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sezhongse3
字数:10666
2020/08/18
楔子
天地初开,大陆分崩离析,陆地之间,远隔重洋,唯有船队经商来往,互通
有无,有那诸子百家,各抒己见的浩然大陆,有那信奉教廷,法度深严的神圣大
陆,有那南蛮图腾,膜拜先祖的蛮荒大陆,传说更曾有那未知的航线,通往那妖
邪统御的永夜大陆,然天地之全貌,众说纷纭,便是那学究天人的术学大家,或
是踏遍四方的游学者,亦未能断言。01bz.cc01bz.cc
浩然大陆,西梁国都,上京皇城,正值皇上寿辰,宫宴中,张灯结彩,大臣
之间把酒言欢,觥筹交错,殿内酒池肉林,歌舞升平。
主位之上,却是空空如也,头戴凤钗的端庄华服女子,身居王座一侧,眼眉
深蹙,暗自叹息一声:「自家办的寿宴,落下众卿,独自偷欢, 普天之下,怕是
只有陛下这般荒唐,幸好大臣们也见惯不怪了,早年还有御史大夫犯颜直谏,无
奈陛下嘴上应承着下回必改,行事却照样百无禁忌,一来二去,便连那些最刻板
的老臣们,都懒得与陛下计较了,宰相大人常让我规劝陛下,呵,与后宫那位相
比,自己这个皇后又算得了什么?」
皇后眼角扫向左侧首位,年迈宰相,独饮闷酒。
寝宫内,床榻上,罗帐中,一宫装艳丽妃子巧笑嫣然,一手捂住身边荒淫君
王亲上来的嘴唇,娇嗔道:「今个儿寿宴,皇上你不陪着皇后群臣,反倒跑臣妾
这霓裳宫中,明儿早朝,那些御史们又要哭天抢地参臣妾一个魅惑君王的罪名了,
臣妾当真冤枉得很。」
西梁皇帝,梁王却丝毫不以为然:「这些年你被他们参得还少?即便朕准了?
这上京之内,还有人敢治你的罪,还有人能治你的罪?小妖精,若你不情愿,朕
难道还有本事爬到你床上来?」
霓裳宫之主,既为梁王妃嫔,亦是浩然天下八位六境高手之一,舞妃月
云裳。
月云裳笑道:「这不还有宰相大人在么?臣妾入宫前,家父曾当面再三交代,
见着宰相大人,如见长辈,不得仗着修为目中无人,须敬重些。」
梁王扶额:「爱妃休得提他,提起他朕就头疼,朕都说了,内阁之事,宰相
可一言决之,那老头子放着大权不要,非要朕事必亲躬,这皇帝当得好生无趣,
明明其他老家伙都让朕糊弄过去了,偏生他不领情,半点面子不给。」
月云裳:「那可是皇上你的恩师,皇上什么性子,是否治国之才,瞒得过旁
人,还能瞒过他去?对了,皇后娘娘前日到霓裳宫小坐,让臣妾劝劝皇上,勿要
夜夜放纵,荒废了朝政,哈哈。」
梁王捶胸顿足:「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月云裳:「皇上也该雨露均沾,多宠幸皇后娘娘与其他姐妹才是,省得臣妾
在宫中难做人。」
梁王:「下回一定,下回一定,乖裳儿,今晚且容朕在这过夜,明晚朕便去
宽慰皇后。」
月云裳:「又是下回?皇上你都下回多少遍了?你自己数数?人道是君无戏
言,皇上你这是言戏无君啊!」
梁王:「不说这些了唉,有宰相在,这朝政,乱不了,对了,朕一直想问,
这修行者,到了你这般境界,当真就是神仙了?朕把你肏到求饶的时候,也没见
你有多了不起呀……」
月云裳俏脸一红:「哼,皇上你整天不务正业,那方面倒是天赋异禀,别说
臣妾了,皇后那么一个贤良淑德的端庄女子,还不是被你肏得如母犬般淫叫,第
