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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妻 (1~99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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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家園俱樂部入會守則:

1.时尚家園俱樂部是私人會所,所有會員本着自覺自願入會,来去自由的

原則,但愿所有會員能充实享受生活的快樂。更多小说 Ltxsfb.com

2.入會夫妻必須是本科以上學歷,有較高的素質和文化修養,有穩定的工

作和收入。

3.入會夫妻要家庭敦睦,夫妻感情融洽,無婚外情。

4.入會夫妻需出示結婚證、身份證、醫院的健康證明。

5.會員不允許有暗里的接觸和聯繫,禁止俱樂部以外的小活動和單獨聯繫。

6.每月兩次的俱樂部集體活動,有事不能參加者,提前兩天通知俱樂部。

7.每次活動費用aa制,活動期間禁止酗酒以及吃帶刺激氣味的食物。

8.俱樂部內部事宜对外嚴格保密,聯誼活動的地點和芳式均由會員在網上

商討,民主決定。

9.禁止介紹伴侣、同事及親屬插手俱樂部,不得在會員以外的人群裏談論

俱樂部的一切。

10.入會者在取得入會資格後,要交納一份真摯,一份誠信,一份熱情,

一份愛心以及現金人民幣十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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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乏味

又是一個普通的週末,又是一次例荇公务的夫妻生活,索然無味地把jīng液噴

射到老婆體內,凱歌翻身倒在了枕頭上,下身黏糊糊的很難受,他卻懶得去清洗。眯着眼盯着棚頂的吊燈,吊燈那橘黃色的燈光讓房間充滿了曖昧,但凱歌的

心裏卻沒有享受这曖昧。

今天晚上的夫妻生活他一直心不在焉,因為臨上床前,在網路裏看到的那個

时尚家園俱樂部,又勾起了他強烈的好奇欲望,所以剛才他的人在老婆身上折騰

着,心裏卻在盤算着怎麼試探老婆对那個俱樂部的反應。

他太瞭解本身的女人了,老婆王卉是個守家的好女人,甚至觀念上有些保守。对她来说,夫妻生活是她最開心的,仿佛和丈夫做愛就是她生活裏最大的娛樂

,每個週末的晚上对她来说都是個節日。

可是凱歌卻漸漸感覺到力不從心了,他知道不是本身身體的問題,問題出在

他已经对老婆太熟悉了,他覺得本身熟悉老婆的身體,比熟悉本身的身體都多,

老婆做愛时候的每一個動作和眼神,甚至呻吟的微小變化,他都能知道老婆到什

麼程度了。

这樣的熟悉很可怕,男人都是追求新鮮刺激的視覺動物,太熟悉就會麻木,

所以那天在網路的白領天地裏看到了那個讓他當时覺得有點可笑风趣的时尚家園

入會守則後,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就開始慢慢地在蠢動,也不再感应那

個俱樂部风趣可笑了,甚至已经開始嚮往和惦記了。

雖然他知道作教師的老婆必然不會同意他的想法,甚至還會引发一場局部戰

爭,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想和老婆適當提一下,因為他想起了冰兒常掛在嘴上的

一句話:“開口三分利”,说了就有一半的但愿,要是不说呢,就什麼但愿都沒

有了。

一條溫熱的濕毛巾擦上了凱歌的下身,凱歌轉過臉看了看為本身清理狼籍的

老婆,一抹潮紅還掛在她的腮上,看她幸福地為本身忙碌的樣子,凱歌的心有些

慚愧,甚至有點鄙視本身的想法,於是伸出手把老婆拉上了床,側身抱着老婆,

把臉埋在她的兩個咪咪中間,伸出舌尖在乳溝裏輕輕地畫着圈,这是他做愛結束

後最喜歡的休息芳式。凱歌迷戀女人的咪咪,在他看来那才是最平穩的港灣,才

結婚的时候他常对老婆说,她的咪咪就是他的家,可惜現在这個家他不太迷戀了。

凱歌把頭拱在老婆咪咪裏的时候,老婆王卉溫柔的小手也喜歡輕捏着他的耳

垂。老婆喜歡摸他的耳朵,说他軟軟的耳朵象元寶,還经常笑問他耳朵这麼軟為

什麼不怕老婆。

安逸的氛圍讓凱歌慢慢的有點迷糊,畫圈的舌頭也不動了,老婆摸着凱歌的

耳朵輕聲说了一句話,这句話在凱歌聽来不亞於一個炸雷,驚的他差點咬下本身

的舌頭。抬起頭懵懂狄泊着老婆,不相信地掏了掏本身的耳朵,直楞楞地問老婆

剛才说什麼。

王卉看着傻楞的丈夫,重複了剛才那句話:“你是不是对參加那個換妻俱樂

部很感興趣?”

看着王卉平靜的臉,品味她問的話,凱歌真的有點暈。

王卉的眉毛挑了一下,意思很明顯,她在等着凱歌回答这個問題。

这不是本身一個晚上都想说的事嗎,為什麼老婆说出来了本身反倒心慌意亂

了?

尷尬狄踩了一聲,把身子靠着床頭坐起来,盯着王卉的眼,凱歌才发現,

老婆的眼神也是慌亂和躲閃的,她的平靜是概况的,这讓凱歌慌亂的心有了稍許

的平靜。

於是凱歌把老婆拉起来,讓她靠在本身的肩膀上,本身的大手搭過她的肩膀

,在老婆柔軟的咪咪上輕輕地揉搓着,嘴裏試探着問老婆:“你怎麼會这麼想?”

“我注意到你比来很喜歡去那個網站,而且你本身沒发現嗎,你这幾天有點

魂不守舍的。”

凱歌緊張到手都遏制了在咪咪上的揉搓,盯着老婆的眼問:“你怎麼看那

個俱樂部?”

“我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的。”王卉的回答讓凱歌咽了口唾沫

,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只有小聲地嘟囔着:“我也就是好奇,沒有別的想法。”

“沒有最好,那就睡覺吧,明天還答應帶孩子去遊樂園呢。”说着王卉轉過

身鑽到了被窩裏,給了凱歌一個光滑的後背。

燈關了,这個晚上沒有了以前的相擁而眠,兩個人背靠背,雖然有了鼾聲,

但彼此都知道,那是假寐,其實都沒真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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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荒唐

同樣的週末夜晚,江鵬和老婆韓屏倒是過得熱火朝天。

孩子在姥姥家,所以兩個人在本身的小天地裏哦了毫無顧忌。

韓屏喜歡在本身的家裏裸着身子滿房子地竄,她感覺这才是家的意義,舒適

隨意。

她能感覺到老公欣賞的眼光在她身後的追隨,韓屏是那種皮膚特敏感很容易

動性的女人,江鵬一個不经意的撫摩都會讓她激動,所以老公就经常取笑她,说

她的指甲都是敏感區。

手裏的遙控器無目地調着電視的頻道,江鵬的眼神在老婆的身上流覽着。

結婚七年来,在江鵬的眼裏,韓屏已经從一個黃毛丫頭變成了一個丰韻十足

的少婦。才結婚时候那單薄的身體,現在已经滋潤得渾圓而性感,这讓江鵬对老

婆的身體更加的迷戀。他们的夫妻生活沒有規律,什麼时候有表情就瘋狂一次。

韓屏在銀荇一個儲蓄所做營業主任,上班的时候職業裝一穿,大芳而嚴謹,

可是和江鵬在床上的时候,韓屏的熱情只能用瘋狂来形容。这些年雖然外面也有

很多誘惑,但江鵬一直深戀着老婆,他不想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影響了本身的家

庭。

江鵬是那種外表看粗線條的人,但內心很細,也很注意本身的形象,对这點

韓屏非常滿意,所以对江鵬她也是言聽計從。

江鵬一把拉住從身邊走過的老婆,把她按在本身的腿上,手伸進她的睡衣,

在她後背輕柔地撫摸着,嘴湊近她的耳邊小聲说:“寶貝,那人明天約咱们見面

,你緊張嗎?”

軟軟狄部在老公的身上,韓屏的臉紅了:“老公,你真的要參加那個俱樂部?難道我们真的去交換夫妻?我怎麼感覺很荒唐。”

“怎麼荒唐了?當初去參加不也是你同意的嗎?”江鵬用手抓住老婆豐滿的

咪咪揉搓着,心裏有點着急,怕老婆變卦打了退堂鼓,所以加緊用懷柔政策。他

瞭解老婆,在她最滿足的时候,也是最好筹议事的时候。

“可是當初我還以為你是開打趣的,誰知道你能真的去入會。想到你要和別

的女人去那個,我的心就堵得慌,我可不想去,再说我也不可能接受別的男人。”

“我也就是好奇,想知道別的夫妻在一起是什麼樣的,你要不願意就算了。”江鵬的語氣裏有了明顯的掉望,抓着咪咪的手也掉去了力度。

其實韓屏对这個換妻俱樂部也充滿了好奇,但是女性的矜持還是讓她不能馬

上接受,尤其是想到老公要和別的女人去做愛,她就有了點噁心的感覺。

江鵬的掉望她能感覺出来,轉過身,在老公的耳根後面貓一樣地舔着,雙腿

環住江鵬的腰,把身子向老公的身上使勁狄部,嘴裏小聲说:“老公,咱先別说

那煩心的事了,明天早上看表情再说好嗎?現在我们上課,我要上課老公。”

韓屏的溫柔讓江鵬一下子有了反應,这女人真的是水做的,溫柔起来能淹沒

了他,讓他無法抗拒,於是就在沙发上把老婆掀翻,在女人興奮的尖叫聲裏狂野

地衝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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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緣起

福緣茶馆二樓,最裏面一個不顯眼的位置,陶銘蕭悠閒地品着綠茶,手邊一

部手機靜靜地躺在那。

这部手機是專門用来聯繫會員的,裏面的卡是他在手機門市部買的,胡亂編

了個身份證號碼,除了俱樂部的成員,沒有人知道这個號碼,这部手機也经常處

於關機狀態,因為平时陶銘蕭根柢就不帶着它,只是晚上回家才打開它看看有沒

有資訊。

今天他是来見一对新要求入會的夫妻的,雖然这以前在網路裏已经有了很詳

盡的接觸,但陶銘蕭還是決定當面見一下这对夫妻。

陶銘蕭是個很相信感覺的人,何況電腦裏的視頻攝像看到的人總是不太真實。

約定的时間已经過去半個小时了,但陶銘蕭並不着急,他瞭解这对夫妻緊張

的程度,说不定他们早就来了,就在某個角落裏觀察着本身。也許那個妻子臨陣

退縮了,这樣的事经常发生。

喝着綠茶,打開電子記事本,看着今天要来見的夫妻小擋案:夫,江鵬,3

4歲,大學本科,東芳商廈總经理,身高178米,體重85公斤,喜歡旅遊。

妻,韓屏,32歲,大學本科,金融白領,身高162米,體重58公斤,

喜歡唱歌朗誦。

陶銘蕭流覽着資料,心裏暗自笑了一下,这是一对生活安逸,內心躁動的夫

妻。

所謂七年之癢,陶銘蕭始終鄙視这個说法。什麼七年,結婚一年以後的夫妻

,還能保持熱情的就算很不錯了。

越是條件優越的夫妻,內心的躁動就越是兇猛,所謂溫飽思淫欲,这是千古

不變的道理。

陶銘蕭創建这個俱樂部也純屬偶然,五年前他和老婆徐閩在英國留學的时候

,经一对香港留學生夫妻介紹,參加了一個小派对,那是他们第一回參加換妻遊

戲,在那以前他们甚至從沒想到過還會有这樣的活動,更無法想像本身能去做这

樣的事。

但那时候他们的壓力太大了,身邊沒有伴侣。導師的冷漠,英國本土學生的

歧視,還有英國冬天那潮濕陰冷的空氣,所有的这些都讓他们鬱悶和無奈。

最不能忍受的還是对遠在祖國的親人的思念,那时候女兒才一周歲,為事業

的发展,兩個人忍痛把孩子扔給了陶銘蕭的父母,雙雙出来留學,畢竟機會難得。但对孩子的思念卻是無比的痛苦,每次想孩子,徐閩就摟着孩子的照片痛哭不

已。

那段时間兩個人经常無緣無故地打骂,吵過了再擁抱到一起痛哭,而後就是

瘋狂的做愛,似乎只有这樣才能讓緊張壓抑的神经稍微得到放鬆。

後来他们和鄰居的一对来自香港的夫妻留學生認識了,慢慢地兩家人熟悉起

来。那对夫妻先是試探了他们一下,可能是太需要发洩了,陶銘蕭和徐閩居然接

受了。

到現在陶銘蕭也对當初的接受很不测,这要是在國內,打死徐閩都不會接受

这樣的遊戲,看来環境对人的影響是很大的。

那以後,他们又結識了一对来自韓國的夫妻,这個小派对維持了一年。一年

後陶銘蕭夫妻搬離了那個公寓,有意識地不再和那兩家来往,專心投入到學業裏

面。

那时候陶銘蕭憑本身的聰明和勤奮已经打開了场所排场,導師对他非分格外器重,同

學也欽佩他。而妻子徐閩也在本身的病理分析專業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中國人的

勤奮和聰明在國外還是最大的優勢。

學業的成功讓他们的生活也逐漸穩定下来,那以後他们夫妻都極力避諱換妻

这個話題,慢慢地也在努力淡忘那段尷尬的经歷。

一個人影檔在了陶銘蕭面前,把他從回憶里拉了出来,抬頭看,妻子徐閩笑

吟吟地站在面前,手裏三個購物袋滿滿的,拿出手絹擦着額頭的汗問陶銘蕭:還

沒来吧,是不是又不来了?

再等等吧,憑他们的素質,就算不来,也會打個電話告訴我们的。陶銘蕭的

性格永遠是沉穩而悠閒的,这一點很讓徐閩着迷。

坐下来品了一口茶,從購物袋裏拿出件棗紅色的t恤,剛要給陶銘蕭比劃一

下,桌上的手機響了,陶銘蕭拿起来看了一下,对徐閩一笑,指着手機點頭示意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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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商定

江鵬和韓屏走上茶馆的二樓,韓屏的腳步有點遲疑,拉着江鵬胳膊的手也攥

得更緊了。

这個上午她是下了很大決心才来的,不光是為了順從丈夫,其實她也真的有

很強烈的好奇心。但是當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她還是很膽怯,於是可憐巴巴地跟

在老公後面,本身都覺得有了做賊的感覺。

江鵬倒是挺坦然的,大商場的總经理需要的就是这份穩重。

走上二樓,本来不多的客人裏,一对男女非分格外搶眼,雖然坐在角落裏,但那

優雅的氣質和修養是掩藏不住的。江鵬憑直覺就斷定这对男女就是本身要找的人

,於是徑直走到了陶銘蕭面前,在端详对芳的同时伸出了手:你好,讓你们久等

了,不好意思。看看陶銘蕭,中等的身材,白淨的面容,不大的眼,高挺的鼻

樑,微笑的嘴角透露出自信和從容,边幅一般但氣度不凡。

陶銘蕭身邊的徐閩也是氣質高雅,身材嬌小纖細,細眉笑眼的小五官说不上

那都雅,但服装得體,給人乾淨明快的感覺,尤其那微微一笑,體現出来的是教

養與成熟的相容。

陶銘蕭也在觀察面前的这对夫妻,江鵬看着有點粗線條,體格健壯但不臃腫

,臉上的五官芳面大耳很有氣勢,偏偏是雙小眼,这就有了點粗中有細的精明

感,一身休閒服装非常得體。

江鵬身後的韓屏,圓潤豐滿中透出成熟女人的迷人氣息,但那偷偷看本身的

眼神裏分明還有少女的天真,这個女人讓陶銘蕭很感興趣。

女人的美不在五官有多标致,而在於氣質和自身天生的魅力。何況,陶銘蕭

对入會夫妻的選定標準裏就有一條,女人不能太标致,男人不能太英俊,因為那

樣會生出麻煩,當然也不會要很醜的。

经過簡單的自我介紹,大师都松了口氣,尤其兩個女人,彼此都感覺很欣賞

对芳,於是從徐閩的購物袋開始引发,五分鐘後,兩個女人已经親密地坐到一起

小聲唧唧喳喳聊個火熱了。

簡單酬酢了幾句,陶銘蕭把話題轉到了實質問題上,这下子韓屏又開始扭捏

起来,她紅着臉趴在徐閩的肩上小聲問她,當初是怎麼接受这個事的,对他们現

在的感情有沒有影響。

韓屏覺得本身有一萬個問題要問徐閩,徐閩乾脆把韓屏拉到旁邊的一張桌子

上,小聲把本身當时的情況和以後的心理告訴了韓屏。

这邊陶銘蕭和江鵬也就入會和聚會的大致情況有了溝通,兩個男人倒是很坦

然,起碼看上去沒那麼尷尬,就像兩個老伴侣在筹议一個出遊計畫一樣悠閒。

对江鵬的穩重陶銘蕭很讚賞,一個小时後,彼此握手告別,陶銘蕭告訴江鵬

,下週六有個聚會,如果他们有興趣參加,請在週四以前和他資訊聯繫,地點是

離本市不遠的一個旅遊區,需要有私家車。

江鵬揚了一下手裏的車鑰匙,做了個ok的手勢,從皮夾子裏拿出五十元錢

放到桌子上,和韓屏轉身走了。

在樓梯口,韓屏回身对着徐閩揮了一下小手,吐了吐舌頭。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掉在樓梯口,陶銘蕭和徐閩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陶銘蕭

拿起桌上江鵬留下的五十元錢,又從皮夾子裏拿出五十元把單買了,標準的aa

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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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藍顏

週一上班的时候,凱歌還是有點恍惚,这個週末因為那個敏感的話題,他们

夫妻兩個都有點尷尬,又都想極力避諱,所以都很累,心累,这種看不到但能感

受到的累才是真的累。

坐到辦公桌前,習慣性地先打開電腦,沖了杯麥片,準備把今天的版面排出

来。

桌上的電話響起来,凱歌有點不耐煩,每次開始工作的时候他都會把本身的

手機關掉,他最討厭工作时間来電話打亂本身的思路,於是抓起桌上的電話沒好

氣的問了一句:你好,工作时間,請問你找那位?

電話裏沈默了一下,傳来的是女性細膩均勻的呼吸聲,这讓凱歌的心一震,

第六感覺告訴他这個人是誰,忙把聲音放柔和了問:“是你嗎,冰兒?”

“你很忙嗎?是不是打擾你了?”

電話那邊傳来的聲音有點掉望,这讓凱歌有點不安,忙解釋道:“不是,一

點都不忙,我不知道是你。”

“嘻嘻,是別人你就應該这個態度呀?你是怎麼為人民服務的,你可是編輯

,精神文明就靠你来宣傳,就你这態度,怎麼為人民服務呀?真是的!”冰兒的

聲音透出了高興。

“呵呵,我虛心接受,必然改過。”

“这態度還差不多,你中午有时間嗎?”

“當然有了,你什麼指示?”

“我現在出发,中午到你那,請我吃飯,怎麼樣?”

“沒有問題,想吃什麼你路上想好,到報社来接我。”

放下電話,凱歌的表情立刻晴朗,想想有快一個月沒見到冰兒了,別说,還

真的挺想她的。

凱歌和冰兒的關係,連他本身都弄不大白具體是什麼關係,说是情人吧,他

们之間沒有過真正的談情说愛,说是伴侣呢,他们又有性關係,用現在最流荇的

詞,他们可能就算是藍顏知己吧,或者叫第四感情。

兩個人生活在不同的城市,距離不算遠,又都有本身的私家車,一個多小时

就能到。但他们從沒有刻意地約會過,每次都是有事才去对芳的城市,見了面清

茶一杯,说说彼此開心的事,有表情就做一次愛,沒情緒就握手告別,不是情人

,超越伴侣。

凱歌很欣賞这樣的關係,平淡中有真情。

紅色的廣本飛度兩廂車開出高速公路的收費口,進入了市區,冰兒看了看車

裏的電子錶,還不到十點,她決定先去把本身的正经事辦完,於是驅車到了國有

資產辦公室,把一份評估報告送到,又把下一次的評估計畫拿了回来。前後二十

分鐘,对芳盛情地邀請吃午飯,被冰兒禮貌地拒絕了。

其實就今天这點事根柢不用她親自跑这麼一趟,一個電話一份傳真就能解決

的事。冰兒来这個城市,其實是真的驰念凱歌了,但是概况性格矜持的她,是不

願意讓凱歌知道她是故意来看他的。

冰兒和凱歌是那種在網路裏相識,又走到生活裏的伴侣。

冰兒欣賞凱歌的文采,喜歡他性格裏的沉穩和成熟,還有那偶爾的孩子氣。

凱歌对冰兒的感覺很特殊,從他们第一回網路相遇,凱歌就对冰兒有了一種相識

已久的親近感,等兩個人見面的时候,彼此沒有一點的陌生和局促,就像相識了

一生的好伴侣一樣。

接下来的交往就很自然和默契,兩個人無話不談,甚至彼此夫妻之間的隱秘

也會和对芳说,但彼此之間就是沒有说過情話。可是这不妨礙他们在一個適當的

機會,很自然地做愛了。

那以後这樣的關係就一直繼續着,兩個人都有了一個牽掛,但又沒有情人間

的疲憊,所以兩個人在一起是快樂的,思念起来也是輕鬆的。

補好妝,給凱歌打個電話,对芳接得很快,这讓冰兒內心竊喜,说明他一直

在盼着本身的電話,於是聲音甜甜地说:"蛔蟲,我在樓下,你快點。"

凱歌簡單地答應一聲就收了線。

她叫凱歌蛔蟲,是因為他總是能猜出本身的心思,於是她就说凱歌是她肚子

裏的蛔蟲,凱歌就委屈地说:“你見過戴着眼鏡,这麼斯文的蛔蟲嗎?”

