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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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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怀着一种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回到了家里。龙腾小说 Ltxsfb.com妻子正坐在沙发上傻傻地发愣,听见我推门的声音,她急急地站起来冲着我走过来,可是她走到我面前,却只是嘴里无声地开合了几下,可能是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看着妻子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件事情了。

“老婆,我,那个结果出来了。”我有些难以开口地和她说。

“怎么样?不会也是……”妻子似乎从我懊恼的脸色中看出些什么东西来,语气也变得慌乱了许多。

“你自己看吧。”我心一横,干脆把检验报告递给了她。

妻子急忙从我手中接了过去,眼睛匆忙地在这份让我哭笑不得的报告上看了起来。

很快的,她的眼神就从上面那些晦涩难懂的医学术语中跳过去,最后滑到报告最下方的检验评语中,当她看见那句“精子活力不够”的结论时,她好象立即被惊吓住一样,两只眼睛变得直勾勾,似乎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半晌,妻子的嘴里茫然地嘟囔着这几句话。

看见妻子痛苦无助的表情,我心里也好象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一下似的。

我恼怒地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着后放到嘴里狠狠地吸了几口。

醇香的烟气沁入到肺里以后,不但没有让我复杂的心情得到恢复,反而叫我更加烦闷了,我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死命地向墙上砸去,随着“哗啦”一声剧响,厚玻璃制作的烟灰缸被摔得四分五裂,碎碎的玻璃茬碴子散落了一地。

妻子一个激灵,似乎人也被这声剧响给震清醒了。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向地上的那堆碎玻璃看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自己一个人向卧室走去。

我懊恼地闭上眼睛,心里的烦闷越聚越多,觉得似乎连以前压抑了很多的东西都一起涌了上来。好象所有的负面情绪,一下子都聚在一起。悲伤,痛苦,悔恨,懊恼。所有一切几乎已经快让我处于爆发状态了。

“啊……”我猛地张开嘴,用尽我全身的气力使劲地喊叫着,一边叫,一边死命地用拳头狠狠地砸向我的脑袋,现在这个时候,也许只有肉体上的折磨才能缓解我心里的痛苦吧。

也不知道我疯狂地发泄了多长时间,一直到我的嗓子已经完全的沙哑了,虽然张了嘴巴,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从里面发出来,有的就只是我如同野兽一般粗野的喘息声。

我瘫倒在沙发上,从喉咙处和额头上传来的丝丝撕裂般的阵痛好象把内心的积郁冲淡了不少。我默默地沉重地喘息着,随着一阵刺骨的寒冷从空调里吹来,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这一个月我的所作所为好象一场噩梦一样。这时候我真的希望我所导演的借种剧情就是一个噩梦,只是这个噩梦却真的让我完全地醒过来。

我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地上妻子留下的那张报告。愣了好久,我突然象个傻子似的“嘿嘿”地笑了两声,说了一句:“傻B……我***就是傻B。”

也不知怎么的,我心里一下子静得出奇,但是也疼得厉害,如同撕裂般,直在颤抖。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心里一阵阵传来的痛苦提醒着——我还活着。

也不知道我这样象活死人一样瘫了多长时间。一直到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我才渐渐地从郁闷中缓解过来。我突然想起来,妻子还在卧室里没有出来,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在心里有些害怕地想着。

急急忙忙地,我冲到了卧室,推开门,看见妻子正傻傻地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眼神里早已没有往日那种流光飞溢的神采。

看着妻子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由得一痛,我走上前去看着妻子,想和她说些安慰的话,可是话到嘴边,我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妻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我那种沧桑的样子让她心疼了吧。她抿了抿嘴唇,两只手慢慢地摸在我脸上,嘴里颤抖地说:“老公,别这样,想开些好吗?”说着说着,眼泪就象雨水一样无声无息地散落下来。

看着妻子无声的眼泪,我突然感觉到我所做的一切是那么的可恶和伤人,温柔的妻子让我无地自容,她没有责怪我的自私,在这件事情中,她受到的伤害比我更大,可是她没有丝毫的埋怨,却只是在默默地心疼我的颓废。