二天连床都下不了?」
梁王一呆:「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难道你偷听?」
月云裳一笑:「臣妾修的舞道,五感本就异于常人,皇后寝宫离这又不
远,你还把她弄到窗前后入操弄,臣妾想不听都难啊。其实修行者也不是神仙,
也就寿元比常人要绵长,杀力比普通人高出许多,即便臣妾身为六境,也照样要
面临生老病死,除非……除非晋入那玄之又玄的第七境,或许能超脱生死,得道
飞升吧,只是七境始终止于传说,无人可证,起码臣妾是看不到那道门槛了。」
梁王:「那李挑灯呢?你曾说过她也许是浩然天下修行者中第一人,连她也
不行?」
月云裳摇头道:「臣妾虽与挑灯姐姐自小相熟,情同姐妹,但天下第六境,
境境各 不同,挑灯姐姐修的是 剑道,道 不同,自难探究,不过臣妾从未听她
提起关于七境的片言只语就是了。」
梁王:「浩然天下仅有的八位六境修行者,偏又俱为女子,人称江湖八美,
春兰秋菊,各胜擅场,朕得爱妃垂青的,三生有幸也。」
月云裳皱眉:「皇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王:「你的那位挑灯姐姐,到底有多漂亮?若是能劝动她与爱妃一起同床
侍寝,姐妹齐乐,朕便是舍了这江山又如何?」
月云裳冷笑道:「皇上端的好算计,要了臣妾身子还嫌不够,还想把挑灯姐
姐一起弄到床上去?只怕到时候你不但要舍了这江山,还要舍了这性命!」
梁王:「爱妃莫要动气,莫要动气,你知道朕的性子,也就嚼嚼舌根,说说
罢了,勿要放在心上。」
月云裳一叹:「挑灯姐姐人前素来一袭白衣,不喜装扮,你永远无法想象她
取下剑钗,三千青丝垂落腰间,风华绝代的绝美容颜,是何等的惊艳,人间有绝
色,当属李挑灯。」
梁王疑惑道:「能被你这样的美人儿称作人间绝色?李挑灯有这么美艳么?」
月云裳陷入 回忆:「但我再也不想见到那样的挑灯姐姐了……」
浩然大陆每隔数十载,灵山之巅的异域通道便会自行开启,内有域外天魔侵
入,继而为祸人间,浩然天下有不成文的约定,若是通道打开,六境修行者之间
便要暂且放下恩怨,合力封印,然而数年前的那场变故,通道虽被封印,前去的
所有六境高手,竟是悄无声息地尽数陨落,其中便有挑灯姐姐的师尊,上代剑阁
之主,剑圣李青蓝。西域血魔教与剑阁素有世仇,一直韬光养晦, 蛰伏至今,
如今终于等得李青蓝陨落,剑阁暂无六境强者坐镇的良机,倾巢来犯,光是五境
巅峰高手,便有四位之众,挑灯姐姐新任阁主,命剑阁所有弟子驻守阁内,一人
出战迎敌。
那一天,挑灯姐姐摘下了绾在青丝上的剑钗小醉。
那一天,她一念起,便入了六境。
那一天,血魔教众尽数覆灭于剑丘之下,无一幸免。
那一天,鲜血染红她一身素衣,西风扬起她如瀑长发,她蓦然回首,泪眼婆
娑:「云裳,我师父不在了,那个总是毛手毛脚摸我屁股占我便宜的色老头再也
回不来了。」
那一天,挑灯姐姐美得让人窒息,哭得让人心碎,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整
座剑丘上的残剑,诉说悲伤。
那一天,剑阁新主,剑圣李挑灯伫立剑丘之上,血衣披着夕阳余晖,抹
干清泪,重新绾起发髻,清冷如故。
