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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霸艳雄途】(6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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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9-26

第63章

散会之后,方雨菡心里慾着一股火沿途走得飞快,完全没在意胸前波涛剧烈地起伏,身后的翘臀花枝乱颤,偶尔路过的人无意间瞟了一眼,眼睛瞬间像被磁铁牢牢吸住移都移不开,半天都没缓过神来。最╜新↑网?址∷ wWw.ltxsba.Me『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回到办公室坐下,她脑子里不断循环回放着刚才开会的情形。本来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便被点名派往前线押运物资,她也不会找任何理由拒绝,可没想到副局长褚立盛偏偏没有选她,选的却是同一个办公室的张晓雯。

小姑娘二十出头的年纪,人生阅历还有大半都是空白,乍一听要去前线,登时脸都吓白了,下意识瞄了方雨菡一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低下了头。

而且不仅是她,参会的很多警员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仅有最熟悉的几个人,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作为前不久才因公殉职的烈士家属,总不能人刚走,马上又派他的家属往前线跑吧,这不是很正常的回护之举吗?

可眼下毕竟不同往日,前线战情十分紧急,有能力的连命都要豁出去参战,所以第一次抽调人员,基本以老同志和骨干为主,通常不会选择经验不足的新人。但褚立盛既没有选择方雨菡,也没有点名其他人,却蹊跷的报出张晓雯的名字,难免让人感到诧异。

可这种时候,是不会有人出声质疑的,没选到自己头上就算侥幸了,没必要非在这个时候逞英雄,再说,只是押运物资而已,又不是上战场拼命,风险并不大。

只有方雨菡清楚,褚立盛这种做法,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表面似乎在暗中照顾她,实际上故意选她身边亲近的人,制造紧张情绪和压力,反而更让她心绪难安。几次都差点举手,主动要求自己去,换张晓雯下来,但一想到家里的女儿,还有来帮忙的母亲,最终还是没有举起手。

方雨菡生着闷气却无处宣泄,既是对自己软弱的不满,更是对褚立盛耍手段感到愤懑。两人之间还没发生什么喔,就开始针对自己,那要是有点什么瓜葛,岂不是三天两头都要担心对方给自己小鞋穿?!

方雨菡越想越气,这件事决不能任由褚立盛摆布,等张晓雯回来,要好好跟她谈谈。

半个小时后,被领导留下谈话的张晓雯,总算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相比起平时的活泼状态,此时的她显得心事重重,步履沉重,好像凭空背着一块大石头在行动。

“晓雯,你回来了。”

“嗯......”张晓雯低低的应了一声,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方雨菡暗自咬了咬嘴唇,开口道:“晓雯,还是我去吧!你还年轻,没必要——”张晓雯突然出声打断道:“方姐,我没事的!只是押运物资而已,我能行的!”

“可是......”

“方姐,我去交一份资料。”张晓雯似乎并不远多谈这件事,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匆匆离开,让方雨菡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只能吞进肚子里。

晚上回到家,周璐早就吃完了晚饭在屋里写作业,方母总算等到女儿下班回来,赶紧进厨房将饭菜又热了一遍,等方雨菡换上居家便服简单洗了把脸,去周璐房间看了一会,刚好端上桌。

方雨菡吃着味道熟悉的饭菜,瞧见母亲大半花白的头发,不由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一晃就过去了,自己的孩子都快成人,而母亲也越发的苍老,鼻尖微微开始泛酸。

“小菡,这两样是你从小爱吃的菜,多吃点!看你,最近可是真的瘦了不少!”方母怜惜地对女儿说道。

方雨菡微笑着夹了两筷子菜放进碗里,“妈,我这个年龄,还能瘦下来,别人不知道有多羡慕喔!”

“少贫嘴了,连四十岁都不到,一开口还老气横秋的!你呀~都是当妈的人了,平时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真不让人省心......”方母皱着眉头嗔怪道。

被母亲数落了两句,方雨菡的心情反而轻松愉快了几分,仿佛找回那么点儿时的感觉。

“最近在单位还好吧?是不是特别忙啊?”方母关心的问道。

方雨菡边细嚼慢咽,边点了点头道:“前线战事很紧,我们作为大后方,自然比平时要忙一些——妈,这段时间,要辛苦您了!”

“我有啥可辛苦的,还不就是买买菜,做做饭,还能陪着我家璐璐,比陪着你爸可强多了!”

“您就不怕我爸一个人在家孤独?”

“嘿~他呀,我在家的时候,他隔三差五就跟一帮老头子出去钓鱼,还嫌我管的严,这下我到这边来了,没人管他,一天不知道多逍遥自在喔!”

