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弟越发来劲,大声道:「明月你别害羞嘛,虽然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
但是暗恋钟师妹也没什么,我们很 多人都暗恋啊,当然我没有。」数位男弟子听
后哈哈大笑。
谢子衿窘迫异常,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借口道:「我还有事要找金少爷。」
一溜烟的跑了,只剩下其余男弟子哈哈大笑的声音。
谢子衿想起今日还要喊金逸去见金铃夫人,便四下寻找,找了许久,终于在
花园里看到金逸。
金逸此刻正和钟惜情在一起。金逸一脸笑容,道:「钟师妹,我从娘那里新
学了一招剑法,我教你可好。」
钟惜情道:「金师兄,你叫我过来,便为此事么,可......可是其他师姐还在
等我练剑,惜情改日再向金师兄讨教可好。」
金逸赶紧道:「只耽误钟师妹一小会儿,不会太久,钟师妹不必练那些剑法,
我有更高明的武功。」
钟惜情道:「多谢金师兄,可是我天赋有限,本派基础剑法尚未熟练,不敢
贪多。」
眼见钟惜情要离去,金逸一时慌乱,连忙堵住钟惜情去路,陪笑道:「钟师
妹,你看。」金逸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精美首饰,做
工精致,价格不菲。金逸笑道:「这可是城里最好的金匠做的,只有它才能配得
上钟师妹。」
钟惜情勉强微笑道:「金师兄,谢谢你的心意,可是我不能接受这份礼物,
还请收回。」
金逸微微失望,不过很快平复心情,道:「钟师妹,这首饰还不够好,配不
上你,他日我会找到更好的金匠。」
两人正谈话间,谢子衿眼见钟惜情在不远处,心中紧张,慢慢踱步过去,一
眼也不敢看钟惜情,对着金逸道:「金少爷,掌门找你。」金逸听也不听,看都
不看谢子衿一眼,继续向钟惜情道:「钟师妹,我演示一下剑法给你看,可好?
很快的,只耽误你一会儿。」
钟惜情知道对方是掌门独子,不好一再拒绝,只得道:「那就劳烦金师兄展
示。」金逸大喜,看到谢子衿在一旁,道:「明月,你来和我过招。」
谢子衿加入金铃派后,偷偷练习 朝霞神功,并未告诉他人,平日也装作不会
武功的样子。听到金逸让自己和他练手,不禁迟疑,道:「金少爷,我不会武功,
如何与你练手?」
金逸扔给谢子衿一把剑,笑道:「不要紧,我只是给钟师妹演练剑招,你就
随意击打便是,我不会伤你。」说罢,便使出剑招,金逸有心要在心上人面前显
摆,故意将剑招在谢子衿身边舞得剑光四射,然后剑招一毕,一脚蹬向谢子衿胸
膛,想将他蹬倒在地。
谢子衿见到身边剑光,先是微微慌张,但细细一看,却觉得稀松平常,根本
毫无威胁。谢子衿修炼 朝霞神功十余年,早已是一流高手,但常年在金铃派内,
从未与人过招,谢子衿并不知自己武功已成,只觉得对方招式稀松,心道:「金
逸养尊处优,又一向骄横,未免在武功上有些不用功。」
金逸一脚蹬在谢子衿胸口,见对方纹丝不动,反而对方胸口传出一股巨大的
反震之力,瞬间将金逸震飞在地。谢子衿心中大惊,心道:「糟糕,一时忘了控
制 朝霞神功,可别让人看出我身份来。」看到将金逸震飞在地,心中又是大为歉
意,自己受金铃夫人保护,实在不该这样对她儿子。赶紧上前扶住金逸,道:
「金少爷,对不住,真对不住。」
钟惜情脸色微微讶异,一双美目打量着谢子衿,心中思量,金逸虽然武学天
赋不高,但身为金铃夫人独子,也修练到一些独门武功,比寻常弟子还是厉害一
些,竟然有人仅凭护体内力便将其震飞。
金逸丢了丑,大怒道:「明月,你玩什么花招?再来。」金逸再次使出剑招。
谢子衿心道:「便让他打几拳,不要让他人看出我会武功。」金逸一通花里胡哨
的剑法过后,又是一脚蹬来,谢子衿应声而倒。金逸洋洋得意,向钟惜情说道:
「刚才我脚下打滑,不小心摔了一跤。钟师妹,你看这剑法如何。」
钟惜情道:「金师兄这剑法厉害得紧,多谢师兄的演示。」金逸听后,不禁
面露喜色,洋洋得意。
钟惜情走向谢子衿面前,道:「明月,不要紧吧?」谢子衿正躺在地上,思
量是否要多躺一会儿,免得让人看出破绽。看到钟惜情问道,心中紧张,赶紧爬
起来,道:「钟姑娘,不碍事的。」
金逸笑道:「钟师妹,你又何必关心他,他只是我的伴读书童,一个下人而
已。」钟惜情道:「只要在金铃派内,都是金铃弟子,又何必要将人分成三六九
等。」
金逸见状,只得讪讪笑道:「是,是,我一时说错了话,明月你没事罢,对
了,明月你过来有什么事么?」。
谢子衿道:「掌门召你前去,怕是有急事。」
金逸点点头,却看着钟惜情露出恋恋不舍的表情,迟迟不肯离去。
钟惜情道:「金师兄,掌门找你前去定有急事,改日惜情再向师兄请教。」
金逸闻言大喜,道:「好,好,一言为定。」然后满意离去。
谢子衿也准备离开,却听到背后钟惜情道:「明月,请等一等。」谢子衿心
跳加速,转过身,双眼却不敢正视钟惜情,道:「钟姑娘有事吗?」
钟惜情打量着谢子衿,意味深长的笑道:「明月你内力深厚,为何却在金逸
身边当一个书童?」谢子衿心中略微惊讶,道:「在下不会武功,钟姑娘怕是看
错了。」钟惜情见对方不愿承认,也不强迫,微笑道:「惜情只是觉得你在金逸
身边当书童,非长久之计。男儿志在四方,明月你一表人才,又内力高强,何不
去闯出一番事业。」
谢子衿听到对方竟然如此赞扬,心中激动万分,结巴道:「多···多谢钟
姑娘提点,我···我也是迷茫,可是不知前路在哪。」
钟惜情跨进一步,道:「树挪死,人挪活,你得要先走出金铃派。」
对方前进一步,谢子衿闻到一股少女幽香,绝美容颜靠得如此近,心跳不禁
加速,也没听清对方说些什么,只是连连点头称是。
夜晚,谢子衿 一个人在自己的小屋里,无心睡眠,回想起钟惜情的话,暗暗
思量道,金铃夫人不肯传授自己武功,自己只会 朝霞神功一种内功,对付寻常人
还好,遇上武林高手岂不是要吃大亏,父仇又如何得报?看来真的要离开金铃派。
想着想着,不禁回想起白天钟惜情的绝美容颜, 幻想着倘若当年华山惨案没有发
生,爹爹还是华山掌门,此刻钟惜情应该早就嫁给自己了吧,那该多么美好,一
时间有点魂不守舍。
门嘎吱一声推开,进来一美妇,原来是金铃夫人,金铃夫人笑道:「子衿,
在发什么呆喔。」
谢子衿连忙爬起,恭敬道:「金姨。」
金铃夫人走过来,坐在床上,颇为哀怨的看了看对方,道:「子衿,你小时
候不是称呼我是你的新娘子吗,怎么长大了便老是躲着我。」
原来谢子衿还是小男孩的时候频繁与金铃夫人交欢,也告诉了大部分的 朝霞
神功秘诀,但当谢子衿长大后,便越发回想起父亲的教导,不再愿意告诉剩余秘