我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把一辈子难寻的妻子几乎都活生生地毁灭了。我的心就好象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我紧紧地抱着妻子,好象要把她融化在我身体里一样,妻子伏在我肩上,眼泪象暴雨一样倾泻出来,把我整个肩膀都浸湿了……

随后的几个月,我们的生活也慢慢地平静起来。我回到公司以后,马上就把小李调走了,毕竟在他面前,我真的有一种无法抬头做人的感觉。

家里的妻子也好象慢慢地忘记这段难忘的经历。生活开始步入正轨。我们都从这次借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只是在家里,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绝口不提这件事情,从感情上,这次事情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一个禁忌。

我以为我们的生活就会这样一直平淡而安详地过下去,可是随后而来的一件小事却完全地打乱了我的想法。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晚上。吃完饭后,我和妻子就舒服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我们看的是一档综艺节目,好象每期都有一类主题。碰巧的是,这一期正好是一次全家欢的比赛。

我们打开电视的时候,比赛已经决出冠军的归属了,主持人正把奖品颁发给获胜的家庭。

当主持人把奖品递给孩子的时候,他就问孩子:“这个奖品就由他做主,他是要给爸爸还是妈妈呢?”

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回答:“我要给爸爸。”

主持人又问他:“那为什么不给妈妈呢?”

那个小孩子就抬着头大声的说:“因为爸爸对我最好了。”

这是这简单一句话,却好象一个巨雷一样重重地砸在我头上。我的心就好象被针狠狠地刺了一样。那段尘封的记忆也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一种让我抵抗不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我心中剧烈地折腾起来。让它疼得厉害。

这一瞬间,我知道,我这段时间所有的伪装都在这一刻被摧毁了。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我没有孩子的这个事实。我暗吸口气,唯一浮上的念头就是我要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念头在心里越来越剧烈,一直到把我所有的想法都占据了。

聪明的妻子很快就明白了,她假装疲倦地随手关上电视,然后撒娇一样地爬到我身上。

“老公,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早休息,你抱我回房间好不好?”

面对妻子如此明显的暗示,我却显得有些麻木一样的听从了。

我对着她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好啊,我抱你回去。”我知道我伪装的本事是很差的,其实就算是再好的伪装也没有用。我脸上僵硬的肌肉也根本没有办法让我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妻子看着我伪装出来的笑意,脸上很快散出一种忙乱的表情。她也假意没有注意我的感受,只是靠在我的怀里,温柔地说:“老公,今天可不许折腾的太晚哦。”若是在平时,妻子这种挑逗的话语也许早就让我迫不及待的把她就地正法了。可是现在,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但是又怕妻子发现我这种想法。我只有假装急色一般地抱着她走向卧室。

到了床边以后,我把妻子放到床上,就温柔地和她接吻着。可是我发现,这种状态下我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和妻子亲热。半天,我抬起头,抱歉地对妻子说:“老婆,对不起,我……我今天有些累,明天好吗?”妻子听见我的话后也平静下来。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她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眼睛就如同水波一样清透无暇。

“老公,你还是忘不了是吗?你还是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是吗?”半晌,妻子轻轻问了我一句。

“没有啦,只是……只是看见电视里的……没关系,明天就好了。”面对妻子深邃的双眼,我的伪装再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我说出原由。

妻子温柔地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然后轻轻地把我拉到她身边躺下,随后又乖巧地伏在我胸上。

“老公,要不……要不……我们去外地做人工受精吧。你想:全国有那么多的医院可以做这个,总不可能每个医院都是你们公司的客户吧?”

