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萨伊德将祈臻的莫名羞怯看在了眼底,他的眼眸闪了闪,却但仍故做无事的以关心的口吻问道。
祈臻没有答话的摇了摇头表示无事,然后空气一下子又变得沉闷了起来,从刚刚将萨伊德和祈臻的互动看在眼底的哈姆丹,他的眼深邃,情若有所思,然后,他冷冰冰的以英语开口问祈臻:「说吧,如此用尽心机不惜对我用上春药,也要想办法爬上我的床,求我上了你,你到底有什麽企图?!」
和萨伊德那温柔低沉的声调完全不同,哈姆丹的声调略为高了他一个音阶,微微清扬流利的说着一连串英语的迷蒙腔调,听入了祈臻的耳中,竟然也如同在听到萨伊德和她说中文时的舒心自在。
祈臻仍是无法理解哈姆丹这一长串流利英语的意思,但从他的肢体动作看来,她习惯性的看向萨伊德,她的心底总是有一种直觉:即使在这个异国,所有的人都对她极尽的不友善,只有他,只有这个男人绝对不会真正的伤害她,而哈姆丹在发现他的问话得不到祈臻的回应,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把眼光放在萨伊德身上--
不知为何,这让从小到大早已被众人认定并接受:在各方面他无论如何都完全优于萨伊德的哈姆丹而言,他一向高傲自负的心里,起了一丝微微的异样,有些酸又有些涩,他的眉毛微皱:「你想要什麽,说吧!」
哈姆丹刻意的再度出声催促祈臻回答,也成功打断了祈臻和萨伊德之间那股暧昧难言的气氛。
「她想要的,母亲难道没当面跟你说吗?!她要的很简单,不过是法札殿下身旁的后位而已!」
萨伊德轻悠悠的嗓音平静的在他们三人间炸开,看折哈姆丹舜间便怒气横生的眸子,萨伊德的心里有些解气的快感。
「我身旁的后位,凭她也配?!
她就连当个我身赔陪寝的女仆都不够格,萨瓦,你到底是低估了我的智能,还是太高估你的这枚棋子的本领?」哈姆丹的嘴角微讽的扬起,也在此时明白了萨伊德为何为设计了这名貌不惊人又无财无势的女子与他上床了,最后在联合来自各方之力逼他娶她为妃,目的不过是了将他拉下杜拜国王之位!
试想:一个闹出强暴异国女游客丑闻的未来王储,就算能成功平息这场闹剧并侥幸登上王位,但他日后的王者生涯将如何能够让朝臣们信服;让百姓们打曾心底尊重他哈姆丹是杜拜的一国之君,一想到此,心底所有对萨伊德滔天怒火瞬间涌上,他狠狠的瞪了萨伊德及祈臻他们人一眼,那眼光流出的浓浓仇视意味,’让祈臻怕得直往萨伊德的背后躲。
「我绝对不会,就这麽让此事轻轻松松的告一段落,所有意图陷害整个谢赫家族最尊贵,阿拉赋予的天之子:即将登上杜拜王座并统一阿拉伯的国王,不论是谁,不论他的身份地位阶级为何,我在此向这些恶者们保证:你们,终将付出鲜血流尽的代价!」
话完,哈姆丹立刻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这件事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需要厘清,而因为时间实在是过于紧迫,他必须要在这场恶戏成真之前,先一步抓出萨伊德与这场戏有关的证据出来,现在的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他没有时间再和萨伊德耗在这里。
「我不会嫁给他的,他也绝不可能会愿意娶我,萨瓦,我很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无论如何,还是让我回到台湾去吧!」
即使已经躲在了萨伊德的背后,将哈姆丹仇恨的视线阻隔在外,却还是无法阻隔由祈臻内心所升起的寒冷颤抖,她轻轻的对着萨伊德,再一次的开口提出了要回到台湾的要求。
萨伊德看着似乎已经被哈姆丹刚刚的行为举止完全吓住的祈臻,但他没有再多费力的去开口安慰或是解释什麽,他只是望着哈姆丹离去的方向,森冷的泛出了一个恐怖的微笑--
「阿索达,把那天晚宴会上的所有宾客名单,全都都再好好的彻查一遍,还有把那天那个女人的所有行踪也务必再探问清楚,找出她和萨伊德私下见面或是以任何式联系蛛丝马迹的证据,动作要快!」
一回到自己寝殿的哈姆丹,立刻将自己的贴身护卫,自幼即在他身边,一路陪伴保卫他到现在,也是他唯一能够将性命交付于他手上的,他的贴身侍卫阿索达,而忠心的阿索达一得到哈姆丹对他下达的的命令及指示,立刻点头称是,然后便立即领命而去。
在阿索达离开之后,哈姆丹才露出了一丝丝的疲态,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几乎让从小到大一路顺遂稳当的他,吃足了苦头。
哈姆丹紧闭着双眼,单手微撑着他的额头,额角正微微的一抽一抽的抽慉着,一滴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炎热而自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缓缓浮现在他的肌肤,在即将要流下的同时,一双绵柔泛着浓浓香味的纤手,缓缓的和着一团冰凉的东西抚上他的额头。
因为这个人意外的拭汗举动,哈姆丹全身肌肤立刻绷紧,他迅速的睁开了他的双眼,在看到了正站在他身前为他擦汗的人儿之后,原先因疲惫而产生的冷漠生硬的脸部线条,瞬间,便在来人的眼前,柔化了下来。
此刻,正一脸微涩却又泛着心疼不舍的哀怨表情站在他身旁的,不是他的挚爱哈瓦娜,还能够是谁?!