诀。金铃夫人为了尽快获得完整秘诀,不断找寻谢子衿,反而巧成拙,让谢子
衿开始惧怕金铃夫人。
谢子衿结巴道:「小··小时候不懂事,冒犯金姨,现在知礼数便···便
不敢了。」
金铃夫人媚笑道:「你这没良心的小鬼,你在你金姨身上快活的时候,怎么
不说礼数。奥,我懂了,你定是气恼我让你当我儿子的书童。」
谢子衿连忙道:「不敢,不敢,我这些年受金姨保护,能活下来便好,莫说
书童,便是扫地的杂役我也无怨言。」
金铃夫人靠近谢子衿,慢慢躺在对方怀里,抚摸着对方的胸膛道:「当年的
小屁孩现在也长成男人了,现在都可以抱住金姨了。书童一事你也别气恼,你当
我儿子的书童,确实有辱你华山掌门之子的身份,但···你不也操了他亲妈,
哈哈。」
金铃夫人故意挑逗谢子衿,笑道:「我儿金逸他待你如何?如果他欺负你,
你晚上便欺辱 他母亲,如何。」
谢子衿尴尬道:「金少爷待我很好。」
金铃夫人脱去衣物,露出雪白的肉体,笑道:「有多好,好到让你上 他母亲
吗?」
谢子衿也被勾起欲火,一把将金铃夫人扑倒,手忙脚乱的脱去衣物。
金铃夫人媚眼道:「子衿,金姨早知道你这小鬼外表看上去斯斯文文,胆小
怕事,实际却是一个好色之徒。你不是说金逸他对你好吗,既然对你好,你为什
么要操他亲妈。」
谢子衿将肉棒插入金铃夫人穴内,喘气道:「是你。」
金铃夫人勾手抱住谢子衿的头,笑道:「我?你是说我勾引你这个小屁孩?
堂堂金铃派掌门是一个荡妇不成?」
谢子衿在金铃夫人身上卖力抽插,道:「对。」
金铃夫人将嘴凑到谢子衿耳边道:「金姨可是只对你 一个人是荡妇哦,谁让
我是你的新娘子喔。」金铃夫人顿了顿,道:「说好的 朝霞神功已经传了大半给
你的新娘子,最后关键的部分怎么不给了喔,你这小坏蛋。」
谢子衿一听 朝霞神功,浑身一下冷了半截,连同金铃夫人在自己头上的 温暖
手臂都变得恐怖万分,肉棒一下软了,道:「金姨,我····」
金铃夫人道:「咦,你怎么突然软了。」心道,莫非这臭小子喜新厌旧,不
迷恋我了?也对,他年轻气盛,当然喜欢年轻小姑娘,明天想办法找个漂亮女弟
子勾搭一下他,钟惜情就不错,哎,可是金逸又不肯。
金铃夫人见谢子衿已经软了,也不强迫,然后穿上衣物,道:「子衿,金姨
先走了,改日再陪你。」
金铃夫人走后,谢子衿感到对方的逼迫越来越强,迟早有天撑不住,心道,
金姨保护我这么久,我按理也应该告诉她 朝霞神功,并非我不感恩,实在是父命
难违,我还是走吧。
离开之时,谢子衿心中难忘钟惜情,只是想着告诉她,感谢她的建议。犹豫
再三,终于鼓起勇气,来到钟惜情屋外求见。
金铃派众多男弟子常有前来求见搭讪钟惜情的,与钟惜情同住的几位师姐妹
也见怪不怪,现在却来了一个书童着装的年轻人求见,不禁好奇,偷偷在一旁谈
笑。谢子衿见有旁人谈笑,心中难受万分,心道:「定是她们嘲笑我自不量力,
我好不 容易鼓起勇气,唉,真不该来,真是太丢人了。」
钟惜情出来后看到谢子衿,脸露笑意,道:「明月找我有事吗?」见谢子衿
左顾右盼,十分难堪,知道有几位师姐妹在,他放不开。于是微微一笑,将谢子
衿带到一旁单独对话。
周围几个师姐妹颇感惊讶,钟惜情虽然为人谦和有礼,但是向来对爱慕她的
男弟子不冷不热,拒之千里。为何今日对这个书童十分热情。
谢子衿道:「钟姑娘,在下是来向你告别的,感谢你今日对我的劝导,我觉