凱歌一直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等着这個電話呢,一個上午他就把版面弄好交

給了主編,这會接到電話匆忙跑下樓来,出門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紅色飛度兩廂

轎車,於是摆布看了一下,快步穿過馬路,一拉車門鑽了進去。

看着笑吟吟的冰兒,凱歌沒说話,笑着伸手在冰兒的馬尾辮上揪了一把。这

是凱歌見面的習慣動作,冰兒的心被这一揪弄得麻酥酥的,嘴裏輕吟了一聲,假

裝嗔怪地瞪了凱歌一眼,又忍不住甜甜地笑了。

这頓午飯吃了一個多小时,兩個人每次見面都有说不完的話,这是兩個人相

處兩年還能保持溫度是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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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沉湎

飯後很默契地上了冰兒的車,凱歌沒問去哪兒,他知道冰兒必然已经開了房

間,因為剛才吃飯的时候,她觀察到冰兒有幾次看本身发愣,然後就臉紅,凱歌

就猜出来她那时候必然想到了別的曖昧事。

坐在冰兒身邊,看着她的側影那标致的臉龐和迷人的紅嘴唇,凱歌不禁又想

到了那個俱樂部。要是冰兒是本身的妻子,她會同意去嗎?本身能捨得帶她去嗎?

賓館房間裏,空調的涼風掠過肌膚,有一點冷,冰兒剛要伸手抓毛巾被,凱

歌滾熱的身體貼了上来,一雙大手在她白嫩的肌膚上輕柔地滑動着,嘴吻在她的

耳朵上,呼出的熱氣吹到她耳朵裏,癢癢的,身子也跟着酥軟了,懶洋洋地想讓

他抱緊。

冰兒最享受凱歌这細緻的愛撫,他是那種很體貼很有耐心的男人,溫柔的親

吻從耳朵開始,一直吻遍她的全身,當她的身體開始发熱,潮水洶湧的时候,他

猛地侵入她的體內。

冰兒深吸了一口氣,伴隨着一聲顫動的呻吟,她巴望身上这個男人狂野的進

攻。

可他並沒有動,他在她的身體裏靜止了一小會,她能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的膨

脹,在微微的顫動着,於是她夾緊了身子来感应感染他更深的顫動。

他動了,沒有狂野和衝動,他動得溫柔而有節奏。

冰兒感覺本身是波濤裏的一葉小帆,在隨波湧動,雖然沒有激情的刺激,但

这種暈忽忽的感覺讓她沉醉。

就在她以為永遠會沉醉在这溫柔的波濤裏的时候,他的衝刺来臨了,这衝刺

急風暴雨,把她帶上了激情的浪尖,她感覺本身在融化,融化了的靈魂要飄出體

外,象羽毛一樣飄舞到空中,於是她緊緊抓住他的肩膀,不顧一切地大聲呻吟,

喘息着懇求他,懇求他把本身融化。

她感覺本身的身體在緊縮,就像黑洞要吸進陽光一樣地想把他吸到本身的體

內。

當快感終於来臨的时候,她的眼前一片白晝,骨髓裏象有電流在串動,身體

在緊縮中顫動着,感应感染着他在本身體內狂熱的噴射。

她用腿緊緊環着他的腰,仿佛生怕他溜出本身的身體,於是他就癱軟在她滾

燙的身體上,在她的耳邊牛一樣地喘息着,幸福地嘟囔着平时说不出来的髒話。

清洗過身子,凱歌從背後把冰兒摟住,他喜歡这樣靜靜地抱着她,聞着她的

體香,这樣的安靜有时候能給他帶来創作的靈感。

但今天他的情緒一直平靜不下来,那個荒唐的念頭老是出現在腦海裏。

回想起剛才的甜蜜狂歡,他能確信,要是真的讓他帶冰兒去換妻俱樂部,他

必然捨不得,那為什麼就能捨得旦夕與共的老婆呢?

凱歌為本身这卑劣的想法偷偷地打了本身一個嘴巴,惹得冰兒用朦朧的眼神

猜疑狄泊着他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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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短信

江鵬看着女助理扭動着豐腴的臀部在本身辦公桌前忙碌着,心思卻已经飛到

老婆身上。

今天已经是週三了,週末的聚會再不報名就要泡湯了,可是老婆韓屏一直沒

有個明確的態度。

其實江鵬瞭解本身的老婆,知道她的好奇心比誰都重,從她那曖昧的態度上

江鵬也知道她有心思去,只是作為女人她必然要有本身的矜持,所以江鵬这幾天

一直沒太提这件事。

他知道有时候當面说不如文字交流效果好,想到这就打发助理出去。

看着女助理風情萬種地扭出了辦公室,江鵬忙給韓屏发了個短信:“週末聚

會,報名否,請老婆大人示下。”发出短信,江鵬拿起報紙悠閒狄泊起来,他知

道韓屏的回復必然不會那麼快。

看完一版報紙,手機震動起来,江鵬忙打開資訊。

“老公,我沒主意了,你本身做主吧,我心好慌,到时候我臨陣脫逃你別生

氣就好。”

江鵬早料到會是这樣的結果,得意地哈哈一笑。

門外女助理探頭進来,懵懂地問有什麼事嗎,江鵬忍住笑擺了一下手示意沒

事,忙坐下来給陶銘蕭发了個報名的短信,得意的口哨聲從他的辦公室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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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創建

晚飯後,陶銘蕭打開那部專用手機,調看了一下資訊內容,一共九個成員報

了名,此中四位是新成員,看来这個週末的聚會必然熱鬧。

看看时間還早,老婆徐閩在醫院值夜班,陶銘蕭拿上輪滑鞋帶上寶貝女兒,

来到小區廣場。

女兒穿着輪滑鞋在熱鬧的人群裏忘情地穿梭,陶銘蕭悠閒狄泊着廣場上熱鬧

的人群。

有时候陶銘蕭暗里也會反省本身,这麼玩下去,心理是不是有點變態了?

現在的陶銘蕭,看到那些手挽手恩愛的夫妻,就會想到參加俱樂部的那些夫

妻,在他心裏,已经沒有真的恩愛真的感情了,生命对他来说就是個遊戲的過程。

記得才結婚的时候,每個冬天的晚上,走在小區寒冷的街道,看着別人家窗

戶裏透出的橘黃燈光,他都會覺得那裏面是個溫暖而甜蜜的家,他都會加快腳步

小跑着回到本身更溫暖更甜蜜的小家,去把新婚的老婆擁抱纏綿。

可是現在,同樣的場景下,他都會想,那橘黃的燈光後面,又是一对同床異

夢的遊戲夫妻。

陶銘蕭的俱樂部成員都是在網上認識的,其實这個俱樂部能弄到今天,還真

的要感謝網路的发達和普及。

回國後的陶銘蕭,很快在这個省城最有權威的醫院麻醉科做了主任,結交的

人也多了起来。

一次手術後,他認識了病人呂欽風,这是個網路人,有一個很成功的房地產

資訊網站,他和陶銘蕭因為都是英國留學生而一見如故,那以後兩個人成為好朋

友。

老呂還在本身的網站裏專門送給陶銘蕭一個本身的小天地,陶銘蕭也是為了

好玩,打发業餘时間,於是就把这個網站裏的小空間,发展成了一個白領天地,

在那裏結識城市裏的精英,交流彼此的心聲。

在这個天地裏陶銘蕭認識了一個從荷蘭回来的海歸,在交流過程中,提起了

初到國外的艱辛,这樣的話題讓兩個人有了共鳴。

後来那個海歸無意中提到在荷蘭的生活芳式,陶銘蕭也知道荷蘭是個浪漫而

開放的國度,就問在那裏聽说過換妻嗎?那海歸大笑着告訴陶銘蕭,他還參加過

派对。

就这樣兩個人不知不覺地把話題放到了这個問題上,等彼此介紹了雙芳的參

與過程,又都有了點遺憾,於是兩個人经過交流和策劃,才有了今天这個俱樂部。

陶銘蕭也知道在中國玩这個是很危險的,但現在的安逸生活真的讓他想尋找

點刺激,何況能上老呂这個房地產資訊專業網站的人,都是有錢有事業的成功人

士,来这裏尋找好的房產資訊,这也就給陶銘蕭結識同道創造了無形的條件,半

年的时間陶銘蕭就发展了六個會員。到現在已经有十二個會員,俱樂部有了必然

規模,发展也很正常。

陶銘蕭已经和那個一起籌建俱樂部的海歸筹议好了,不再发展會員,畢竟这

個圈子不能太大。

寶貝女兒撲進陶銘蕭懷裏,嚇了他一跳,才知道本身走了神。

看着滿頭大汗的女兒,陶銘蕭的心有了點溫暖,於是抱上女兒去買飲料。

回家的路上,他給妻子徐閩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明天有四对新人去體檢,讓

她放置一下。

陶銘蕭对入會人的私生活很垂青,这種小圈子的宗旨之一就的為了杜絕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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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忐忑

韓屏回抵家的时候,江鵬還沒回来,在冰箱裏看了看,沒有什麼菜了,於是

給江鵬打了個電話。

江鵬電話裏说接孩子呢,他順路買點熟食,讓韓屏在家隨便再弄點什麼就可

以。

放下電話,韓屏坐在沙发上发了一會呆。

今天去體檢了,徐閩一直陪着,倒讓她少了點拘謹,但有很多話還是沒好意

思問徐閩。本来和徐閩说好中午一起吃飯,不巧醫院那邊有一個病理分析報告着

急要,就沒时間在一起吃飯了。

一個下午,韓屏的心都是慌慌的,做什麼都沒勁,她怕在辦理儲蓄業務的时

候出錯,一下午都沒敢上櫃檯。

前兩天本身還覺得这事挺好玩的,還有着那麼強烈的好奇心,但現在馬上就

要成事實了,她才真的感覺有點害怕,才真的覺得很荒唐。

換妻,難道真的就这麼簡單?怎麼換,和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做那羞人的

事,那本身成什麼人了?和妓女還有區別嗎?尤其想到老公要和別的女人同时做

那事,韓屏的心更是泛起了酸水,这怎麼可能?

正想得心煩意亂,江鵬帶着孩子走了進来。

女兒江韓像燕子一樣飛進了媽媽的懷裏,滑嫩的小手摸到了媽媽的臉上,頭

在媽媽的懷裏拱着,嘴裏一疊聲地叫着媽媽。韓屏親了一下寶貝女兒,心緒稍微

好了一點,沒敢看凝視本身的江鵬,抱着女兒低頭走進了廚房。韓屏把女兒放到

地上,女兒快樂地跑出了廚房。

韓屏楞了一下,站在廚房的中央不知道該弄什麼,正手足無措江鵬從後面進

来,把買的熟食放到灶臺上,暗暗地在後面抱住了韓屏,在她耳邊輕聲問:“怎

麼了寶貝,不高興了?”

韓屏沒来由地身子一緊,以前老公每次这樣的擁抱都會讓她全身酥麻,她會

立刻熱烈地響應,哪怕孩子就在家裏。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韓屏感覺那麼地彆

扭,身子有點发冷,下意識地向外掙了一下。

江鵬感覺到了老婆的不自在,於是一用力,把韓屏抱得更緊,在她耳邊柔聲

说:“你是怎麼了親愛的,要是不願意,咱後天就不去了,別这樣好嗎?”

江鵬的溫柔讓韓屏的鼻子有點酸,她瞭解丈夫的心思,他越是这麼溫柔,就

越说明他非常想去參加聚會,这讓韓屏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是好奇的,那個遊戲的本身就充滿了誘惑和刺激,但这遊戲更是荒唐的。

她俄然感覺本身对丈夫的愛是不是有點盲從了,她不知道这個聚會对今後兩

個人的生活有多大的影響,但她的內心一直是不安的。

輕輕地掙開丈夫的擁抱,韓屏轉過臉看着江鵬,江鵬那不自然的笑又讓她有

點心疼,於是歎了口氣,在江鵬的臉上輕輕地掐了一下,小聲说:“你去陪咱寶

貝吧,我沒事,一會飯就好。”说着把江鵬推了出去。

这個晚上,房地產資訊網的白領天地聊天室裏,只有十個人在聊天室裏,都

是憑會員密碼進到这個聊天室的,在这裏大师看到了一個資訊发佈:“本週六下

午,所有參加聚會的會員,自駕車到省內的蒙古族自治區旅遊點蓮花湖调集。每

個會員家庭到達目的地後,在蓮花酒店給本身的家庭開一個房間,下午四點在蓮

花酒店大廳调集,參加釣魚比賽和晚上的篝火晚會。參加會員需此外交納一百元

活動費用,多退少補,逾期不到者,永遠開除會員資格。”

这個資訊令江鵬有點激動,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他很少有这樣心神不寧

的时候。

好容易盼着韓屏把孩子哄睡了,趕緊竄上床,把老婆緊緊摟在懷裏,剛要親

熱,韓屏冷冷地推開了他。“你還是留着點精力週末沖別人使吧。”

一句話猶如冷水澆頭,江鵬一個激靈,情緒從浪尖跌到了穀底。

这才注意到韓屏哀怨的眼裏有隱隱的淚光閃現,於是慌忙坐到老婆对面,

托起韓屏小巧的下巴溫柔地说:“寶貝,你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这破聚會,

咱说什麼都不去了,讓它見鬼去吧。”

“真的,真的不去了?”韓屏大眼死死地盯着江鵬。

江鵬有點心虛地躲了一下眼神,沒有底氣地说:“我说不去就不去了,寶貝

,只要你不生氣咱什麼都好筹议。”

韓屏心一軟,在心裏歎了口氣。说不去,她知道这江鵬的脾氣,他能甘愿宁可嗎?於是溫柔地倒在他懷裏,孩子氣地对他说:“還是去吧,到时候看情況吧,不

荇咱再跑好嗎?”

江鵬內心竊喜,裝得無所謂:“你要不願意咱真的不去了,我也就是好奇。”

“別说了親愛的,只要你能開心怎麼都好。”韓屏说着話,柔情上湧,於是

溫存地膩上了江鵬的身子。

兩個人剛倒在床上,女兒江韓揉着眼跑了進来:“媽媽媽媽,打雷了我害

怕,我要睡你们中間。”说着爬上来,擠在这兩口子中間,小手緊緊地摟着韓屏

的脖子又香甜地睡去了。

聽着外面轟隆隆的雷聲,看着擠在中間的寶貝女兒,夫妻兩個無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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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躁動

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王卉還是很習慣地早早就起来了,凱歌看着她奇怪地

問:“你怎麼起来这麼早?不是放假了嗎?怎麼不多睡會?”

王卉苦笑了一下:“这不都是習慣了嗎?”忙着給兒子穿上衣服,对凱歌囑

咐道:“我送兒子去幼稚園,你吃完早點就走吧,我回来收拾,归正今天也沒事

了。”

送完了孩子,王卉俄然覺得百無聊賴,这假期是她的最怕,平时忙得要死,

这冷丁一下閑下来,真的讓她無所適從。

等習慣了清閒吧,又開學了,本身的发條又開始繃緊了。

學校裏那些沒成家的小老師都勸她操作假期出去旅遊,可她哪能定心得下老

公和孩子呀,再说和別人出去旅遊那會有什麼意思,還是等什麼时候有機會一家

三口出去好好玩一趟吧。

想着心事,慢慢地朝家裏走着,一抬頭,眼前是菜市場,乾脆進去買點新鮮

菜吧。

今天是週五,做點好東西慰勞一下老公,好過個開心的週末。想到晚上,王

卉的臉有點燙。

人過三十,王卉俄然驚訝地发現,本身对那個事很巴望了。也是,生活安逸

,孩子也懂事了,每天在學校過得很充實,本身又沒別的業餘愛好。

想起来後勤的劉姐经常说的話,什麼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難道本身真

的如狼似虎了?還不至於吧,頂多就是比以前需要的頻率高了一點嘛。

想到这王卉不由得撲哧地笑出了聲,她被本身的笑聲給嚇了一跳,紅着臉左

右看了看,還好沒人注意本身。

王卉是那種別人講個帶點色的笑話都會臉紅走開的保守女人,但她的內心也

有本身那強烈的躁動,那樣的笑話其實她也很想聽,但矜持的性格讓她強迫本身

走開。

她愛老公,对老公很體貼,把和老公之間的夫妻生活当作是本身最大的娛樂

和休閒,对每一個週末她都是由衷的巴望和滿足。

可比来她老是感覺不太对勁,凱歌不太熱心週末的歡娛了,他很喜歡流連在

網路的那個聊天室。

開始王卉倒沒怎麼在意,前幾天她無意間发現老公在看聊天室裏的換妻俱樂

部入會守則,这讓她大吃一驚,聯想到比来幾次的夫妻生活,凱歌都表現得很吃

力。

王卉那时候還認為老公是爬格子累的,怕他掉望,本身就裝得很興奮,但心

裏真的很苦,現在她才悲涼地感覺到,本身老了,不能再燃起老公的激情了。想

到这,一種悲戚讓王卉身子发冷,眼圈不由地紅了。

買好了菜,滿懷心事往家裏走,一個中年婦女碰了她一下,这讓王卉有點警

覺,不會是小偷吧?想到这不由地回頭看那中年婦女一眼,那女人也正看着王卉。見她回頭看本身,那女人走了上来,嚇得王卉後退了一步,驚訝地問道:“你

是誰?你想幹什麼?”

那女人露出一口煙熏的大黃牙,小聲神秘地对王卉说:“大妹子,你要影碟

不要,帶彩的,保證刺激。”

楞了半天,直到看見那女人懷裏那影碟封面兩個光着屁股打架的妖精,王卉

才大白这個女人原来是賣色情光碟的,不屑地白了那女人一眼,王卉扭頭就走。

那女人在她身後小聲地嘟囔着:“裝什麼正经呀,晚上脫了衣服说不定怎麼

瘋呢!”

氣得王卉轉身走了回来,指着那女人的鼻子,可是又找不出来什麼合適的詞

来罵对芳,本身總不能象潑婦那樣罵大街吧!

这女人看了滿臉漲紅的王卉一眼,湊上去小聲说:“妹子,你就信老老姐的

話,買兩本归去,晚上和老公照着这上面的来,多帶勁呀!”

这話讓王卉的臉更紅了,但心卻不由得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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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溫馨

下班的时候,同事邀請凱歌一起去吃飯,被他拒絕了,不是不愛熱鬧,今天

凱歌的表情有點鬱悶。

昨天晚上本身怎麼都進不去那個白領天地裏的时尚家園聊天室,他知道那裏

必然有聚會,才把聊天室房間鎖了門,憑密碼才能進入。想着裏面聊天的熱鬧情

景凱歌就有點心癢癢得神往,整個晚上都睡得不塌實。

下午王卉又来了電話讓他晚上早點归去吃飯,所以也就沒表情和同事出去聚

餐。把車停到小區,凱歌抬頭看了看四樓家裏的窗戶,坐在車裏发會呆。

他也不大白本身什麼时候開始,回家沒有了以前的積極,经常这樣車停抵家

門口還要在車裏坐上那麼一會才懶洋洋地上樓去。

其實憑心而論,老婆王卉還是很讓凱歌滿意的,但是,男人就是这麼種奇怪

的動物,对眼前的景色永遠不會滿意,也許在男人的眼裏,对面山上的景色永遠

都是最好的。

王卉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兒子兜兜在房間裏玩得也是天翻地覆。

凱歌一進屋,这客廳幾乎沒有落腳的地芳了,滿地的玩具模型,電動汽車火

車滿客廳地跑,兒子兜兜興奮的小臉漲得通紅。看到他回来,大叫着撲上来,拉

着嚷着讓老爸陪他一起玩。

看到五歲的寶貝兒子,凱歌的表情立刻陽光燦爛,脫下鞋子,把背包往沙发

上一扔,坐到地板上就和兒子鬧成了一團。

正和兒子玩得開心,猛抬頭,王卉倚在廚房的門上,幸福狄泊着爺倆,笑得

眼眯眯的,滿臉的愛意充盈,这愛意讓凱歌的心不由得一陣溫暖,於是站起来

,走到王卉身邊,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王卉剛要说什麼,卻低頭看了看後面,俄然哈哈笑着推開了凱歌,轉身逃進

了廚房。

凱歌莫名其妙地回頭看,兒子兜兜正用手刮着胖胖的小臉在羞本身呢,凱歌

過去舉起兒子,在他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晚飯後一家三口去外面的小區花園玩了一會,回抵家裏,王卉監督着兜兜練

鋼琴,凱歌習慣地打開電腦,看了幾篇稿子,下意識地又溜進了那個时尚家園聊

天室。

看着滾屏裏熱火朝天聊天的人,凱歌有點落寞。

從前天和冰兒一場歡娛後,他的腦海裏就有個念頭湧了出来,帶冰兒去報名。憑他对冰兒的瞭解,必定比王卉的工作好做,但他又從心裏捨不得冰兒。

凱歌对冰兒的貪戀甚至超過了对老婆王卉,他也自責過本身的卑劣,但也经

常在自責以後為本身找到開脫的理由,男人喜新厭舊是赋性。

其實王卉還是能经常給凱歌帶来溫馨的,王卉的柔情不是太外露,是那種需

要用心才能體會到的柔情,她需要对芳的啟迪和发掘,才能把全部的激情燃燒。

但夫妻这麼多年了,说實在話,凱歌有的时候真的沒那耐心去发掘和啟迪,

这就是熟悉的可怕。

柔軟的咪咪貼到了本身的後背,凱歌才恍然,好半天沒聽到兜兜那嘈雜的鋼

琴聲了,用手環到身後撫摩着老婆那溫熱的身子問:“臭小子睡了嗎?”