梁王:「不施粉黛,素面朝天都美成这样,那她稍作打扮,穿上「那种」衣
裙又该是何等倾国倾城?啧啧,可惜了……」
月云裳:「皇上你这话若是叫挑灯姐姐听去,就该去准备寿衣了。」
梁王:「朕也就在爱妃面前敢调侃两句罢了,嘻嘻,上回朕找商队订购了神
圣大陆上的衣物,不日将运往上京,届时爱妃在这霓裳宫中,一件一件穿给朕看,
可好?让朕瞧瞧哪件最好看。」
月云裳随手拨弄着脸侧垂下的发鬓,提起玉足,私处春光乍泄,脚尖轻轻往
梁王胸前一圈一圈撩拨着,眉目如画:「以臣妾的身段,穿什么衣裳不好看?」
梁王一呆,喃喃说道:「好看……爱妃穿什么都好看……」
月云裳掩嘴笑道:「你这大色胚,上回拿给臣妾穿的那几套衣裙,不该露的
全都露得精光,亵裤更是只有一小块透光的三角布料外加两条细绳,臣妾都不晓
得那还算不算得上衣裳,要不改天我拿给皇后娘娘品鉴一番?」
梁王:「别,别,爱妃饶了朕这回吧,皇后若是瞧见了,又该数落朕荒淫无
度,对不起西梁列祖列宗了。」
月云裳俯向梁王,悄声耳语:「先皇们可没皇上威风,骑在一个六境高手身
上肆意驰骋, 为所欲为……」
梁王惊醒,连忙把话题扯开:「江湖盛传,北燕长公主,武神燕不归,
最是跋扈好斗,铁拳之下,罕逢敌手,爱妃可曾与之交手?」
月云裳:「燕不归?那个疯婆娘?我吃饱了撑着去招惹她,她修的可是霸
道,发起疯来连自己人都一起揍,那年她初晋六境,大举兴兵,讨伐东吴,被
挑灯姐姐劝下,两人在边境的酒肆中痛饮一场,临行前,疯婆娘借着酒劲,隔空
一拳打断东吴边塞旌旗,吓死个人哩。」
梁王神色古怪:「燕不归是个听劝的?」
月云裳悄声道:「姐姐劝人,无需多言,只管出剑。」
梁王:「旌旗被断,那冷烟花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冷姓女子,名烟花,出身东吴将门世家,冷家家主次女,东吴现任三军统帅,
她的另一重身份,则是六境修行者,天枪冷烟花。更多小说 ltxsba.info
月云裳没好气道:「冷烟花?她大概是这个世上最无趣的女人了,为了东吴,
你让她到妓寨当婊子卖身都成,何况忍一口气?」
梁王:「六境修行者,当今世上怕是没几个嫖得起啊,对了,她和燕不归因
何结怨?」
月云裳一叹:「北燕东吴,多有交战,互有胜负,多年来未有兵灾,全赖剑
阁居中制衡,她们二人的恩怨却是不止于此,当从一桩旧事说起,皇上可曾听闻,
江湖人评价冷烟花,有独枪守孤城的说法?」
梁王:「朕听过,冷烟花擅守,故有独枪守孤城的美誉。」
月云裳微微摇头道:「孤城不是一座城,而是一栋宅院,冷烟花所居之处,
就叫孤城。守也不是守望,而是……守候。」
梁王奇道:「冷烟花守着一栋宅子?难不成东吴地价很贵?」
月云裳白了梁王一眼:「就皇上贫嘴,冷烟花与东吴相国顾佑之子自幼青梅
竹马,两小无猜,尔后两家定下婚约,只待顾家之子出使燕国回朝后就成亲,塾
料将要出关归国路上,遭匪帮劫杀,最终因伤势过重,客死异乡,可怜冷烟花身
披嫁衣,只待夫君迎娶自己,却只迎回了一门棺材……彼年,冷烟花已是五境巅
峰,只身入燕,拎回十三颗匪首,祭奠亡夫,她的未婚夫婿,就叫顾诚,那栋本
该叫顾宅,如今被她唤作孤城的宅院,就是他们即将成亲的 新居,从此冷烟花遣