最初的记忆30-9
哈瓦娜拿着手绢的手异于一般中东女性的黝黑,虽然肤色看得出是中东人的象徵,但比起一般的中东女性,她的肤色更接近牛奶蜜般的色泽,常年被保养得极为良好如同少女般的粉嫩肌肤,不但泛着美丽的光泽,更有着一股浓郁的牡丹香气。
此刻她一脸哀伤的看着哈姆丹,这个她已几近认识了一辈子的男人,也是她往后即将依靠和信仰的男人,在他发生那些事的现在,她却变得再也不确定了,她甚至是很迷惘的,或许哈姆丹真的是被人给设计陷害的,但现在,全朝上上下下对他的行为都是一片鞑靼,即使哈瓦娜打从心底相信这个她以灵魂爱着的男人,但今天被埃米尔国王及杏德王后叫入了宫中,经过与他们的一番恳谈及利害关系的上下分析,哈瓦娜即使再心痛,再不甘愿,都改变不了她接下来即将说出口的话语--
「法札,娶她吧!」
哈瓦娜美丽的琥珀色大眼正泪光盈盈,随着她话里凄婉的声调字字句句的边说出了口边凝视哈姆丹,可是她这番忍痛似的退让喊话,却只是换来了哈姆丹难以置信的深沉一眼。
「娜妲,连你都不相信我了吗?!真的和他们所想得一样,认为我是因为酒喝多了,才会露出本性咨意凌辱民女吗?!」
哈姆丹深邃迷人的幽瞳,此刻却泛着一片死寂,他可以在父母面前据理力争且能义正词严的为自己那天的行为高声辩护,面对父母一刚一硬的声声要求将祈臻娶下的要求,他可以置之不理并转身快速拂袖而去,但面对他今生最挚爱的女人,面对即将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哈姆丹,无言了!
「法札,我到现在,依然愿意相信你对我的真心真意,可是,那天晚上,你确确实实是碰了她,而如今,事实摆在了眼前,全杜拜的人民们,现在正睁大着眼睛看着,看着谢赫家族,看着即将成为下一任杜拜之王的你,该怎麽处理会怎麽处理又能怎麽处理?!」
哈瓦娜的话说到这里,她刻意的停顿了一下,水灿的琥珀眼眸深深的看了哈姆丹一眼后,才接下去说道:「所有可能的办法,我们都已经帮你想过了,让这件事造成的伤害及影响最小最轻微的办法就是娶了她,一但你娶了她,所有在这件事上造成的蜚短流长且对你欲接班王位抱有不轨念头的人,在确定了你与她的婚姻关系后,自然就会平息下来,所以,法札,娶她吧,就当是为了我吧?!」
「如果,我坚持,不呢?!」
无视于哈瓦娜的嘤嘤软语哀求,哈姆丹的脸色更沉了些许,他的声调如同北极的寒冰块般。
「如果你坚持不娶她,你的接班,会有变数,现在朝中,以杜默大臣为首的那一派,都已经联名向父王上书,要求暂缓宣布你的册封,他们认为,有更适合你的人,能够担起杜拜之王的职责!」
「哼,比我还适合称王的,不就是只有萨伊德一人吗,他费进心思用心良苦东拐西绕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和他身份不配的王位吗?!」
光是听到哈瓦娜对着他说还有人比他更适合担任杜拜之王的,哈姆丹用膝盖去想都知道了萨伊德的的最终底牌为何,他几乎是由鼻孔哼出了这段话。
「你猜错了,法札,杜默他们属意得并不是萨伊德,而是你的弟弟们-里尔跟拉斯!」
哈瓦娜低低的嗓音如同自天空般远远的飘来,落在了哈姆丹的耳中,竟然有那麽一丝不真切,怎麽会呢,他的震惊与不解并未持续太久的时间,很快的,他便知道了这个恶毒的计谋:萨伊德这个娼妓生的肮葬贱种,竟然敢设计让他的弟弟们也卷了这场恶戏中,一想到此,哈姆丹的双目瞬间变得火红,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杀了萨伊德,如果他还有胆站在他的面前的话--
「法札,如果到时候让两位殿下也卷入的话,那不只是两位殿下们,父王和母后会十分伤心的,所以,你必须赶在杜默他们将事情闹大前,快快的娶了她,让所有的一切都平息下来!」
