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也变得苍白鳞峋,失去了原有的柔软和温热。
焦凯的心又紧了一下。
他想,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都像自己似的,对自己的妻子不感兴趣。他好像听别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女人紧紧地贴着你的身体你能无动于衷——那只能是你的妻子。他似乎找到了原因:外面的女人都是经过包装的,包括情人、女朋友,所以瞅着亮丽,就像自己的妻子到外面一样,也是 很漂亮的,但是对着丈夫的一面都是未经过任何修怖和包装的、一也未经过人工雕琢的最真实的一面。焦凯想,有人说男人没有一个是老实的,那么大部分不老实的男人可能都是由于这个原因才不老实的。
焦凯感到了苏曦的手在轻轻地滑动,脸、颈、胸、腹……依次抚过,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地伸向了那个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却已久违了的……
焦凯的周身开始发热,头脑有些晕眩,心里有些惶惶不安和一些奇奇怪怪、模模糊糊的感觉,还有怪怪的狂跳。
苏曦上床了,她的一番扭动,终于唤醒焦凯对妻子的麻木,唤醒了他的春心和**,四肢恢复了活力,身体也像充足了电,顺应着“骑马”的人的驾驭,跃动着欲奔入忘情的奇妙境地。
苏曦适时进入“骑马”状态,气喘吁吁却乐而不疲。
一番**过后,他俩像一摊泥似的倒在床上……
> 苏曦把一只手搭在丈夫的身上,侧着身子,脸对着焦凯说:
“我没听够,我还想接着听你说,我从来没有听过你说过这么长时间的话,头一次发现你还是个人才,说话还能滔滔不绝的。”
苏曦的一番夸奖和称赞,马上驱走了焦凯的倦意,他问苏曦:“你不累呀?”苏曦道:“傻样儿,累了我还能听吗?”
于是焦凯又开始说了:“你那天为什么跟我发火?还没有等到我解释……”
苏曦说: “咱们别说这些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焦凯道:“打住,打住吧,刚才我不说,你非得让我说,再说战争就起来了。”
苏曦说:“我也困了,明天还得起早上班,赶快睡吧。”
他俩都觉得庆幸,战争没有升级。
焦凯赶忙把灯关了,两人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吃过晚饭,苏曦系上自围裙,十分认真地把碗洗干净,然后到了卫生间洗脸、洗脚、刷牙,意味着这一天已接近尾声。洗漱完毕,倒在床上,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苏曦喜欢看小说,有时实在是没有什么书可读的,也看杂志。苏曦想,有一天她也会写小说。她从小就有个梦想,想要当个作家,周游全国和世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受时间限制,**地思考,把对人生的感慨和无奈写出来。她看书全神贯注,每每有许多浪漫的情节浮动,她就会完全沉醉,她已经陶醉在爱情小说的世界里;也许是书看得过多,总拿书中的人物和丈夫对比,感到丈夫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是一个相信爱情小说的人,也是一个绝浪漫的人,但焦凯却是个踏实的,不懂浪漫的人,岂是不懂浪漫,现在连家都很少回来,一天到晚在外面喝酒,打牌。焦凯有一个弱,就是不能控制自己,别人说喝酒,他就一直喝到吐血。打牌,别人不说散,他就能一直玩儿下去,三天三夜不回家。他更多地去玩儿,苏曦更多地一个人在等。但是最大的原因,是她跟焦凯之间没有爱情,别看苏曦已经三十六岁,她还从未尝过那种朝思暮想,牵肠挂肚恋爱的感觉,从来没有从心底快乐过。她盼望的是一场刻骨铭心、荡气回肠的恋情。虽然苏曦结婚这么多年,她仍觉得很茫然,她追求完美,是个理想主义者。焦凯不是她心目中的完美。在她空虚的生活中,渴望遭遇一次从未体验过的激情,哪怕再短暂也无怨无悔,只要不是梦境。
她对丈夫越来越伤心,失望和不满,因而对焦凯的一切孰视无睹。
门被重重地推开,然后又关上了,喷着满嘴酒气的焦凯出人意外地十多钟就回来了,然后满脸放光地躺到苏曦的身边不无得意地说:
“媳妇,我今天表现挺好吧,人家还拉我洗澡我都没去,一周了我都没有好好地陪你了,今晚我卖卖力气伺候伺候你。”
苏曦椰揄道:“呵,还知道有个家,有个媳妇,今天怎么这么出息,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圈子里李南他媳妇跟他下最后通碟,晚上十钟必须回家,否则就跟他离婚。他媳妇天天拿本给李南记着账,每天几到家,一个月在家住几天,你以为是你良心发现,我还不了解你,酒就是你爹,一天不喝就浑身痒痒,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