜出树林,跃进齐腰深的草地里高姿匍匐着向对面树林疾进。
草丛被犁开了一道缝隙,草叶剧烈的晃动着,司马和马纯新的身影若隐若现。距离对面的树林越来越近,我们的心情也越发紧张。终于,身影一闪,司马和马纯新跃进了树林。三分钟后,传来两声轻脆的鸟叫,司马发出了安全的信号!队员们一跃而起飞快的向对面的树林跑去,很快跃过了草地的中线。我端着G3SG1狙击步枪向身后搜索了一下,转身冲出了树林。
表面上草地一马平川,地面上却是坑坑洼洼。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追赶着接近树林的队员们。距离树林还有十米的距离,我突然感到背部一阵发紧,好像有人在恶狠狠的盯着我,抬头看见趴在林地端线灌木丛下的司马,眼神有些怪异。我相信我的直觉,奔跑中猛的一个向后射击扑倒在地。
“嗒嗒嗒嗒!”伴着M60E3班用轻机枪闷闷的枪声,一长串子弹把我身后的乱草扫倒一片。妈的!追兵到了!一名土耳其轻机枪射手抱着突突喷火的机枪,掩护着十几名士兵冲进草地。他们身后树林里的小鸟被成群惊奇,隐约还可以听见军犬的吠声!土耳其的大部队上来了!
子弹擦着我的头皮“日日”的飞过,我横向滚动着转移阵地,瞄准横刀立马的机枪手,一枪把他的头打的血花四溅。敌方的火力一顿,身后的树林里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射声,冲进草地里的土耳其士兵立刻被连续掀翻。土耳其士兵被准确的射击震住了,胡乱的对我们扫射着向树林退去。这时,一名扛中尉肩章的土耳其军官,带领着四十名左右的士兵冲出了树林的端线,挥舞着手枪喊叫着:“为了光荣的土耳其!冲啊!”话音未落,一刻高速旋转着飞到的子弹让军官闭上了嘴。队员们稀疏的射声密集起来,率先冲出来的土耳其士兵们枪响即倒,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林地端线上就摆上了十几具尸体,胆寒的士兵潮水般的退回林地。猴子的M243轻机枪“咕咕!咕咕!”打起了“欢送”枪,密集的子弹把土耳其士兵牢牢地按在地上。我方林地里马亮平的身影一闪,一发四十毫米高爆榴弹带着哨音打在对面的树冠上,凌空爆炸!空爆的弹片把匍匐的土耳其士兵炸得鬼哭狼嚎,四散奔逃着脱离树林的端线,我乘机跃出草地冲进了队员中间。
“后撤三十米,建立防线!”大喊着我穿过队员们的防线,向树林深处跑去。两翼树林里的小鸟成群飞起,搜山的土耳其部队听到枪声赶过来了。对面树林里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枪声,密集的子弹把我们所处树林端线位置的小树扫成一根根光秃秃的棍子,又被接连打倒。
“轰轰!”几发枪榴弹在树林的边缘爆炸,弹片把手臂粗的树杈齐刷刷的削断,残枝败叶夹杂着火热的弹片落在我们刚才所处的位置上。我们隐蔽在树干后面,任凭子弹把树干打的木屑乱飞,稳住身形一动不动。
在强大的火力掩护下,二十几名土耳其士兵窜出树林,拉开散兵线向我们冲锋,十米、二十米,很快越过草地的中线。土耳其士兵听不见还击的枪声,误以为我们已经落荒而逃,不由的挺直身体大步向我们跑来。接近树林,掩护射击的弹道打高了,冲锋的土耳其士兵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树林的边缘。
“打!”树林边缘的土耳其士兵被我突然的大喝吓的一愣。三十米的距离根本不用瞄准,队员们闪身而出抱着枪挟腰射击。密集的长射中,土耳其士兵来不及还击就被全部撂倒。
“撤!”我的话音未落,两翼的树林里人影突现,一声不吭子弹扑天盖地的向我们扫过来。四周的树枝被子弹扫断下雨般的落在我们身上,密集的弹雨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我们狠狠的按在地上。对面林地里的土耳其士兵乘机冲出了树林,两翼的士兵也端枪扫射着向我们冲过来!