方雨菡噗嗤一笑,想起父亲那个老小孩的性格,嘴角控制不住地一直上扬。

看着女儿自然流露的笑容,如鲜花般妍丽绽放,这哪里像奔四的妇人啊,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这后半辈子......唉,可怜我那女婿,命运多舛啊!

沉默了片刻,方母终究是没忍住:“女儿啊,别怪妈啰嗦,你还年轻,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要生活,你一个人可......”

“妈~!”方雨菡立马知道母亲要说什么,赶紧打断她,有些紧张地回头看了女儿房间一眼,“璐璐在家喔,您小点声!”

方母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至少要等璐璐考上大学,我才会考虑个人问题,在此之前,我的精力都会放在工作上。”方雨菡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方母无奈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女儿的决定。

饭后收拾停当,方雨菡坐在周璐身边,监督她检查作业,温习功课。方母依然闲不下来,一会收洗衣服,一会整理客厅,然后又给周璐温牛奶,瞅见母亲忙前忙后的样子,心中温暖安宁的同时,不由想起很快要押送物质去前线的张晓雯。

她的家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安排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该有多担心哪!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相当于未来璐璐大学毕业后刚入职的时期,父母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等到周璐洗完澡,喝了牛奶睡下,方雨菡终于下定了决心。

“妈,我有件事要跟您说!”

......

第二天一早,方雨菡便敲响了褚立盛办公室的门。

“领导,我自愿申请,押运物资去前线!”

褚立盛伸手示意方雨菡坐下,脸上带着笑容,一点也不意外她会主动来提出申请。

“你能有这份勇气和决心,作为你的直属领导,我很欣慰。不过,你家里都安排好了吗?家人是否同意?毕竟......”

方雨菡立即回答道:“请领导放心!家里都安排好了,她们都很支持我的决定!”

褚立盛点了点头,翻了翻手边的表格又道:“第一批押运物资的人选都已经确定了,那么,就安排你作为第二批的预选人员吧!”

“什么?第二批?!”方雨菡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挥了个空,虚不受力,完全没有达到预想的目标,连忙补充道,“领导,我申请的是参加第一批押运任务,张晓雯她毕竟太年轻,我对她不放心,所以,想换她回来!”

“换她回来?”褚立盛一听,笑容立刻消失于无形,语气也变得很严肃,“方雨菡警司,你把支援前线的任务,看做什么了?小孩过家家吗?说换就能换?!简直是乱弹琴!”

方雨菡被对方不客气的话语怼得面色发红,高耸的胸前起伏不定,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分贝,据理力争道:“褚局,我决不是有意干扰支援任务!正是因为我非常的重视,所以才提出这个请求!张晓雯来局里才一年多,重大任务都没有参加过几次,何况是给前线押送物资?!万一途中出点什么状况,耽误了任务,到时怎么跟上级领导交代!又怎么跟她家里人交代?!”

听出方雨菡是真的有点动火了,褚立盛的态度,立马又软了回来:“小方啊,别怪我话说的太重,这次支援任务,从上至下,各级领导都非常重视,我又担着责任和压力,那是一点马虎都不能有的!你的担心喔,确实也不无道理。

其实,局领导和我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些,但昨天无论是跟张晓雯本人沟通,甚至和她家里人联系,她都表现的很积极踊跃啊!再说眼前,正值用人之际,需要的就是这种有热情有觉悟的同志,何况年轻人也想要进步,总不能打击她们的积极性嘛!所以,我看这一次不如就放手让她去试试,年轻人如果不主动扛起重担锻炼自己,啥时候才能成长喔?”

积极踊跃?昨天散会后,张晓雯回办公室时那满腹心事,一脸沉重的样子,哪里像是积极踊跃的状态啊,分明是被强行摊派任务的表情,方雨菡对褚立盛的话充满怀疑,但总不好当面反驳他,于是又委婉地道:“您说的也很在理......那不如这样,第一次押送还是我去,等完成任务顺利回来,我将沿途的注意事项和工作要点,都详细的教给小张,这样她第二趟出发,也更让人放心!您觉得喔?”

褚立盛显然没料到,方雨菡居然想出这种以退为进的法子,如果答应她,等于自己之前的话就白说了,装作思虑一番后,他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唉呀~要是昨天你就提出申请就好了,名单都交上去了,现在贸然去改,怕是领导会斥责我们做事不牢靠,朝令夕改了,不如,你还是安心等第二批吧,押运队伍有老同志带队,小张是个伶俐聪明的人,我相信她不会有问题的!”