听着妻子的话,我无奈地苦笑着对她说:“你不知道老婆,其实人工受精是一个很高端的技术,在国内来说,是有不少医院可以做这个,可是其中有不少的医院都缺少这方面的专业技术,我在公司的文件中查过了,现在国内的知名做人工受精的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更不要说那些盲目上马的医院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更何况,上次在医院检查,其实你的身体也不适合人工受精,因为医生说你双侧输卵管通而不畅。这种病症让你的人工受精几率在万分之一左右。这些,我都没有告诉你。不然的话,你以为我喜欢把自己的妻子就这么白白的送给别人吗?”说着说着,我有些激动了,声音也开始逐渐地大了起来。

妻子听了我的话,有些茫然地看着我。“老公,难道……难道我们真的不能通过正常的渠道有自己的孩子吗?”她小心地看着我,开始用一种让人怜爱的表情对着我说:“老公,你……你不会又想把我送给别人吧,我不要,不行。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我们……我们去领养一个好吗?求你了老公。”

妻子坚决的语气彻底地打消了我的念头,我后面的话已经没有办法再说出来了。看来,直接的办法是肯定行不通的。还是得有些策略才行。

想到这里,我抱着妻子,温柔地对她说:“好,我不会再做上次那样的傻事了。你放心吧。”妻子听到我的保证,开心地笑了,她钻到我怀里,舒服地枕在我臂膀上,安心地闭上眼睛,一会儿,沉稳的呼吸声就传了过来。

看着妻子安详地睡着了,我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样起伏不定,我该怎么办?

我无奈地想着。刚才妻子的话,语气虽然不是很严厉,可是她话里透出的坚决是毋庸质疑。如果我再坚持让她和别的男人借种,也许后果就是我们之间彻底的决裂。这绝对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

可是就这样生活下去,我又真的太不甘心了。缺少了孩子的家庭,绝对不是完整的家庭。说真的,我做梦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难道这个要求也过分吗?我痛心地自己问自己。

也许,领养,真的是我唯一的选择了。我无奈地忖思着。可是,这种念头马上就被制止了。我一直坚信,没有两个人血缘的亲情是绝对不会长久的。领养的孩子无论怎样都没办法融入我的家庭的。

不行,无论怎样,我都要自己的孩子。就算是他没有我的血缘,也一定要有妻子的血缘。想着想着,我也迷迷糊糊地沉睡过去。

第二天,妻子又和往常一样,温柔地吻着我和我告别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又一次在心中滋生了那些邪意的想法。

和妻子分开后,我回到了公司,坐在办公桌上,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我该怎么样再一次的让妻子去借种?摆明了说是肯定行不通的。可是不这样,又怎么可能让妻子怀上呢?我左思右想,一直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

中午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我还是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这时候,旁边公司里的两个秘书却在我身边一直叽叽咋咋地说个不停。大概的意思就是一个人想给她男朋友过生日。两个人想在她家里度过一个浪漫之夜。可是她却不会作饭,出去买吧,又怕她男朋友会嫌弃她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笨女人。

这时候,她旁边的女生给她出主意,她悄声地说:“笨,这还不好解决,你事先在饭店里买好了,等你男朋友快来的时候,你就假装在厨房里忙活,然后再把你买的东西端出来,让他以为是你做的就好了。”

我猛地恍然大悟,嘴里叨念着“让他以为是你做的就好了”……一直念了好几遍。几天以来萦绕在我心头的矛盾顿时解开了。是啊,只要让妻子一直以为是我在和她做爱不就好了吗?

问题得到解决,我饭吃得也特别香。吃完以后,我又一次回到办公桌旁边,开始仔细地在身边寻找合适的人群。

想了很久,可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要找到一个象小李一样适合我心意的人真不多。这时候,我又一次开始痛恨那小子的不争气,如果他可以一次完成事情,又何必现在弄得我这么为难呢?整整一下午,我仔细考虑了整个公司的人,都没有一个合适的,要不就是和我的容貌相差太远,要不就是嘴巴不严的东西,我想了很久,可就是一个满意的都没有挑中。