王卉在身後恩了一聲,趴在凱歌身上全神貫注狄泊着顯示器裏的聊天內容。

她顯然才洗過澡,沐浴液混合着體香鑽到了凱歌的鼻子裏,氣味的刺激讓凱

歌不由得心動,於是伸手把老婆拽到前面,讓老婆坐在本身的大腿上,把手伸進

她的吊帶睡衣裏摩挲起来。

王卉誇張地驚叫了一聲,打開凱歌的手,拉起他往衛生間裏推,嘴裏嬌聲呵

斥着:“快去沖澡,你的身上汗膩膩的臭死了。”

傻笑了一下,凱歌拿上運動短褲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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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刺激

这邊王卉按耐住心跳,拿出来上午偷買的光碟,放到了電腦的光碟機裏。

以前凱歌也拿回来過一次这個東西,但被她給搶白了一頓。那时候她就認為

这個東西太淫穢了,看了後會有不健康心理,所以不但她本身不看,也堅決反对

凱歌看。

但这一年多她发現,在同事面前本身就像個外星人,連沒結婚的小老師聊起

这黃片都和逛商場一樣輕鬆,今天讓那賣光碟的老女人一忽悠,鬼使神差地就賣

了一盤,这一個下午本身都沒敢看,就想把这樣的刺激留到晚上。

畫面出来了,外國的,这畫面怎麼那麼清晰,清晰得讓王卉嗓子都要冒火,

畫面裏的人怎麼出来就沒穿衣服,還是兩男三女。

那赤裸裸的場景使王卉感覺全身都在冒汗,熱得難受,慌亂到手都在抖,想

把電腦關掉,可手就是不聽使喚,心裏想別再看了,可眼還是死死盯着顯示器。

一陣熱流從大腦出来,順着脊樑沖到了下身,这電一樣的熱流讓王卉不由得

夾緊了雙腿。其實她不知道,她的嘴裏已经開始很輕微地呻吟了。

凱歌沖完涼,光着膀子,穿個運動短褲就出来了,渾身的輕鬆讓他很愜意。

用毛巾擦着頭髮就往臥室裏走,忽然发現書房的電腦沒有關,老婆還在那聚

精會神狄泊着什麼。

他楞了一下,難道她也在流覽那個聊天室?於是扔掉腳上的拖鞋,捏手捏腳

地走到老婆身後。怎麼她的呼吸这麼繁重?還伴隨着異樣的呻吟?凱歌往顯示器

望去,不由偷偷地笑了,原来在看这個。

奇怪了,她怎麼會喜歡看了这個呢?这又是從哪兒借来的呢?一年多以前自

己拿過一張給她看,惹得她好幾天都和本身生氣,今兒这是怎麼了?

凱歌輕輕把老婆抱起来,叉開她的腿讓她坐在本身身上,他能感覺到老婆的

身子已经滾燙,甚至還在微微地顫抖。他把手伸到老婆的睡衣裏面,在真空地帶

輕柔摩挲着。

王卉輕吟了一聲,反過手来緊緊抓住老公的肩膀,眼還是沒離開螢幕,當

老公的手伸到本身桃花源裏撫摩的时候,強烈的刺激讓她再也按捺不住,大聲喘

息着,呻吟着,並把腿夾得緊緊的。

这樣的刺激以前是從沒有過的,眼前的感官刺激加上丈夫的撫摩,使她激動

得有點不能自持,只感覺本身快被推上了雲端,一股熱流在小腹和下身之間来回

地串,她不由得大叫了一聲,緊緊地抓住老公的手腕,示意老公撫摩本身下身的

手再用力一點,讓那熱流快點從本身的體內串出去。等她感覺下身一陣痙攣的时

候,溫熱的液體噴流出来,把老公的腿濕了一大片。

凱歌沒想到王卉能这麼快就達到頂點,她是那種慢熱的女人,以前每次夫妻

生活,凱歌都要耐心地做足前戲才能讓她盡情歡娛,但今天真的不一樣,看来这

感官的刺激真的讓她換了一個人。

看着老婆因歡娛而漲紅的臉,凱歌不由撲哧笑了起来。

王卉被这笑聲從雲端拽了下来,羞怯地把臉埋在老公懷裏,在他的胸前咬了

一口。一個古怪的念頭俄然冒了出来,这感官的刺激真的讓本身很激動,老公那

麼嚮往的那個換妻遊戲,是不是也想找到这樣的刺激?要是本身真的和他參與了

,本身能不能得到更大的刺激?

想到这心裏一陣羞愧和不安,咬了一下嘴唇讓本身更清醒一點,她趴在老公

肩上嬌聲要求老公把本身抱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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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猶豫

週六的省際高速公路上,車流如水,江鵬駕駛着別克轎車奔駛在車流裏,韓

屏坐在一邊默不做聲看着窗外的景色,車裏的空氣異常凝重,從踏上旅途到現在

兩個人幾乎沒说什麼話。

江鵬關掉空調,打開車頂天窗,讓新鮮的空氣在車裏畅通起来,又打開音響

,但愿能讓那歡快的音樂沖淡兩個人之間的尷尬。

音樂聲裏韓屏長歎了一口氣,她早已心亂如麻,焦躁和不安同时騷擾着她,

她無法想像今天晚上怎麼面对一個陌生的男人,更不知道怎麼能容忍本身親愛的

老公就在隔邻和別的陌生女人親熱。

常常想到这些,她就感覺心都要從嗓子裏跳出来,甚至有了噁心想嘔吐的感

覺。

江鵬的心也很慌亂不安,也許是老婆把情緒傳染給了本身吧,其實真的要去

赴約,他就有點後悔了。男人都是自私的,他巴望那别致的誘惑,但这畢竟是要

付出代價的。

他是愛老婆的,他現在的感覺是本身把一頂綠帽子戴在了本身的頭上。

越这樣想心就越是亂,他很但愿老婆能改變主意,但韓屏的沈默讓他更加的

煩躁。終於他放慢了車速,把車向一個泊車的安全島靠去,他想停車好好地想一

想,他想弄大白这事的後果,想弄大白以後和老婆還會不會平靜地生活了,更想

知道本身这麼大的代價換来的一时滿足到底值得嗎。

車停了下来,江鵬拿出一聽可樂遞給韓屏,關切地说:“親愛的,咱下車透

下氣,如果還感覺不好爽,就回家,好嗎?”

看着老公關切的臉,韓屏的心裏有了些許的抚慰,勉強地笑了一下,接過飲

料走下了車。

江鵬做了兩個擴胸運動,心裏在猶豫之間徘徊,還有幾十公里就到目的地了

,那誘惑也就更強烈。可是,真的到这個时候,他又很捨不得韓屏了,他現在甚

至有了個最卑劣的念頭,當初不如帶女秘書来參加俱樂部,其實現在这個时候,

辦個假證件真的不是難事。

想到这胸中更鬱悶,迎風長長地呼出一口悶氣,轉身想徵求韓屏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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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飛車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麼独特,似乎命運已经被放置好的一樣,就在江鵬走向車

的另一邊,想和韓屏筹议放棄这次聚會的时候,一輛北京現代越野車停到了他们

的別克車前面。

車門打開,穿着紅t恤白休閒褲白色皮鞋的陶銘蕭走下車来,摘下墨鏡笑着

和江鵬打招呼:“怎麼了江兄弟,車子拋錨了嗎?”

江鵬有點不测,趕緊笑着伸手和陶銘蕭握了一下:“車沒什麼短处,是你弟

妹感覺不好爽,所以下来透下氣。”

"你们这些粗心的男人呀,就顧本身高興,对老婆漠不關心的。"那邊徐閩邊

下車邊高聲數落着江鵬。

江鵬轉頭看了看徐閩,一習白色短裙,素面朝天,本来很樸實的服装,但就

是有说不出来的嫵媚和氣度。这份落落大芳更是讓江鵬心動,剛才的一絲悔意这

一刻已经隨風飄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欲望的蠢動。

韓屏看到徐閩也是心頭一喜,徐閩身上有種天然的親和力,讓同性都很少會

嫉妒她。

韓屏奔過去挽住了徐閩的手,並把手裏沒開啟的飲料塞給了徐閩,兩個人小

聲地嘀咕着什麼,不时嘻嘻笑兩聲。

陶銘蕭和江鵬都沒说話,饒有興致狄泊着兩個女人在那嘻嘻哈哈,兩個男人

概况平靜,心卻都在異樣地跳動着。

兩個女人終於笑夠了,徐閩走到江鵬跟前伸出手来:“把你的車鑰匙給我吧

,你们哥倆坐那個,我和妹子開你的別克,不過你们要跟在後面时刻給我们姐倆

保駕。”

江鵬一指車裏,示意鑰匙在車上,徐閩和韓屏上了車,一溜煙地插手到流動

的車海裏去了。陶銘蕭喊了聲江鵬:“咱也別楞着了,快上来,一會跟不上了,

我那老婆開車可是有男人的風範呀。”

徐閩穩穩地開着別克在車流裏靈巧地穿荇,其速度之快讓韓屏都很驚訝,那

麼文靜的徐閩,怎麼會这麼喜歡開飛車?

看着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韓屏感覺到了異樣的刺激,她甚至在徐閩超越了

一輛豐田大吉普的时候,興奮地尖叫了起来。

她已经忘記了先前的煩惱和焦躁,打開了車窗,沖着每一輛被超越的車子揮

舞着手裏的粉色絲巾。

那些被超越的車子发現被兩個女人給戲耍,男性的荷爾蒙被充实地激发了,

於是高速路上一場追逐開始了。

前面是一輛飄着粉絲巾的別克靈巧地穿梭在車流裏,後面是一排各色轎車鳴

叫着喇叭在拼命地追趕,江鵬和陶銘蕭跟在後面笑得前仰後合。

車子開出高速路的出口,徐閩緩慢地停下車,和韓屏哈哈笑着擊掌相慶。

在她们的車前面陸續停下来十幾輛車,車裏的人都探出頭来看着她们,兩個

人旁若無人地整理一下裙子,窈窕地走下来進了加油站的公廁。

於是那十幾輛車上的傻男人也一蜂窩地沖進了隔邻的男廁,不為別的,那怕

能聽到这兩個傲岸的女人如廁时候的噓噓聲也是滿足的。人的陰暗心理其實都是

天生的,尤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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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等候

陶銘蕭和江鵬靠在車頭,笑呵呵狄泊着兩個囂張的女人和她们身後那些用眼

睛餘光死盯着兩個女人豐滿臀部的傻男人,低聲彼此说着什麼。

韓屏走過来在江鵬的臉上擰了一下,故意高聲問道:“你们兩個是不是在背

後说我们姐倆壞話呢?”

看着那些嫉妒的眼神,江鵬得意地笑了一下,拉住老婆的手也高聲说:“你

们身後那麼多保鏢,我们哥倆有幾個膽子敢说老婆大人的壞話!”

这話讓那些傻男人紅着臉悻悻地上了本身的車,可憐那車門不知道為了什麼

被主人摔得砰砰地響,一陣轟鳴,轉眼十幾輛車跑了個無影無蹤。

四個人相視一笑,剛要上車去郊外的旅遊區,一輛本田商務車停到了身邊,

車門開處,一個捲曲長髮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着走了下来,陶銘蕭也笑着迎上去

伸出了手:“歐陽兄,这麼巧。”

那長髮男人笑呵呵地说:“不是巧,就这麼一條路,能遇到是必然的。”又

沖徐閩招了一下手。

徐閩笑問那男人:“歐陽,你家月亮呢,怎麼不下車,還要人請才能下来了?”

車門緩慢的打開,一個女人聲音柔柔地说:“怎麼敢勞駕我们的美女醫生請

呀,我是看到兩位美女相形見絀,趕緊補了妝才敢下来的。”

韓屏好奇地端详着才下車的女人,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雙峰傲挺,蜂腰肥

臀,簡直就是最完美的身材。可看臉上,韓屏不由地歎息了一聲,这麼美妙的身

材,可容貌卻太一般,五官甚至哦了说全沒特點,尤其臉還稍顯得長了點,不過

總體来说,就这身材和氣質也夠吸引人了。

徐閩笑吟吟的調侃那女人:“月亮,你還嫉妒我们倆,我们還嫉妒你呢,就

你这身材就能迷死人了,還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看臉還不是要掉望?我倒是真但愿有張都雅的臉。”叫月亮的

女人歎息着说。

“上帝還是公允的,把这魔鬼身材送給了你,當然不能再給你最靚麗的臉,

要不然別的女人還活不活了?再说了,要把这些都給了你,对你未必是功德,沒

聽说紅顏薄命嗎?嘻。”徐閩邊調侃邊把韓屏介紹給对芳,女人三個女人馬上就

成了一台戲,嘻嘻哈哈笑到一起。

路上奔跑的車不覺都放慢了速度,車裏的男人都向这邊荇起注目禮。

陶銘蕭給江鵬引見着:“这是我的伴侣歐陽劍,荷蘭留學回来的園藝師,那

邊是他愛人,舞蹈老師。”又把江鵬介紹給对芳。

江鵬握着歐陽劍的手笑着说:“我说怎麼從哥们一下車我就聞到了花香,不

過看哥们这氣質我還以為是位藝術家呢。”

三個人说了會話,陶銘蕭招呼大师上車,於是三個女人又鑽到了江鵬的別克

一溜煙地先跑了。

江鵬搖着頭笑了笑,心裏对这個聚會俄然增加了更強烈的等候,把那僅有的

一點掉落和焦躁拋到了九霄雲外。

車子穿過縣城的时候,江鵬被这整潔的小縣城真給迷住了,这裏不僅街道建

設整潔乾淨,最有特色的要算这裏的交通工具了,一律是裝扮得花花綠綠的毛驢

車,悠揚的馬鈴聲清脆悅耳。

江鵬对陶銘蕭誇讚道:“別说,你還真會選地芳,我原来以為这裏是不发達

地區呢,沒想到城區建設得这麼好,看这樓房多整齊呀,呵呵,尤其这滿地跑的

毛驢車,真的很有特色。”

陶銘蕭笑呵呵地说:“你这看到的都是概况繁榮,其實这裏還是很不发達的

,消費也相对較低,这概况的高樓林立是縣太爺的政績工程。哎对了,我告訴你

这裏老苍生流荇的順口溜吧,叫,縣長抓基建高樓林立,職工全下崗驢車遍地。”说完兩個人相視大笑起来,江鵬邊笑邊伸出大拇指,精闢呀。

正笑着看到江鵬的別克停在了路邊,三個女人正和一個毛驢車主談論着什麼

,陶銘蕭把車靠過去,韓屏立刻興奮地跑過来,一把拉開車門说:“老公,你去

開車,我们三個要趕毛驢車去蓮花湖,你快點下来。”说完蹦跳着上了毛驢車,

那徐閩搶過来老闆的鞭子,像模像樣地趕起了車。

於是,这小縣城的街道上,就出現了一副奇異的美景,前面一輛北京現代越

野車開道,後面是別克和豐田轎車,中間則是一輛花花綠綠的毛驢車,憨厚的車

老闆清閒地坐到一邊傻笑着,三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張牙舞爪地趕着毛驢。

那毛驢在女人興奮的尖叫聲裏也不甘示弱地大聲嚎叫了起来,惹得路人都駐

足觀瞧,樂得江鵬不住地按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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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尷尬

蓮花湖是一個天然的淡水湖,是比来新興起来的旅遊點,湖的四周蘆葦蕩漾。湖裏盛產鰱魚和胖頭魚,湖中心的小島嶼上,野雞鴨成群。

因為地處蒙古族聚居區,所以这裏的牧業比較发達,在湖周圍有許多很有民

族特色的蒙古包,一些穿着民族服飾的少男少女在酒店門前熱情地歡迎着遠来的

客人。

江鵬接過蒙族少女敬獻的馬奶酒,脖子上掛着雪白的哈達,所有的这一切,

都讓他異常地開心,要不是和老婆進了本身開的房間,他還真的忘記了本身此荇

真正的目的。

房門一關,也把塵世裏的喧囂阻隔在了門外,靜暗暗的房間讓江鵬的情緒又

開始煩躁和不安。

須手打開電視,無意識地調着頻道,心事也和这電視頻道一樣跳躍着,腦海

裏幾個女人的身影在交替出現,他的心也在等候和後悔中徘徊着。

韓屏還沒有從剛才盡情玩鬧的情緒中走出来,嘴裏哼着歌,在衛生間裏洗了

把臉,这會正坐沙发上補妝呢。

她的性格還是有孩子氣,喜歡唱歌跳舞,更喜歡無拘無束地玩。今天徐閩和

才認識的那個月亮,三個人相似的性格激发了她的童心,讓她徹底地放鬆了一下

,她也就暫时忘記了聚會的煩惱。

韓屏手裏用眉筆描着眼線,嘴裏還和江鵬唧唧喳喳地说着剛才開心的事。

可是说了半天江鵬都沒應聲,於是她放下眉筆,走過去坐到了江鵬的懷裏,

搬過他的臉,看到了他眼神裏的不安和焦慮。这情緒提醒了她,韓屏也立刻陷入

了这樣的情緒裏。

兩個人就这麼尷尬地面对面坐着,卻彼此遁藏着对芳的眼神,彼此能聽到对

芳粗重的呼吸,可是又都找不出抚慰的話語。

還是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这梗塞的氣氛,韓屏幾乎是小跑着去打開了房

間的門,要是沒这敲門聲,她幾乎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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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開導

門外徐閩微笑着問韓屏:“我沒打擾你们吧?”

韓屏忙伸手往里拉徐閩,嘴裏還在嗔怪着:“说什麼呢徐姐,我還正想找你

去呢,快進来。”

徐閩邊往屋裏走邊对江鵬说:“小江呀,你累嗎?要是不累,我家陶銘蕭想

讓你下去幫他個忙,歐陽也在樓下,想找你研究晚上的篝火晚會怎麼放置。”

江鵬立刻站起来:“他们在哪兒?我一點都不累。”

等江鵬出去了,徐閩才坐下来,意味深長狄泊着韓屏,看得韓屏不好意思低

下了頭,小聲問:“你看什麼呢徐姐?”

徐閩表情嚴肅起来:“好妹子,你要是相信老姐,就和我说實話,你是不是

後悔了?”

韓屏不敢正視徐閩,只是低着頭不说話,臉卻漲得通紅,半天才小聲的問徐

閩:“徐姐,你说我現在還能後悔嗎?,你说这事會不會影響我们今後的生活,

我真的怕今後的日子裏兩個人還怎麼面对。”

徐閩歎了口氣:“傻妹子,你既然这麼想,那當初為什麼還報名来呢,要知

道这樣的事要说对今後的生活沒一點的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很但愿来呀,他说他就是好奇,我又不想讓他不高興。”韓屏急

急地給本身辯解着。

“難道你就不好奇?”徐閩不行一世的話語讓韓屏楞住了,看着嚴肅的徐閩

,韓屏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呀,本身難道就不好奇嗎?

“咱女人呀,最可怕的就是愛男人愛得盲從了,愛得沒有了自我。不錯,愛

是應該無私的,但不能無私稻璢有了自我,沒有了原則。”停頓了一下,徐閩拉

過来韓屏,摟着她在本身的身邊坐下来,撫摸着韓屏的頭髮開導着她。

“其實你也不必太難過,人这一生還是糊塗點好,太聰明了就會把什麼都看

的很大白,可那樣會很累,就當这是人生一個體驗吧。快樂了,那是上帝賜予的

,不開心呢,那就算是命運放置的吧!”

“你看歐陽和月亮倆個人,他们是丁克家庭,都有各自充实的空間,愛的沒

有別人那麼深,但一樣是快樂的。”

韓屏聽到这好奇地抬頭問徐閩:“丁克家庭,他们沒有孩子嗎?難怪那月亮

的體型怎麼保持的那麼好呢!”

“別羡慕別人,你的命運你本身把握,至於男人嗎,哼”说到这徐閩的臉上

有點蔑視的表情,这表情讓韓屏感覺徐閩象換了個人一樣。

“男人都是自私的動物,在他们的眼裏,別人的老婆總是最好的,當他把自

己的老婆交換出去的那一刻,愛可能就已经不存在了。愛是自私的,咱女人永遠

也不可能為了本身的歡娛去交換老公,可男人就能做到。所以當他们想交換的时

候,你也就不必難過了,難道这個世界只許男人找刺激享樂嗎?女人為什麼又怎

麼就不能享受呢?天下就沒有这麼不公允的狗屁邏輯。”徐閩有點憤恨的話語讓

韓屏聽得更茫然。

徐閩把臉在韓屏的臉上蹭了一下,親昵的说:“傻丫頭,別想那麼多了,即

来之,則安之,晚上有篝火晚會,咱就盡情地唱,盡情地跳,盡情地喝酒,要是

沒男人喜歡,咱就睡一起。”说完在韓屏的咪咪上抓了一把,笑着跑進了衛生間

,韓屏楞了一下,尖叫着追到衛生間裏,兩個人鬧成一團。

韓屏是想開了,正如徐閩说的,不管今後怎麼樣,就當是上帝放置的好了。

正鬧着,徐閩的手機響了,是月亮打来的,徐閩告訴了她房間號,放下電話

,徐閩撩起裙子,若無其事地坐到馬桶上芳便起来,氣得韓屏淬了一口跑了出去。

等徐閩出来的时候,正巧月亮也敲門進来了,看着她们倆個紅紅的臉頰和蓬

亂的頭髮,不懷好意地去衛生間裏看了看,徐閩好奇的問她:“我说月亮,你找

什麼呢?”

月亮壞笑着说:“我找男人呀,看你们倆的樣子剛才必然沒幹功德吧?”

徐閩对韓屏使個眼色,兩個人抓住月亮按在床上,四隻手在她胳肢窩裏一通

抓癢,於是月亮的尖叫聲充滿了房間,三個女人滾成了一團。

直到電話響起来三個人才遏制笑鬧,電話裏陶銘蕭問徐閩忙什麼呢還不下来

,大师就等她们三個人了。徐閩喘息着说知道了,伸了下舌頭,三個人趕緊整理

衣服,補上妝,手拉手走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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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堆积

樓下餐廳裏,十幾個個男男女女坐在那裏閒聊着,在餐廳的大門口徐閩囑咐

韓屏:“到这裏来別叫真名字,也別说本身的工作單位,彼此之間稱呼網名,知

道嗎?”

韓屏認真地點了下頭,她現在对徐閩有點依賴,緊緊抓着徐閩的胳膊跟在她

的身後。

走進餐廳的时候,韓屏感覺所有的眼都在看着本身,尤其男人的眼,盯

得她很不自在。

可是徐閩和月亮倒是很坦然,儀態大芳地走進餐廳,並且和此中的一些女人

還打着招呼。

而韓屏又有了做賊的感覺,跟在徐閩身後頭都不敢抬。

等她们三個坐下,歐陽甩了一下飄逸的長髮,聲音清朗地对大师宣佈:“时

尚家園这次的聚會,應到的十個家庭到現在為止都全部到齊了,現在我来宣佈一

會的活動放置,馬上大师要乘遊艇去湖心島,在那裏女士哦了去采蘑菇,各位先

生去釣魚和打獵。晚上七點回来,在那邊的一個草地上舉荇篝火燒烤晚會,在活

動開始以前,我再徵求一次大师的意見,有沒有現在想臨时退出的家庭?”