散仆役,只余从小服侍自己的一名丫鬟照料起居饮食,与枪为伴,独守孤城。」
梁王:「如此说来,她与燕国有怨不错,但燕不归又是怎么与冷烟花对上的?」
月云裳:「冷烟花此人,家训极严,自小修行习武,熟读兵书,上代六境强
者集体消逝后,她最先晋入六境,那一年,东吴以使节被杀为由伐燕,冷烟花身
为锋将,所向披靡,于落马坡伏击燕军增援,把燕军指挥使挑于马下,然而大概
她自己也没想到,她杀的,正是燕国当朝太子,燕不归的兄长,燕盛,而燕不归
亲眼目睹最为亲厚的兄长命丧枪下,悲愤若狂,竟然由此破开五境瓶颈,以六境
拳威,硬生生挡住吴军先锋去势,燕不归与冷烟花数度交手,互有伤势,最后吴
国粮草不继,只能退兵作罢。」
梁王也叹道:「个中唏嘘,不足为外人道也。」
月云裳笑道:「皇上也会多愁善感?当真稀罕,疯婆子难缠,但毕竟身为一
国长公主,不可 随心所欲,除却挑灯姐姐,皇上谨记,还有 一个人,绝不能主动
招惹。」
梁王:「谁能让朕的舞妃也如此忌惮?」
月云裳:「影杀莫缨缦。」
梁王正色道:「那个号称天下第一刺客的六境修行者?统御江湖上所有刺客
组织的暗夜女帝?」
月云裳:「不是号称,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刺客,幸好江湖上刺客有
刺客的规矩,组织接单子,一不杀平民百姓,二不杀怀孕女子,三不杀人间君王,
皇上只要别开罪她,倒是不必过分忧心。」
梁王:「传说她每逢露面,脸上皆覆有面具,那江湖上如何就断定她是个天
生 尤物?」
月云裳:「此乃沈伤春所言,皇上信是不信?」
梁王:「花瘦搂的那位六境东家,十丈 红尘沈伤春?那确实由不得朕不
信,她见过莫缨缦的真容?」
月云裳:「没人见过莫缨缦的真容,或者说见过,但不知道那是莫缨缦。」
梁王:「那沈伤春岂不是在瞎说?也不对呀,金玉良言沈伤春,销金道尽江
湖事,可不是浪得虚名。」
月云裳笑道:「对于修行者其实也没什么,说白了那是沈伤春的一门本命神
通,唤作看破 红尘,可藉由人的体型,骨骼,气息大致推算出年龄,师承,
相貌。」
梁王:「像莫缨缦这般女子,最是诱人,若是有那么一天,揭开那神秘的面
具,一亲芳泽,细细品尝……」
月云裳:「那皇上你就是个死人了……」
梁王意兴阑珊:「得,又是个碰不得的,罢了,沈伤春真的如传闻那般,尽
知天下事?她堂堂一个六境的大修行者,又是个大美人儿,要什么没有,为何偏
去做青楼这种营生?」
月云裳吃吃笑道:「皇上你是不忿花瘦楼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吧?那可是沈
伤春的规矩,风尘中自有真性情,沈伤春的道便是 红尘,偏生楼里的那几位
头牌,又看不上皇上,就说上回,皇上微服私访,酒过三巡,便借着酒意在苏倩
房里胡闹,最后衣冠不整地叫护院给赶了出来,还不敢声张,生怕教宰相大人听
了去,哈哈,笑死臣妾了。」
梁王佯怒道:「你这小妖精,明明和沈伤春就在阁楼上吃酒,也不下来打个
圆场,光顾着看朕的笑话!看朕今晚好好治你!」
月云裳好不 容易止住笑意,拱手道:「皇上的十八式御 女神枪,已趋化境,
纵横床榻,未有一合之敌,小女子甘拜下风。」随后又噗嗤一声忍不住又笑了出
来。
