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烈自己一个人,又不会做饭,村长吴连海便让杨烈一天三顿到他家里吃,但杨烈早上不想麻烦,便答应每天中午和下午到吴连海家吃,不过却是要交纳伙食费的。
吴连海当然不答应了,多一双筷子,能多花多少钱啊,毕竟吴连海不缺那钱,但杨烈不同意,非交不可,不然他就不去吃饭,吴连海只能由得他,不过却也因此把家里的伙食改善了不少,几乎顿顿都有肉。
卧龙岭是一个穷乡僻壤,因为是山岭,种植业很不发达,每年的收成也只是勉强够度日而已,但好在很多家的男人都外出打工,挣了不少钱,使得日子这才滋润了不少。
路上,杨烈问道:“月琴,今天的课,你都听懂了吗?”
吴月琴了头道:“今天的都听懂了。”
在杨烈的班级里,吴月琴不是学习最好的一个,更只是中等,但因为她是村长的女儿,杨烈就让她做了班长,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不过呢,因为感激吴连海把他救了,杨烈每天晚上吃过饭,都会看着吴月琴写作业,遇到不会的题目就给她详细讲解,这才半年的时间,吴月琴的学习成绩是大踏步前进,上一次考试已经是全班第三名了,可把吴连海乐坏了,拉着杨烈喝了几场酒。
杨烈跟吴月琴路过二蛋家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狗吠的声音,二人转首一看,正是从二蛋家的院子里传过来的。
很冷清,门口没有一个花圈,也没有一个人过去吊唁,因为刘二狗是触犯了卧龙岭的禁忌,被活活打死的,只是漆黑的大门上贴着两张白纸。
“走吧,杨老师,我妈肯定已经包好饺子等着咱们了。”见杨烈忽然止住了脚步,吴月琴拉了拉他的手,说道。
杨烈说道:“月琴,你先回去,我去二蛋家一趟,虽然他爹死得不光彩,但他毕竟是我的学生,我得去看望看望他。”
吴月琴急忙劝道:“杨老师,卧龙岭有规矩,只要是触犯卧龙岭规矩而死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去吊唁的。”
杨烈淡淡一笑道:“月琴,老师不是去吊唁,而是去探望学生,这跟卧龙岭的规矩不冲突吧。”
“这……”吴月琴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能区分出这两有什么不同呢,想了想,觉得杨烈说的有理,便了头道:“行,杨老师,我先回去,您可一定快啊。”
吴月琴走了之后,杨烈暗想,月琴,你怎么能知道呢,怎么说刘二狗也是死在我手中,我去看一看他们孤儿寡母也是应该的嘛。
于是,杨烈便迈步向二蛋家的大门走去,走到近前之后,正要敲门,门却自己开了,接着,杨烈就看到一道水浪向他猛地扑过来,“哗啦”一声,杨烈被正正地泼了一身。
“啊”的一声惊呼,是二蛋的娘马桂花发出来的,杨烈有狼狈,忽然又觉得这水有味道,抬起胳膊嗅了嗅,呃,洗澡水,桂花嫂的洗澡水,寡妇的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