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说这话时有意无意露出笑容。
“我们可以先见见学生吗?”“小姐正在午睡。”
张鸽心中不由得好笑,有钱人家的女孩连称呼也变了,一个初二学生,可是仆人管家得尊称她为小姐。
那么她上学也是车接车送?不到五十分钟,户主来了。
这是个相当魁梧的中年男人,黑脸膛,额头上有铜钱大一块疤。
模样叫人有点害怕,但衣着得体,身材高大。
看得出,有钱之后正学习斯文气质。
他说话直来直去,不讲客套。
“你们谁教?”“我。”
张鸽心里很紧张,连忙掏出学生证,但被对方摇手制止了。
“不用看什么证件,我相信你能教好。”
百万富翁看了看吴克雄,他一直不正眼看张鸽。
“外面有人叫我胡百万,家里佣人叫我胡先生,恨我发了财的人背后叫我胡疤子,你们叫我什么?”吴克雄和张鸽忍不住笑了。
“我们称您胡先生。”
吴克雄说。
“不配。
我只读到完小毕业,你们是大学生,是先生。
怎么能称我做先生呢?”吴克雄不知对方说这些是什么用意,但坚持称他胡先生。
张鸽叫不出口,抿着嘴笑,她心里只想叫他胡疤子。
“你们多少钱一小时?”“四十块。”
“太低了,教我的孩子,每小时两百元。”
“呵不,教授每小时才一百块。”
张鸽一阵惊喜,她万没想到胡疤子会自动把价格提这么高。
她很害怕这中间有鬼。
“教授我不管,教我的孩子,就是这个价。
教好了我还有奖励。”
胡疤子财大气粗,也许是故意要在他们这些穷大学生面前摆阔。
吴克雄对张鸽使了个眼色:他有钱,两百就两百!张鸽便不再推辞了。
“教学的时间怎么安排?”吴克雄问,胡疤子说“白天她要上课,只能是晚上八至九点这段时间。”
“每周几次课?”“这全由老师决定。”
“每月十次怎么样?”“行。”
张鸽听着吴克雄与胡疤子交谈,心里一阵阵激动。
每月十次,就是两千元呵,比她妈妈的工资少不了多少,这样她就可以部分自给了呵!这当然会耽误她的晚自习的时间,但她可以挤时间补上来。
“管家,把小姐叫来见见老师。”
胡疤子这时才正式打量了张鸽一眼。
不一会儿管家领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来了。
“叫张老师。”
“张老师。”
女孩好像还没睡醒。
“好啦,去洗脸,叫司机送了她快来。”
女管家又领着女孩子走了。
“张老师,这个月你准备安排多少次课?”“我还没……”张鸽心里没底。
“就上十次吧。”
胡疤子大包大揽地替她定了,她不好再说什么。
胡疤子从西装内插袋掏出几张崭新的百元钞票,放在张鸽面前的茶几上。
“不,我还没开始教呢。”
“收下。
明天我要去上海,办完事,还要上庐山接太太回来,要下月中旬才回来。
孩子就拜托你了。”
她只好收下了。
吴克雄在一旁为张鸽高兴,这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家教!一切顺利,顺利得出。
小轿车开走了,张鸽掏出那几张大额钞票,要分给吴克难一张,吴克雄一下变了脸。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一个人得,心里不安。”
“这算什么?”“你不要让我欠你的人情。”
“你什么也没你我。”
“这……”“你今晚要准备准备,明晚就正式开始。”
“你还陪我去吗?”“当然。”
“我这是有点紧张……”“假如你愿意,晚上八点我们碰碰面,商量一下。”
“上哪儿?”“就到学校的花园里怎么样?”“好。”
张鸽不假思考就答应了,她才十八岁,从没有独立生活过,从没有单独与社会打过交道,她需要吴克雄的帮助,今天的一切都是由吴克雄操办的,她只是个收获果实的人。
