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很明确地感受到,那些借口,越来越牵强,越来越冷了。”
林其琛不顾燕竹的讶异,上前揽过姐姐清瘦又单薄的躯体,企图在绚烂如花的夏日用体温来温暖她日趋坚冷的心。
“多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了。谢家子女多为嫡出,庶出的就一个公子,反倒听说,这位房里妻妾很是热闹。”
林七许低低一笑,心道,弟弟做到这份上还不是有心两字可以涵盖的。
显然是,细细打听,认真研究过谢儇的生活环境与家人情况。
她不觉好笑,心情慢慢舒缓起来:“怎么个热闹法?”
为了冲淡些悲伤,林其琛巴不得说些旁人的八卦,来消消姐姐郁结许久的心事。“反正这位庶出公子行二,嫡子还没有,庶长子已经出来了。正妻是大理寺卿张大人的庶女,就是原先有意和赵成渊结亲的那户。”
张大人家庶女极多,光出门子的就有三个。还不计下头小的。
考虑到嫁妆与丈夫体面,嫡母怕也为难。
“这有什么,多少人家都是先有的庶长子,说是为了传宗接代。”其实不然,有了庶长子,嫡长子只会来得更慢更没有希望,摄政王妃这种先天的自身问题除开不算。
林其琛否认道:“信之偶尔与我说起,他们三兄弟其实感情不错,到底都是夫人边长大的手足同胞。奈何娶了个没规没距,极为不靠谱的妻子,生生把多年的情份都快耗光了,现在国公夫人对庶出的一房,压根不管房内事,随他们小两口捣鼓。”
“聘妇娶亲一事,子女并没有权利自专。也是国公夫人不当心,挑了个烂的。”至于是不是成心,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
林其琛听姐姐口吻不善,舔着脸赔笑:“应当不至于。信之平日,与我来往说笑,神态中并无轻视之意,可见谢家门风是不错的。”
还说不在乎谢儇呢,连丈母娘都快巴结上了。
林七许没心没肺地想着,可又觉得这样也不错,比起那少年老成,干练得不像话的林队正,还是现下的弟弟比较可爱。她近乎贪婪地凝视弟弟摘掉面具后的模样,微笑道:“是。郡主品行也不错,上回我被人栽赃,顺道出来为我做了证。”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