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条黑色的旗袍裙,散发着一种过分忧郁的气息,这身穿着和她的心情相吻合。那深黑的眸子中有一种悲伤和茫然,像一个孤独的漂泊者,不知向哪里去。看着街面上成双成对的男女,她越发地可怜起自己来。
她走过树影婆婆的林荫大道,又走上一条树木郁郁葱葱的小路,旗袍的裙子在风中轻轻摇摆着,像一朵巨大的,专门在夜间开放的花,像要把一切都收拢在那黑色的,充满弹性的花瓣下。
突然,苏曦发现后面有一个男人紧紧地跟着她。苏曦一惊,一瞬间好像全身麻痹,不会动了。可她很快恢复了意识。她开始急促地走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浑身冒冷汗了,她觉得那男人渐渐地逼近自己,她听见那男人喊她“喂、喂”的声音,她惊悸得兢兢发抖,一种保护自己的本能促使她奔跑起来。她盲目地跌跌撞撞地跑着,踉跄得仿佛随时可能扑倒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怎么关上房门的。她无力地靠在门后,捂着怦怦作响的胸口,泪流满面,不能自己。她不由得恨死了她的丈夫焦凯。是他才使自己变成这般,自己就像个没人保护的寡妇,有丈夫就像没有丈夫一样?
她小心地来到窗前,偷偷往楼下看,那个男人正往楼上瞅,吓得她不敢开灯,忙把头缩了回去。她把保险门的三道锁都检查了一遍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苏曦吓得一直没敢开灯,她一头倒在床上,睁着两只大眼睛望着四周的黑暗。心里不由地又在埋怨焦凯:焦凯啊焦凯,你是一个大男人,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家庭的主心骨,难道就这样对妻子对家庭不负责任?害得妻子等着你,盼着你。你天天半夜不回家,害得我遇见了坏人,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就不怕你妻子出事儿,不怕你这一生由此心灵上永远内疚?
躺在床上,她又想起了刚才的一幕。那个男人从小路、大街一直跟我走到家。他肯定是在想,这个女人半夜三更不回家,在外面瞎转悠,一定是有心事,或者是离异者,在这温暖的,属于情人的夜晚,为什么她形单影只,她是否能成为我的猎物……
她又想,男人追女人不也就是那么儿事吗?自己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怕什么,莫不如让那个男人把自己强暴了,也比有丈夫如同没有一样形同虚设,反正丈夫也不能满足自己的要求。
苏曦不是一个**很强的女人,但是不等于不需要那种生活。
;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她已经接近如虎的年龄。最近这两年,她对那个的要求变得强烈起来,有时甚至是很旺盛。
苏曦现在甚至有后悔,不如不跑了。
她想像着:那个男人追上了她,一只手拍在她肩上,她立刻感到了他的不怀好意。刚欲起身跑掉,对方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想呼救,对方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本能地反抗,他威胁地说:“别动,你动一动我就捅死你!”她吓得一动不动。然后让她脱衣服,她便脱光衣服,赤身**一丝不挂了。
“躺下。”她浑身一抖,即顺从地躺下了。于是他扑向她,她就这样被强暴了。自己像征性的挣扎和反抗一番,而实际上是半推半就,被他搂抱着……需要终于得到了满足……
苏曦闭着眼睛,呼吸均匀,面色潮红,仿佛刚刚被人通体按摩了一番似的,既满意、又舒服,只不过有儿疲倦蜜了。
苏曦进入了似梦非梦的朦胧情境中,这时候,她想的人已经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个男人。假如强暴她的男人是那种赏心悦目的人,她肯定会更愿意和他在一起,将当初心中的恐惧化为乌有,生理上的快感得到了,心理上的不平衡也就化解了。
那男人对她的攻击行为,其实并不等于在生理方面强暴了她,伤害了她,而是帮助了她,满足了她。强暴也罢,帮助也罢,实际上完成了她从渴盼到贪婪到满足到平息的全过程。
爱毕竟是人的**中最强烈、最难被压迫下去的一种需要。它一旦被调遣起来,就强大的不得了。而女人的潜意识里都有受虐倾向,都喜欢男人半强迫的像凶狮一样威猛。
苏曦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变得这么下流、不耻。她不由得鄙视起自己来,又有恨自己。她在心里数落着自己:“我怎么蛮得这么厚颜无耻,这么没有出息。”
人的生理需要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化的,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的要求也是有所不同的。男人是二十多岁强,到四十多岁就逐渐减弱了;而女人则正相反。前几年自己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年轻,对这事不仅不上心,有时还反感,他需要自己时,自己不是心甘情愿,有时甚至是勉强尽妻子的义务。晚上只要孩子睡熟后,他就充满激情地来搂抱自己,砭宴琶知毫不含糊地推开他的手,翻过身给他一个脊梁骨说:“我累了。”说完自顾睡去。
记得丈夫曾气急败坏地说:“苏曦,我算服了你,你不是个女人,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冷淡,冷淡的魔鬼。”短短几年,自己将近四十岁时,反而对那个的要求非常强烈,这恐怕就是人们所说的生理和心理的第二个青春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