方雨菡碰了个软钉子,最终还是没能和张晓雯调换顺序,任务申请又打上去了,只得无奈等待第二批押运人员出发的时间。

转眼,已是战斗打响后的第四天了。

头一批运送物资的警员,于今日凌晨时分返回市区,去的时候满载的各种物资都已卸空,回来时,却护送着一大批轻重伤员,满车满车的往回拉。据说,当场牺牲的战士,都已在江油本地进行焚化处理,以免产生病变,而前方战场的局势,竟到了迫在眉睫,危在旦夕的时刻。

原本计划只需坚守三天,大部队即可赶来支援。可等将士们浴血奋战到第三天,他们没有盼来援军的抵达,只看到又一轮的轰炸机编队火力支援,仅比第一次多了三架。

随后,他们收到了最新的命令——再坚持三天!

听小道消息说,一接到新的命令,指挥部就炸开了锅,闹得不可开交,怨气沸腾,大部分军官心态都爆炸,何况那些大多数并非专业出身的临时士兵?极度不满又惶恐不安的情绪,迅速在阵地里蔓延开来,即便大力弹压了几次,收效却甚微,除了第一防线依然稳如磐石外,其他防线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士兵们战斗意志在减弱,尸潮却仍是悍不畏死往阵地猛冲猛攻,战线上接连出现漏洞和不稳的迹象,万分危急之下,安天河被迫首次动用了空降兵,将不间断制造的部分士兵,组成一支临时空降兵,投送到尸群的侧后方,直接威胁智慧型行尸统领的安全。

有这支部队做牵制,总算迟滞了尸群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以牺牲七百多名克隆兵为代价,稳住了防线,尸潮再一次被暂时打退。

战后休整间隙,总指挥高峰罕见的大发雷霆,当场撤换掉好几个指挥不力,带头闹情绪的中基层官员,尤其是差点丢掉阵地的第三防线,逮住几个开小差想开溜的逃兵,当众执行了战场纪律,让他们明白,只要在战场,你就是个军人,是军人,就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战场无情,军法更无情!

撤换、逮捕、枪决,一套素质三连下来,震慑了军心,稳住了阵地,之后又开始补充兵员,运送弹药,救治伤员,准备接下来的恶战。

至于大部队为何无法按时赶来,指挥部只传达情况有变,专心防守,详细的就讳莫如深,也没人敢打听了。

与此同时,方雨菡终于接到了准备出发的命令,押运第二批物资奔向江油前线。

从蓉城到江油,走国家高速,全程仅有一百六十多公里,通常只需两个半小时不到即可到达,但从江油市到前线还有40多公里路,这一段就要小心在意了,毕竟交战区就在眼前。

为了押送物资,方雨菡换上了黑色的警用作战服,外面套着防弹背心,将她傲人的身材暂时掩藏在内,腰间的枪套塞着装满实弹的手枪,头顶警盔。要是不注意,还真没法一眼认出来,她就是那位千娇百媚的警界之花。

一脚刚踏上卡车外的脚蹬,驾驶室内就伸出一只男人带毛的粗手,抬头一看,赫然是副局长褚立盛。搭把手被拽上一人多高的驾驶室坐好,借着夜色的掩护,长长的物资运送车队就此开拔出发。

其实一开始选文职警员参加押运物资时,褚立盛是想着找机会安排方雨菡与自己同一批出发的,这样在工作之余,还方便两人培养感情。可他打听到前线局势紧张后,就有点打退堂鼓了,更不放心自己相中的女人去前线,也就没选方雨菡,最后故意选的背景关系都不硬的张晓雯。

这么做或许错过了一次接近美人的机会,但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和地位,比什么都强!就等三天一过,大部队抵达接手阵地,位于后方的蓉城就会压力大减。跟方雨菡嘛,来日方长。

谁想到前线战局说变就变,大部队突然不来了!作为领导,他怎么也要以身作则走一趟的,干脆就跟方雨菡安排到同一辆车,跟美人共赴前线,有那么点“战地黄花分外香”的浪漫。

车队出发半小时后,全部转进高速公路,一切平稳有序。褚立盛左右无事,丢掉平时端着的官架子,有事没事就找方雨菡搭话,先从战情开始切入,显得自然顺滑,毕竟旁边还有司机在。

