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总是刻意回避那连二爷,必有问题。”“洛大跟了为父近 十年,从未出过任
何差池,初雨你未免……”——话未说完,只听“噌”的一声,一道银光透窗而
过直奔洛庄主而来,洛庄主不慌不忙,只一挥手便将其绰于掌中,竟是一只没羽
小箭,箭尾附有一卷纸条。洛庄主取来一观,说道:“是洛大,他说有下毒者的
线索,约我今夜三更在后山见面。”
说罢又皱起眉:“他为何不直接进来说?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是阳
谋,只能接下来,”洛初雨稍加思索:“届时请吴大人先行守着,可保万无一失。”
“吴大人现在应该在你哥那里,为父这就去通知他。”李弱水看着洛庄主出
门,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这吴捕头当真这等厉害?”洛初雨没有答话,只是轻
点了下头。之后便如前几日般,李弱水与洛母谈笑风生,不在话下。
月色一如既往的清明,凉爽的夜风送来眼前美人的芬芳,令人心驰神往。李
弱水跟着洛初雨行走在料峭的山路上,步调不紧不慢,倒似 闲庭信步。“李公子
又何苦跟着妾身?”李弱水也不回答,反问道:“既然知道那侍女有问题,在她
面前说那么多真的合适吗?”“倒没甚么可避的,若能惊出花怜的幕后之人,则
再好不过。”两人不再说话,默默地走了一段,及到后山,前方陡然嘈杂起来。
只见洛必达与吴灿相当气恼地相对看着,洛庄主也一脸悲伤地长吁短叹,李
弱水定眼看去,树上赫然挂着一个身材长大的尸首,脸与肚子都被人用刀朔得稀
烂,只有那长长的胡须还能依稀辨认。“这是洛大?”李弱水有些惊讶,洛初雨
面不改色,思考了阵,作恍然大悟状,唤过洛二,暗地里吩咐了些什么,洛二领
命飞身而去。
“你这就回去了?”李弱水见洛初雨转身离开,不解地跟了上去。“大致上
看明白了。”洛初雨波澜不惊的一句话着实出乎李弱水意料,他连忙问道:“下
毒者何人?今夜行凶者何人?”“妾身尚不能确定,待到洛二回来便可知,不过
大抵不会错,犯此两案的为同一……”洛初雨话还未出口,便被李弱水抢上前来
抱了个满怀,扑倒在地,相拥滚了数周,再看刚才所立之处,已然插满了三寸长
的短箭。到底是打小习武的女子,洛初雨遇事毫不扭捏,只是俏脸烧得通红,有
种说不出的妩媚,她定神感知了下四周,道:“那刺客似乎遁走了。”李弱水温
香软玉入怀,自然不愿放手,他闭上眼细细嗅了一口,轻声说道:“还未走远,
追倒是能追上,只是不放心你。”说罢悄悄摸上洛初雨的翘臀,轻轻一捏,爽腻
不可言喻。洛初雨羞愤不已,正待开口,却见吴灿跟着洛必达站在远处,道:
“李公子大可放心去,洛兄和本捕护送洛姑娘回去。”李弱水略一点头,有些不
舍地放开佳人,提气一纵,促然远去。洛初雨站起整罢衣装,又恢复到那副略带
冰冷的恬静面孔,问道:“吴大人亲自去追不是更为妥帖?”吴灿难得露出了一
丝极不符合其身份的笑容:“倒不是故意打扰你们郎情妾意,对方实力不足以威
胁到李公子分毫,本捕只是对洛姑娘关于此案的高见很感兴趣,还请指教。”
“花怜姑娘还请留步罢。”李弱水站定,摇了摇手指:“你这样是走不掉的。”
却见树林后款款转出来一女,正是解花怜。“你自遇到洛夫人进入洛家来已
五年,潜藏了这么久,而今痛下杀手,想必自是突然受到了某人的指使,”李弱
水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凛冽:“那么,还请告诉在下,这幕后是何许人呢?”
解花怜不语,冷毅的绝美脸庞在凄清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无情,她轻轻放下手
中的短弩,转了下手中的匕首,深纳一口气,瞬间,那修长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化作数十道黑影疾驰而来。李弱水更不理会,冷笑一声,瞄准其中一道乱影,猛
然出手,后发而先至,只一掌,解花怜便被击落在地,内劲散乱,再也提不起一
丝气力。“用的俱是我家的功夫,究竟是何人教授与你的?”解花怜猛瞪了李弱
水一眼,仍是不语。“你既与我门上有关系,不知是否听说过在下的花名?”李
弱水忽然换了一副近乎于猥琐的笑脸:“前些日子花怜姑娘倒是撩拨得我心旌颇
荡,而今花前月下,濮上桑间,姑娘既不愿意说出幕后之人,我们倒不如做些别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