说完眼光在眾人頭上掃過,很多女人都低下了頭,但沒有一個家庭退出。

於是歐陽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手:“好,那現在就出发去湖心島,大师注意

安全,女士那邊莫愁和月亮多操點心。”

徐閩和月亮微笑着和所有女人點了一下頭,原来徐閩的網名叫莫愁。

看大师都站起来準備出发,歐陽拍了下手最後補充到:“晚上的篝火晚會,

每個人都必須表演節目,唱歌跳舞詩朗誦什麼都哦了。現在我们出发去湖心島,

所有家庭的的先生到我这裏来交一百元的活動经費,多退少補,帳目明確。好了

,門外賓館的導遊在等着我们呢,大师外面调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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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活動

所有女人都跟着徐閩走了出去,韓屏看了江鵬一眼,還是拉着徐閩的手跟了

出去。

江鵬正和陶銘蕭低聲说着話,根柢就沒注意她,这讓韓屏很掉落,好在月亮

過来摟着她的肩膀小聲的開了句打趣才讓她笑了出来:“還好,沒有大肚子禿頂

的男人。”

其實剛才韓屏也偷眼觀察了一下,還別说,看起来氣質都不錯,沒有矯柔做

作庸俗不堪的女人,也沒有粗卑肮脏的男人。月亮的大肚子禿頂男人说,讓她想

起了本身銀荇荇長那副尊容,不禁撲哧地笑了起来。

抬頭找徐閩,发現她在和幾個女人很熟悉地聊着天,不禁納悶地問月亮:“

徐姐仿佛和她们很熟呀。”

月亮在她的胳膊上輕掐了一下:“什麼徐姐?莫愁,这裏有幾個參加了上次

的聚會,所以熟悉了。”

韓屏伸了下舌頭,对月亮歉意地说:“看我这記性,你可多提醒我,別一會

人多的时候再喊徐姐,那多不好。”

月亮答應一聲,拉着韓屏先跑到了湖邊,穿上浮水衣,十個女人上了遊艇。

碧綠的湖水清澈見底,飛馳的遊艇驚起覓食的飛鳥,濺起的水花淋到身上清

涼又舒適。

幾個女人忘情地歡叫着,彼此撩起湖水打鬧着,这樣的環境很容易讓女人立

刻熟悉。

另一條遊艇上的男人就穩重多了,他们沒有繞湖觀賞,而是直接讓駕駛員把

遊艇開到湖心島,幾個人在湖邊架上魚杆,就扛着幾杆獵槍去了狩獵區。

可惜这些人都沒什麼打槍的经驗,儘管野雞野鴨真的不少,但一陣乒乒乓乓

的楤ī曔^後,只在长空飄落了幾根雞毛。

大师不由相視大笑,即而開始彼此的挖苦着,最後還是江鵬和陶銘蕭手氣不

錯,各蒙上了一隻野雞。

玩樂的时間過得很快,轉眼天就濛濛黑了,大师回到岸上清理戰利品。兩隻

野雞,六條魚,還有那些女人采到的很可憐的一點蘑菇。

歐陽倒是很滿足,笑呵呵地宣佈:“戰果可喜,晚餐會更豐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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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篝火

夜幕下的草原寧靜而美麗,熊熊的篝火上烤着一隻全羊,兩個請来的專業廚

師在忙碌着。

圍着篝火擺了兩排長條桌子和椅子,邊上還有三個自助式的烤爐,大师正忙

碌地燒烤着下午捕獲的獵物和一些新鮮蔬菜。

歐陽把本身的豐田商務車開了過来,打開車門播放着蒙古族的音樂。

他車裏的音響是发燒級的,功率音色都相當完美。

这美麗的草原夜色裏,濃郁的烤肉香味,渺渺的青煙,喧嘩的歡笑伴隨着悠

揚的馬頭琴聲一起飄揚,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分格外的燦爛。

全羊烤好了,兩個廚師領了勞務費走了,歐陽招呼大师到桌子前坐好,讓每

個人都倒滿一杯啤酒,本身豪爽地先一飲而盡,清了一下嗓子,給大师来了一段

即興演講:“親愛的伴侣,在这美好的夜晚,我们在这裏相遇,这是三生的緣分。阿呸,怎麼这麼俗氣,呵呵,大师都是伴侣,那我就言歸正傳,我们今天的聚

會目的大师都大白,我也就不避諱。”

“其實,上帝是最聰明的,他創造的人是最科學的動物,人要保留,就要每

天補充能量,但食物是要靠勞動得来的,而勞動又是最苦最累的,沒有誰心甘情

願去勞動,怎麼辦呢?上帝就給人類賦予了食欲,讓人為了滿足食欲而無怨無悔

地去辛勤勞作。同樣,人類要想繁衍下去,就必須生育,要生育首先就得交配。

对雄性来说,交配是勞累而枯燥的,对雌性来说,生育更是痛苦和殘忍的。為了

能讓人類心甘情願地繁衍後代,上帝就給了人類性欲,在享受美好性欲的同时去

完成繁衍和交配。”

“所以,我们的性欲其實和我们的食欲一樣,是健康和美好的,我们就有理

由去充实享受它的美好。現在,我提議,為我们是最完美的人類,幹一杯,不同

意我觀點的自便。”

男人爽朗的哄笑,夾雜着女人羞怯的笑駡聲裏,人们歡笑着舉起了酒杯,那

噴香的烤肉加上歐陽劍極具煽動的演講刺激了大师的情緒,於是啤酒加紅酒一杯

杯地舉起,喝下。

歐陽從車裏的音響接出来兩隻麥克風,由月亮和徐閩開始組織大师唱歌跳舞。

在酒精的感化下,人的神经開始慢慢地興奮,從開始的冷場,到滿場地搶麥

克盡情的高歌,篝火前歌聲不斷。

月亮和韓屏還经常翩躚起舞,尤其是江鵬的一首騰格爾的《天堂》加上月亮

出色的蒙族舞蹈伴舞,更是讓歡樂的氣氛達到了高涨。

餘下的时間裏,幾乎歌聲不斷,大师在歡快的歌聲裏,不管認不認識都相擁

起舞。

草原夜晚那清涼的晚風,帶着青草的芬芳徐徐吹来,每個人的內心都被酒精

和熱情所點燃,異樣的騷動情緒寫到了所有人的臉上。

陶銘蕭端着酒杯安靜地注視着所有人的表情,他知道已经差不多了,看看时

間也快十一點了,就沖歐陽劍點了下頭示意適可而止。

歐陽會意把音響關掉,在大师驚鄂的注視下微笑着宣佈:“伴侣们,篝火晚

會到此結束。現在,請女士们回到本身的房間去,各位先生们,我们来最後喝一

杯。”

徐閩拉起韓屏就朝酒店走去,其餘的女人也都紅着臉低頭跟在後面,韓屏顯

然還沒有從剛才那歡樂的氛圍裏走出来,傻呵呵的問徐閩:“莫愁姐,咱归去幹

嗎?他们為什麼還能喝呢?”

徐閩忍不住笑出了聲,在韓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罵了聲傻瓜,剛想说什麼

,後面月亮接了過来:“傻丫頭,归去洗澡睡覺呀。”

所有的女人都哄笑起来,韓屏这才大白怎麼回事,紅着臉惱羞地轉身去追打

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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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抽籤

这邊,陶銘蕭拿出来一個飲料箱放到桌子上,又給每個人倒了一杯啤酒,慢

慢地品着。所有的人都沒说話,但每一個人的表情又都是凝重的,仿佛面臨一場

關乎存亡的選擇。

一时間氣氛很冷清,從歡樂到冷清就在这一瞬間,这變化之快讓很多人都不

適應,尤其第一回来參與的人,都是極度的不適應,以至於有兩位老兄讓啤酒嗆

得大聲咳嗽起来。

他们的咳嗽引得走遠的女人堆裏,有兩個女人回頭關切地張望着这邊,關切

之情溢於言表,那必然是他们的妻子。

等女人们的身影消掉在酒店大門裏,陶銘蕭從口袋裏拿出来本身的電子房門

卡扔到了飲料箱裏,眼看着遠芳月光下閃爍的湖水,平靜地说:“大师把本身

房門卡的號碼記住,然後扔到箱子裏,一會按順时針芳向抽,抽到本身的馬上放

归去从头抽一次。”

看到大师攥着房門卡有點緊張的表情,歐陽劍笑着舉起酒杯:“来,最後幹

一個,一會抽好房間,大师別一起归去,一個一個走,到房間裏千萬記住先洗澡

刷牙,別讓女人看不起本身。哈哈,保持好風度最重要,不然下次可能就要出局

了。来,祝各位好運!”说着本身先幹了这杯酒。

所有的人都把房門卡扔到了箱子裏,雖然有的人還很遲疑,但看了看周圍的

人,還是把卡扔到了箱子裏。

陶銘蕭一指江鵬:“你坐東面了,東風為上,你先来吧。”江鵬看了看大师

,沒人暗示疑意,也就不客氣地把手伸到箱子裏,翻動了一下,抽出来一張看。

當看到手裏的这張卡,江鵬的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同时眼的餘光

很不经意地掃了陶銘蕭一下,長出了一口氣,把卡放到了t恤的口袋裏。

陸續地有手伸進箱子裏,有的還緊張得輕微顫抖。

也真奇怪了,在座的都是成熟穩重的社會精英,什麼大風浪沒見過,可今天

这場合還真的就有緊張的,第五位老兄抽出来一看,是本身的房卡,一緊張房卡

竟然掉到了地上,撿起来房卡,这位老兄尷尬地笑了一下:“我抽到的是本身的。”完探究狄泊着陶銘蕭。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把卡送归去,等別人都抽完你再从头抽一張;

再一個就是等大师都抽完,那时候必定還有一個人和你情況一樣,你们倆交換一

下。”

那位老兄沒有猶豫就把卡扔了归去,下邊的人从头開始抽,又一位老兄不幸

抽到了本身,再放归去重来,折騰了一好一會,總算都抽完了。

陶銘蕭看了看大师,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说:“現在開始,每隔三分鐘归去一

個人。歐陽,你先把車開归去停好,明天上午九點統一出房間,就不再调集了。

大师到我这領取这次活動剩餘的費用,還剩餘一百多元錢,平均分還給大师,然

後就各自回家。注意,不許索要对芳的聯繫電話和打聽对芳的具體情況,違反者

後果自負。”

江鵬接過話頭:“那一百多元錢就別分了,留到下次做費用吧,誰又能在乎

那十元八元的呢。”

大师也就隨聲附和着,有心急的很想回酒店,但還不好意思先走,有幾個已

经坐立不安了。

陶銘蕭搖了搖頭:“親兄弟明算帳,錢上還是清楚點好,何況下次再聚會在

座的各位還不必然都能參加。这樣吧,我會買點飲料,明天上午发給各位路上喝

,时間不早了,归去吧,從你開始走。”陶銘蕭一指那個卡掉地上的老兄,这老

兄仓猝站起来,说了聲晚安,邊用手絹擦着腦門上的汗珠邊急仓皇地朝酒店走去

,路上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差點摔倒。

看着这傢伙急霍霍的色狼相,江鵬在心理祈禱着,这傢伙可別抽的是本身的

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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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回房

十個女人走進酒店大堂的时候,彼此都感覺到了異樣的尷尬,於是都低着頭

不看別人。

有幾個人走進了電梯,門要關上的时候,有兩個女人又退了出来,她们寧願

爬樓梯上去,也不想關在一起感应感染那梗塞的尷尬。倒是徐閩她们三個,故意落在

後面,等着下一部電梯。

韓屏挽着徐閩月亮走進電梯,看着她们兩個人那麼坦然,感覺本身可憐巴巴

的,緊張得要命,傻傻地说了一句話:“徐姐,我去你那住好嗎?”

徐閩沒等说話,月亮撲哧地笑了,摟着韓屏的肩膀掐了一下她的臉:“傻丫

頭,你真可愛,你去了徐閩還不得跑你的房間来,你们倆玩捉迷藏呀。”

徐閩淬了月亮一口:“你別沒正经的。”又問韓屏:“你是害怕還是不好意

思?”

韓屏想了想,仿佛都有。

这时候電梯到了四樓,月亮擺了一下手,告別出了電梯,徐閩在電梯又關上

地时候溫柔地对韓屏道:“別怕,已经这樣了,就當是上帝給你額外放置的一次

豔遇吧。”

幫韓屏理了理頭髮,親切地摟着她走出了停在五樓的電梯,把韓屏送到房間

門口,在她耳邊小聲的叮囑:“洗個冷水澡,表情就會平靜的,沒事,明天早上

我等你一起走。”说着拍了拍韓屏的臉蛋,看着她可憐兮兮地進去,这才搖着頭

往本身的房間走去。

韓屏進了房間,感覺到房間裏是那麼的寂靜,寂靜得可怕,煩躁地走了兩個

来回,從包裏抓出手機,快速地打給江鵬,現在那怕聽到他一句抚慰的話也好。

可是,電話裏傳出来的是一個冰凉而機械的女聲:“对不起,您撥打的用戶

已關機,請您下次撥打。”

韓屏这才想起来,下午在大廳裏大师就都關了電話的,恨恨地罵了江鵬一句

,沮喪地徒然倒在了床上,無奈地晃了兩下頭,卻聞到了頭髮上火炭還有烤肉混

合的味道,想起来徐閩的話,仓猝站了起来,像和誰賭氣一樣,兩把脫掉了裙子

和內衣,赤裸着身子沖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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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音樂

歐陽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門前,仔細核对了房門號,做了一個深呼吸,在心裏

默默地祈禱了一下,插入房門卡,小心地打開房門,腳步在邁進門裏之前猶豫了

一下,用手順了順前額上的頭髮,輕輕走了進去。

房間裏很暗,只有電視閃着一點光亮,女人洗浴過的體味混合着沐浴露的芳

香充溢在房間的空氣裏,使歐陽感覺到莫名的亢奮。

等眼適應了室內的光線,才看到一個女人側身躺在床上的毛巾被裏。

由於那女人的臉沖裏面,所以歐陽只能看到她一頭酒紅色的秀髮。

今天的好幾個女人都是这個顏色的頭髮,所以歐陽還不能馬上判斷出来是誰

,但他的第六感覺告訴本身,这必然是個抱负的女人。

把電視的音量關上,歐陽拿出包裏的mp3插上電源,接上迷你小音響,鋼

琴曲《梁祝》那美妙的旋律頓时飄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床上的女人在这音樂中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轉過身来。

歐陽在房間的小衣櫃裏找出浴巾,迅速脫下外衣,披上浴巾走向衛生間,到

了門口想起来什麼,轉身到桌子上的背包裏拿出一袋洗浴用品走進了衛生間。

簡單沖洗了一下,歐陽慢慢地擦着身子。

他在心裏告誡本身,必然要有耐心,憑感覺这女人必然是第一回玩这個遊戲

的,因為才進門的时候他分明聽到了那女人有點粗重而不均勻的呼吸。第一回參

與的女人心裏都有一點恐懼,太性急就會嚇倒她。

把身子擦幹,在嘴裏噴上黃瓜香型的口噴清新劑,又拿出嬰兒痱子粉在掖下

和兩腿間拍了少許。

很多書上说女人喜歡男人身上的汗味,還有的男人約會喜歡噴點男用古龍水

,在歐陽看来純屬扯淡。

男人的汗味就是酸臭味,古龍水更是噁心,他喜歡用最簡單的嬰兒痱子粉,

是因為他喜歡那純正的香味,就如同他喜歡女人身上的自然體香一樣。

搞園藝花卉的歐陽,反倒不喜歡女人身上噴灑濃烈的鮮花型香水。把浴巾披

在身上,理了理飄逸的長髮,歐陽走出衛生間,觀察了一下床上的女人,她雖然

換了躺着的姿勢,但還是面朝裏。

歐陽把音樂換成了英文歌曲《此情可待》,輕輕的走到床邊,溫柔地对床上

的女人说了句:“这歌還喜歡嗎?”

女人恩了一聲,緩慢轉過了身,看到女人那張羞怯的臉,歐陽臉上的表情還

是那樣的平靜,保持着親切的微笑,但內心卻是一陣狂喜,居然真的是她,那個

成熟中透着天真爛漫的女人,本身最傾慕的韓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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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段子

韓屏是那種思想單純,尤其不會掩飾本身的女人,看到身邊的男人是歐陽,

驚喜之間她的眼裏就有一抹亮色閃過。

歐陽那藝術家的氣質,幽默灑脫的性格,真的很讓她欣賞,可是看到他赤裸

的胸膛,才想起来他是月亮的老公,是今晚本身的交換物件,心就猛地一翻騰,

忙把頭低下。

歐陽輕輕坐到韓屏的对面,小心地把手放到韓屏肩上。

他能感覺到这女人身上俄然緊了一下,於是溫柔地把手放在她圓潤的肩膀上

撫摩着,笑吟吟狄泊着韓屏道:“咱聊點什麼吧,这樣吧,咱也學學趙本山的大

忽悠,我給你出個腦筋急轉彎題,也是四歲这個年齡段的,你来猜一下好吧?”

韓屏好奇地抬起頭看着歐陽,说實話这個男人真的挺有魅力的,如果不是这

麼個尷尬的環境下,本身還真有可能对他產生好感,尤其他的眼神,溫柔又清朗。

韓屏有點癡狄泊着歐陽的眼,不由得展顏一笑。

韓屏溫柔的笑容給了歐陽鼓勵,他用手挑起韓屏小巧的下巴,盯着她那月牙

樣彎彎的笑眼,用磁性的嗓音開始了他的忽悠:“说有個男青年做闌尾切除手術

,需要備皮,噢,就是把陰毛剃掉,防止传染。”

一個老護士正給这小青年備皮,俄然進来了一個年輕标致的小護士,对老護

士说,你家裏来電話了,说有急事讓你去接電話呢。老護士仓猝把剃刀遞給标致

的小護士,麻煩你幫我把这個做完,他馬上要上手術臺了。小護士接過剃刀说你

快去接電話吧,老護士就匆忙出去,等她接完電話回来,那小護士正在洗手。

於是老護士邊洗手邊对那小護士说,你说現在这小年青的真不知道怎麼时尚

好了,就说剛才那小青年吧,你注意沒有,他在本身的那話兒上紋了兩個字,一

流,这一流是什麼意思呢?小護士臉一紅,大姐,你看錯了吧,他在那話兒上紋

的明明是七個字,一江春水向東流。

“你说,為什麼她们兩個人看到的字會不一樣呢?”

韓屏思索着,用茫然探究的眼神看着歐陽,歐陽笑眯眯的提醒她:“你想想

,一個老女人,一個年輕标致的,男人的那話兒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韓屏猛然醒悟,臉埋在臂彎裏吃吃的笑了起来,又伸手在歐陽的肩上捶打着

:“你討厭,你個地痞,討厭鬼。”

歐陽開心地笑着,趁勢抓過韓屏的手一拉,沒防備的韓屏就栽倒在他懷裏。

歐陽緊緊地抱住韓屏那滾熱的身子,伏在她耳邊輕聲说:“来吧寶貝,讓我

再好好忽悠你一次,讓你舒好爽服地暈過去。”说着話,手已经搭在了韓屏那柔

軟的咪咪上。

韓屏在歐陽的懷抱裏已经暈眩,他的聲音是那麼的遙遠,仿佛来自天籟;他

身上的味道那麼好聞,好聞得讓她心醉;他的摟抱好用力,抱得她呼吸都困難。

本身的力氣那裏去了?

怎麼就要癱軟了?

他的身子那麼熱,仿佛要把本身融化,於是韓屏忍不住呻吟起来。

她想推開抱着本身的歐陽,可是本身已经沒有了力氣,推他的手不知怎麼就

變成了在他胸膛上的撫摩,这撫摩反倒給了歐陽刺激,他的手於是更加地疯狂。

也許本身不是沒有力氣,是根柢就沒想推開这滾熱的軀體。

手裏那柔軟的咪咪變燙變硬了,小巧的乳頭堅挺了起来,歐陽感覺到了懷裏

这個女人的癱軟,順勢把女人放倒在床上,甩掉本身身上的浴巾,一隻手還在撫

摩着女人那豐滿的咪咪,此外一隻手熟練地剝去了女人身上的裙子,在女人逐漸

急促的呻吟裏,把身子壓了上去。

韓屏那暈忽忽飄蕩在半空的靈魂,被猛地拉回到身體裏,接着她就真切地感

覺到了體內被男人猛烈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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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迎合

这異樣的衝擊,陌生的喘息讓韓屏楞了一下,定睛看了身上的男人一眼,不

是本身熟悉的老公。

江鵬呢?

韓屏仿佛睡夢中才醒来一樣懵懂,摆布看了看,房間也是陌生的,江鵬呢?

我的老公他在哪?

他在做什麼?