大卡车的驾驶室虽然不挤,但总归是三个人坐在一排。方雨菡坐在中间,刻意与褚立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矜持的接着话,但更多却是跟司机交流,了解前线的情况。这司机也挺能说的,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他巴不得有人陪着聊天,以免夜间行车犯困。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一晃就过,距离江油市还有几公里的时候,远处天空中燃烧的橙红烟云,一阵紧似一阵,有节奏的隆隆炮响,瞬间吸引了从未见过战场的两人。

剧烈爆炸引发的火光,直冲云霄,映照的天边大亮,火炮发射造成的动静,响若闷雷,隔着太远还以为哪里在放大型礼花,可随着车队一点点靠近,冲击波借助空气不时传导过来的震动,很快就让人感受到战场的临近。

驾驶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方雨菡一直紧张地远眺着战场,哪里有光亮,哪里有爆炸,都会牵动着她的注意力,褚立盛也暂时没了心思培养感情,空气中的阵阵响动,耳畔不时掠过的刺耳尖啸,都让他的双腿在无声中颤抖。

司机也不再吭声了,神情专注地把稳方向盘,跟随着车队默默前进。

进入市区后,留下几辆专门运送药品器械的车辆,其余的继续向牛王庙前线移动。

四十公里的距离,方雨菡却感觉走了好久好久,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火光越来越近,在她黑色的瞳孔中绽放出一团团绚烂的焰火,鼓膜被震动的频率逐渐升高,陡然一声剧烈的爆炸惊得她捂住了耳朵,可即便如此,依然能感觉到空气中震动的余波。

当车队到达距离战场不足三公里的临时营地,这里几乎不需要照明,天空中始终都是亮的,枪声、炮声、爆炸声不绝于耳,震得人耳朵生疼。方雨菡跳下车时,脚步虚浮,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负责接应他们的后勤人员,及时扶了她一把。

在这里讲话必须要大声地喊,才听得到,交流熟练的战士,打手势的效率反而更快。

方雨菡这辆车上装得大半是弹药,以及少量的食物、药品,将押运清单交给点库员,嘈杂的环境中几乎就走了个过场,大致清点了一下货物,就签字了,马上喊前线帮工来卸货运走。

下了车后,一直晕晕乎乎的方雨菡,勉强协助交割完货物,便和褚立盛一起跟着工作人员,前往临时休息区。

休息区在掩体工事的地下,走过一段长长的斜缓坡,地面上嘈杂的战斗声响,渐渐被屏蔽了下去,听觉这才慢慢恢复正常,队伍中随行的押运人员,这时才感觉透了一口气,有的人适应不了这种靠近战场的巨大压力,跪在路边“哇呃”一声狂吐不止,一个人开了头,马上就会传染好几个。

此起彼伏的呕吐声,让方雨菡也直反胃,她连忙快走几步,拉开了距离,嘴里都已经微微泛酸水,好歹算是忍住了。

营地建在江油火车北站旁边,休息区似乎是利用了之前就修好的地下通道,空气虽然流通,但还是有些慾闷。即便如此,所有车队押运人员,都很感激有这么一块地方供他们休息,否则,光是外面的光污染和噪声震动,就够他们受得了。

瘫坐在一张塑料靠椅上,方雨菡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按说早就应该饿了,可她此时拿着分发的饼干和纯净水,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她现在非常想念自己温馨的家,乖巧的女儿,以及慈祥的母亲,只想尽快回到她们的身边团聚。

忽而思维发散,如果丈夫没有牺牲,被抽调上战场,是不是就要去比这里还要艰苦百倍的地方战斗,从此生死不知,祸福难料......念头刚到这,就被她掐断了,不敢继续深入。联想到张晓雯一天前也经历过这些,眼眶里的泪水就再也控制不住,唰得流了下来。

她摘下头盔,将头埋进臂弯里,无声地抽泣着,也顾不得会不会丢人了。

闷头哭泣了一会,心中的压力宣泄掉不少,稍稍好过了一些,忽然听见周围有不少隐隐的抽泣声,侧耳细听,有抽噎着咳嗽的,有低声喊妈妈的,有想马上回去的......原来,流泪的远不止她一个,毕竟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即便像褚立盛这种没有流泪的,也依然神情呆滞,似乎仍旧没从临近战场的窒息压力中缓过劲儿来。

拧开瓶盖,慢慢喝了几口水,情绪更稳定了,方雨菡偏头看向休息区的出口,突然想起救过自己的安团长就在前线,女儿经常念叨起这位冰阔乐叔叔,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

关中防线紧急密报:

“少数异化体再次突变!”

