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流金岁月
字数:12940
2020/03/16
六.朗传易
我通常早上六点起床去工作,今天睁眼就已经九点。01bz.cc「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操,昨晚睡得很晚,但还没那么晚啊!我先赶紧回了些工作中需要立刻处理的电子邮件,这才 挣扎着起床。我头痛欲裂,就像回到年轻时,和狐朋狗友通宵玩牌打游戏,再用酒精把胃灌个底朝天的日子。感觉糟糕透了!
我已经好多年不曾这样放浪形骸,事实上,和徐亚莉开始约会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我疯狂地爱上她,虽然两人在很多问题上有分歧,但我却视而不见。徐亚莉漂亮优雅,当一个女人有一个无懈可击的外表时,男人会刻意忽略许多其他美中不足的地方,忘记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品质。我们如胶似漆谈着恋爱,然后在二十五岁结婚,也在这一年有了香香。
徐亚莉和我来自非常 不同的家庭,做为一个富有的、娇生惯养的公主,徐亚莉已经习惯只要动动嘴皮就能得到她喜欢的东西。我的父母做实业起家,从小就 教育我刻苦勤奋,想要获得必须先学会给与。虽然不用为车贷、房贷操心,但没有一天,我不是在夜以继日的努力工作,不敢有丝毫滞怠。
很明显,我们对婚姻的看法 不同。 新婚激情和小生命的 降临让我们起初几年的生活非常美满,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徐亚莉的不满越来越多。我却不能放弃,繁忙的工作让我根本没办法得到香香的监护权,而我绝不希望把香香养成像她母亲那样,以为不需要付出就可以得到和占有,并且认为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
我一直在隐忍,也从来没有 背叛过徐亚莉。这并不是坏事,不光是我可以寄情于工作,全力以赴打拼事业,更重要的是可以看着香香快乐健康的成长。当我看到女儿微笑、把她抱在怀里时,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决定,和她母亲在一起的二 十年婚姻虽然谈不上幸福但却太值得了。香香甜美善良又有爱心,这离不开完整 温暖的家庭,我们的关系也非常亲密。即使离了婚,女儿仍然选择和我而不是她母亲住在一起。
现在,香香恨我,我不知道怎么和好。
去上班的点儿已经迟了,我索性慢慢吞吞洗了个澡,希望能缓解头痛和身上的酸软。直到下楼给自己早餐时,才发现餐桌上有张纸条。
爸爸,
你睡得很沉,我不想吵醒你。计划有变,我们决定提前一周和严卓一家去水库度周末。昨晚发生的事我很抱歉,虽然我曾主动建议你约会,但真正看到你开始约会还是很低落,比看到 妈妈约会都难受。我不知道能否应付另一个女人呆到你身边,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个消息。不过,我没有生气,而且我原谅你昨晚的一切。爱你。
香香。
我的情绪急转直下,香香原谅我了?妈的,她到底在说什么?我哪里用得着她来原谅?我是她老子啊!
香香对我什么时候可以约会、和谁约会,或者我约会的方式没有发言权。我现在单身,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我昨晚的反应可能比较严厉,但完全合情合理。更重要的是,这个养尊处优、跑到水库去度假的严卓让我想起徐亚莉和她那高高在上的家庭。我越想越气愤,要不是还记着小霞昨晚建议我给香香空间,这会儿我铁定已经把电话拨过去和香香发火。
味如嚼蜡吃完早餐,我的一腔怒火也变成无奈。女儿都已经去玩了,我还自讨没趣把她叫回来么?我给香香发了一条信息:看到你的便条,到了水库给我打电话。
因为我是个笨蛋,又很快加上一句:注意安全、一切小心。爱你,爸爸。
这次香香回复很快,我几乎可以看到她在读完我这两条信息后喜笑颜开、如释重负的模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重新入选年度最佳父亲奖。我心中稍许苦涩,暗叹这是不是就叫女大不中留。从家里出来,我刚把车开出车库,一眼看到洪国安将最后一个箱子放进车里。朱婉拿着纸巾无声掉眼泪,洪国安走到她跟前抱住她不停安慰。我认识他们夫妻二 十年,不能说邻里之间非常亲近,但一直相处愉快。
我停下车子,走上前打了个招呼,问道:「一切都好吗?」
朱婉离开丈夫的怀抱,又用纸巾擦擦脸。她走到我跟前,搂住我的脖子,说道:「我会想念你的,传易,你一直是个很好的邻居,请带我跟香香说再见。」
我有些尴尬,在她松手之前拍拍她的背。洪国安摇摇头,「别介意啊,她整个星期都这样。」
洪国安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递给我道:「走之前想把这个给你,虽然不做邻居了,但我们仍然应该保持联系,不是么?」
便签上是他们的新地址,我小心收到口袋里,说道:「当然,你们一路上开车要小心。」
「下个月新住户会搬进来,这期间小霞还会呆在这里直到开学。如果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她,那就太好了。」洪国安看着我,试探似的建议。
哦,天啊,如果他知道昨晚我是怎么照看她的......