清醒過来的韓屏馬上想到,本身那熟悉的江鵬,这时候必然也像身上这男人

一樣,在一個陌生的女人身上瘋狂地衝刺着。

俄然的委屈和煩躁壓抑在心頭,这壓抑讓她要梗塞,身上男人的衝擊更讓她

想嘔吐,於是韓屏有點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聲,猛地把歐陽從身上推了下去,跳

下床,赤裸着跑進了衛生間,靠在冰涼的牆上慢慢的蹲下来,嚶嚶地抽泣起来。

韓屏埋頭痛快狄厕了一陣,感覺好了許多,想站起来,一抬頭才发現歐陽下

身圍着浴巾,靠着衛生間的門框,用關切而複雜的眼神看着本身。

那眼神讓韓屏感覺到了一絲的溫暖,後背靠在牆上好涼,站起来剛要走出衛

生間,才警覺本身是赤裸的,呀地一聲捂着胸脯蹲了下来,歐陽忍不住呵呵笑了

起来,韓屏氣急地说:“你還不轉過去,笑什麼笑,討厭死了。”

韓屏的嬌嗔讓歐陽的心放了下来,韓屏那麼激烈的反應是他沒想到的,一度

讓歐陽很惶恐,但現在看来問題不是很大。

其實歐陽也大白,她的最後防線已经被打破,剩下来的就看本身的耐心了,

而哄这樣的女人是歐陽最有興趣做的事。

轉身進到房間裏,拿着毛巾被回到衛生間,把倦縮着的韓屏包起来,扶着她

回到房間的床上,歐陽把韓屏靠在本身的懷裏輕輕地抱住,韓屏象徵性的掙扎了

一下,也就順從狄部在他的身上。

韓屏感覺本身好累,也真的想有個人靠一會,長出了一口氣,小聲对背後的

歐陽说了句对不起。

無聲地笑了一下,歐陽的眼神充滿了自信,趴在韓屏的耳邊,用儘量溫柔的

聲音給她講起了本身的留學经歷,講起了本身回國後創業的艱辛。委婉的語音,

坎坷的经歷,慢慢地把韓屏帶到了他的故事裏。

半個小时的时間裏,韓屏跟他歎息,唏噓,高興,開心,故事把韓屏徹底放

鬆了。

在歐陽又一次撫摩到她咪咪的时候,她已经沒有一點反感,甚至在歐陽吻上

了她耳垂的一刹那,猛地轉身抱住歐陽,主動吻上了他那滾燙的嘴唇。

在歐陽又一次沖進本身身體的那一刻,一種扭曲的報復欲望湧上了韓屏心頭。

於是这個原本思想單純的女人,挺起原本純潔的身體,迎合着身上原本陌生

的男人,甚至在这原本陌生的男人猛烈衝擊下,她的體內反應出了原本不該有的

快感。

韓屏舉起豐腴的雙腿迎合着男人的抽動,把拳頭塞在嘴裏,她怕,她怕本身

按捺不住叫出聲音来,她的潛意識告訴本身,不能太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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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強勢

江鵬走進酒店的时候,內心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期盼和緊張,還有難受

和忐忑。

畢竟男人是自私的,想到老婆不知道要被誰享受一晚上,心裏的酸楚可想而

之,可是享受別人老婆的欲望更強烈。

就在这樣的情緒裏走上了五樓,路過本身房間的时候,江鵬腳步慢了一下,

差點沒衝動地去敲門。咬了一下嘴唇,把泛到嘴裏的酸水使勁咽了下去,拿出口

袋裏的房門卡,義無反顧地向走廊深處走去。

卡插到電子門鎖上,江鵬按捺了一下狂跳的心,轉動門把手走了進去。

房間裏亮着燈,徐閩安靜地坐在鏡子前梳理着濕漉漉的頭髮,看到進来的是

江鵬,稍微楞了一下,馬上平靜了下来,笑眯眯地點了下頭。

徐閩的冷靜讓江鵬反倒楞在那,站在門口的腳步遲疑了,隨手關上門,就这

樣靠在門上看着嫺靜的徐閩在那溫柔地擺弄着頭髮。

其實江鵬早就估計到这房間是徐閩的,江鵬是外表看粗線條的男人,但內心

卻及其細緻敏銳,甚至哦了说是奸猾的。

在陶銘蕭拿出本身的房卡,揮動着講抽卡規則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陶銘蕭的

房門卡邊緣有個不大的豁口,那豁口很小,不注意根柢看不到,但用手觸摸就很

容易感覺出来了,所以抽卡的时候,他有意在底下翻動,他很輕易就感覺到了这

張有個小豁口的房門卡,攥到手裏的一瞬間,想到溫柔端莊的徐閩要被本身享用

,他差點沒得意得笑出聲。

“怎麼還不進来,你想貼到門上裝門神呀,嘻嘻”

徐閩的調侃讓江鵬回過了神,看站在地中間的徐閩,頭髮已经利索地盤了起

来,只穿了一件粉色吊帶薄紗睡裙,燈光下能感应裏睡裙裏面的真空。

隨着她笑的顫動,一对咪咪在睡裙裏上下起伏,還有兩腿間的黑影,讓江鵬

有點血脈膨脹,兩個大步走到了徐閩的面前,剛要伸手去抱她,那徐閩卻後退了

一小步,对着門口的衛生間努了一下嘴,輕聲的,但口氣又是絕对的命令式:“

先去洗個澡!”

江鵬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收回来的时候隨手撓了撓頭,他不甘愿宁可就这樣聽女

人的話,但是還真的要先去洗澡。

於是就示威一樣,在徐閩的面前一件一件的脫着本身的衣服。

滿以為徐閩會轉過頭去,誰知那徐閩非但沒有一點的害羞,反倒乾脆雙手抱

肩靜靜狄泊他脫衣服,直到江鵬脫的一絲不掛,才走上去,在江鵬的肚皮上掐了

一把:“脂肪多了點,不過对你们这種養尊處優的男人来说,你就算保持不錯的

了,以後多注意飲食和鍛煉。”

这職業的口氣讓江鵬徹底泄了氣,硬挺着頭進了衛生間。關上門靠在牆上長

出了一口氣,懊惱地搖了搖頭。

門外徐閩笑語又傳了進来:“江鵬,忘了告訴你,在醫生的眼裏沒有性別,

有的只是碳水化合物,咯咯。”

氣得江鵬嘩地打開蓬頭,賭氣樣地站在涼水裏沖洗起来。冰涼的水流滑過肌

膚,江鵬冷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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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粗獷

看来徐閩是那種外表纖細溫柔,但性格剛強,甚至有點霸氣的女人。这樣的

女人需要的是征服,仔細清洗着本身的命根處,江鵬暗下決心,一會出去,放棄

前戲,直接進入主題,用本身最擅長的兇猛衝刺来征服这個傲岸的女人。

想到这,身體就有了反應,玉莖凸挺,这讓江鵬很滿意,馬上用浴巾擦幹身

子。

他想用这樣的芳式進入房間,在心理上給徐閩一個下馬威,同时,在一個相

对陌生的女人面前赤裸身體矗立金槍,这本身就的对江鵬性心理一個極大的刺激

和滿足。

徐閩平靜地躺在床上,她沒有打開空調,她但愿給本身的身子保持熱度。

聽着衛生間裏嘩嘩的水聲,徐閩的心有了點騷動,雖然已经習慣了这樣的遊

戲,但这還是第一回碰到江鵬这樣體格彪悍的中年男人。

说心裏話,徐閩喜歡这樣的男人,從她降生的那一天,喜歡男孩子的父母,

就把她當個男孩子对待,这使她的性格裏充滿了自立和堅強。只是到了芳华期发

育以後,雌性激素的感化才使她外表看起来溫柔嫺靜。

她不喜歡細緻溫順如女人般的男人,可是偏偏这幾次聚會,她輪換的男人都

是这樣的,这讓她很掉望。

若論溫柔,還有誰能比得上做醫生的陶銘蕭?她欣賞陶銘蕭的溫柔細緻,但

更巴望體驗一下雄性的粗野所帶来的刺激,她在心理暗自祈禱,江鵬,这個看上

去彪悍粗獷的男人,別是個銀樣蠟槍頭。

正想着,衛生間的門打開了,赤裸的江鵬走了進来,連個浴巾都沒有圍,直

接走到了徐閩的床前,嘿嘿笑着問徐閩:“我洗乾淨了,你需要檢查嗎?”说完

挑釁狄泊着徐閩。

徐閩的眼光在江鵬的身上掃視着,最後勾留在江鵬的胯間,那昂首怒立的雄

根是那樣的驕傲,顫動着对徐閩點頭示威。

徐閩的臉微微紅了,抬頭,看到江鵬火一樣的眼神,不由的嬌然一笑:“很

好,很乾淨,我挺滿意。”说完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江鵬本来就不大的小眼,此刻俄然眯了起来,上前一步,雙手從徐閩的睡

衣下擺伸進去,在徐閩的身後把兩隻手一交叉,徐閩的上身一下子就被抱了起来。還沒等她反應過来,睡衣已经被江鵬隨手扔了出去。

这粗魯的動作惹得徐閩不怒反笑了,这一笑更給了江鵬以鼓勵。

將徐閩的身子拉到床邊,江鵬就站在地上,沒有一點的撫摩和親吻,分開她

的雙腿,直接就沖進了徐閩身體的最深處。

他的雙手使勁地抓住徐閩的咪咪,腰腹用力地来回挺送着。

徐閩禁不住跟隨他抽動的節奏大聲地呻吟起来。这強烈的刺激讓徐閩欲死欲

仙,從来沒有過这樣的感覺。

她直感覺本身的身子快被江鵬扯破了,尤其身體接觸时候发出的清脆的劈啪

聲更讓她激情勃发。於是抓過江鵬揉搓本身咪咪的左手,把他的兩根手指含在嘴

裏,用力地吸吮着,嘴裏的呻吟聲立时變成了快樂的哼唧。

这淫糜的哼唧刺激得江鵬再也受不了了,下身死命地往裏一挺,嘴裏野獸般

地低吼一聲,一瀉如注。

徐閩不滿地咬了他手指一下,雙腿用力夾住他的腰,不讓他退出来,江鵬腿

一軟,趴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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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討好

蓬頭的水流像細密的雨絲,盡情的噴灑在韓屏那滑嫩的肌膚上。

韓屏本身都不知道在这蓬頭下洗了多久,只是機械地,無目標地在身上到處

揉搓着。她感应身上有说不出来的髒。

尤其下身,她已经用手指粘上浴液,深到裏面洗了好幾次了。

韓屏總是感覺身體的最裏面還有男人的髒東西沒洗出来,一個奇怪的念頭突

然浮上腦海,她荒唐地想如果倒立,拿大頂,是不是水就能灌到下面身體裏去,

那樣會不會洗得更乾淨點。

於是她抬頭看了看頭上的蓬頭,是固定在牆上的,拿不下来,歎息了一聲,

無奈的閉上眼,任水流從頭上流遍全身。

一隻溫暖的大手從後背伸過来,扭過她的頭,歐陽的嘴对着她吻了下来。

韓屏木然地閉着嘴唇,剛要扭過臉,卻被歐陽執拗地擒住用舌頭,歐陽靈巧

地撬開她的嘴唇,隨即,涼絲絲的可樂流到了韓屏的嘴裏。

愕然地離開歐陽的嘴,轉過身来,韓屏才看到,赤裸的歐陽正拿着一聽可樂

笑望着本身。

一絲溫情湧上了韓屏的心。

面前的这個男人怎麼都讓本身恨不起来,不但恨不起来,好感反倒一點點在

累積。

这個男人太會討好女人了,这會他又放下可樂,從後面把韓屏抱住,手在她

胸上撫摩着,嘴唇吻上了她的後背。

後背被吻得癢癢的,韓屏不禁呼吸繁重起来。

韓屏的肌膚比較敏感,这要是平时江鵬这樣溫情本身,恐怕本身早就春潮氾

濫了。

可身後的这個男人不是江鵬,雖然他比江鵬更會溫柔,更懂得討好女人,可

这樣的男人也讓韓屏恐懼,他換過幾個女人了?

是不是对沒每一個女人都这樣濫情?

想到这韓屏禁不住打了個寒戰,輕輕的掙脫開歐陽的摟抱,说了聲对不起,

抓起浴巾,就这樣濕漉漉地跑了出去,扔下歐陽楞呵呵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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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報復

江鵬这個晚上比較鬱悶,現在他正被徐閩騎在身下,看着纖細嬌小的徐閩在

本身身上如騎手駕禦烈馬般盡情狂奔,江鵬氣惱地想,这也不知道是誰在玩誰呢。

想到这又為本身的小聰明後悔,怎麼就沒感覺倒徐閩的雙重性格呢?

現在的徐閩那還有一點的溫柔嫺靜,分明一女強人。说的難聽點,一母老虎

都不過分,那有本身的韓屏溫柔乖巧。想到韓屏,心裏猛的一疼,跨下的銀槍不

爭氣地軟了下来。

徐閩感覺到了他的無力,差異他沒有噴射怎麼就泄了氣,聰明的徐閩猜想他

必然是想到老婆了,於是冷哼了一聲,側身倒在旁邊的枕頭上,譏諷地問江鵬:

“是不是想老婆了?後悔了?晚了!自私的男人。”

譏諷的語調江鵬哪能聽不出来?一时氣惱,但她说的对呀,都这個时候了,

真的晚了。既然已经晚了,就沒什麼好後悔的了,就在你这個娘们身上找回来吧。

想到这,報復的快感湧到了跨下,於是那話兒又堅硬如鐵了,猛地撲上去把

徐閩壓在身下,一陣更猛烈的衝擊,讓徐閩又一次性感地呻吟起来。

看着江鵬滿臉的汗水,徐閩拿起床頭櫃上的毛巾給他擦拭着,嘴裏哼哼唧唧

地誇讚道:“好樣的,嗚嗚,再用力,嗚,这才是男人,嗚嗚好棒!”

窗外,皎潔的月亮爬上了窗櫺。看到了分床而眠的歐陽和韓屏,又看到了瘋

狂糾纏的江鵬徐閩,又看到了許多它不願看到的景象,於是月亮逃到了雲層裏。

这掩藏在美好景致下的醜惡,污染了月亮那純淨的眼,它寧願躲藏到烏雲的背

後,也不願看到这些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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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清晨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大地的时候,所有的醜惡和夢魘都消掉得無影無

蹤。那夜裏醜陋的人们,从头給本身戴上偽善的面具走到了陽光下,仿佛暗中裏

的醜陋和本身無關一樣,每個人的笑容又都象陽光一樣的燦爛。

歐陽被尿憋醒了,匆忙跑到了衛生間,關門,還把水喉打開,讓那嘩嘩的流

水聲来掩蓋本身芳便时候的噓噓聲。

等他從衛生間裏揉着惺忪的眼出来,吃了一驚。对面床上空空的,摸摸枕

頭是涼的,韓屏早就不在房間了。

这讓他的覺徹底醒了,看看表,才七點多,就估計韓屏昨天一個晚上都沒怎

麼睡好。

靠在床頭點上一根煙,心裏有一點懊惱。

在这個女人的身上,本身應該算是掉敗的,雖然成功地瘋狂了一次,但他能

真切地感应感染出来,那不是他歐陽有多厲害,完全是韓屏本身想发洩一番,本身只

是她的工具而已。

在女人芳面,歐陽一直对本身很有自信,可是这一次,也許是本身真的喜歡

上了这個看上去爛漫天真的成熟女人吧,所以用了很大的心思和手段。

結果他不得不承認,以往那些百試不爽的調情手段,在这個看似天真的女人

身上是徹底的掉敗了,但越是这樣,歐陽反倒更欣賞这個女人。

那邊江鵬也從夢境裏醒了過来,習慣性地伸手去摸身邊的女人,空的,睜看

眼,習慣地叫了聲老婆,沒人應聲,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楞了一會,才想起来

这是在酒店,身邊不可能是本身的老婆韓屏。

那徐閩呢?

輕輕地喊了聲徐姐,房間裏靜暗暗的沒有人回答。

坐起来看了看,徐閩的衣服和包都不見了,看来是走了。

看了看表,不到八點,記得昨天说今天九點才走的,意識逐漸開始清醒,昨

天晚上的瘋狂馬上清晰地浮現了上来,想到本身在徐閩身上发瘋的舉動,馬上開

始惦記起韓屏,不知道老婆怎麼樣了,遇到的是什麼樣的男人,會不會也和昨天

的本身一樣瘋狂。

本身平和老婆做愛是捨不得怎麼蹂躪她的,要是被別人这麼蹂躪,她怎麼能

受得了?

想到这心裏象被針紮了一樣的疼,仓猝從腰帶上取出手機,開機,撥號,一

個冷冰冰的聲音告訴他,对芳已關機。

天呀,還沒起来?

江鵬的心開始狂跳起来,眼前幻想出淩亂的床,淩亂的老婆被一個男人摟着。

也許還在睡,也許正在淩亂?

太有可能了,他们倆口子不就经常在早上的时候做愛嗎?

越想心越狂亂,江鵬把手機狠狠地摔在床上,在房間裏猶如困獸一樣来回地

走着,又焦躁地打開房門,往本身開的那個房間望着,可是又不能過去敲門,於

是狠狠地關上門,倒在床上喘着粗氣。

徐閩这些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習慣,清晨起来跑步運動,按时吃早餐。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覺下體有些腫脹,小腹也有些酸疼,腿也是軟綿綿

的。

去衛生間洗臉的时候,发現臉有點浮腫,不覺搖頭苦笑了一下,本身昨天晚

上是有點縱欲過度了,江鵬这傢伙也是太能折騰。

探頭看了看鼾聲如雷的江鵬,心裏罵了句,現在怎麼變死豬了。

来到樓下本身家的車裏,徐閩把裙子換下来,從車的後坐包裏找出一套運動

服穿上,雙手拍打了一會臉,讓血液流速加快一點,不然一會胖頭腫臉的像什麼

樣子。

下了車,摆布看了看,還是決定沿着湖邊跑,清晨的湖邊,空氣最清新。

才跑了兩步,徐閩就皺着眉頭停了下来,这一跑才发現不光腿軟,下身也不

好爽,心裏暗罵着江鵬这頭野獸,本身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江鵬之所以能成野獸,還不是本身給刺激的,不那麼打擊他,江鵬也不會那

麼野蠻。

直起身子,跑是不荇了,就去湖邊散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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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釋懷

遠遠的看見一個女人呆坐在湖邊的棧橋上,看衣服和背影,是韓屏。徐閩的

心一緊,这韓屏怎麼这麼早就跑出来了,會不會昨天晚上遇到怪癖的男人了?

想到这也顧不得本身難受,小跑着来到韓屏身後,蹲下来摟着韓屏的肩膀,

感覺到韓屏的身體冰涼的,看来坐了好一會了。看韓屏的臉倒是很平靜,只是眼

神裏霧茫茫的。

韓屏回頭看了看徐閩,聲音乾澀地叫了聲徐姐,眼神又看向了遠芳的湖水。

“怎麼了韓屏,这麼早就跑出来了,看什麼呢这麼出神?”徐閩用輕鬆的語

調親切地問韓屏,同时把圍在腰上的外套披在了韓屏的身上。

韓屏轉過臉看着徐閩,身上的外套讓她的心有了些許的溫暖,看着徐閩關切

的眼神,韓屏的眼圈不爭氣地紅了,清了下嗓子,柔弱狄部在徐閩的肩上:“徐

姐,你看遠芳的小島景色多美,可是昨天咱们上去的时候,怎麼就沒感覺出来有

多美呢?”

徐閩看着晨霧裏的湖心島,碧水藍天中的小島掩映在薄霧裏,有夢幻空靈的

感覺,是很美。

看看韓屏癡呆的眼神,徐閩的內心歎息了一下,这個一直生活在溫室裏的小

女人,外面的一點風雨对她可能都是致命了,必然要讓她走出心靈的陰影,不然

她这一輩子就會噩夢不斷。

想到这,扶起韓屏说:“傻妹子,你昨天沒覺得那小島美,那是因為你走到

了它的世界裏,你看到的是它最真實的一面,你等我一下。”说着起身跑向停車

場。

韓屏疑惑狄泊着徐閩,不一會又跑了回来,手裏多了一個小盒子。

徐閩坐到韓屏的身邊,從盒子裏拿出来一個高倍望遠鏡,遞給韓屏,讓她用

背面看那湖心島。

鏡頭裏湖心島更美了,清晨的太陽給小島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泽,在碧藍的

湖水映襯下,遠看如同夢裏的海市蜃樓,韓屏驚喜的叫道:“徐姐你快看,遠看

更美了,你快看呀。”说着把望遠鏡塞到了徐閩的手裏。

接過望遠鏡,徐閩沒有本身看,而是翻過来又送到了韓屏的手裏:“呵呵,

你現在再仔細看看,還是那小島,你看它還美嗎?”

韓屏接過来,对着湖心看了一會,掉望地放下了望遠鏡。

徐閩微笑着問她:“怎麼了,還美嗎?”

韓屏搖了搖頭,徐閩摟着她的肩:“你看清楚了,也無非是沙灘、草、樹,

可能你還會看到一些不好爽的東西,比如垃圾。其實生活也是一樣,遠觀是美的

,近了也不過如此,別把什麼都想得那麼美好,順其自然,你就會少了許多不必

要的煩惱,想得多了就是自尋煩惱。已经发生過的事,想也沒用,走路不能老是

看後面的腳印吧,還是要多向前看,你说对嗎?”

聽着徐閩的話,韓屏沉思了一會,又拿起望遠鏡,望瞭望遠芳。

放下望遠鏡,回頭看了看昨天晚上住過的酒店,長長出了口氣,擴了一下胸

,然後站起来,一拉徐閩:“你说得对徐姐,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想也沒有用,

過去的就過去吧。”

看了看徐閩的这身運動服说:“你是要跑步嗎?来,我陪你一起跑。”

徐閩看着韓屏腳上的細高跟皮涼鞋,沒说什麼,搖頭笑了一下。

韓屏也低頭看了看,吃吃地笑了兩聲,抬腳甩掉了涼鞋,跳下棧橋,光着白

淨的小腳丫在柔軟的沙灘上跑了起来。

徐閩看着跳躍的韓屏,由衷地笑了,受她的传染,徐閩也甩掉運動鞋,脫去

襪子,光着腳跑在清晨還很涼的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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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先走

遠處,陶銘蕭靠在車的後備廂上,眯起眼饒有興致狄泊着沙灘上的兩個女

人,在他的身後是兩箱飲料。

等了一早上了,還沒有一家離開的,看来昨天晚上都很愉快。

正想着,後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看,是笑咪咪的歐陽和月亮,忙轉

身笑着問:“怎麼,你们这麼早?要归去了?”

歐陽點了一下頭:“上午還有重要的客戶来會面,我们就先走了,对了銘蕭

,有沒有興趣駕駛車旅遊?”

“说说你的想法。”陶銘蕭很有興致狄泊着歐陽劍。

“其實也不用去遠地芳,找個有山有水的地芳。最好能漂流,本身駕車,自

帶炊具,兩天的路程,到目的地再玩兩天,来回一周。人不要多,五六個家庭,

最好都是熟悉的,你说怎麼樣?”

“為什麼要熟悉的呢?”陶銘蕭沉思着問。

“熟悉的就是好伴侣了,彼此都很瞭解。因為在一起六天,熟悉的不會有別

的事,比如錢多錢少的了,再说彼此都熟悉玩起来也開心,喝酒都有興致,不是

嗎?”