“可以硬抗7.62毫米口径子弹的攻击,预计可以撑过十秒钟,只受轻伤......带头冲上了阵地,袭扰轻重火力阵地,尸潮趁机涌如入撕开了突破口,对我军指战员造成重大伤亡,防线因此而崩溃......目前收缩兵力,另寻机歼敌。”

“只有8.6毫米以上口径的突击步枪、重机枪、狙击枪才能对其造成有效杀伤!”

“各火炮依然有效,暂时未发现可完全抵抗的异变体,但需防备它们动作敏捷,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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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跟不上它们的移动速度......”

刚接到再坚持三天命令的安天河,差点肺都要气炸,顿时破口大骂关中方面不讲信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 @ gmail.ㄈòМ 获取01bz.cc等连续接到最新的情报汇总,他的心顿时咯噔一沉,半天说不出话。

站在指挥所的帐前,表情阴沉的望着前线喷吐不停的火力网点,暗骂一句,妈了个巴子的,这边该不会也有吧......

第64章

经过前两日的战斗,行尸统领很快发现白天进攻损失过大,随即改变了策略,白天总体按兵不动,只派小股行尸骚扰观察,一到晚上,就发动重点进攻,而且对每个防线的攻击力度都不一样,经常变换,使得安天河无法成规模的抽调第一防线的精锐士兵,去其他防线助战。

经历过清河市龙潭镇战役,又在江油战役坚持下来的精锐士兵,已经陆续有二十来个人升级到一星老兵,其中有七八个都是狙击手。娜塔莎的战场经验也在缓缓上涨,等此次战役结束后,不知能否升到二星级英雄单位。这算是极少数让安天河感到欣慰的消息了。

关中防线传来的紧急情报,让安天河和高峰都提高了警惕,命令所有狙击手,集中火力重点消灭那些异变体,并通知第二、第三防线加强戒备,严防死守有二次突变的异变体强行冲阵,危及整个防线部署。

第四天的战斗已经打到了后半夜,尸群中有特殊异变体,借着大部队的掩护,悄悄靠近了第三防线的阵地前沿,眼看不到七十米的距离,数头异变体陡然脱离尸群,加速朝前狂奔,并不时蹿来跃去,改变行进路线,躲避火力网的绞杀。

阵地上士兵即便补充了不少克隆兵,但他们发现手里的突击步枪和轻机枪,似乎对那几头异变体造成不了多大伤害,几个呼吸之间,已被它们突进到阵前不足四十米的位置,普通人类士兵开始有些惊慌,觉得这几头行尸,极有可能就是上级重点强调的二次突变怪物。

只有8.6毫米以上口径的武器,才能对它们造成明显的伤害,可尸群就在不远处,同样需要压制,否则让它们逼近五十米的距离,对阵地的威胁更大,大口径的重机枪和大狙总不能全部用来对付这几头特殊异变体吧。

临阵指挥的军官,一时犹豫不决,急得脑门上直冒冷汗,他很清楚,一旦发出错误的命令,很可能影响整个战局。

危急时刻,一声沉闷的枪响,“砰!”当头突进的一头异变体后肢被打断,巨大的惯性带着它翻滚数圈后,便只能在原地哀嚎挣扎,随后,连续十数声大威力的枪声回荡,将那几头异变体挨个点名射杀,有的被一枪爆头,有的先断其肢,再行消灭,狂奔到离阵地最近的一头,堪堪只剩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场面极为惊险。

这一阵精准的狙击,是奉命前来支援的娜塔莎带领的特战狙击小组。安天河放心不下不太稳固的第三防线,得到情报的第一时间,便将她们派了过来。至于第一防线那边,有嫡系的克隆兵部队,还有刚刚升星的一众老兵,战力完全充足。

整个阵地是个u字型部署,第一防线在右靠前一点,第二防线在左略处中间,第三防线则在最后兜底,原本应该是压力最小的,但无奈兵员是临时拼凑出来仓促上阵,开战后的伤亡反而最多,一直让安天河和高峰放心不下。

这样的口袋阵型,按说支持三天是足够了,谁也没想到,关中防线的大部队会被特殊异变体突破阵地,造成大量伤亡,已无法按时赶来支援。现在的u型阵地,已远不如开战前那般稳固,只要被突破任何一处,就会直接危及背后的江油市,但尸群大军一直保持着进攻压力,使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调整,只能硬着头皮守下去。

过了凌晨三点,行尸集群突然短暂的收缩休整了四十分钟左右,让阵地上的所有士兵终于透了口气。等到凌晨四点多,有部分士兵开始犯困迷糊的时刻,尸群突然再次发起攻击。

这一次,异变体又改变了主攻方向,它们选择从第二防线实施突破。

第二防线,是兵员最为充足的阵地,除了有三千之众的预备役部队,还有补充进来的八百余克隆士兵,总兵力达到了四千三百多人。鉴于这三天来的实战表现,是高峰和安天河较为放心的阵地。