她为此从心里很感激这个帮助她的男孩子。
他要喜欢她,就让他喜欢吧,只要不被爸妈知道,只要不越轨,又怕什么呢?十月的南方依旧很闷热,张鸽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学校的花园。
吴克雄早等着她了,他一进园他就走近了她,把她领到了无人一角。
她的心不由自主了,周围是一对对谈恋爱的同学,有接吻的,有依偎着的,还有更为过分的学姐学长在树林里摸摸索索。
她抬头望他,他也正好望她,目光相碰,如电似闪。
她慌忙低下头,心跳得厉害。
她感到他正在靠近她,她正准备退后时,他突然搂住了她。
她慌忙挣扎,“不,不,”她嘴里连连说着,可是当他的嘴唇强行压住她的小嘴,她扭动几下没能挣脱,就不再抵抗了。
四跌入禽兽的罪恶圈套从这一天起,张鸽真正步入了一个全新的天地。
她觉得自己幸运之极,幸福之极。
她完全摆脱了前段孤独失望的情绪,在她的眼中世界突然变得充满希望,充满欢乐。
她每周去胡疤子家三次,每次晚上七点出发,十点钟到校,与吴克雄在花园深处亲热一阵,然后再回宿舍休息。
同宿舍的女生当然是以为她全身心地走进了爱情王国,她也不加辩解。
她每次与吴克雄同来同去,一路都装着不认识一样,这谁也不会发现。
进了胡疤子家,吴克雄就在底层的大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等她,她便上三楼女学生的房间进行辅导。
女学生出的老实,很喜欢她去,并向她倾诉心中的不快。
她告诉张鸽,她的生母已和爸爸离婚,爸爸只许她一个月去看她母亲一次。
爸爸新娶的后妈只比她大十岁,是一个越剧团的演员,结婚三年了,一直不肯生小孩。
女管家是爸爸的远房表姐,厨娘是爸爸当年下放时的户主的女儿。
爸爸常年做生意很少回家,回家了也要应酬客人。
她没有人玩,她不喜欢新妈妈,也不喜欢女管家,只好有时去找厨娘玩;可是厨娘是个乡下的中年妇女,跟她玩没意思。
张鸽每次辅导功课之余,两个女孩儿无话不谈。
张鸽忽然又觉得还是自己幸运,她有天下最好的父亲母亲,她家穷可她回到家里很亲切。
当然,她现在多了一重矛盾,她正在违背爸妈的戒律偷偷谈恋爱哩。
每次周末回家,爸妈都要问她的学习情况,她只得哄他们说抓得很紧。
从另一方面说,她确实抓得很紧,又要上课完成作业,又要家教,又要恋爱,她的时间已紧得透不过气了。
她哄爸爸妈妈,心里也能平静,她是为了减轻爸妈的负担才搞家教的,然而现在她挣到了钱不敢交给爸妈,不敢对他们说,怕一旦暴露爸妈生气不许她再搞家教。
她只好把钱全都存入银行,一分也不动,心想到了二年级再说,也许那时父母的思想会开放一些。
“鸽子,咱们到山上去。”
从胡疤子家回来,吴克雄对张鸽提议。
“干吗要上山呢?”她知道他的意思,最近他越来越放肆了,嘴和手在她身上一再突破禁区,胸部也让他摸过了,最后一道防线她可得守住,决不能让他突破。
“树林离寝室太近,搞不好被你们寝室的女孩儿们看见。”
“不会的。”
“走吧。”
她还是被吴克雄拥上了山。
校园就建在山脚下,走上一百米就到了山中。
他们到山中时,山中已有一些情侣躲在树丛中做自己想做的事,诱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刚在一丛灌木边站住,吴克雄就紧紧抱住张鸽,舌头伸进她嘴里寻找她的舌头,弄得她混身酸软,站不住了,吴克雄就势把她放倒在草地上,撩开了她的裙子,在她大腿内侧摸索起来,张鸽脸颊滚烫,下面暖烘烘的,涨得厉害。