「是的,一定!」洪国安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爸爸,把这个带上!」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霞半跑着来到我们跟前。
操喔,这女孩儿就没件儿普通点儿的衣服么?小霞的上身是一件短袖,虽然领口不低但却有个狭长的弧度,刚好露出完整的锁骨。身下又是一条款式新颖的热裤,短得几乎要到大腿根部。
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她立刻武装起自己。动作很微妙,但我能看出来。她的背稍微挺直了些,对我的笑容也有点僵硬,喉咙还在微微抽搐,好像呼吸不畅似的。自然而然,我开始联想她的嘴巴能做的其他事情,猜测她是否会吞咽下去。小霞脾气执拗,估计不会喜欢别人告诉她该怎么做,但她可以学着喜欢。就像昨天晚上在车里,她可是很听 我的话学习自慰。
操啊,我脑子里他妈的竟然还在想这些混账事情。
「朗叔好!」小霞跟我打了个招呼。
「小霞,」我点头回答。
「爸爸,我在店里给你们买了两杯咖啡,路上可以喝啊!」小霞递给冯国安两个杯子。
「小霞,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总是可以开学前几天飞回学校。」洪国安接过杯子问道。
「不行,我手上一堆学校的事儿喔!而且我想多和香香呆几天。」小霞欢快说道。
她不知道香香已经去水库了么?我有些奇怪,因为这两个人会把一切告诉对方,尤其是香香。看来她早上留纸条时当真很着急,肯定是怕我醒来阻止她去水库。
「我不喜欢你单独呆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可以找朗叔帮忙。」洪国安期待地看着我。
我清清嗓子,像是生怕呛着,「是的,当然。不管你有什么事儿,小霞。」
小霞挑挑眉头,嘴角掀起一个嗤笑。我知道她一有机会就会把这个小小的承诺甩到我脸上,我有些尴尬,对洪国安和朱婉再一次告别,匆匆赶去上班。
到了办公室,几乎所有人都关心地问我迟到原因。我只说早上下游厂商的单子忽然出了问题,必须立刻解决。技术上说并没有错,只是时间稍稍让我延长了些。接下来一个接一个的会议开得我晕晕沉沉,可能是室内中央空调的温度太低,又或者一整天没怎么吃饭,我的精神越来越差。一到下班的点儿,我就开车往回走。
直到把车安全停到车库我才松了口气,让注意力转移到咕噜咕噜的肠胃,脑袋更是痛得睁不开眼。我在车里缓了下,希望症状稍稍缓解再往出走。没想到一辆崭新的白色跑车开进车库,停到冯国安的车位上。我心里一沉,果然,小霞和一个男孩儿有说有笑从车里走出来。我认出是昨天在酒吧一起喝酒的陆尔越,两人身上洋溢着浓浓的青春和朝气,站在一起像极一对儿金童玉女。
小霞还是早上的打扮,但这会儿脸上已经化了淡妆,而且头发也精心梳理过。没有显得刻意郑重,但效果却很迷人惊艳。父母刚走,她就带男生回家。我有些酸意,也有点无奈。操啊,我揉了揉太阳穴,希望他妈的头痛能快点儿消失。
我回到家,静悄悄的,香香去水库玩,就剩我 一个人。肠胃翻搅得更加剧烈,我赶紧跑到马桶吐个厉害,其实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所以也没真正吐出什么。我难受极了,不记得上次感觉这么糟糕是什么时候。我用剩下的一点力气洗脸刷牙,然后拖着脚步走进卧室,倒到床上昏睡过去。
再次睁眼时,剧烈的头痛一点儿没有好转。我看看窗外,天刚蒙蒙亮。时间虽然还早,但我知道今天上不了班了,跟办公室请了个病假,手机撩到一边继续睡觉。这一觉不知睡到几点,我其实根本不打算醒过来,只是在脑子里时不时响起叮叮咚咚的声音,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不是做梦、不是臆想,而是家里的门铃声。卧室离大门的距离是那么遥远,我一点不想爬起来开门。