然而就是这看似人多势众的防线,却被特殊异变体找准机会冲上了阵地,撕开了口子。

它们选择的时机,正是普通人类,极易犯困迷糊的黎明破晓前。连续几天的高强度战斗,让预备役部队完全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再加上主力大部队没有按时抵达,士气已经有些消沉、散漫,要不是还有那八百多克隆兵支援,恐怕战斗意志会更加低下。

就是这短暂的迷糊,没有及时调整攻击策略,数头二次突变的异变体,顶着较为松散的火力网,仅受了些许轻伤,便快速突破了阵地,扑入士兵之中,犹如虎入羊群撕咬啃食,掀起连串的腥风血雨哀嚎不断,搅得阵地工事一顿鸡飞狗跳,惊惶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

侧翼部队赶来增援时,已经来不及了,尸群先锋加速冲了上来,扩大了突破口,与众士兵纠缠到了一起,使得重火力也不敢贸然轰炸,以免伤及友军。没过多久,第二防线阵地大乱,全线动摇!尸群甚至开始绕向第三防线侧后方,准备实施反向包围。

收到后方阵地被突破的紧急军情,安天河又惊又怒,心中升起一股疲惫的无力感,只觉之前的所有努力顷刻间化为了泡影。

只稍稍沉咛了片刻,高峰当机立断,马上请求让安天河迅速撤回到后方营地,由他留在第一防线继续坚守,吸引部分尸群,给安天河争取撤退的时间。

“那怎么行?!部队没有你参谋协助,雷鸣和凌战又不在身边,我一个光杆司令,怎么撑得起局面?不行!绝对不行!要走一起走!”安天河断然否决道。

高峰神情严肃地道:“指挥官,您听我说!现在对外的名义上,我是这次战役的总指挥,无论胜败都要负主要责任,所以,我不能走,也走不得!只要我还在坚持抵抗,局面就还有转机,您则可以暂时退守江油外围,让二号基地全力运转积攒兵力,等待合适的时机,再来解围救我以及这些嫡系部队。但若是连我也跟着退,那我军好不容易打出来的今日局面,恐怕就真的付之东流了!那时,不单单是军权被收回,就连您手里的地方防卫团的编制,也会被撤销,即便我们还有基地起家,却没了官方明面的身份,师出无名啊!在国内只会被军方视为意图不轨的非法武装,会处处受到针对和掣肘,再想进一步发展,可就难比登天了!指挥官,您的抉择一定要慎重啊!”

“可是......留你在这里孤军困守,我怎么能放心?!你是我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万一......”

高峰笑了笑道:“指挥官,您放心!我留在第一防线,看似凶险无比,其实不然,这里工事完备,物资随时能够空投补充,毕竟尸群没有制空权,我方飞机却可以来去自如。等您退守江油后,可以收拢溃兵,调动后方基地源源不断的预备兵力,构建临时防线。目前,我方虽兵力有限,但尸群却也已是强弩之末,几天激战下来,预估其数量已经不足两万了,我守住这里,还能吸引一部分,逼迫它们分兵,甚至短时间内,都不会朝江油进逼,您就有了更加充裕的时间调动和准备!”

听完高峰的一顿细致分析,安天河原本迷茫愤懑的心绪,顿时豁然开朗,隐约看见了阵线溃败后,新的转机和规划蓝图,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事不宜迟,指挥官,趁着尸群还没有阻断所有退路,您赶紧撤吧!只要您安全,卷土重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高峰面色难掩的焦急。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安天河再不撤,就实属不智了,他拍了拍高峰的肩膀,看着自己的得力干将点点头道:“好,我相信你的判断!坚持住,我会尽快集结大军,前来救你!”