哈瓦娜靠近了哈姆丹的身边,如陶瓷般精致又无瑕的容颜此刻泪痕已乾,但仍然可看出显而易见的深浓哀伤,哈姆丹情难自禁的将修长的食指轻轻抚上了哈瓦娜已经咬的微微泛红的嘴唇,不停的,温柔的,一遍又一遍的摸着,抚着,揉着,像是要把她唇上所有不愉快的皱摺通通都抹拭去。
「,真的必须要娶她吗?我不愿意娶她,更不愿意违背我当年在阿拉面前对你所许下的誓言,此生,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与王后,更是我永生的挚爱,我可以不做国王,也不想违背对你许下的誓言与承诺,你懂吗?!!」
话完,哈姆丹抱住了哈瓦娜,深深的给了她一个不同于以往的甜美泛着苦涩的吻,唇舌与唇舌的交缠仍如往昔的浓烈,甚至变得更加缱绻,但却再也找不回他们当时拥吻时的甜蜜与快乐!
终究,时间会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再如何深情缠绵的亲吻,也会有结束的时刻,哈姆丹依依不舍的停住了亲吻,看着哈瓦娜那因亲吻后而如同朝霞般的美丽脸庞,看着看着,他再次无奈的将她拥紧,弧形完美的下巴轻轻的靠在了她的头顶上,闻着从她发顶上传来的丝丝幽香,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哈瓦娜柔顺的任由哈姆丹拥抱着她,那忽轻忽重的力道虽然令她难以适应,但她还是硬忍了下来,甚至也学着哈姆丹,用她的孅手去回抚着男人宽广的后背,这一刻的他与她,美得就如同清真寺墙上雕琢布置得精美壁画!
在萨伊德离开之后,偌大的宫殿里完全找不到一个人影,气氛安静得可怕,祈臻望了望向四周,但却再也无心的欣赏这里的一景一物,刚刚那个名叫法札的男人盛怒的容颜以及话语里浓浓的恶意,再再都令她心惊胆颤!
她不愿意再不停去回想那恐怖的梦魇,不愿意去回想那个晚上,她是如何生不如死的在他身下痛哭;求饶;然后崩溃,她呆呆的坐在了床畔上,仔细的想着自从来到杜拜之后她所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闹剧,又像是一团迷雾,愈想,她的头就愈是泛起一阵响叮叮的疼痛。
最终,祈臻放弃了继续折磨自己的脑袋,她颤悠颤悠的缓步下床,光着脚在初初踏上地面上时,一阵由脚心直窜到头顶的寒冷,让她忍不住微微的发了一个小寒颤,她看向了布置的极为富丽的宫殿内的陈设摆致,一景一物都是那麽尊贵奢华,她似乎来到了一场华美却不实际的梦境里。
不过如今这场梦境该醒了,祈臻深刻体认到自己。是如此的惧怕着哈姆丹,但同样她也发现自己也无法再全心的信赖萨伊德,即使他不会真正的伤害她,但他执意将她留杜拜;留在那个暴怒的王子殿下身边,甚至很刻意的要让完全对她无意的他娶她,光凭这点,祈臻便已经对萨伊德投下了质疑票。
也就是这时候开始,祈臻才深深的明白:要离开杜拜王宫,她没办法靠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祈臻的眼睛不停的在这座宽广的宫殿上转来绕去,最后,终于在一阵目光搜索下,她看到了一个类似是大门出口的方向,眼睛一亮,她立刻不假思索的朝着那门口走去--
在好不容易走出了宫殿门口,满头大汗的祈臻只能全身无力的安慰自己;这应该是宫殿的大门出口了吧,她一边以手拭着汗,一边再一次的对着杜拜王朝的雄厚财力及磅礡大气,简直是极尽奢华;极尽炫耀却又带着极为特殊的中东文化的建筑设计惊叹连连。
如果她现在不是满脑子想出去,手边又没有相机,她多想好好的把她眼前所见的每一幕每一景每一色,全部都扎扎实实的拍入她的底片收藏盒里,但现在,已经迈出了宫殿门口的祈臻应碰上了一个新难题--