得你说得很对。」钟惜情用美目看着对方眼睛,鼓励道:「你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
内力,日后一定非泛泛之辈。你想好下一步去哪了吗?」
夜色之下,四下寂静,周围无人,月光洒在两个青年男女身上,谢子衿心中
万分激动,仿佛自己在和恋人告别,道:「本来是家父临终之言,不该告诉他人,
不过钟姑娘对我有恩,说也无妨,家父临终之时告诉我可去金铃派和 无量剑派两
处,既然眼下金铃派难学武功,我便准备去 无量剑派寻一寻机会。」
钟惜情微微吃惊,道:「 无量剑派?那可是···魔教,不过 无量剑法号称
天下第一剑,武功确实厉害得紧。」
谢子衿道:「钟姑娘不要担心,虽然是魔教,但是我爹爹生前与 无量剑派掌
门有旧。」
钟惜情轻轻点头,微微低头,想了想,抬头微微羞涩道:「那请你到了无量
剑派后,他日学有所成的时候,不要忘了我这个朋友,我们那时再相见。」
谢子衿按捺住想要拥抱对方的念头,连连点头激动道:「一定,一定,我一
定不会忘了钟姑娘。」
突然从黑暗中走出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眼露淫光,面露淫笑道:「好,好,
我田某行走江湖,闯荡南北,这小娘子可谓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这皮肤的白
皙,这长腿,这大奶子,秒,秒,哈哈。」
钟惜情惊呼:「淫贼田不义。」
这田不义是江湖上头号采花盗,酷好女色,尤其好出身名门正派的美貌女弟
子,武功平平,但轻功却无人能敌,故此虽人人憎恶,却难以捉拿。虽背负淫贼
的称呼,但他却始终以忠义郎君自称。没想到这淫贼伪装成金铃派弟子,偷偷潜
伏进来,竟要染指金铃第一美女钟惜情。
田不义道:「小娘子休要乱叫,什么淫贼,忠义郎君是也。」话音一落,人
如疾风一般冲向钟惜情。
谢子衿连忙护住钟惜情,道:「钟姑娘,你快走,我来挡住他。」说完将朝
霞内功激发,迎面冲向田不义。
田不义见一个身着书童的年轻人冲来,本不为意,哼道:「小子,别挡道,
英雄救美不是你这种无名小卒干的事情,快快闪开,别丢了性命。」
谢子衿如何肯让,只可惜根本不会任何招式,又无刀剑在手,只得挥拳乱击。
田不义见到,道:「又是一个被女人所惑的年轻人。」说完一掌击来,和谢
子衿的拳头对在一起。在田不义震惊的眼神中,田不义被击飞出去,一屁股摔在
地上,连忙坐起道:「哪来的野小子,内力如此深厚?咦,红色内力,莫不是朝
霞神功?好,好,秒,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我拿不掉小娘子,倒要拿一个朝
霞神功走。」
田不义说完,起身运起轻功,绕着谢子衿跑,始终不给对方打中的机会。急
得谢子衿大喊:「钟姑娘快走,这贼人轻功太好。」
钟惜情急的满头大汗,一咬牙道:「明月你坚持住,我马上去找人。」说完
连忙跑出去。
田不义对着谢子衿笑道:「小子,你美人跑了。」趁着谢子衿回头看人的时
候,一下闪到谢子衿面前,将其点倒。然后一手抓起,道:「小子,田某请你去
寒舍一叙。」然后看向远处金铃派大批弟子被钟惜情呼喊而来,哈哈大笑道:
「忠义郎君到此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