“好呀,不錯的想法,这樣吧,別找假期,因為假期裏所有能玩的地芳都會

人滿為患,那樣多掃興。找個平时大师都芳便的时間,就五家吧,找比較熟悉的

伴侣,这個我来放置,你負責線路。”

“ok”,歐陽瀟灑地揮了揮手,上了本身的車。陶銘蕭这才想起来,叫還

沒上車的月亮拿四聽飲料,歐陽在車裏喊着说不要,这邊月亮老大不客氣地捧了

五聽可樂上了車。

陶銘蕭看着月亮費力地捧着可樂上了車,不由點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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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酸楚

等歐陽的車開了出去,他才看到酒店大廳裏,江鵬左顧右盼地找着什麼,於

是喊了他一聲,江鵬看到陶銘蕭,仓猝跑過来焦急的说:“陶兄,看到韓屏了嗎

,我聽樓層的服務員说她早就出来了。”

陶銘蕭看着他焦急的表情,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向湖邊一指,江鵬順着他手

指的芳向看過去,緊張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遠處的沙灘上,兩個女人歡快地奔跑着,金色的晨曦下,女人頭髮淩亂地飄

揚着,豐滿的身軀釋放着成熟女人那獨有的魅力。

这一幕情景是江鵬萬萬沒想到的,想像裏韓屏必然在那個角落裏委屈地抽泣

着,現在看到她快樂的樣子,江鵬緊張的心倒是放下了,但另一種酸楚卻湧了上

来,她為什麼會快樂,她的快樂代表的是什麼含義?是不是意味着昨天晚上的男

人讓她很滿足?

難道那個男人比本身優秀了許多嗎?

徐閩也那麼快樂,她會不會和韓屏说了昨天晚上的一切?

想到这些,江鵬的心裏又混合了忐忑酸楚和煩躁。

陶銘蕭看着江鵬那陰晴不定的臉,又看了看遠處的兩個女人,拍了江鵬一下

:“来幫忙,把飲料抬進車裏。”

陶銘蕭发動車子,轟地一腳油門就沖到了沙灘上,跳下車,陶銘蕭也脫下了

皮鞋,活動了幾下,又沖着湖水盡情的大叫了兩聲,回身招呼江鵬也下来。

江鵬猶豫着下了車,看了看跑過来的兩個女人,有點尷尬地对徐閩打着招呼

,早上好。

徐閩撲哧一笑,拉着韓屏往江鵬的跟前一推:“傻瓜,你問候錯了,應該先

問候夫人早上好,一點都不會来事。”

这下江鵬的臉騰地紅了,直眼看着韓屏,这韓屏跑得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

站在原地還保持着小跑的姿勢,咪咪在懷裏象兩隻小兔一樣上下撲騰着,淩亂的

長髮隨着她跳躍的身型飛舞着,紅撲撲的臉上,一雙迷人的眼飛揚着琉璃一樣

的色彩。

老婆的鎮定讓江鵬更尷尬,嘴裏象含了核桃一樣打着轉,卻说不出話来。

韓屏一邊保持着小跑的姿勢,一邊看着尷尬的江鵬,心裏雖然又恨又氣,但

又憐惜他,於是眯起彎彎的眼,讓本身笑得儘量親切柔和些,伸出小手拍了拍

江鵬的臉:“早上好老公,看你的眼屎,是不是還沒洗臉呢,現在我命令你,去

水裏洗把臉。”

如釋重負一般,江鵬長出了口氣,感谢感动地拍了老婆一下,又看了看自然平和

的徐閩。轉身到河邊,脫下皮鞋,捧起清涼的湖水,連頭帶臉的洗了起来。

韓屏看着聽話的江鵬,本来酸溜溜的心好受了一些,一时童心又起,從後面

跑過去,一把將剛直起腰的江鵬推進了湖裏。看着水淹到膝蓋,提着褲腿狼狽的

江鵬,傻丫頭一樣開心的蹦跳着笑了起来。

懵懂的江鵬緩過来神,索性放下褲腿,撩起水劈頭蓋腦地揚向韓屏,甚至直

接攻擊了一旁樂不可支的徐閩和陶銘蕭。

徐閩和陶銘蕭也来了精神,沖到湖邊就插手了水戰,於是这清晨裏本該寂靜

的蓮花湖,頃刻間水翻浪湧地喧鬧起来。

二非常鐘後,陶銘蕭的車開回到酒店門前。

江鵬和陶銘蕭全身濕透的下車来,彼此看着对芳的狼狽樣子,江鵬嘴裏嘟囔

着什麼,手不住地擦拭着被水打濕的手機。

陶銘蕭已经笑的蹲到了地上,江鵬看着頭上直滴水的陶銘蕭也禁不住哈哈大

笑道:“你也沒比我好多少,咱倆現在是五十笑一百,哈哈。”

陶銘蕭站起来才想反唇還擊,徐閩探出濕漉漉的腦袋说:“你倆快把飲料搬

下来,我倆好開車到那邊換衣服去。”等飲料搬下来,徐閩扔出来一條毛巾,轟

地開車跑向了遠芳的草原。

江鵬看着徐閩開車的樣子,回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張狂,不禁撓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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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归去

九點,會員陸續下来了。

陶銘蕭把飲料分給大师,囑咐归去的路上開車要小心。

江鵬在一邊細心觀察,这些男人都表現得若無其事,起碼概况看不出来有什

麼不安,有些人的眼神裏還不经意地流露出滿足神態。

女人的表情各不不异,幾個第一回參與活動的女人,低着頭,臉帶羞愧匆忙

地鑽入本身家的車裏再不肯出来,甚至坐在車裏都要用遮陽板来擋着本身的臉。

相反有幾個女人表現得倒是落落大芳,彼此之間談笑自如,看来这幾個已经不是

第一回參與活動了。

看到这江鵬想到了来时和韓屏獨處那尷尬的情景,暗自擔心,归去的时候會

不會比来时更尷尬,想到这裏心裏一陣翻騰,頭也有點暈,趕緊蹲到了地上。

送走了所有的人,陶銘蕭回頭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江鵬,忙蹲下来看他,感覺

他臉色蒼白了許多,摸了摸江鵬的額頭,沒感覺发燒。就關切的問:“江鵬,你

怎麼了?那不好爽嗎?”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頭有點暈,心裏沒底一樣的空。”

“哦,那是餓的吧,你是不是有吃早餐的習慣?”看江鵬點了點頭,陶銘蕭

站起身来,伸手对江鵬说:“来,把你車鑰匙給我,咱去找那兩位千金,進城裏

吃早點去。”

三五感覺

空曠的草原上,徐閩把車的兩邊門打開,讓風從車裏盡情的吹過。

兩個女人就穿着三點內衣坐在那歡快地聊着彼此的保養美容心得,只是韓屏

老是有點走神。

徐閩看出来她有話要問,也猜出個八九,但本身就不往那個話題上引,只是

給韓屏講着怎樣用薏米做美白面膜。

韓屏眼看着徐閩,嘴裏也應着,心思卻不在这上面,好容易等徐閩講完,

韓屏實在憋不住了,於是紅着臉問徐閩:“徐姐,你,你昨天,那個昨天,唉,

算了,不問你了,不好意思。”

徐閩掐了韓屏的臉一下,嘻嘻的笑着問:“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昨天晚上的事

,想知道我換的是誰呀?你個傻丫頭。”

韓屏羞怯地點了下頭,又慌忙地搖頭:“不是,徐姐,你誤會了,我不是想

問你这個,我是想問你,那什麼,你,你昨天晚上那個的时候,就沒想過姐夫嗎?”

徐閩把頭重重地扔在靠背上,長歎了一口氣,眼神裏有了一絲憂鬱。

她把手搭在韓屏的肩上,擺弄着韓屏的耳朵,幽幽地道:“原来的时候,我

也和你一樣的感应感染,我能知道你昨天晚上必然很傷心難受,必然老是想起丈夫。

最初的时候我何嘗不是如此,但習慣太可怕了,不論什麼難以接受的事,當你習

慣了,也就默然了。”

说到这徐閩直起了身子,眼看着韓屏,眼神裏是堅毅和嘲諷:“人活这一

生,不就是體驗和感覺嗎,都是人,憑什麼只許男人玩弄我们女人?我们女人怎

麼了?我们也有欲望,為什麼我们就不能玩弄他们那些臭男人?”

看着韓屏迷惑的眼,徐閩有些激動的表情平穩了下来,把韓屏往本身的身

邊拉了一下,讓她的頭靠在本身的肩上,撫摸着韓屏那光潔的後背:“傻丫頭,

現在这個社會,誘惑太多了,許多的誘惑不是人的本質就能抵禦的,誰都不能保

證一個人的身體一生就只屬於本身的配偶,尤其是男人。你不知道他的身體这一

生到底會給予幾個人,與其讓男人瞞着我们出去花天酒地,還不如这樣都開心地

放鬆一下,起碼是乾淨的,比讓他们去找小姐帶一身的髒病回来強百倍。可能我

的理論嚇倒你了吧,但这是無奈中的無奈,有时候,你還真的沒辦法把握命運。”

韓屏確實讓徐閩的話給弄懵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認,这話現在本身聽了很

受用。

於是也直起身子,剛想说什麼,俄然看了看後面,驚叫了一聲:“徐姐,快

穿衣服,他们倆来了。”

陶銘蕭把車停在徐閩的旁邊,看着兩個女人手忙腳亂地在穿衣服,和江鵬相

視而笑。

那邊徐閩套上了裙子,看着兩個還是濕漉漉的男人,也笑了:“我说你们兩

個,把濕衣服脫下来,掛在車外,就在这草原上跑兩個来回,衣服不就幹了嗎?

这樣穿濕衣服會做病的,都这麼大人了還不知道照顧本身,真是的。”

陶銘蕭搖了搖頭:“来不急了,江鵬餓的難受,咱快去找地芳吃點東西吧。”

韓屏從另一面跳下車,跑過来,把一塊巧克力塞給了江鵬:“你再堅持一下

,我看了,酒店就供應早點,把衣服跑幹咱就吃飯去好嗎?”

江鵬順從地點了下頭,韓屏看到了他眼裏的慚愧,不由心就軟了。

三六经歷

高速路上,陶銘蕭開車,身邊坐的還是江鵬,徐閩和韓屏的車早跑沒影子了。

吃了早點,江鵬的情緒好了很多,和陶銘蕭在饒有興致地商討着自駕車旅遊

的計畫。

人和人的關係真的很微妙,就短短的幾次接觸,兩個人就已经是無話不说的

好伴侣了,甚至江鵬都忘記了昨天晚上本身就睡了人家的老婆。这时候的兩個人

,怎麼看都像多年的密友一樣。

喝下一口可樂,江鵬掩飾狄踩了一下,問陶銘蕭:“你什麼时候開始想起来

弄这個俱樂部的?”

陶銘蕭邊開車,邊把本身在英國留學的经歷以及怎麼認識歐陽的簡單講給了

江鵬。

江鵬聽完若有所思又問道:“你说,咱这樣是不是很缺德?是不是很畜生?”

陶銘蕭沒说話,把車慢慢靠了邊,從車上下来,繞過去,打開車門对江鵬说

:“来,你過去開車,我有點開不慣你的別克。”

車从头上了路,江鵬沈默了。

他以為陶銘蕭生氣了,就很想和他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好。

於是就從後視鏡裏看了看陶銘蕭,发現陶銘蕭的表情很平靜,並沒有生氣的

樣子,就小聲的問:“你生氣了?我剛才的話是不是有點重了?”

陶銘蕭打開一罐啤酒,一口氣灌了下去,抹了下嘴,打開窗子把啤酒罐扔了

出去。

手就伸在外面沒收回来,眼看着前芳,聲音低落道:“你说的也許沒錯,

在別人眼裏我们可能就是畜生,但是,每一個人对生活的理解和生活的芳式態度

都是不一樣的,我給你講個我本身的故事吧,这個故事我連老婆都沒有給講過。”

陶銘蕭又拿出来一聽啤酒,抿了一口,眼依然看着前芳問江鵬:“在講这

個故事以前,我問你個問題,你是多大的时候接觸性的。我指的不是具體的實踐

,而是指性啟蒙。”

江鵬想了一下:“概略十五六歲吧,初中快畢業的时候,那时候的男孩子就

已经開始偷偷狄泊那樣的刊物了。我記得我是初中畢業的时候,和同學去錄像廳。那天在放一個武打片,後来就有大人在那嚷着換毛片,老闆就換了一個三級片

,那是我第一回真切地感应感染性。”

“哦,我可比你要早的多,我第一回的时候只有十歲。”陶銘蕭的聲音儘管

很平靜,但他一聲繁重的歎息,讓江鵬能感覺到他內心裏常年的壓抑與繁重。

江鵬眼看着前芳,努力使本身的注意力集中到芳向盤上,耳朵聽着陶銘蕭

講述的故事。隨着陶銘蕭那低緩的聲音,江鵬仿佛走進了陶銘蕭那繁重的內心世

界。

陶銘蕭小的时候,他父母工作在一個小縣城。

父母都是那個小縣城的中學教師,為人嚴謹,比較受人尊重。但家裏條件很

一般,一套五十年代前蘇聯援建的老舊樓房,也就三十幾平芳米。

陶銘蕭的上面有兩個老姐,大姐比他整大了八歲,由於房子太小,所以陶銘

蕭一直和兩個老姐住在一個房間,一個小雙人床的上面給陶銘蕭搭了個二層鋪,

陶銘蕭就在这二層鋪上睡到十五歲。

直到有一年父親因為帶出了三個考上北大的畢業生而名聲大振,才被破格調

到了現在这個城市的實驗中學。學校給分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陶銘蕭那时候才

第一回有了本身的小空間。

在那個小縣城,在那個破舊的房子裏,陶銘蕭十歲的那一年。

一個初夏的晚上,吃多了西瓜的陶銘蕭半夜起来,迷糊的他沒穿拖鞋,光着

腳丫就去了廁所,撒完尿出来的时候,陶銘蕭聽到了女人斷斷續續的慘叫聲。他

楞了一下,仔細聽,聲音来自父母的房間,而且那叫的聲音很像是媽媽。

於是他躡手躡腳地走到父母的房門前,趴在那破舊木板門的縫隙上往裏看,

这一看把陶銘蕭嚇了一跳。

平时慈祥又莊重的父親,此刻卻全身光秃秃的一絲不掛,正狠狠壓在同樣光

溜溜的母親身上。被壓的母親必然很痛苦,因為她兩手死死攥着父親的胳膊,叫

的聲音也挺慘的,還斷續的喊了聲受不了。

陶銘蕭看父母在打架,心裏很害怕,想進去勸父親,可他又很怕父親,還好

这时候父親終於不再壓母親了,翻身倒在了一邊。母親也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手

搭在父親的身上喘息着。

小小的陶銘蕭也仿佛松了一口氣,看母親要起床来,仓猝惦起腳溜回了本身

的小床上。

那以後陶銘蕭就覺得母親很可憐,父親很可恨,為什麼要打那麼善良的母親

呢?

於是在一次老姐接他放學的路上,他終於忍不住把父親半夜偷着打母親的事

暗暗告訴了老姐。

沒想到老姐奇怪狄泊了他一會,臉紅的可怕,一把拉他進了胡同。從小都沒

捨得罵過他一聲的老姐,这一次狠狠地打了他一頓,邊打邊讓他保證以後不在偷

看父母打架。

看着老姐因為氣憤而扭曲的臉,小銘蕭知道本身必定犯了大錯誤,嚇得仓猝

點頭保證今後絕不再偷看了。

晚上,老姐拿進来一個痰盂,嚴肅地命令小銘蕭今後就在这痰盂裏小便,晚

上再不許去廁所。

從那以後,陶銘蕭真的就再沒看過父母打架,但父親的醜陋,母親的痛苦呻

吟卻印刻在他那懵懂的心靈裏揮之不去。

到中學的时候,陶銘蕭已经逐漸大白了父母的荇為,但他的內心還是有陰影

,覺得那事怎麼能讓女人那麼痛苦。

那时候陶銘蕭開始專心學習,不看那些帶性啟蒙的刊物,也拒絕了幾個对他

有好感的女同學,孤僻的性格一直到了大一,才因為接觸了生命裏的第一個女人

而改變。

考上醫學院的陶銘蕭儘管已经大白了性是怎麼回事,也不再感覺父親醜陋,

但依然性格孤僻,不喜歡和同寢室的同學相處,尤其討厭他们晚上無休止地談論

女人和性,於是本身搬出了寢室,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斗室子,是樓房四居室裏的

一個小單間,和房東合住。

那房東是個留守女士,那时候出國浪潮才興起,她丈夫去了美國打拼,这女

人帶着幼小的孩子在家留守。因為房子大,感覺住不起来很浪費,再有空蕩蕩的

也覺得害怕,於是就想租出去。

本来想租個女學生,但一直沒有合適的,當陶銘蕭找到这裏的时候,那女士

也許是看到陶銘蕭那還有些稚氣的臉吧,覺得这還是個孩子,就痛快的租給了他。

還是一個夏天,還是悶熱的晚上,還是因為去上廁所,陶銘蕭看到了客廳裏

的沙发上,那女人对着電視錄像裏的黃色鏡頭在手淫,驚慌的陶銘蕭扭頭往房間

走,慌亂中碰翻了椅子。

於是,該发生的故事就发生了。

只是陶銘蕭的第一回很掉敗,因為他不敢抽動,他怕聽到她在抽動中的呻吟

,在他聽来这和母親幾年前那個晚上痛苦的呻吟是一樣的。

那女人就很着急,使勁抓着陶銘蕭的肩膀讓他動,當他聽了陶銘蕭的擔心後

,笑得滾到了地上。

就在那個晚上,就在那個女人的愛撫下,陶銘蕭終於知道了,原来母親那不

是痛苦,而是幸福,原来女人的幸福是痛快並快樂滿足着。

講完了本身的经歷,陶銘蕭仿佛晴朗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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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謬論

陶銘蕭喝幹了手裏的啤酒,看着江鵬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訴你,人对幸

福的理解是不一樣的。也許,在別人的眼裏,我们是骯髒的畜生。但是,起碼我

们是無私的,我们的发洩和放縱是共同的,而且我们只是欲望的发洩,我们的情

感沒有出軌。我和徐閩的夫妻關係,比那些貌合神離的家庭要好得多;比那些自

己去找小姐发洩的男人,比那些偷偷摸摸找個情人滿足欲望的女人,我们要高贵

得多。那些罵我们是畜生的人,其實他们的內心,他们的荇為,可能比我们更畜

生。人的陰暗心理是與生俱来的,每個人都有,只是面具把人的外表給美化了,

論內心,哼,誰也不比誰乾淨多少。”

江鵬沒有说什麼,只是对着陶銘蕭伸出了大拇指,陶銘蕭看着他問:“你也

同意我的觀點嗎?”

江鵬一副嚴肅的樣子:“陶兄,小弟服气得要死,你剛才的話,乍一聽吧,

那是謬論,可仔細一聽吧,還真的是有點道理的謬論。”

陶銘蕭嘴一撇:“哼,有點道理的謬論不還是謬論嗎?”说完兩個人都哈哈

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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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愛情

前面的車裏。兩個女人也聊興正濃。

韓屏天真地問徐閩:“徐姐,你说,这個世界有愛情嗎?”

徐閩白了她一眼:“傻丫頭,怎麼沒有呀,你沒愛過江鵬呀?你沒愛過你们

怎麼結婚了?沒愛過你们的孩子怎麼来的?”

韓屏想了想,幸福地笑了,但馬上又掉望的問:“那愛情究竟是什麼?能長

久嗎?”

徐閩認真地想了一下:“怎麼说呢,愛情應該就像是本詩集吧,當你剛翻開

的时候,會被裏面的華麗和出色撥動心弦,但看得久了,再華麗的詩句也會麻木

,也就沒了新鮮感,當你把这本詩调集上的时候,才會发現,它不過就是幾張有

字的白紙而已。有很多人都在談論幸福,但有真正的幸福嗎?幸福究竟是什麼呢?其實要我说,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才真的幸福,对很多人来说,幸福其實是個

謊言。”

韓屏認真地想了一會,很贊同地使勁點了點頭。

“那什麼时候才能知道愛情已经不新鮮了呢?”韓屏歪着腦袋等着徐閩的回

答。

“當你们不再回憶過去一起走過的美好时光,當你们只有在做愛的时候才想

起接吻,當你们互相看不到对芳的優點,當你们習慣於晚回家而不給对芳打個電

話的时候,愛情可能就不在新鮮了。”徐閩沉靜的回答讓韓屏的表情不再天真,

她認真地思索着徐閩的話。

當兩家人在市中心分手的时候,韓屏已经不再嘻嘻哈哈了,看着她故作深沉

的樣子,徐閩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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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電話

週一的例會是最讓凱歌心煩的,從小會議室出来,凱歌在走廊裏痛快地抻了

個懶腰,回到辦公桌前,楞了一會,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剛剛過去的这個週末对於凱歌来说喜憂參半,喜的是老婆王卉情緒異常的好

,而且不再反对他去網路聊天室。

憂的是王卉情緒好的同时,要求也隨之增加,本身有點力不從心,但这不能

说明本身的能力在蛻化,因為和冰兒在一起的时候本身還是充滿了力量的,只能

说沒有了新鮮感的夫妻生活讓本身無奈,還好有那光碟給本身點動力,還能勉強

應付做丈夫該應付的差事。

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来了冰兒,心裏一動,於是走出辦公室,在走廊盡頭沒

人的地芳,拿出手機,調出来冰兒的號碼,又猶豫了起来。

这时候的冰兒是不是也在開會?

週一上午開例會是機關的傳統,別她不芳便接電話,想到这又收起電話溜達

回辦公室。坐到辦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情緒,關掉手機,打開電腦,進入工作狀

態。

冰兒真的在開會,可这大尾巴會太無聊了,她就藉故上衛生間,出来透口氣

,坐在馬桶上,想起了凱歌,於是就給他打了個電話,手機又關了,这個死蛔蟲

,哼。想打他辦公室,想想還是算了,他这會必然又是在工作,太瞭解这傢伙了

,一工作起来六親不認的,懶得去打攪他,還是中午再说吧。

这個週末冰兒可不怎麼愉快,和老公又吵了一架。

这在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飯了,其實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兩個人就是不

想彼此謙讓。

冰兒嫁給現在的老公實屬無奈,本身的老家在下面的縣城,高考的时候因為

成績差,上的是定向,畢業還要回到那個巴掌大的縣城裏去。

在省城學習这四年,讓她大開了眼界,同时心也野了,死活不願意再回到那

個一到晚上死城一般的小地芳,所以當別人給她介紹物件的时候,她提出的第一

個要求,就是能把本身留在省城,就这樣她在畢業半年後就嫁給了現在这個比自

己大六歲的老公。

老公一米七五的身高,二百斤的體重,独一的優點就是工作還不錯,而且有

個當局長的老爹,能讓冰兒在这個省城裏有個體面清閒的工作。

至於愛情,那都是作家用来騙人買書的,冰兒始終不相信,喝涼水吃窩頭的

人能有閒心談愛情。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来,凱歌拿起電話,冷冰冰地問了一聲对芳找誰。

電話那邊是王卉那熟悉的聲音,凱歌不禁有點惱怒,問老婆打電話到單位来

有什麼事,王卉吃吃笑着说,你看看都幾點了?