为了让高峰能多一分安全保障,安天河撤离时,只带走了自己警卫连的一百多号人,剩余的精锐士兵一个不动,全部留下来固守待援。

指挥部外,高峰对着指挥官敬了个军礼,安天河在突击装甲车上回了一礼,机动车队载着警卫连就此离开。

安天河回头看着前线指挥部的野战帐篷,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转回车内,喟然一叹。

前后投入近两万兵力的江油战役,鏖战至第五天黎明拂晓,由于第二防线被撕开突破口,一个小时内即告溃败,随后全线动摇,第三防线为了防止被尸群从左侧后翼包抄,且战且退,于第五日上午七时许,彻底放弃阵地,全部收缩回撤,向江油市城郊靠拢。

整个阵地,仅剩第一防线两千八百余精锐,以及少量火炮部队,战役总指挥高峰以身作则,坚守阵地,吸引数倍于己的尸群力战不退,为友军撤离争取时间。同时委任第445地方防卫团安天河为后方联络官,沿途收拢溃兵,向江油方向撤退,并再次向总前委以及第十五集团军求援。

此消息一出,川蜀大地震动,关中防线忐忑不安,总前委和荆楚方面集团军的指令和联络,像雪片一样往来纷乱,都想尽全力保下这支能战敢战的军中火种。

在这样的背景下,安天河带着警卫连,有惊无险的撤到了后方临时营地,收拢溃兵及各方人员,抢运弹药物资,以少量阻击部队迟滞部分尸群的围攻,几个小时之后,尸群越围越多了,阻击部队伤亡也在增加,于是再次下达撤退命令。

走之前,给尸群留了一份大礼,将来不及运走的弹药和少量油料,布下诡雷为引,等尸群涌进人类气息还未消散的密集区域,“轰轰轰......”连串的爆炸以及殉爆此起彼伏,一时间震天撼地,响彻云霄,橙红色的火光和黑色的烟尘覆盖了整个临时营地,尸群的嘶叫声霎时为之一空。

而撤离的大车队,早已经远在数公里之外。

“指挥官,留下断后的小分队已经跟上了,无一伤亡。”警卫连连长王朝,向安天河回报。

安天河点了点头,心思却在江油市及周边的地图上来回巡弋。

四十公里长的山地丘陵,其实有不少地段可以凭借地势天险构筑工事,可惜,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就连人力物力也来不及调动,来回翻找了数遍,还是依照高峰的建议最为稳妥。

江油市市区,有一道天然屏障——涪江,自北向南蜿蜒穿城而过,将整个市区一分为二,划为东西两岸。

位于市郊北部有一道堰林坝,涪江到此区域是一段急弯,左岸为丘陵山地,右岸上的国道是进入江油的必经之地,附近的居民已经按照计划全部疏散,是目前设立阻击阵地的最佳地点。

当初这里也曾作为阵地备选,只是因为紧邻江油市区,战略纵深不足,为防止像今天这样的溃败,才将其淘汰,但眼下无疑是独一无二的选择。

将不足两万的尸群,拉长分布在四十公里长的路段,前方还有固守待援的牛王庙阵地吸引部分行尸,能最快到达这里的尸群,满打满算最多一万出头,或许依然不轻松,但比起前几天的五万之众,还是好打很多了,只要先敲掉那些数量不多的二次突变异化体。

这还不算它们在牛王庙肆虐耽误的时间,己方就有更多的时间准备,沿途还可用无人机进行火力袭扰削减数量,或请求轰炸机编队再来一两轮饱和攻击......

明明是新败溃退的局面,但在安天河眼中,却已然隐隐透出转机的曙光!

不知何时在车上累得睡了过去,直到猛士突击车停住,车窗外传来阵阵争吵的嘈杂。

“放我们过去!就这么点人,还要打?你要是活腻歪了,就自己留下,不要拽着别人一起去送死!”

“说什么喔你!看你那一脸怂样!哪还像个男人!”

“你再骂!”

“骂你咋了?!”

......

安天河被吵得心烦,瞧了一眼窗外,见是前期到达的部队在收拢溃兵,阻拦的似乎并不是自己的嫡系,更像是预备役部队的,跟其他撤下来的队伍面红耳赤的争吵。

“还好意思在这嚷嚷,就是你们第二防线没守住,害得全线崩溃,有能耐早干嘛去了,在这逞什么英雄......”

一句阴阳怪气的话直扎心口,那浑身带着硝烟污渍,脸上还有擦伤的士兵顿时红了眼睛,一把攥住对方衣领,双眼圆瞪,似乎就要动手。

“你再tm说一遍?!”

两方又是拉架又是推搡,还把路给堵上了。安天河心头火起,推门下车,狠狠将车门一摔,发出巨大的闷响,紧接着怒吼一声。

“够了!”

周围的溃兵被这动静震得愣了一下,瞬间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全部望向安天河。只见他怒眉睁目,面带煞气的瞪着他们,“还有打架的力气,用来杀行尸不是更好?!在这添什么乱!”

