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帮着翻了半天树,累得喘不过气,在一旁偶尔插下手的蔡得喜还在逗乐子,他悄声地说春桃,你这表姐老历害了,这样的强女人,是不是在床上也很历害春桃说我又没有试过我怎么知道蔡得喜说你笨蛋啊,你不知道晚上试一试春桃说我看你是没安什么好心吧,老是盯着人家的看蔡得喜挤挤眼说,正呢。
春桃干了一天活,累得腰肌劳损,回到家什么都不想干,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郑仙花回到付群英的小店里,还帮着她生炉火,烧灶台,还帮着切菜,炒菜。春桃说,仙花姐,你不累吗,歇一歇,随群英姐来炒菜。郑仙花正挥着菜勺,说你们还像男人吗干一点体力活就喊苦喊累,还不如一头撞在墙上死了算了说着,她将菜已经炒好,往桌上端了。
对表姐郑仙花的坚强和勤苦,春桃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委。这三十来岁女人,下有娃娃嗷嗷待哺,前几年又有半疯半癫的老公需要服侍,生活的重担,不仅让她放下尊严到河口县城的小旅馆做了小姐,以50元一次去性服务进城的民工,更让她在艰辛的跋涉中,懂得尊重和感恩。所以,当郑仙花在饭后还要忙着收拾碗筷的时候,春桃也站起来,主动帮她将拿不下的碗筷放到厨房里。
晚饭后,春桃又与蔡得喜说了些事,便往家里走。刚走出不远,郑仙花紧跟着上来了。“怎么啦有事吗,姐。”春桃问她。郑仙花走到他的跟前,吞吞吐吐说:“春桃,我想,我想跟你说两件事。”“有什么事,你就直接,我又不是外人。”从心里讲,春桃已经不将郑仙花当成外人了,特别是经过一天的共同劳动后,他甚至从心底对这个女人有了小小的敬重。
“第一件事,就是我想,我想在这次零工结束后,你先给我支取500元钱,我上回,上回娃生病,欠在医院的钱,还没有给的。”郑仙花说得眼眶红红的,有些委屈和伤心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喏,要不我先给拿给你吧,我这是五百块,你先拿着。”春桃从贴身的钱夹里掏出五百元来,放在郑仙花的手中。“可,我才干了一天活,这不能值这么多钱呢。”郑仙花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钱,又将钱放到贴身的口袋里。“没事,没事,你先拿着用着,到时算帐时再还给我就行。”春桃向郑仙花点点头,示意她这样做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还有一件事,就是你,你别和得喜说,就是,就是,我在河口县城的事。”郑仙花说得躲躲闪闪,显然十分不好意思。很明显,郑仙花对自己在河口县城的那段营生,一直后悔不已,但她也怕春桃和得喜说,特别是这男人在开玩笑的时候,不慎说了出来,这让得喜瞧不起自己。“你放心,姐,这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嗯,我都不记得了,呵呵”。春桃故意说得轻轻松松,也让两人间的尴尬烟消云散。
从付群英家到春桃家是一段黑漆漆的路,平时就人少得可怜,路畔的茅草长得有裤腿管高。这冬日里,更是人影俱无,声音俱无,只有风过枯枝的声音,刷刷地洗刷着空旷的天地。
春情野欲:山乡合欢曲 265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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