一直到下班的时间,我才用手拍了拍有些发胀的脑袋。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公司。

回家以后,刚推开门,就发现妻子正陪着一个男人坐在桌子边上闲聊。我一看,是大哥来了。赶忙上去招呼,同时让妻子去准备饭菜,我要和哥哥好好地喝一壶。

和大哥重新坐下来,我奇怪问大哥怎么会有空来我这里。因为他和我隔着好几个省呢,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除了过年,我们真的还见不了几次面。

问清楚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正好出差到这个城市,可能要待十几天吧。就顺便来看看我。看见很久不见的亲人,我也感觉心里很高兴,就陪着他天南海北地侃了起来。

妻子也把饭弄好了,进来叫我们吃饭。她看见我们兴趣十足地闲聊着,也显得很高兴,就打趣地说着:“聊什么呢,那么高兴。没有想到你们哥俩不但长得象,连爱好都一样呢!”

她是说着无意,我却是听着有心:“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大哥呢?我们是一奶同胞,长像的相似是不用说了。何况大哥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也肯定不会和我一样有精子活力的问题了。”我越想越高兴。好了,就是他了……

第十二章

也许是事情得到解决,我的心里显得特别的高兴。另外,我也想把妻子先灌醉了,好让她自己先回房间里,给我和哥哥商量事情留一个空间。所以吃饭的时候,我不但频频的举杯和大哥碰,同时还不停地让妻子也陪同一起喝。很快的,酒量浅薄的妻子就有些迷糊了,不大一会儿,她就告了个罪,自己先回卧室休息去了。

饭厅里只剩下我和大哥两个人,由于少了妻子在旁边,我们说话开始肆无忌惮,聊得很是兴起。加上大哥今天显得特别高兴,所以不知不觉的,一瓶高度白酒就被我们消灭了。

由于我私下里留了个心眼儿,每次碰杯的时候总是留了一些酒在杯子里,所以,一瓶酒说起来大部分都是大哥自己喝的。而我一直到现在还是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我在心里掂量着该怎么和大哥说这件让人难以开口的事情。

酒越喝越多,看着大哥脸上的红潮开始越来越深,我开始小心地试探着他。

“小铃和小雯现在还好吧?”我装做关心地问大哥;她们是大哥的两个宝贝千斤,长得都很乖巧可爱,我也很喜欢它们两个。

提起他的两个宝贝女儿,大哥更是满脸得兴奋;“这两个小丫头片子,现在都疯得要命,一天到晚的给我闯祸,唉!你要教育教育吧,可她们的嘴又甜得要命,三两句的就让我怎么也狠不下心了。真是拿她们没办法。”大哥嘴里虽然在抱怨着,可是,脸上的幸福表情连瞎子都能看出来。

看着大哥一副有女万事足的神态,我的心又好象无由地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那么阵痛。唉!没有孩子的苦恼真的是我最大的软肋。

“是啊。”我随口附和着他,“那两个丫头片子虽然比较淘气,可是嘴还真的是甜得很,别说是你了,我看见都稀罕得要死,就算是想打她,可也下不去手啊。”

“呵呵……”大哥听见我夸奖自己的宝贝千金,嘴更是笑得合不拢了。

“我要是有你那两个宝贝丫头,我还不得一天到晚宠着哄着,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啊。”我继续在大哥面前感慨着。

大哥听了更加高兴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有谁不希望她们能得到别人的赞扬呢。

“对了,老二。”大哥笑了半天后才收起笑意,有些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孩子,干嘛不自己要一个?你和弟妹现在都不小了,也到了该有一个孩子的时候了吧?”

“唉!”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的对大哥说:“你以为我不想吗?