梁王一叹:「这点面子都不给,朕这皇帝,当得好生憋屈。」
月云裳干咳两声:「好了好了,臣妾不拿皇上寻开心便是,只是花瘦楼掌管
天下江湖谍报,皇上与沈伤春示好,到底是错不了的。说起来除却花瘦楼,皇上
可知还有一处地方, 传承数百年而不衰,三教九流, 邪魔 外道皆不敢冒犯?」
梁王略一沉吟:「爱妃说的可是药王谷,宁家的济世山庄?」
月云裳拍手道:「答对,不过没奖,哈哈,药王谷宁家,悬壶济世,代代传
承医道数百年而声名不坠,山上山下,不知结下多少不为人知的香火情,宁家有
难,甚至都不必求援,自有高人出手解救,况且,宁家这一代还出了宁西楼这么
一个奇女子。」
梁王:「宁西楼是谁?朕怎的从未听闻?」
月云裳:「皇上糊涂,宁西楼就是宁夫人啊,只是江湖上尊其医术与医德,
多以宁夫人称之,甚少直呼其名讳。」
梁王:「哦,朕知道了,生往阎王殿,执笔改判词的宁夫人?那位六境宁家
家主,生死针宁夫人,原来名为宁西楼?」
月云裳:「可不是,臣妾三岁时曾得重病,太医院中的国手皆束手无策,爹
爹不远万里,登门求医,宁家上代家主日夜兼程前来行医,费时三天,终是保住
臣妾一命,离去前更明言臣妾根骨奇佳,宜修行,他日必登山巅,尔后才有臣妾
拜在师尊薛羽衣门下的一番机缘。」
梁王:「朕素闻宁夫人乃不世出的佳人,到底是哪位风流倜傥的 仙侠,竟能
摘取芳心,抱得美人归?」
月云裳往后一挨:「宁夫人的夫君,乃宁家上代家主的义子,也是宁夫人的
师兄,宁雁回,两人本是神仙眷侣般的一对璧人,不知羡煞多少名门俊杰,大家
闺秀,然不知何故,宁夫人晋入六境后,宁雁回便不辞而别,从此销声匿迹,不
知所踪。」
梁王奇道:「她不去问沈伤春?」
月云裳:「当然问了,只是此人便如凭空消失了一般,沈伤春亦不知其行踪,
只是批复了一句:何苦一见,相见争如不见。从此宁夫人便在山庄中与两个女儿
相依为命,绝口不提夫君 往事。」
梁王:「如此美人,独守空房,惜哉,惜哉,对了,她那对女儿芳龄几何了?
有个如此风姿绰约的母亲,女儿怕是也不差吧?」
月云裳也气乐了,一把扭住梁王耳朵:「皇上,敢情您是把主意打到宁夫人
女儿身上去了?宁家长女年方十六,次女还未及笄,你这把岁数,当人家父亲都
卓卓有余了,也好意思下手?」
梁王:「哎呦,疼,疼,爱妃饶命,爱妃饶了朕这遭……」
月云裳松手:「哼,皇上你若是肯稍微花点心思在朝政上,宰相大人也不至
于每天摆着副冷脸,皇后娘娘也不至于隔三差五就到臣妾这霓裳宫中散心了!」
梁王:「若朕把心思都花在朝政上,谁来满足朕的好裳儿?」说着右手不规
矩地沿着香肩,趁机滑入月云裳衣襟内,老道地翻弄着那对温润如玉的软肉,指
头富有节奏地挑逗双峰上一抹嫣红,雪梅傲然挺立,挑起阵阵旖旎,挑起美人轻
吟。
月云裳细细娇喘:「啊,啊,皇……皇上,别这样,臣妾都没法好好说话了
……啊……皇上先把手拿出来……臣妾……臣妾要生气了……啊,啊」
梁王:「好裳儿气得把裙子都弄湿了?嘿嘿,看来朕今晚要好生赔罪才是,
嗯,就罚朕把精华都射进裳儿淫穴里吧!」
月云裳:「皇上……待……待……臣妾的避子汤煎好服下,再……再慢慢弄
臣妾……」
梁王只好暂且作罢,以 征服者的姿态抽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