很快门铃声停止,可转瞬又是砰砰砰的敲门声。我长长叹口气,艰难地翻身从床上起来。我像喝醉了似的,头脑晕乎乎一片混乱。我跌跌撞撞下楼走到门口,打开门吼道:「干嘛?」
「哎呀!」小霞一手捂住胸口,瞪大眼睛惊道:「你吓到我了!」
「你一直在敲门。我怎么会吓到你?」我举起手掌使劲儿揉揉太阳穴,极力使自己清醒一点,但脑袋还是痛得厉害。
小霞摇摇头,把电话举到嘴边,对着电话道:「我见着你爸爸了,香香......没什么,他开门时吓了我一跳,就这样。」
接着小霞又看向我,问道:「香香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周毅也在打电话找你。」
周毅?操,现在几点了?
小霞还在和香香交谈,我也不等她们说完,直接把电话从小霞手里拿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跟香香打了个招呼。
「爸爸?怎么了?怎么回事?给你打手机没人接,打到你的办公室也没人,我着急死了。把电话打给周叔,他说你大清早五点多请了个病假。周叔一直想联系你问你情况如何,却到现在也没等到你的回音。他很担心,现在我也很担心,你怎么样啊?」
香香的说话速度很快,我的太阳穴跳得厉害,忍着疼痛道:「昨天感觉不太舒服,想是生病了,我一定睡过头,所以错过了电话。」
「不舒服吗?生什么病?怎么回事?」香香关切地问。
我抬头看见小霞在打量我,尤其是听到我说不舒服,眼神立刻软下来。我转身回屋和香香解释,希望小霞别跟我进来。「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不过她还是进来了,哦,她当然会进来,我手上还拿着她的电话。
「可能吃坏肚子了,别担心。我一会儿就给周毅打电话。」
「你怎么了?严重吗?有没有发烧?你吃药了吗?药柜里有些必备药,不过也许你应该去看医生。天啊,我不该去水库,对不对?你从不错过上班,肯定病得很严重,没有人在你身边——」香香又开始在另一头大呼小叫。
「香香!」我及时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很好,别担心。我是你爸爸,知道药放在哪里,也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去医院。」
「好吧,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香香听起来很不情愿。
「只是——」我掐了掐鼻梁,「我们还有事情要讨论,但现在不行,等我好了再谈。」
「好的,爸爸。」香香乖巧地应承下来。
「玩得开心,不过也别太疯。」毕竟她还和那个混小子严卓在一起。
香香咯咯笑起来,「好吧。爱你,爸爸。把电话给小霞啊!」
我转身,看着小霞坐在沙发上,一条腿盘在身下,翻着一本香香随手扔在茶几的杂志。我把手机还给她,然后回卧室找我的手机。果然好多未接来电,我给老周打个电话。他那边也是没响两声就接起来,我跟他大概交代了些急需立刻处理的事情,这才挂了电话。做完这些浑身就跟散了架,我躺回到床上,把脸蒙在枕头里,只希望再睡一觉就能好起来。
忽然一只 小手碰到我的脖子,然后是我的脸庞,「你发烧了。」
「你怎么不敲门?」我傻乎乎嘟哝了句。
「门是开着的,香香很担心。」
「香香总是很担心。」我感到床边有些下沉,挪开手臂转过脸,发现她靠在床头坐在我旁边,心里的感觉顿时不好。我皱起眉头,说道:「你不该在这里。」
「你不该对我在这里感到奇怪。」小霞的口气倒是理所应当。
「这和奇怪不奇怪无关,小霞,」我又闭上眼睛,疲倦地说:「这不合适。」
「别再提这茬儿了,行不?如果你能忘了那天车里发生的事,我会很感激。你说了很多遍,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真的,我们抛开过去吧,让一切恢复正常。我在这里只是因为你生病了,又是 一个人——」
「我 一个人没问题。」
「香香很担心,我忙了一个晚上,也需要换换脑子。」