只是……只是……我生不出来啊。”

“什么?”大哥听了我的回答以后,大惊失色的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仔细地和我说说。”

反正是自己的亲哥哥,在他的面前,我把那些无谓的自尊心也完全地甩在了一边。我仔细地把我和妻子之间出现的问题和他说了一遍,从我们到医院检查开始,一直到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包括我到处求药,以及我对于人工受精的一些弊端等等都和他说了一遍。只是我没有把我找小李借种的事情和他说。毕竟,我拿不准大哥对这件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这些事情,还是不说的好。

“唉!你们两口子还真是……真是……”大哥斟酌了半天,还是没有把“倒霉”这个词说出来来刺激我。可是我还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了。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毕竟,你就是做医院行业的。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大哥继续问着。

“我能怎么办?”我苦恼地对他说着,“现在的医院技术就是这个情况。本来人工受精的几率就不高,再加上妻子又是双侧输卵管不通畅,加起来,成功的几率最多有万分之一。去领养一个吧,我感情上又实在是接受不了……”说着说着,我痛苦地趴在桌子上,双手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好象这样,就能缓解我心中的苦闷一样。

大哥看见我郁闷的样子,也同情地拍了拍我肩膀说道:“行了老二,男子汉大丈夫,有事情得想开些,人工受精不行,就不能想些其他的办法吗?”

听见他的话,我把头抬起来对他说:“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医生说双侧输卵管不通畅,虽然不适合做人工受精,可是自然受孕却不受太多影响,现在也只能从这方面想出路了。”

大哥听见我的话,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你不和没说一样吗?你的……你的……”我知道他是想说我没有那个能力,但是却害怕伤我的自尊,就没有把话完全说出来。

我摇了摇头,小心地说:“我……我虽然没这个能力,可是不代表别人……

别人也没有啊?”

“什么?”大哥听见我的话,禁不住大声的叫起来,“你……你……老二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会那么荒唐想出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干脆就豁出去了。

我咬了咬牙,狠下心来说道:“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大哥,你是我的亲兄弟,这个忙你就帮我一下吧!我……”

我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耳光就打在了我的脸上,立刻地,我的一边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嗡嗡直响,眼前也冒出了金星,脸上疼得火辣辣的,我似乎能感觉我半边脸都红肿起来。

“你小子疯了,这种想法你也能开口?肏。”大哥重重地骂了我一句,一脚踢来椅子,转身就要离开。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一把拽住他,嘴里大声地喊着,“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见别人领着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告诉你,一看见他们幸福的样子,我就想去死,你说,我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淌了下来。

大哥看见我悲伤的表情,慢慢地,因为愤怒而气得身体僵直的肌肉也逐渐缓和下来。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啊?”

我听出来大哥的口气有些缓和了,也许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我急忙和他说着:“我也不愿意啊。可是我……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大哥,如果我还有别的出路,你以为我想把自己的老婆就这么送给别人吗?”

我小心地拉着大哥重新坐在椅子上,继续和他说:“再说,你弟妹和你……

那个以后,生出来孩子依然是我们王家的血肉。他身上依旧流的是和我相同的血脉啊。如果大哥你不帮我,那我……那我就只有找别的人了。可是那样,那样生出来的孩子就……”我没有再把话说完,相信大哥能理解我的意思。

“不行,我还是不能答应,这……这都是什么事啊。”大哥低着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拒绝了我。

“大哥,”我又重重地叫了他一声。难道你连这事情都不帮吗?我们是亲兄弟啊。“我有些绝望地冲着他叫道。

大哥为难地对我说:“可是,可是这不是小事啊。这……这……我实在是没办法答应你啊。我一旦做了,以后,以后和弟妹还怎么相处啊?你……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不会的,”我急忙对着他说,“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大哥奇怪地看着我,有些诧异地说:”不会……不会让她知道,怎么可能?“

我连忙接口道:“我有办法,你别忘了,我就是做医药这个行业的。我可以在她喝的水里放一些三坐仑或者FM2。再不行也可以用注射麻醉药,这几天她有些感冒,我可以在她注射的吊瓶里搀一些氯胺酮、甲苯错噻唑和—戊硫巴比妥的溴盐或钠盐之类的东西,过3分钟使她就入睡了。这些麻醉药都最少要经过半小时后才能苏醒,而且对我妻子没有任何伤害,也没有副作用。”