祈臻发现自己正悲摧的望着她眼前正一栋接着一栋、一层连着一层,简直是几百个大小宫殿连接在一块儿,然后四周的花花草草一堆园物状的景色又几近一模一样的超级盛况,她根本无法分辨得出东西南北这四大主要方位。
祈臻光是瞠目结舌就花了十几分钟的呆愣,直到终于呆愣得够本了,她才举步向前,开始漫无目地的乱走。
面对如此广大浩翰的杜拜王朝,祈臻只能随便乱走,但愈走,却真得愈心慌,就好像在深山峻岭里迷了路,无论往那个方位走,都是浓浓的希望,但实地里,却完全是绝对的失望。
而走了数十次的重覆路线后,祈臻终于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类似公园的小园区里,虽说是小,但祈臻目测她应该也有五个阳明山那麽大,里面有花草树木、小桥流水、凉亭石椅,这里的造景又完全的不同于她刚刚沿途而来的中东风味,反而多了一丝浓浓的东方风情。
在这座漂亮的,就好像台湾的美丽公园般,祈臻不免看得有些痴了,直到一串忿怒的高昂音调,引起了她的注意--
作者废话:看看今天能不能更到15~.~
最初的记忆30-10
里尔一脸怒容,风风火火快步的来到正站在池畔看着他急如星火走来呆愣的祈臻,这个和萨伊德联合成一气的婊子,使计糊弄了哈姆丹藉此爬上了他的床还觉得不够,现在还想把这恶毒心机撒到他跟弟弟头上来!
竟还敢要他和弟弟两人同时接受王储的选拔,与他们自己最爱的同胞大哥来竞争杜拜下任王储之位?!
「你这个肮葬又下贱的婊子,萨伊德那混蛋承诺了你什麽好处,让你一定得非要这样陷害我们兄弟三人?!也不想想看你的身份与地位,一个外国来的娼妇,竟然还敢肖想娜妲的后位?!你她妈的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面对里尔一脸几乎要将她绞杀的凶恶表情并用力抓住了她的手之后,劈头就吐了一连串快速的让祈臻无法立即反映的阿语,祈臻的心里既惊又惧,但更多的是一脸茫然,她完全不懂里尔的忿怒是从何而来,但却很明白,再不把她的手从这个男人的大掌中抢回来、不残废也会瘀青肿上好几天!
祈臻开始挣扎,她试图要将自己的手臂从里尔的手拉出来,但祈臻小猫似的力气并没有得到男人的怜悯,手臂反而被抓得更痛,而里尔那快速又长串的阿语更是对她的生理及心理都造成了双重压力,手臂似乎已经痛到了一个祈臻无法再忍受的境界,为此,她更加想尽办法用力的以各种形式去脱离男人那如老虎钳子的大手--
一心只想挣脱里尔大掌的祈臻,并没有发现她正站在最危险地方,在这座充满东欧风味的美丽桥墩旁,离紧连在它旁边的宽长到她腰间的栏杆就差那麽几步,只要里尔再继续和她那麽的拉拉扯扯不放的话,她很可能会因为这股反弹的力道而直接被推往桥墩,接着一头就旁边的栏杆后的水狠狠的栽进去!
而事情的发生总是那麽的电光火石,令人完全的措手不及,上一秒,祈臻和这个对她一脸怒色的男人还在拉扯不止,下一刻,却不晓得是谁松了手,祈臻只觉得一阵强劲的力道朝她袭来--
然后,她整个身子随着松开的手势,快速的翻了翻,接着直接越过了这座华美不已的桥墩,直直的往下摔落,瞬间就消失在这座看似幽静却实则诡谲难辨的的湖面,沉入了这看似翡绿却是一潭黑水的湖水下--
冰冷及痛苦,立刻便钻进了祈臻身上的每一处感官知觉…….
「不救她吗?!万一她真的死了,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加棘手,还是先将她救起来吧?!」
面对里尔阻止他前去救人的举动,随后赶来的拉斯有些不解的询问,虽然他的内心和哥哥同样的愤怒,但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人,就这麽活生生的在他面前溺毙,他实在是做不到!