我能想象她又翻了个白眼,又不禁想知道她一个晚上都在忙什么。那个开白色跑车的小伙子是否留下来过夜?他是不是她的男朋友?我发现自己充满嫉妒,继而又对这种感觉深深排斥。
我的头更痛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起身离开房间。我把毯子盖在身上,希望小霞离开,这样就不必面对她,不必面对她在身边时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不过,我的运气不太好。她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坐到我旁边,轻声道:「坐起来把这个药吃了。」
我太疲倦、太虚弱,没办法和她争辩,所以照她说的吃好药,歪个身子又睡过去。中间醒了一次,呕吐的感觉已经消失,小霞给我带了些稀饭和面包,又用温度计塞在我的耳朵里测量体温。我听到她的声音,想是在和香香说话。我太困了,很难集中注意力去听她在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当我从床上起来时,关节还是很痛,好在头痛欲裂的感觉已经减轻很多。公司的事情繁多复杂,人手总是不够,然而周毅坚持让我再休息一天。我工作几 十年很少请假,不过这次我没有坚持。一来身体确实没有恢复,二来就算错过一两天工作,也不会是天塌下来的事儿。我洗了澡,躺回床上继续休息,又感觉肚子空荡荡的,于是换上汗衫短裤下楼,没想到小霞竟然睡在我的客厅沙发上。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小霞确实在那里,身子半挂在沙发上。我试着 回忆小霞叫醒我给我吃药送食物。她不必那么做,也不该那样做。我对她的态度恶劣糟糕,但她却留了下来。
我走到跟前,把掉在地上的毯子盖回到她身上。然后轻手轻脚来到厨房热牛奶,又烤了几片面包。没一会儿小霞走进厨房,手掌放在我的额头,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
「嗯,你早上四点左右退烧了。」
「你整晚都在看着我?」
小霞点点头,头发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她看起来很疲倦,很可能是因为熬夜才这副样子。
「你该再请一天假,我估计你还得需要休息。」
「已经请了。」
「那就好,」小霞走到橱柜旁,将体温计、药品装进盒子里,放回到壁橱架子上。做完这些后,她又双臂伸向空中,脖子左右伸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短袖下摆随着身体抬起,我的视线自动移到她腰部裸露的肌肤。这个动作很美,也许是爱屋及乌吧。
「我回去了,你最好给香香打个电话,让她知道你正在恢复。」小霞边说边离开。
当她走过我身边时,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应该碰她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也许是病还没全好吧。
「谢谢!」
小霞有些意外,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抿嘴笑了笑离开。
我吃完早餐却没有一点儿睡意,满脑子都是小霞,对她的感觉好像越来越难以控制。中午,她发了个微信问我感觉如何,我只敲了两个字:挺好。
这样回复很粗鲁,但我必须保持距离。如果她因此讨厌我而疏远,那至少能让保持距离 容易些。