“可是……”听了我的话,大哥还是有些忧郁,他闭着眼睛为难地忖思着。

“没有什么可是了。”我急忙继续劝着他,“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继续苦恼下去吗?要不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也不会出这么个主意啊。要是大哥你不帮我,我就只能找别人了。不过那样的话,孩子……孩子就没有我们王家的血脉了。大哥……”

最后,大哥实在是被我逼得没有办法了,他无奈地了头,但随后又加上一句:“我虽然答应了,可是我希望这件事情就我们两个人知道。而且,就仅限于我出差这段时间。就算到时候没有怀上,你也别继续来找我了。”

“好!”我连忙答应他。不管怎么样,只要大哥能同意,就是成功啊。不过事情成了以后,我的心里又反倒升出来一些怪异的念头。我感觉自己就好象是一个皮条客一样在出卖着自己的妻子。这种有些沮丧的想法也把我心中的兴奋冲淡了许多。

大哥一边摇着头,一边坐在椅子上。嘴里还是不停地在嘟囔着:“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居然和你一起发疯了。”他说着说着。双眼赤红地看着眼前的酒杯。许久,他举起杯子,一仰脖,把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最后我和大哥喝了多少酒,反正最后一直到他不醒人事才罢休。我拖着他回到客房。给他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又盖好被子才关门离开了。

回到卧室以后,妻子早就睡得沉沉的。我也脱了衣服上了床。有些醉意的我动作应该是很大的。可是妻子居然没有一反应。看来,今天她也喝的不少啊。

不过也好,最起码她不会听见我和大哥的对话吧。我想着想着,舒服地躺在她身边。

也许是事情有了解决吧,一闻到妻子喷香的身体,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办事的下体开始有些发硬起来。我突然有些想和妻子做爱了。

唉!想到就做。我没有想别的。干脆把妻子沉睡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仰面朝天对着我。随后我翻身而上,压在妻子身上。同时用手分开妻子浑圆的大腿,就着台灯的光线下,我看见妻子大腿根间柔细浓密的阴毛显得乌黑湿亮,大yīn唇肥嫩而紧紧地闭合着。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妻子的下体似乎有些湿乎乎的一片,在灯光下反射出一些一样的光彩。我分不清楚到底是酒精的麻醉还是刚才我guī头对她下体的刺激。有些酒意的我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反正这样也好,省得因为下面太干而导致我插入的不顺利。

这时候,下体的坚硬已经让我顾不得这么多了,一手撑住身体,一手握住自己的yīn茎到妻子的微微张开的yīn唇上,借着妻子yīn道里已经很润滑的湿液一插而入。整个过程顺利得让我都有些吃惊。

一插进去,我就感觉到妻子的yīn道内似乎比往日更加的湿热,而且箍勒得更加紧迫,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做爱了,妻子的yīn道反而会变得更加让人舒畅。

说真的,自从我一手导演了妻子和小李的借种以后,每次接触到妻子美妙的下体,我都自然而然地想象着妻子曾经被别人压在身下,肆意地奸淫,而现在更是要被我至亲的大哥玩弄,我不知怎么的,浑身欲望大增,刚刚插入以后,我抽插的幅度就变得极快。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有些变态了。妻子被别人玩弄却让我这么兴奋。可是,身体上传来的比平时更加强烈的快感,让我也没有多余的念头。我骑在妻子身上,开始大力的把yīn茎进进出出。

妻子也好象开始有些兴奋的反应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梦中已经把我想象成是大哥在奸淫她,不过我知道,她肯定是已经醒了,因为她的柔嫩的yīn道开始一夹一夹地揉磨着我的guī头,而且非常的湿热。这些身体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我暗自笑道:“看你能装多久?”我开始把双手伸到了妻子的胸前,一把抓住妻子两个丰满浑圆而又白嫩的乳房,大力地揉搓着,同时,我有意识地也加快了yīn茎挺插的速度。一下一下的,又重又狠。