吴克雄沿着她大腿根摸到了内裤,发现她那里已经湿漉漉的,内裤都浸透了,少女禁地黑茵茵的三角地带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吴克雄再也控制不住了,翻身上去,紧紧压住张鸽深吻,一手撩起她的长裙,另一只手沿着张鸽平滑的小腹伸进她内裤松紧带里。
“不!”张鸽感觉到入侵的手指正向羞处大胆进攻,急忙并紧了腿。
“为什么啊?”吴克雄不得其门而入,气急败坏疯了一样往下扯她的内裤,她双手死死抓住内裤不许吴克雄往下扒。
“鸽子,我爱你,我会想死,你就让我……。”
吴克雄不敢用强,低声恳求。
“不!”“真的只是摸一摸”“我们毕业就结婚,到那时候再说”。
“为什么要白白浪费现在的美妙时光呢?”“不!”她说不出任何道理,她就是不!虽然她心里也蠢蠢欲动,想揭开生命秘的一页,可是她决不!她是个好孩子,从小就听爸妈的话,这最后一道防线她不能不守住,不管现在别人怎么开放,她在这一点上不能开放,这是她的生命!张鸽猛地一把推开吴克雄。
“鸽子,都怪我不好!”她这样坚定,吴克雄只好退让了。
他爬起来,坐在草地上,连连用拳头打自己的头。
她忙抓住他的双手,不许他打自己。
她想对他说:克雄,请原谅我,我爱你,我也想,可是我才十八岁,才读一年上学期;你也才二十岁,才读二年级。
我永远永远只属于你,你耐心的等待吧,只不过两三年的时光!可这些她说不也口,她是个不善言辞的害羞女孩。
她只是喘息着说:“再也不来了!”“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就昏了头了”吴克雄也是第一次恋爱,他在知识分子家庭长大,父母都在另一个城市的设计院工作,对方的反抗让他臊眉耷眼,不敢正视。
“鸽子,星期三和星期五这两个晚上我恐怕不能陪你去胡疤子家了,我舅舅从北京来,我要陪他看看。
你一个人去可以吗?”“没问题。”
的确是没问题了,现在张鸽熟悉胡家了,和女学生相处很好。
胡疤子已外出,他太太又不在家,很清静。
“星期六晚上见。”
“你忘了?星期六晚上我要回家。”
“只能星期一晚上见了?”“是的。”
“太漫长了,有五个夜晚。”
“五天算什么!”张鸽觉得刚才有点对吴克雄太过严厉了,把他的手拉过来环在自己腰间,又轻轻吻了吻他。
星期三晚上,张鸽单独去胡疤子家,女管家问她怎么男朋友没来,她说这几天男朋友有事。
女管家见她一人来去,担心她晚上回去转车不方便,于是硬是派车把她送回了家。
她心里很感激。
星期五晚上她去得稍早一点,可是女学生不在,厨娘带着去看一场通俗歌星演唱会了。
女管家希望她能等女学生回来上课,然后她再派车送她回学校。
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因为给的报酬太高了,对她又那么客气,她不能不努力尽到自己的责任。
女管家把张鸽带到了二楼一间休息室。
这个休息室不仅装有空调,还有彩电和录放机。
沙发特别宽大,茶几是用黄铜制的,金光闪闪。
这要花多少钱呀,她实在被主人的财富吓住了。
“您是要茶还是要咖啡?”女管家打开了电视机问她。
“咖啡,”她还没喝过咖啡,想试试。
不一会儿,女管家端来了一杯咖啡。
女管家走后,她边看电视边喝咖啡。
看着电视,不知不觉她的眼皮抬不起来了。
她想,反正学生还没回来,那就休息一下吧。
她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在梦中见到了吴克雄。
吴克雄又要找她做爱,她竟然答应了。
她会羞死,也会幸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