到了傍晚时分,我已经恢复如初,感觉回到原来的自己。打开电视固定到体育频道,心思却一点儿没放到精彩的比赛中,脑海里闪过更多小霞的身影。很慢,但是越来越清晰。她的头发、面庞、锁骨,乳房,小腹,还有稀疏整齐的毛发下可爱柔嫩的蜜穴。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肉棒伸到里面又会是什么感觉?这些下流猥亵的念头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挡都挡不住,根本无法摆脱。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高兴地发现身体没有一点问题,完全恢复正常。估计是细菌感染,虽然来势汹汹,不过一两天就能好起来,尤其有小霞的照顾更是让我感觉好很多。我像往常一样精力十足,穿上灰色西装、蓝色领带,提着公文包早早开车上班,加了个晚班才回到家。小霞再没给我发过微信,也没打电话询问病情。这让我挺郁闷,生病时表现得像个无微不至的小护士,病好 司徒我抛掷脑后。不过,香香的电话和微信倒是一直没停。
我的车刚开进小区就看见一辆扎眼的白色跑车停在 公寓楼门口。那个叫陆尔越的白痴先是跑到楼门口摁门铃,然后又掏出手机打电话,十有八九是打给小霞,不过没有人接听。显然他是自己跑上门,车虽然能过小区大门,但无论是进 公寓楼大门还是车库的栅栏,都得有门卡才行。
陆尔越刚要回到车里,看到我在旁边,于是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亲切问道:「哦......呃,嘿,香香的爸爸,对吧?」
我点头,陆尔越继续问:「你知道小霞在家吗?我按门铃却没人回应。」
「那她就是不在家了,」我毫不客气回道。
「可她家里灯是亮的,你看——」他抬头指了指小霞家的窗户。
「也许她不想理你喔。」这么说也许显得幸灾乐祸,但我不在乎。从陆尔越的表情,他对我的态度也有点儿无所适应。
「不可能,小霞是我女朋友,她告诉我这些天要赶教授布置的任务才忙起来。我担心她 一个人在家不好好吃饭,给她送些外卖。」
女朋友?什么时候?他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陆尔越的意思很明显,希望我能带他进楼里,想得到美。我假装思索片刻,说道:「她可能出去时忘了关灯,你把外卖给我吧,她一回来我会给她。」
陆尔越并不信任我,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外卖盒子递给我。我开车进了车库,发现小霞的车还在原位,不禁也有一丝心疑。到她家摁门铃没有声音,又给她打电话,也半天没回音。怎么回事儿?这可不像平时的小霞。虽然 严格说我并不知道小霞平时什么样儿,甚至直到昨天生病,手机里才有小霞的联系方式。
我在小霞家的门框顶部摸索,应急钥匙还在上面。有一年他们夫妻带小霞去外地参加一个游泳比赛,刚巧楼上水管漏水。洪国安让我帮忙照看一下,这才知道家里应急钥匙的位置,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一直没变。打开门走进屋里,房间里空荡荡、静悄悄的。我没有浪费时间,直接上楼向她的房间走去。我们两家的平面布局一样,从香香幼儿园起,我就时不时把睡熟的女儿从小霞房间抱回家,对小霞的房间非常熟悉。
小霞果然在房间里,背对着我坐在书桌旁,在电脑前疯狂的敲击键盘。因为脑袋上戴了个巨大的耳机,而且太投入手上的事儿,我走到跟前她还没察觉。
我拍拍她的肩膀,「嗨!」
这动作太过出其意料,小霞吓得大叫一声。看见是我时,再恼怒地大叫一声,往我身上使劲儿砸了一拳头,摘下耳机喊道:「你吓得我差点儿魂都没了!」
「你家里门铃不响,你又不接手机,我看看怎么回事儿啊!」
「我把门铃电源拔了,手机也静音。我在工作,不能被打扰。」小霞随意说道,顺手拿了旁边一瓶水喝了一大口。
我注意到小霞灵动的双眼有些血色,还有围着一桌子的饼干、面包、薯片袋和空瓶子。我有些心疼,问道:「你上次吃饭什么时候?」
「我不饿,必须赶上进度,要不然以后连觉都没得睡。」
「什么事儿?」大学学习紧张我并不奇怪,但是连暑假都搭上好像有些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