「最好淹死,她死了才是对我们全部的人来说最好的解脱,也才是对法札最和娜妲最好的结果,难不成你想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法札的皇后,让这个肮葬又低贱的异族女人的血统侵入我们尊贵的王族血缘吗?!」
「拉姆,走吧,趁没人发现这个女人的落水和我们有关时,赶快离开这里!」
里尔没有再多和弟弟说些什麽;他打从祈臻落水之后,便不曾看过湖面的方向,这一刻的他,完全失去了往常的仁慈贴心,全然的为了他自幼便最景仰的哈姆丹,这个女人便不得不死!
谁让她倒霉碰上了萨伊德,还迎合了他的心意,将他们整个谢赫家族的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她今天会活活淹死,算她自个儿运气不好?!
当两兄弟皆有志一同的转身准备快速离开这个祈臻刚刚摔下去的地点时,一阵苍老的嗓音在他们的面前响起:「原来,国王与王后是这麽教导两位殿下的,遇到觉得碍事的人,就要想尽办法让“她”消失吗?!」
然后在他们兄弟两人惊慌的色中,跟在这道声音的主人,也等同是杜拜的宰相-杜默大臣,一张不苟言笑,令人望而生畏的脸庞满是浓浓的不赞同,而在他们兄弟还来不及反应杜默大臣和“他”的现身到来时,“他”已经俐落的跑过他们的身边,然后迅速的跳下了湖面--
时间,似乎过了一世纪般的那麽漫长,在众人都觉得希望渺茫时,萨伊德噗通一声的自水面上探出了头,因为湖水而全身湿透的身子肌肉分明,结实的手臂上挂着已经一脸惨白,看不出还有生命迹象的祈臻。
不理会那两兄弟忽明忽暗的脸色,杜默上了前,接过了浑身湿透冰冷的祈臻,先将她放在地上,再一把将萨伊德拉起,身体还湿透着,衣服的下摆甚至还在不停滴水的萨伊德,没空理会他自个儿,他急忙的蹲到祈臻身旁,先测了测她的脉搏,再翻了翻她的眼皮,最后再听了听她的心跳,整个脸色沉到让站在不远处的里尔两兄弟以为祈臻挂了!
然后出乎两兄弟意料之外的,萨伊德突然恶狠狠的朝祈臻的腹部施压放松后再急速施压,如此反覆了几次,终于让祈臻咳出一些湖水。
虽然咳了出来,但祈臻仍是没有恢复意识,整张容颜依然灰白。
萨伊德的脸色是阴沉的,心里也是忿怒的,他恨祈臻这个不懂得变通固执得不可救药的蠢蛋,也痛恨着哈姆丹这两个脑袋都长满脓包的蠢蛋弟弟,差点就坏了他精心设计的大事,万一祈臻真得因他们的荒唐举动而活活溺毙,那已经好不容易走到这地步的他,又会全盘接没,然后重新再来一步。
都已经只差一步了还要他必须失去,然后重新再来,他绝对不允许,他看了杜默一眼,杜默随及高声的叫起了人,不一会儿,一堆堆的仆人纷纷前来,他们都瞪大眼睛的看着眼前这个情况,而比较灵敏的人也都大概猜到发生了什麽事,但在场众人除了萨伊德和杜默之外。其馀人色皆是惶徨不安。
「杜默,这里就交给你处置了!」
冷冷丢下这麽一句话后,萨伊德便一把抱起了祈臻,此时的祈臻已经完全测不到不脉搏,萨伊德心一急」更是头也不回的越过了在场众人,快步往祈臻被安排暂时寄住的的寝宫走,心里却忍不住对她又气又无奈,这个笨蛋呀,逃来逃去,竟还是逃不出自己的寝殿周围!
祈臻如果清醒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在离宫殿不到几十公尺远之外的地方溺了水,应该会悔得青了肠子吧,一想到她那得知事实后的惊骇模样,萨伊德冷硬的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度,但随及又消失无踪!
「请两位王子殿下在事实还未先一步被仆人们传到国王的耳中时,先移动尊驾跟我国王那里去禀明所有事实缘由吧!」
在萨伊德走后不久,杜默苍老的声音在里尔兄弟两人的面前响起,而在还不到傍晚时,在得知了所有事发经过的埃米尔所居住的宫殿,传来了惊天的怒吼--
作者废话:我太高估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