周围士兵虽然不认识安天河,但打量他身穿正规军制服,衣领和肩章挂的都是上校军衔,对他们来说是长官,于是双方不约而同手一松,赶紧立正,然后稀稀拉拉地敬了个礼。

“报告首长,我是蓉城预备役团,三营七连一班班长黎强,正在收拢部队,请指示!”

安天河简单回了一礼,问道:“你们堵着路吵什么?”

“报告,他们......他们不服从命令,非要回老家去!”黎强恨恨地瞪了旁边那人一眼。

那人像是被冤枉的似的,气呼呼地分辩道:“报告首长,他胡说!我们并没有接到在这里集合,继续防守的命令,上级要我们先撤回江油市休整。”

“是这样吗?”安天河目光一扫,向周围其他人问道,这部分队伍人员成分驳杂,看穿着有武警、刑警,甚至还有穿着防弹背心的消防人员。

“是的,首长,我们确实接到的是这个命令......”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点头附和着。

安天河提了提嗓音,大声道:“前线溃败,撤退也有先后,命令传达不及时,也是有的。”

那个穿武警制服的战士刚松了口气,只听安天河话锋一转:“那么,就由我正式传达一下,总指挥高旅长的最新命令——我是第445地方防卫团团长安天河,受高旅长委派,在江油市郊区收拢溃兵,组织所有力量,就地构筑工事,阻击尾随而来的尸群,务必保证江油市的安全!”

“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士兵们有的高声应答,有的消沉无力,参差不齐,简直不如学生上学体育课时的精神头。

安天河眉头一挑:“怎么,刚刚打架吵架的气势哪里去了?!一说又要战斗,就怂成这样了?你们,或许还有人不知道,高旅长可还没撤喔!还守在第一防线的阵地上,为我们后方拼死牵制尸群,你们就这幅模样来回应他的?!”

众溃兵一听,起初满脸的难以置信,一阵低声议论后,表情既有震惊,也有迷茫,后续到达的人员也越聚越多,都凑过来看个明白。

“我知道,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怨气,说好的坚守三天,结果主力部队并没有赶到!我们明明按期完成了任务,却被迫继续疲劳拼死作战!”这句话说到了众多士兵的心坎上,目光唰得一下都集中了过来。

“你们,大多数是本地人吧!按说背后就是家乡,转身就能见到亲人老小!可我们旅,我们团喔?!说句难听的,劳资是从荆楚省重灾区死里逃生,参军后拼了命才打出来的,你们这边闹灾情,关我屁事——可是,我穿了这身军装,成了共和国的兵,那就得服从命令,不管是不是自己家乡,都得去打去拼命!我们这些外乡人都准备继续作战,你们这些本地人,就不想打了?就这么把挑子一撂,准备回家休息了?!真是连脸都不要了,一帮子怂货!软蛋!”

周围士兵的眼中开始冒出了火气,表情难看的盯着安天河。

“怎么,前线失利,输了一仗,就开始怕死了?就想将担子扔给别人自己开溜了?可以啊,现在,你们一个个,都把手伸进自己裤裆里摸摸,看看自己的卵蛋还在不在!只要你说已经不在了,劳资马上就放你回家,绝不废话!”安天河几乎是吼着说完这段话。

“就问你们,还在不在?!”

“在!!”

“到底在不在?!”

“在!!”

士兵们被成功激起了自尊和怒火,这次的回答是声震如雷,异口同声。

“好!既然还在,就别在这磨蹭了,赶紧各归各队,服从安排,构筑工事,重新组织防御阵地!记住,你们的身后就是家乡,就是亲人老小!他们只能指望你们,如果你们都垮了,他们就全得完蛋!”

“保卫家乡!保卫父母妻儿!”一声高过一声的浪潮,从里到外,从前传到后。被点燃战斗意志的士兵们,不再拖泥带水的堵路,迅速疏散开来,交通很快恢复了通畅。

安天河转身上了车,看着激动地呼喊着口号的士兵们,默默点了点头,他可不想带着一帮没有战心的溃兵作战,那还不如全部遣散,只用嫡系的克隆兵,省心又好用。奈何时间紧迫,他不得不启用这帮人分担压力,真要是让他准备充分,牛王庙阵地又怎么会丢!

车队再次启动前行,安天河不知道的是,刚才下车当众施展激将法的时候,后方不远处的车队中,一双妙目从发现并认出他的那刻起,就再也没有挪开过。

到达江油市北郊的堰林坝后,安天河马上就命令警卫连搭建临时指挥部,并让通讯兵利用电台,向所有撤下来的部队军官喊话,马上来这里集合开会,如果电台通知不到,就跑步去收拢部队的集结点,现场去找,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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