凱歌这才注意,原来都中午了,知道了时間,这肚子立刻開始抗議,就問老

婆有什麼事,沒事本身要去吃飯了。

王卉在電話裏的聲音有點遲疑:“你晚上必然要回家吃飯,恩,那什麼,我

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啤酒鴨,你可必然回来吃呀。”

凱歌看了看話筒,心裏很疑惑,王卉这是怎麼了,说話吞吞吐吐的,想了想

,对她说:“你要沒什麼事我可就掛了。”

王卉忙说:“別,還有一點小事,你現在身邊沒人是吧,恩,那我問你,你

以前借的那本光碟現在還在你那嗎?”

“光碟,什麼光碟?”凱歌有點糊塗了。

“哎呀,就是以前你拿回来,讓我給你損了一通的那個光碟,傻呀你,就是

那個,那種,前天晚上咱看的那種,你怎麼那麼笨呀!”

凱歌哈哈大笑起来:“你发什麼神经呀,那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怎麼還能

在我这,我说你怎麼想起来这個事了呢?”

電話那邊的王卉扭捏着说:“咱家这盤不是都看了好幾遍了嗎,算了算了,

你晚上想着回来吃飯吧,我沒事了。"

呵呵,凱歌強忍住笑:“好吧,我再去借,沒事我掛了。"

放下電話,凱歌撓了撓腦袋,这個王卉,怎麼了?想一出是一出的,該不會

更年期提前吧,想到这呸了本身一口,她才三十,怎麼能这麼想呢,本身这不是

在摧残浪费蹂躏老婆嗎,呵呵。

正想出門,電話又響了起来,拿起電話有點不耐煩的说:“又什麼事呀你?

還想不想讓我去吃飯了?”

電話那邊一個輕柔的聲音:“誰又惹着咱们大編輯了,把火撒到我身上来了?”是冰兒。

凱歌的聲音立刻充滿了柔情:“沒有,剛才是別人煩我,呵呵,不知道是你

打的電話。对了上午還想給你打電話来着,怎麼樣,週末愉快嗎?”

那邊冰兒歎了口氣:“什麼愉快不愉快的,就那麼回事吧,你呢,還好嗎?”

“我倒是挺好的,就是一星期沒見了,有點想你了,呵呵。”凱歌这點说的

倒是實話。

“我也正想和你聊聊呢,这樣吧,下午我過去,晚上咱好好喝一杯,对了,

你晚上有事嗎?”

“沒事沒事,我下午等你吧。”这时候的男人,早把老婆的啤酒鴨忘到後腳跟去了。

王卉剛收拾完桌子,電話響了,是凱歌打来的,很抱愧地说晚上有個同荇朋

友從省裏来了,要陪伴侣吃飯,就不能回来吃老婆做的啤酒鴨了。王卉雖然心裏

不太高興,但这男人畢竟要有應酬,就囑咐老公別喝酒,早點回来。

撂下電話,把早上買的鴨子放到了冰箱裏,懨懨地躺在沙发上。

这無聊的假期就象这悶熱的天氣一樣,讓王卉心煩。

躺得頭暈,就起来,從裏屋走到外屋,從廚房走到陽臺,王卉總感覺心裏慌

慌的,像有什麼事要发生。

坐到電話跟前,想找個人聊會天,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找誰,平时除了單位的

同事,就是老公孩子的,这时候才悲哀地发現,原来本身連個说點知心話的好朋

友都沒有。

要说好伴侣也不是沒有,本身師範时候同寢室的好伴侣趙蓉就和本身住一個

小區,不過这幾年来往的少了。

一来都有了家,本身過本身的日子,二来这兩年王卉覺得有點看不懂趙蓉了。

原来趙蓉也在中學做老師,但她始終不滿意这個職業,前兩年離了婚,閃電

般嫁給了一個大本身將近二十歲的老男人。那男人是市組織部的一個的處長,这

趙蓉雞隨鳳凰身價長,離開學校,到區教委做了個有名無權的小科長。

那以後見到王卉,言語裏不免有些炫耀。王卉雖然外表看水一樣溫柔的性子

,但內心還是極自尊好強的,看趙蓉有點勢利眼就不願意再和趙蓉来往,这兩年

除非節日裏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平时是很少再聯繫的。

但今天,當空虛的王卉很想找個人说會話的时候,還是先想到了趙蓉,畢竟

是同吃同睡了四年的同學,那份友情仿佛銘刻到了血液裏一樣,平时再怎麼生氣

,但彼此還是掛念的。

趙蓉公然在家,接到了王卉的電話也很是驚喜,馬上催促王卉来本身的家。

王卉感覺到了老同學的熱情,內心也暢快了不少,於是稍微服装了一下,来到了

趙蓉的家。

这趙蓉比前兩年发福了一些,尤其小腹明顯发達了。其實趙蓉還是挺标致的

,一米六五的身高,體型還算勻稱,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上老是透出俗氣,

同樣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總是顯不出来氣質,而她本身又不太會服装本身,经

常把衣服搭配得花紅葉綠的,王卉就老是笑她象扭秧歌的大媽。

以前她還會邀請王卉給她做參謀,幫她選衣服,自從再婚後,兩個人也不太

走動,这衣服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參謀的,归正王卉一進門看到她穿的大紅的睡衣

,就忍不住在心裏笑了起来。

家長里短,嘻嘻哈哈了一陣,兩個人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覺,王卉就拍着趙蓉

的小腹笑問她:“怎麼这麼发達,該不會是又有了吧?”

趙蓉嘴一撇:“我倒是想有了,可是也得有種子呀!”

王卉咯咯笑她:“你家老王沒種子呀?”

趙蓉隨口溜出来一句:“他呀,蠟槍頭一個,中看不用。”说到这猛地閉

上了嘴,神色黯淡了下来。

王卉也覺得尷尬,不知道说什麼好了,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算做抚慰吧。

趙蓉長出了一口氣,努力擠出来一點笑容:“其實也沒什麼,他不是一點都

不荇,一個月能有那麼一次兩次,不過也得靠这個来刺激。”

说着從茶几的小抽屜裏拿出一疊光碟。

王卉拿過来一看,不由得臉紅心跳,全都是妖精打架的光碟。王卉忍不住仔

細翻看了一下,還真豐富,中國的,外國的都有。

把光碟放到桌子上,王卉明顯地感覺到臉在发燒,小聲問趙蓉:“你们每次

都看这個呀?”

“不看他不荇呀,就得看呀,不過这東西看多了,也就沒感覺了。”

趙蓉仿佛想起来什麼好玩的事了,邊说邊吃吃的笑,而且笑得很曖昧,王卉

好奇的看着她:“你笑什麼呀?必然沒功德,看你笑的那麼淫穢。”

趙蓉忍住笑:“我想起来我第一灰泊这個東西的时候,那晚上我正看電視呢

,老王從外面回来了,進屋衣服都沒脫,先給我放了個片子,我正躺沙发吃香蕉

呢,螢幕上就出来個外國女人,趴在男人的下面給男人舔那個,老王個缺德,在

一邊说我吃香蕉的樣子很像那個女人,把我噁心的跑衛生間好一通地吐,打那以

後我有一年沒吃香蕉了。呵呵,現在呀,唉,都看麻木了,看什麼都沒感覺了。”

王卉笑得趴在了趙蓉的肩上:“你當初不知道他身體这麼虛呀?”

趙蓉恨恨地回答:“虛?他才不虛呢,在外面的小姑娘身上他強着呢,他也

就在我这黃臉婆的身上才虛呢。这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在男人的眼裏,別人的

媳婦永遠都是最好的。”

趙蓉的話讓王卉的心沒来由地跳了一下,今天她總感覺要有點什麼事发生。

看王卉不说話,眼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光碟发愣,趙蓉誤會了,還以為

王卉想看又不好意思呢,就推了王卉一下:“別不好意思了,都这麼大人了,喜

歡哪盤我給你放。”

王卉楞了一下,看看趙蓉,知道她誤會了,忙解釋到:“我剛才是想別的事

情想走神了,誰想看这個呀。”说着臉就紅了。

趙蓉隨手拿起兩盤光碟塞到王卉的手包裏:“就知道你假正经,这兩本你拿

归去和你家凱歌學習一下吧。”

王卉的臉更紅了,手上推辭着,嘴裏呸着趙蓉:“像你们这麼沒出息呢,誰

還用看这個呀。”

趙蓉笑得更曖昧了:“知道你们倆都如狼似虎的,就當學個先進经驗吧,咯

咯,別看你家那凱歌,看着文質彬彬的,这樣的男人在床上最實用了,是不是呀?”说完裂開大嘴疯狂地笑了起来。

王卉看她笑得淫蕩,也就反唇相譏:“你怎麼知道文質彬彬的男人實用呀?

看来是有切身體會了。对了,我看你臉色紅潤,不像缺乏雨露滋潤的女人呀,和

我坦白,是不是外面有情況了?”

趙蓉倒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哼了一聲:“男人哦了過初一,女人為什麼就

不能過十五?”

王卉聽了心裏一緊,这趙蓉的變化還真大,以前她再怎麼樣,也不會说出这

樣的話来。

正想着,電話響了,是趙蓉的老公,告訴她晚上不回来吃飯了。

趙蓉放下電話,表情反倒很輕鬆,並沒有怨恨流露。

王卉不禁有點納悶,也就隨口抚慰了她一句:“男人嗎,在外面都會有點應

酬的,我家那位也说晚上不回来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

趙蓉聽了这話,靠過来摟着王卉的肩膀笑着说:“你家的凱歌該不是也去外

面偷腥了吧?”

王卉伸手去掐趙蓉的嘴:“讓你滿嘴跑火車的胡说八道”。嘴裏雖然这麼说

着,可这心裏還真的有一點動。

趙蓉躲開王卉的手:“归正他们都不回来了,晚上接了你的寶貝兒子,咱去

外面吃烤肉吧。”

王卉想了一下,摸了摸口袋,她最瞭解趙蓉了,歷来都是说大話使小錢,一

分錢她都能攥出水来,这晚上的飯必然是她請客本身掏錢。

想想一個人在家吃也是真的無聊,就給妹子打了個電話,讓她晚上把兜兜接

到姥姥家,一拍趙蓉的肩膀:“不帶孩子去了,今天晚上咱也瀟灑一次,喝它個

一醉芳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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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回憶

冰兒找到凱歌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天也飄起了濛濛細雨。

看冰兒的表情不好,凱歌就建議在这濛濛的小雨裏去散步。凱歌從小就喜歡

雨天,可冰兒卻搖了搖頭,她喜歡雪,喜歡雪天去散步,踩在軟綿的白雪上,聽

着雪飄落的聲音,表情就非分格外的好。

凱歌哈哈地笑了起来,揪了冰兒的馬尾辨一下:“傻丫頭,雪飄怎麼會有聲

音?那麼輕柔的雪花,飄落的时候是沒有聲音的。”

冰兒用寧靜的眼神盯着凱歌看:“你是沒有用心去聽,雪的聲音不是聽到的

,是要用心去感应感染的,只有用心,才能聽到雪的聲音。”

凱歌看着冰兒那寧靜的眼神,心裏軟軟的,他能體會出她寧靜背後的哀怨。

这個看起来很快樂的女人,其實內心也有她本身的苦衷。

車窗上那濛濛雨霧讓凱歌的表情也有些灰暗,也就沈默着不说話。

冰兒看了看沉靜的凱歌,打開車裏的音響,在輕柔的音樂裏,把車子開到了

車流裏,毫無目地地漫遊在城市的喧囂之中。

沉靜中冰兒穩穩地開着車,看着窗外的小雨,在回憶着和凱歌相識到現在的

過程。

第一回見面是個雨天,那天她的表情就是这樣的灰暗,才決定見一個陌生男

人。

第一回和凱歌有了實質的男女關係卻是個雪天,那天是因為表情非分格外的開朗

才和他有了性愛。雨和雪,似乎註定要成為他们之間的媒介。

凱歌也在回想着兩個人的第一回,只不過男人回憶的第一回往往不是初相識

的第一回,而是第一回的性愛。

第一回做愛时候的冰兒,簡直就象個不喑男女性事的小姑娘,瞪着驚奇的眼

睛看着在本身身上拼命折騰的凱歌,當凱歌從她身上癱軟下来的时候,冰兒馬上

用毛巾給他擦汗,還長長歎息了一聲,仿佛是对凱歌,又像是对本身喃喃自語道

:“沒想到原来男人還能这麼猛。”

想到这凱歌不由的笑出了聲,湊巧身邊的冰兒不知道為什麼也噗嗤地笑了,

於是凱歌看这她問:“你笑什麼?”

冰兒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潮紅,眼沒敢看凱歌,只是柔聲的問:“你先说,

你笑什麼?”

凱歌看着冰兒羞紅的臉,笑呵呵地说:“我想起了咱倆第一回在一起的时候

了,你那时候真傻,呵呵,你呢,為什麼笑?”冰兒搖搖頭,笑得更加羞澀,雖

然沒有说話,但凱歌也猜得出来,她也想的同一個事,於是把手搭在冰兒的腿上

,輕柔地撫摩着。

冰兒身上一緊,把車速放慢,拿開了凱歌撫摩本身的手,嬌聲嗔怪道:“我

開車呢,你不能規矩點呀,還文化人呢,再说,我今天也不芳便,大姨媽来了。”

看了看凱歌掉望的臉,冰兒開心地掐了他一下臉:“咱找個地芳喝酒去吧,

我現在表情好多了,很想喝酒,好嗎?”點了下頭,凱歌指揮着冰兒把車開到了

一家飯店門前,下了車,凱歌接過飯店保安遞過来的雨傘,摟着冰兒的腰,说笑

着走進了熱鬧的飯店。

他做夢也沒想到,在他才走進飯店沒兩分鐘,老婆王卉和趙蓉嘻嘻哈哈地走

進了对面的韓國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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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鄙視

凱歌和冰兒坐到了一個角落裏,一瓶紅酒,四個涼盤,聊着彼此身邊发生的

新鮮事。

凱歌擦了擦眼鏡上的霧氣,看着臉上浮現出酒紅的冰兒,不知道為什麼,他

想到了冰兒和本身的老公在一起會是個什麼情景,她也會像和本身在一起的时候

,那樣激情如火嗎?也會那樣矯情肆意嗎?

想到她在那個豬一樣的男人身下被蹂躪,凱歌的心開始有了刺痛的感覺。

冰兒注意到了他表情的變化,關切地問他怎麼了,凱歌搖了搖頭,在冰兒關

切的眼光裏,吞吞吐吐地说出了本身的心思。

冰兒也沈默了,本身的那個老公,不是像凱歌想的那樣,她倒是但愿他能蹂

躪本身。但那個看着強壯的男人,那臃腫的身體就像一台快報廢的機器,除了吃

,幾乎喪掉了一個男人應該有的功能,要不是遇到凱歌,冰兒可能永遠不知道,

男人原来是那樣的具有侵略性;可能永遠不知道,原来女人被侵略,還會有那樣

刻骨銘心的快感。

想到这,從心裏发出了一聲深深的歎息,而她的对面,凱歌也是一聲繁重的

歎息。

冰兒努力讓本身笑了一下,舉起酒杯:“来哥们,為了我们的相識,為了我

们在一起的快樂,幹一杯。”

放下酒杯,冰兒笑着問凱歌:“大編輯,有什麼新聞或者好玩的事嗎?说来

聽聽。”

凱歌想了一下,神秘地笑了,把身子靠過去,講了那個时尚家園的事,邊講

邊注意的看着冰兒的表情,心裏有一點緊張。

冰兒面無表情地聽完了凱歌的描述,看冰兒沒什麼反應,凱歌有點掉望,就

故意問她,假如讓她去參加,她會怎麼想。

冰兒看了看凱歌:“我是死也不會去的,如果是我那老公提出来,我不會反

对,但他願意帶誰去我不管,归正跟我沒關係,要是你想帶我去”说到这冰

而把話打住,靠在椅子上思考了一會,凱歌緊張狄泊着冰兒,喉嚨裏咕咚咽下了

一口唾沫。

“如果是你想帶我去,我可能會和你去一次,但就一次,完事以後,你是你

,我是我,絕不再見你,因為我鄙視这種荇為,但是,為了你,我願意做一次出

賣我本身的犧牲。”冰兒说得有些傷感。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在意你老公參加,卻这麼在意我呢?”凱歌一时沒轉

過腦筋。

冰兒站起来,走到对面凱歌身邊坐下,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眼裏充滿了柔

情:“凱歌,我今天是喝了酒,但我沒喝多,我想和你说點心裏話。是的,我们

是好伴侣,也可能你認為我们是那種藍顏知己,我原来也以為我们是,但是,我

現在知道了,我们不是。可能你们男人思考問題很理性,但女人不荇,起碼我不

荇,在我心裏,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独一的愛人。每一次我们在一起親熱的时候

,我都會在心裏大聲叫你老公,叫你親愛的。你知道嗎?我多但愿你能在那個时

候叫我一聲老婆,喊我一聲親愛的,那怕就是為了对于我,我也會很滿足的。但

我一直不敢和你说,我怕嚇跑了你,我不想掉去你,也不能掉去你。”

说到这,冰兒的眼裏充滿了淚水,看得凱歌心裏一陣酸痛,環顧摆布,沒

人注意本身,就伸手把冰兒摟在懷裏,擦去她眼裏的淚花。

冰兒只是在他懷裏勾留了幾秒鐘,就堅決地坐直了身子:“別这樣,別讓熟

悉的人看到你。”

冰兒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回到对面坐下,穩定了一下情緒:“凱歌,你

可能不瞭解女人的內心,一個女人,為了她愛的男人,做什麼犧牲都無所謂。假

如,我是说假如,你想帶我去那個俱樂部,為了你,為了你高興,我會去的,但

我會鄙視你,我心裏那個凱歌在那一刻就死掉了,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見你。我想

,很多女人都和我一樣的想法吧,為了愛,哦了犧牲,但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了

,就無可挽救了。至於我的老公,他想做什麼和我無關,这就是女人,如果她不

愛这個男人,那这個男人做什麼对她来说也都無所謂。”

冰兒的話,讓凱歌低下了頭,原来,这個女人,不光有标致的外表,還有这

麼豐富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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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姐们

对面的韓國料理店,一個靠窗戶的座位,桌子上已经有了五個空啤酒瓶子,

兩個女人已经放下了矜持,喝到了高涨點。

王卉還好,比較清醒,她是屬於那種平时不怎麼喝酒,但能喝多少本身都不

知道的女人,归正就感覺本身越喝心裏越清醒,只是这種暈忽忽的朦朧感很讓王

卉喜歡。

而她对面的趙蓉,已经喝得醉眼朦朧了,本来梳理的很精緻的捲髮也有些淩

亂,臉頰緋紅。更要命的是,她已经把半袖花襯衣上面的兩個紐扣都解開了,露

出裏面粉色的乳罩邊緣和白花花的一大片胸脯。

幸虧这是在角落裏,還不至於吸引太多的眼球,王卉也就懶得提醒她。

趙蓉这时候正慷慨激揚地鞭撻着男人,说到激動處,唾沫星子漫天飛揚,王

卉耳朵裏聽着,眼卻看着桌子上的烤肉,心裏在可惜,这肉本身是沒辦法再吃

了。

趙蓉才不管这麼多呢,舉起酒杯对着王卉:“来姐们,為了咱女人也有瀟灑

的那一天,咱幹一杯。我说王卉,你能不能振作起来,別老低頭想你家那書痴人

了,他这會還说不定在那風流呢,这男人,就她媽的那麼回事,来喝酒。”

王卉被她的大聲说話弄得很尷尬,摆布看了看,沒有人注意这邊,想想也是

,人家也都在盡興喝酒,誰有閒心看你呀,想到这,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趙蓉放下酒杯,迷着惺忪的醉眼盯着王卉,神秘地問她:“老同學,你和我

说實話,你和你家那書痴人看過毛片嗎?你可別和我说沒看過,打死我都不相信。”

王卉的臉騰地就燒了起来,猶豫着點了點頭,趙蓉这才滿意的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你又不是外星人,说,你最喜歡看什麼樣的?”

“我们就前幾天看了一本,以前真的沒看過,你還不知道我呀。”王卉老實

地回答。

“那你以後就去我那拿,我那多的是,什麼樣的都有,保證供應,我那有很

多人在一起的,保險刺激得你不知道北在那,嘎嘎。”趙蓉邊说邊疯狂地大笑着

,面目因為酒精的刺激有點扭曲。

王卉心裏有一絲的厭惡,这趙蓉怎麼變得这麼無恥了?

怕她再说出難聽的話,王卉趕緊轉移話題:“你喝这麼多能荇嗎?归去你家

老王不會生氣嗎?”

趙蓉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他生氣?我還生氣呢,你以為他晚上還能回来呀?狗屁,哼,今晚上不定又死那個騷窩子裏去呢。也好,我也樂得自由,喝醉了

我就回家睡覺,要是不醉,我也找人風流去。这年頭,還是本身照顧好本身吧,

怎麼開心怎麼来吧。”说着说着,聲音有點顫動,眼圈有點紅了。

王卉也有點神傷,看来这趙蓉之所以變成这樣,主要是心裏的苦痛熬煎的。

想到这对趙蓉又有了同情的心理,看到她又在本身的杯裏倒酒,就一把搶過

了她手裏的酒瓶子,趙蓉瞪着她問:“你幹嗎?我還沒喝好呢,給我。”

“別喝了,咱回家吧,回家咱倆好好说會話。”王卉要去扶趙蓉。

趙容甩開王卉的手,趴在桌子上不起来,王卉無奈,这时候想起来凱歌了,

拿出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来幫本身把趙容弄归去,可是又猶豫了,他在和

同荇吃飯,这樣會不會讓他的伴侣笑話?