“手榴弹!三连发!投!”伴着我的高声呐喊,二十七枚手榴弹一口气投到三面土耳其士兵的冲锋线前。
“轰轰!”的爆炸声中,土耳其士兵被连续炸倒,冲击的势头被打了下去下去。我一拍猴子的肩膀:“机枪手,把枪端平了打!”
猴子和张杰应声而起,把M249的枪背带往肩膀上一挂,单腿跪在地上端枪横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双双打光了一个一百发的弹鼓。机枪声一停,土耳其士兵刚从地上爬起来,我一挥手,九枚M67式手榴弹飞进了人群,伴着一个的爆炸声,土耳其士兵被撂倒一片。换好弹鼓的猴子和张杰翻身跃起,抱着M249向两翼横扫,敌方的火力完全被压制了,我们乘机冲出土耳其士兵的“U”型包围圈,向树林深处奔去。
我们不要命的飞跑,我背上的M82A3狙击步枪长长的枪身不断的挂到树杈,撞在伤口上疼得我直咬牙。身后枪声时缓时急渐渐的远去了,奔跑中,我卸下M82A3狙击步枪小分解后填进了背囊。
“在树林里用不上这玩意儿了,扔掉算了!”司马抢过我的背囊,气喘吁吁的说道。
“大李用过的!”我的一句话立刻让长舌头的司马闭上嘴,一声不吭的冲到了队伍的前面。
突然,身后的灌木“嗦嗦”一阵响。我猛的回过头,一条德国黑背四脚腾空张着血盆大口一下子把我扑倒,腥臭的口气扑面而来。军犬“呜呜”低吼着向我的咽喉猛咬过来,我挣扎着把行动不灵活的左臂填进它的嘴里,右手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狠狠的捅进它的心脏。军犬负痛全身的力气用到了嘴上,我可以听见军犬牙齿咬在我臂骨上“吱吱”的磨动声。喷涌的狗血湿透了我胸前的衣服,军犬瘫软了。跑回来的队员把死狗一脚踹开,钱东海扶起我,撕开急救包包扎着伤口说:“零号!没事吧?”小许把一个打开保险的M67手榴弹塞在军犬的身下。
“靠!三天内两次被狗咬!真他妈的倒霉!”队员们听见我的话,幸灾乐祸的笑了。
飞奔中,眼前一亮,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溪出现在林中。我们跳进小溪里,跟着水流急奔。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让军犬失去嗅源,二是这里离海边不是很远,跟着溪水跑说不定会更快的到达海边。
队员们一边跑一边把水壶和背负式水袋拖在溪水里灌水,追着溪水跑了约有一公里,身后隐约传来狗叫声。我们跳上岸在乱草中胡乱的躺出一条路,司马把一大包瓦斯粉撒进乱草中,做好这一切我们又攀着大树跳进了溪水里飞跑而去。但愿土耳其士兵会上当,要不然军犬的鼻子会把我们追得屁滚尿流。
小溪仿佛没有尽头,顺着山势蜿蜒曲折的向深山里流去,身后的已经听不见追兵的声音,无奈我们只好回到了树林。
太阳已经偏西,落日的余辉映红了树林,磨盘大的太阳在慢慢下坠,天马上就要黑了。夜里不利于搜索,反而容易让我们趁机逃脱。,搜山的士兵慢慢的撤下去会和一车车的士兵不断的调进来增援的兵力包围了山体。我们隐蔽在树林边缘的灌木丛中,看着山脚下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和一队队巡逻的土耳其士兵,我的第一感觉是我们插翅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