很快地,妻子开始有些难以招架了,她发出亢奋不已的呻吟,两条腿也不由自主地挂在我腰上紧紧地夹着。

“还装睡吗?”我一边问她,一边故意地狠命插了她几下。

“啊……哦……老公……”妻子一边舒服地叫着,一边用双手抱紧我后背,同时我感觉到妻子的yīn道深处开始不停地夹吸着我的yīn茎,这时候的感觉让我有一种在空中漂移的滋味。

我抽插的力度越来越大,玩到兴起,我干脆把妻子再翻转过来,让她跪在我面前。我抚着她雪白高翘的臀部,从后面一插而入,一下子,几乎将整个yīn茎都全部插进去。

我大力的插弄让妻子的兴奋再次被燃。她高声地叫着:“啊……老公……

你的东西……好好硬啊!”听着妻子兴奋的叫床声,我的情绪也越来越高。抽插的频率也快得惊人。进出的yīn茎把妻子yīn道里粉红的嫩肉都带的翻进翻出。大量的aì液随着我yīn茎的抽插已经沾满了她的大yīn唇间,连我的睾丸上都黏满了这些粘稠的汁液。

随着我的力量逐步的加大,妻子柔软高翘的臀部也开始不停地挺动迎合着,随着我一次重重的深入,她高高地扬起了头,“啊!”地叫了一声,身体开始抽搐抖动起来,在肌肉的痉挛中达到了高氵朝。

随着她身体的抖动,我也能感觉到她的yīn道开始不断强烈地收缩,这种剧烈的刺激让我也禁不住身子一震,从马眼处把大量的jīng液射了出来。

高氵朝过后,我懒懒地趴在她背,开始平缓着急促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我慢慢地从妻子白嫩的身体上翻起下来,躺在一边无力地恢复着。

随着我yīn茎的离开,一些滑溜溜的jīng液,顽强地从妻子张开的yīn唇里流淌出来,也许是刚才的激情耗费了妻子所有的体力,她并没有动弹,依旧是懒洋洋地叉开白嫩修长的大腿卧在床上,急促的喘息让她的臀部像高耸的山丘一样在起伏不定。

“舒服吗?”我轻声地问她。

“嗯,好舒服啊,老公。”妻子温柔地对我说。

“怎么了?”

“你,你今天是吃什么药了,这么厉害?”妻子笑着对我说道。

我假装生气地说:“吃药?难道我只有吃药才厉害吗?说……”我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她胳肢窝下轻轻地掻痒着。

妻子娇笑着躲避我的骚扰。嘴里也不停地求饶着:“好老公,你,你最厉害了。不吃药一样厉害。我……我错了。”

看着妻子笑面如花的脸庞,我开始有一丝后悔的感觉——也许把妻子当做一个借种的工具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来,马上就又被打消了。

随后我脑海里浮现出我和孩子嬉戏玩耍的幸福场面又一次让我坚定了自己主意。

无论怎么样,我一定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第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和往常一样,妻子亲热地亲吻以后我就去上班了。可是我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去公司,我在楼下目送着妻子离开后,转身又回到家里。

当我轻轻地推来客房门以后,发现大哥仍然在呼呼大睡,看来昨天晚上他的确喝了不少,到现在还在迷糊着呢。

我没有打搅他的好梦,只是退回到客厅里,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更加无聊的电视来等他自己起床。

终于在上午十多,客房的门被打开了。大哥睡眼朦胧地从里面走出来。一抬头,却意外地发现我也在,不由得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你在家啊?没去上班吗?”