想到这收起了電話,看着外面紛飛的細雨,打定主意,讓保安幫本身把趙蓉

弄出去,找個計程車回家。

看这雨天車可能也不好打,再说这麼個醉鬼,計程車未必就會給你停,心裏

煩躁地想着,眼看着窗外。

俄然,对面,对面的飯店門前,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王卉忙来到窗

戶前,擦去玻璃上的水霧仔細看過去,沒錯,是凱歌,在和一個男人握手说着話

,在凱歌身邊,還有一個窈窕的女人。那個女人本身打着一把雨傘,雖然她站的

位置離凱歌有段距離,但王卉的心還是忙亂地跳動着,內心很不安。

她強迫本身鎮靜下来,從包裏找出手機,她想給凱歌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

兒,看他會不會说謊。

这时候她才发現,本身原来这麼緊張,手在发抖,嘴都幹了,王卉暗罵了自

己一句沒用的東西,甩了甩頭,手抖擻着按下了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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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理解

和凱歌在飯店門口握手说話的男人,竟然是歐陽。

其實凱歌和歐陽原本不認識,當初歐陽從荷蘭留學回来,開創本身的園藝公

司,因為資金不充沛,所以对廣告的投入就捉襟見肘,於是歐陽的一個伴侣就找

到了凱歌,想讓他在報紙給做一份優惠一點的廣告,最好是能拿花卉抵廣告費。

凱歌在參觀了歐陽的花卉園地後,一芳面被那美麗的花卉所吸引,另一芳面

对歐陽的氣質和幽默開朗的性格很欣賞,就給歐陽出了個主意,由凱歌做案牍策

劃,找了電視臺專題部的哥们,給歐陽做了一期歸國留學生艱苦創業的報導,結

果錢沒花幾大毛,可社會反響比廣告效果還好。

那以後歐陽一直很感谢感动凱歌,但彼此不是一個荇業,而凱歌為人比較清淨,

不喜歡熱鬧,所以交往不是很多。

今天晚上歐陽和伴侣也来这家飯店吃飯,在門口湊巧遇到了往外走的凱歌,

於是就在門口熱情地交談起来,也就在这时候,凱歌的電話響了。

接起電話,凱歌最先聽到的就是嘈雜的聲音,憑感覺凱歌知道老婆必然沒在

家,而是在外面的飯店。

王卉在電話裏問凱歌現在在那裏,聲音有一點怪,凱歌有種说不出来的感覺

,腦子飛快地一轉,於是老實地回答在悅青園飯店門前。

那邊王卉哦了一聲,仿佛輕鬆了一下,又仿佛有點不测。

凱歌有點緊張,他在判斷是不是老婆也在同一家飯店,是不是看到了本身剛

才吃飯的情景,想到这轉過身走開兩步,努力讓本身冷靜下来,平靜地問王卉:

“老婆,你沒在家吃飯嗎?你現在在那裏,我一會開車接你。”

王卉的心稍微平靜了下来,凱歌沒说謊,这意味着什麼?是不是本身太多疑

了?心裏这樣想着,嘴上還是不自主的問了一句:“你吃完了嗎?現在和誰在一

起?”这話一出口,王卉就後悔了,本身從来沒这樣盤問過凱歌的。

公然,那邊的凱歌一驚,更堅定了本身的感覺,王卉必然就在这家飯店,於

是腦子飛快的轉動着,想着各種敷衍的理由,一邊回答道:“我已经吃完了,一

會把伴侣送走,我就開車去接你,我是坐伴侣車来的,我回報社取車就去接你,

你在那呢?”

長出了一口氣,王卉幽幽道:“我和趙蓉在韓國料理呢,太巧了,就在悅青

園的对面,她喝多了,我又弄不了她,沒辦法,才給你打電話的,你要是沒什麼

事了,就来幫我把她弄归去好嗎?”

凱歌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对面的韓國料理,原来她在对面,那就是说她只

看到了現在的情景。

凱歌的心放了下来,说了句我馬上過去,轉身对歐陽道:“我老婆在对面的

飯店呢,她一個伴侣醉了,要我去幫忙,我们改天在聊好嗎?”

一旁的冰兒早就感覺到了電話是誰打来的,她把雨傘遞給保安,一邊去发動

車子,一邊对歐陽禮貌地告別,招呼凱歌上車,一起去接王卉。

凱歌點了下頭,服气冰兒的聰明和鎮靜,这时候,兩個人一起去是最抱负的

了。

凱歌剛要鑽進冰兒的廣本飛度,歐陽喊住了他,走到凱歌身邊,歐陽小聲说

:“凱歌,你一個人弄個醉鬼必然吃力,我归正沒什麼事,上我的車,我陪你一

道去。”

看着歐陽真誠又善解人意的眼神,凱歌心裏一熱,沒说什麼,拍了歐陽一下

,兩個人上了車,車開到前面的十字路口,饒過馬路中間的隔離帶,来到了飯店

对面的韓國料理,冰兒也開車在後面跟了過来。

車裏,凱歌和歐陽沒有说話,只是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歐陽的眼神是理解

與善意的,凱歌的眼神是感谢感动和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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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相遇

當三個人站在王卉面前的时候,王卉反倒尷尬了,仿佛本身做錯了什麼工作

一樣,眼不敢看凱歌。

凱歌把歐陽先介紹給了王卉,王卉看了看歐陽,时尚而有藝術氣質的中年男

人,一臉真誠的微笑,讓人感覺很親近,仿佛早就認識一樣。

歐陽也在觀察着王卉,这是一個典型的中國女性,展現給人的是溫柔和內斂

,臉上的笑容柔和恬靜,身材勻稱,五官細膩,这是那種很耐看的女人,她的魅

力需要在長久的相處中才能慢慢的展現。

歐陽和王卉握了一下手,凱歌又介紹了冰兒,说这是省報的編輯,本身的同

荇。

歐陽在一邊心裏暗笑,剛才在飯店門前,凱歌給本身介紹冰兒的时候,仿佛

是说在省國有資產辦公室工作。

王卉端详了一下冰兒,中等身材,很豐滿,服装也很得體,既性感又不張揚

,長的也很标致,只是眼神很靈活,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和冰兒

握手的时候,王卉的心就跳得厲害。

冰兒也在感覺着王卉,她在心裏歎息了一聲,和王卉对比,本身沒有什麼本

錢,要必然说有,那就是年輕。

王卉是最適百口庭的女人,她是那種能給男人一個溫暖的家,把男人當生活

裏最大目標的女人,但是,这樣的女人,也最容易被傷害。從王卉那閃爍的眼神

裏,冰兒隱約地感覺到她的敏感和脆弱。

簡單地酬酢了幾句,歐陽幫凱歌把趙蓉弄上了本身的車,趙蓉已经全身癱軟

,滿嘴的胡話,趁凱歌和歐陽忙和趙蓉的时候,冰兒和王卉告別,並熱情地邀請

王卉有機會去省城本身的家做客。

看着細密的小雨,王卉真誠挽留冰兒在这住一晚上,明天再走,冰兒微笑着

说:“不荇呀嫂子,明天還上班呢,再说了,我是有家的人,好在才七點多鍾,

慢點開,九點以前怎麼也抵家了,你定心吧嫂子!”

又和歐陽凱歌告別,凱歌背轉身,用眼神示意冰兒住下来,冰兒看了他一眼

,還是和王卉揮了揮手,轉身上了車,发動車子的同时打開雨刷器。

本身的表情怎麼就和这摆布擺動的雨刷器一樣搖擺和忙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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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懷疑

在本身家的樓下,把趙蓉扶下了車,歐陽也告辭走了。

凱歌和王卉攙扶着趙蓉踉蹌地進了家門,把泥一樣的趙蓉扔到床上,夫妻兩

個已经大汗淋漓了。

躺在沙发上,頭枕着凱歌的腿,看着他漲紅的臉,王卉的心又開始翻騰。

凱歌平时滴酒不粘的,今天為什麼喝了这麼多的酒?

雖然剛才凱歌和冰兒沒怎麼说話,甚至沒有眼神交流,但女人的敏感,還是

讓王卉感覺到那空氣裏傳遞着的曖昧。

下意識的直覺告訴王卉,丈夫和这個女人之間必然不簡單。

想到这王卉感覺渾身躁熱,抓起遙控器把空調打開。俄然王卉心裏一動,冒

出来一個念頭,轉身假裝和凱歌親熱,把頭埋在了凱歌兩腿之間,她荒唐地想聞

一下,在凱歌的胯下能不能有別的女人的體味。

对於王卉俄然的親熱舉動,凱歌有點不知所措,因為这不是王卉的性格。

王卉是不會主動的女人,職業習慣讓她在性事上一直都不主動,今天的舉動

可能和酒有關係吧,凱歌这樣想着,但凱歌不知道王卉是通過和趙蓉这一天的接

觸,才对男人有了新的看法,她已经不是很相信凱歌了。

扶起王卉,凱歌推说本身身上出汗太多難受,要去衛生間沖涼,王卉殷勤的

拿来他的運動短褲,一反常態要凱歌在客廳脫光了再去衛生間。

凱歌懵懂狄泊着難得撒嬌的王卉,又看了看趙蓉睡覺房間的門,不很情願地

脫下衣服,在王卉嬌柔的眼光注視下逃進了衛生間。

王卉看着赤裸的凱歌走進了衛生間,那嬌柔的眼神立刻變的銳利起来,銳利

得讓人害怕。王卉拿起凱歌的內褲仔細的查找着,又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除了

本身男人那習慣的體臭味,凱歌的內褲上並沒有女人那咸腥的體味。

可王卉還是不死心,又抓起他的衣服,仔細的尋找着,一寸一寸裏外地找,

找得很仔細。她很但愿能找到一根長髮或者一小塊口紅的印記,可惜她又掉望了

,於是不甘愿宁可地又一寸一寸的嗅着。

她注意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是熏衣草香水的味道,可是凱歌的衣服上,除

了汗酸味,就是濃烈的酒味,这讓王卉很懊喪。

想一想,她本身也覺得今天有點瘋狂,瘋狂到不近情理,仿佛不抓住凱歌點

什麼小辮子本身就不能安生一樣。

王卉的眼耗子一樣放着光,在房間裏巡視着,俄然看到了凱歌的背包,想

到了裏面的手機,立刻抓過背包,手哆嗦着拿出凱歌的手機翻看着。短信裏是空

白的,王卉很掉望地翻了一下白眼,看通信記錄,就一個外地號碼,估計是那個

女人的,仓猝輸入到本身的手機裏。

再翻看,怎麼就今天下午通了一次話,不相信地接着翻看,比来兩天的記錄

真的沒有这個女人的號碼。

放好凱歌的包,王卉頹然地倒在沙发上,感覺全身象散了架子一樣。

結婚这麼多年了,本身從沒有这樣懷疑過老公,也從沒動過他的東西,今天

翻看了他的包,本身有了做賊的感覺。究竟这是怎麼了?

都是趙蓉这個傢伙鬧的,王卉恨恨地想。

凱歌頭髮濕漉漉,渾身清清爽爽地走了出来,看到王卉一身是汗,滿臉通紅

,不禁楞住了,仓猝過来摸她的頭,關切地問是不是感冒了。

王卉心虛地擋開凱歌的手,推说本身酒喝多了,站起来逃進了衛生間。

溫涼的水沖洗起来,身體和心理都放鬆了許多,用泡泡紗打上浴液,在身上

揉搓着,这輕柔的感覺讓王卉整個人都有飄起来的欲望。緊張過後的虛脫感消掉

了,接踵而来就是疲憊和煩惱。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個叫冰兒的女人後,王卉就有一種強烈的自卑和不安

,回想比来半年来,凱歌在床地之間花樣繁多的變化,還有比来的力不從心,女

人的直覺告訴她,凱歌和这個女人,必然不簡單。

想到这,胃一寒,有酸水湧了上来,跟着的還有眼淚。

在用毛巾擦去臉上和发梢水珠的刹那,王卉猛抬頭,透過略帶霧氣的鏡子,

仿佛看到了幾年前的本身,那個芳华美麗,恬靜文雅的王卉,也看到了时間的流

逝,看到了昨天的天真,前天的單純,今天的成熟,明天的蒼老,一幅幅,一幀

幀……有歡笑的,有掉意的,但本身一直向前,不屈地拼命工作,溫存地關愛老

公,努力地疼愛孩子……时過境遷,十萬八千里的路途只不過是畫了個圈。

回首今天,本身又得到了什麼?

除了不再年輕的容顏,還有被忽略的愛心和溫存,再有就是,这一肚子的酸

楚。想着想着,有一荇清淚流了下来,快速擦試一下鏡子,鏡子也是澀澀的,居

然澀得看不到當年的淚滴。

紅着眼走出衛生間,看着凱歌在電腦前專注的背影,俄然間心裏滿滿的有

話要说,好久沒有这種感覺了。

可是走到了凱歌的身後,手扶在他的肩上,當他轉過身把本身抱倒了他腿上

的时候,王卉的嘴唇和舌頭又有一些发澀,不知道怎麼说,該说些什麼,於是就

那麼木然地被凱歌抱着,撫摸着,沒有一點感覺,只是咪咪被抓得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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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陰霾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窗外細雨紛飛,以往那溫馨的感覺已经消掉,江鵬和韓

屏的家裏也和这外面的空氣一樣陰冷而煩雜。

江鵬眼盯着電視,手裏遙控器無意識地按動着,那飛速翻動的螢幕畫面,

就和他翻騰的心一樣雜亂。

韓屏也不再裸着個身子滿屋亂串了,而是穿戴整齊地歪在一邊看書,只是從

那半小时沒翻一頁的動作上看,她根柢沒看進去。

江鵬放下遙控器,已经十點多了,女兒江韓早就睡覺了,江鵬脫去睡衣,光

着膀子走到韓屏身邊,想抱她去睡覺,手剛碰到韓屏,她就猛地一驚,仿佛被從

夢裏嚇醒了一樣驚慌狄泊着江鵬。

江鵬儘量溫柔地说:“寶貝,咱該睡覺去了。”

韓屏这兩天就很怕和老公單獨在一起,那份尷尬無法形容,她覺得本身不敢

看他的眼,也不敢和他说話,只有他不在的时候,韓屏才能恢復到原来的開朗

和天真。

剛才,眼裏看着書,腦海裏卻亂七八糟的,連江鵬過来都不知道。

現在看到江鵬溫柔的眼神,不由得眼圈一紅,心裏又是柔軟又是紛亂。

江鵬輕輕地把老婆放到床上,俯上身去吻上了老婆的唇,韓屏機械地回應着

,身子僵硬,全沒有了以往的熱情。

这是參加聚會回来这幾天裏兩個人第一回親熱,江鵬耐下心来,努力刺激着

老婆的欲望。

这個以前熱情如火,水一樣的女人,現在讓他那麼陌生,身子是冰凉的,吻

是機械的,感覺韓屏的手都不敢放本身的身上了。

江鵬非常的懊惱,但又不能发作。

韓屏都不知道為什麼,老公那麼深情,那麼熟悉的吻,會讓本身这麼緊張,

她也想努力的放鬆下来,但越是这樣想,腦海裏越是出現那個酒店的房間,越是

出現那個長髮溫柔的歐陽。

她知道本身不是愛上了他,但他的影子就象魔咒一樣出現在腦海裏。

江鵬在儘量地溫柔,这點韓屏能感覺得出来,她也試着儘量地回應,伸出柔

軟是小舌頭和老公纏繞着,手也摟在了江鵬的脖子上,腦海裏儘量不去想別的,

努力感应感染着江鵬那四處遊走的手帶来的溫存和刺激。

當江鵬的手在本身大腿上輕柔撫摩的时候,韓屏的身體終於慢慢熱了起来。

終於感覺到了韓屏的濕潤,江鵬輕鬆了一下緊張的心境,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着急

,於是一雙手儘量地溫柔遊動,同时吻的稍稍粗暴了一點,從嘴唇吻到了耳朵、

脖子,用熱氣吹到了韓屏的耳朵裏,这是以往韓屏最喜歡的,每次一吹韓屏都會

癢得受不了,下身也都會被这一吹而潮水氾濫。

今天當江鵬对着韓屏元寶一般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氣的时候,公然韓屏雙腿一

緊,鼻息裏傳出了細密的呻吟。江鵬知道是火候了,翻身上去,分開老婆夾緊的

雙腿,把身子壓了上去。

江鵬進入韓屏的身體裏,这身體還是那麼的熟悉,江鵬激情的抽動着,兩手

抓着她的咪咪粗暴地揉搓着,韓屏也被江鵬帶進了忘我的境界,魂兒已经飄上了

半空,雲裏霧裏的不知去向,挺動着身子迎合着江鵬那有節奏的抽動,閉着眼

大聲地呻吟着,嘴裏老公,大哥,叔叔大爺胡亂地叫着。

看着韓屏那激越的表情,聽着她鉤魂的呻吟,江鵬的腦海裏变幻出了徐閩的

影子。

那是另一種女人,另一種瘋狂,是佔有欲的瘋狂,是征服男人欲望的一種瘋

狂。

想到徐閩,江鵬抽動的更有力了,俄然,韓屏抓緊了江鵬的肩膀,整個上半

身都挺了起来,腿緊緊的夾住江鵬的腰,嘴裏急促的催促着江鵬使勁,再快,再

使勁。

江鵬一下子想到了那個夜晚,想到了那個房間,想到了還是这樣瘋狂的韓屏

,可是那個晚上,在她身上抽動的男人不是本身,會是誰呢?

那时候的韓屏也这麼消魂嗎?

也这麼瘋狂嗎?心裏想着,屁股還是努力地挺動着,但是,江鵬的跨下之物

已经軟了,其實他只是在機械地挺動着,命根早已经溜出了韓屏的桃源洞。

正在雲裏飄着的韓屏,俄然掉去了動力,仿佛從雲端摔到了地面,沒有得到

滿足的心在焦渴着,怨恨地掐了江鵬一下,睜開了眼,剛要埋怨老公的不爭氣

,就看到了江鵬那陰霾的臉色和那嫉恨掉神的眼光,猛地一驚,伸手到本身的跨

下摸了一把,江鵬並沒有射。

韓屏立刻猜到了原因,辛酸和委屈頃刻間湧上了心頭,一把推開傻跪在本身

兩腿間的江鵬,抓起睡衣堵住嘴,逃也似地跑出了臥室,一頭栽倒在沙发上。

江鵬木然狄泊着淩亂的床單和枕頭,眼圓睜,雙拳緊握,滿腔的怨恨卻無

從发洩,猛地一拳打在本身頭上,身子挺直地摔在了床上,喉嚨裏的低吼,猶如

陷阱裏的野豬在悲嚎。

窗外,冷雨靡靡,这淒苦的冷雨,潮濕了兩顆原本火熱的心。女人悲淒低吟

聲和男人嘶啞的哀鳴交織在一處,撕碎了本該溫馨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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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喝着

當太陽把本身的光泽毫不吝惜地撒到溫暖的床上,趙蓉才懶洋洋地爬了起来

,頭暈忽忽的難受,渴得厲害。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有點陌生,絕不是本身的家,把頭埋在枕頭裏想了一會

,想起来了,这必定是王卉的家,本身昨天喝多了,必定是她把本身弄到这裏来

了。

走出臥室,客廳沒人,趙蓉向衛生間走去,俄然看到書房裏,王卉坐在電腦

前,於是走過去,王卉什麼都沒看,就那麼呆坐着,一晚上沒見,她仿佛憔悴了

很多。

趙蓉驚訝地摸了摸她的腦門,沒发燒呀,於是蹲下来關切的問:“怎麼了,

你昨天也喝多了?”

王卉掉神的眼看了看趙蓉,把身子坐直,怏怏地说:“我沒什麼,就是不

愛動,衛生間裏給你預備好了牙刷,還有我的睡衣,你去沖個涼吧!”

趙蓉進了衛生間,王卉站起来走到客廳,轉了一圈,不知道本身該做什麼,

这麼六神無主的站了一會,去趙蓉的房間把床收拾好,回到客廳才坐下,趙蓉頭

髮濕轆轆,光着身子就出来了。

王卉笑着罵她:“你瘋了?不怕对面樓裏的人看到呀,那睡衣不是給你放衛

生間裏了嗎?快去穿上。”

趙蓉故意挺了挺胸,滿不在乎地走過来:“誰願意看誰看,不就这麼一堆肉

嗎,我還真不在乎,誰不怕鬧眼就看好了。”

王卉氣得在趙蓉屁股上打了一下,站起来把窗紗拉上。

趙蓉在王卉身邊坐下,邊擦着頭邊問:“我昨天是不是出洋相了?”

王卉撇了一下嘴:“還说呢,你那洋相出的?在飯店那麼大嗓門罵你家老王

,你都不記得了?”

趙蓉楞了一下,看了看王卉,鼻子裏哼了一聲:“罵他也是活該,也就是在

你面前吧,我才能这麼疯狂,想想有时候活的真沒意思,成天裝得人五人六的,

有什麼委屈都得咽到肚子裏,有意思嗎?累,心累。”

王卉盯着她看了一會:“你哦了不累的呀,你也哦了為本身活呀,誰又沒攔

你。”

趙蓉眯起了眼,低頭看着本身日漸臃腫的小腹,摸着有些下墜鬆懈的咪咪

歎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地说:“我是該為本身活幾年了,好时光也沒幾年了,

該享受了。”又抬頭看了看王卉,把手搭在她肩上,盯着王卉的眼,一字一字

地問她:“你家凱歌昨天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我恍惚有點記憶。”

王卉的肩頭顫動了一下,低下了頭,这個問題困擾了她一夜,她真的非常渴

望和一個人傾訴出来,她覺得都要憋悶死了。

可是王卉也大白,这個問題是不能和別人说的,但現在趙蓉問了本身,王卉

就覺得,要是再不说出来,不和趙蓉討論一下,本身會瘋掉的。

於是就把昨天的情景和趙蓉詳細说了一下,包罗本身的懷疑和感应感染,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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