“没,今天请假了,大哥来了,怎么的也得陪你一天吧。”我笑着对他说。

“正合适,我正愁没人陪我呢,这不,你嫂子后天的生日,我在外地也没法子陪她过了,正寻摸着给她买个好玩意儿给她寄过去呢。本来就想让你陪我去,只是怕你工作忙就没好意思和你说,正好,你今天就陪我出去吧。”他听见我的回答,显得很高兴。

“行啊,最近工作忙,我也好长时间没出去了。一会儿到中午,我打个电话把你弟妹也叫出来,让她也帮着你参谋参谋。”看见大哥的兴头很高,我也就着他的意思说着。

“好,那你等等我,我洗个脸咱们就出去。”大哥说着说着,就转到洗手间里面去了。

男人的梳理总是很迅速的。一会工夫,我们就收拾好一切,开着车出门了。

在商业街上,我们闲逛了一会儿,我看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下午请个假。因为妻子所在的单位是事业单位,平时的工作基本上也就是看看报纸,喝茶什么的,空闲的时间多得要死,所以,很快地,她就来到我们约定的地。

随后的一下午,我们几乎疯狂地逛遍了整个繁华的地。本来,我的原意是想用这种繁重的体力劳动让妻子能在回家的时候显得疲劳一些。以便于我心里有些阴险的借种计划。可是很快地,我发现我错了。

妻子的感冒虽然还没有好利索,可是一遇到逛街这种事情她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好得出奇。到最后,我发现开始有些崩溃的居然是我和大哥。

平时,我一般都不太喜欢逛街。偶尔和妻子出去也是随便地走几个地方我就不动弹了。妻子总是为了迁就我便也跟着我一起就回家了。可是今天不一样,由于我的故意纵容,在加上妻子还打着光明张大的旗号——帮大哥挑礼物。这下子终于发挥了她女人的天性。

整整一下午,我们基本上没有坐下来的时候,一个连着一个的柜台几乎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再到后来,也不知道是帮大哥选礼物还是她自己选。妻子购买的东西居然有十几包。可是大哥的东西还是没有着落。

终于,连大哥也开始崩溃了。他假意看好一个东西就坚决地买了下来。虽然妻子对那件礼物大是一万个不满意。可是还是没有阻拦住大哥掏钱的口袋。我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妻子的借口已经没有了,她也没办法再继续耍赖地逛下去,无奈之下,她也只有嘟着小嘴跟着我们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们歇息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可是妻子居然一丝疲惫的意思都没有,她忙活着自己把饭做好了。我们吃过饭以后,我开始忖思着我的借种大计。

等妻子把碗筷都收拾利索以后,我对她说:“老婆,你该去打针了,今天还有最后一次吊瓶。”

妻子听见以后,马上开始对着我耍赖:“老公,不去好不好?你看,我都好利索了,针,就不要打了嘛。”

“不行。”我断然拒绝了她。“昨天晚上因为大哥来了,就忘记了让你打,今天一定要补上。”

“可是,可是……”妻子可怜地看着我,嘴噘得老高,满脸的委屈。

“好了,”看着妻子可爱的面颊,我实在是板不下脸来再对着她了:“乖,就今天这一次了,好了,别耍赖了,大哥还在呢,别让他笑话。”

妻子听了以后,下意识地看了大哥一眼。而大哥也因为不好意思观看我们夫妻之间的调情,就把脸转到一边,假装被电视节目吸引着。

“好了,听话,别闹了,走吧,我们早去早回,别长时间的把大哥一个留在家里。”我握着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甲苯错噻唑,心里暗自有些忧郁;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借种的过程,虽然这一次是我至亲的大哥来帮我。可是我的心情还是有些郁闷。毕竟,把自己心爱的妻子就这么送给别人玩弄,无论怎样都让我心里有些别扭。

妻子看看实在是扭不过我了,只好听话的穿上衣服,跟着我下楼去了。

到了社区的医务所,我让妻子在病床上等着,随后,我跟着去配药的医生老张就到里屋的药房去了。

老张是社区的老医生了,说他老不是指的年纪,其实他今年才三十多一,比我大也有限。叫他老张是因为自从我住进这个社区以后他就已经在里面做医生有段年头了。到现在,我已经在里面住了五,六年了。可是他还是没有调走。就这样,从小张一直混到了老张。

可能是我今天的举动有些奇怪吧。居然一直尾随着他进了药房。老张奇怪地看着我,“有什么事吗?你小子是不是怕我给你些假冒伪劣吧?”他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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