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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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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雪堂已经喜上眉梢,也不知道抽送了多久,才咬在顾怀昭肩膀上,在他体内断断续续地s出好几股滚烫的飞沫。顾怀昭口一时半会合不拢,一收一缩地把s在里面的白浊挤出来不少。

应雪堂看得眸光微沈,重新压住顾怀昭,轻声问了句:“师弟觉得方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就再做一次吧。”

顾怀昭本以为逃出生天,正急著系外袍,听到这麽一句,吓得直说:“舒服,舒服,时候不早了……”

应雪堂把他穿上的外袍重新垫在身下,柔声道:“既然舒服,就再做一次吧。”

剑似生平36

顾怀昭恢复意识的时候,应雪堂仍压在他身上,怒涨的分身又一次把箍紧的r狠狠捅开。

等rg开始抽离的时候,顾怀昭忍不住缩了缩麻木的後,那里被贯穿得太久,又热又肿,口火辣辣的,已经很难分辨出是什麽滋味。

他师兄长发一缕一缕被汗打湿,落在肩头背上,更衬得肤色如玉,听到顾怀昭苦苦求饶,才单手捧著顾怀昭的脸,轻柔地哄他:“师弟,再忍一忍,就快好了。”

顾怀昭被翻来覆去地做了好几回,後灌满了白浊黏y,哪里还敢轻易地信他。

应雪堂每到极乐之巅,便尽g拔出,只把分身头部顶进口,一下一下浅尝辄止,分明是怕良辰苦短,想再拖延几个时辰。他看顾怀昭怕得厉害,慵懒一笑,俯下头来,轻轻吻过顾怀昭的嘴角,只说:“明明是师弟先来撩拨我的。”

顾怀昭死死闭著眼睛,眼角通红,汗水和泪水都混在一处,声音喘得厉害。

随著应雪堂狠狠一送,他抵在应雪堂小腹的分身忍不住又泄了一回,双丸一缩一缩地发疼,连体y也稀薄如水。应雪堂见他实在s不出什麽东西来了,这才作罢,双臂箍紧了顾怀昭,不再忍耐情欲,全力抽送了几十下,在他身体最深处泄了出来。

顾怀昭眼前一黑,疲软的分身受到刺激,也跟著轻颤了几下。

被激烈开拓过的後庭,还没办法完全合拢,应雪堂半硬的分身留在里面,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被收缩的r缓缓挤出。等顾怀昭缓过气来,发现应雪堂没有拔出的打算,忍不住伸手推了推,支支吾吾地说:“我们回去吧。”

应雪堂搂紧了他,气息还有些不稳,断断续续地笑道:“我早就说要回去了,明明是师弟自己反悔……”

顾怀昭被他说得羞愧交加,深深垂下头去。原本两人做完第二回,应师兄是说过衣袍上草屑太多,想早些回去,到床上好好地休整一番。只是翻滚之际,不知道谁压碎了一个细瓷瓶子,等瓶中香气漫开,谁还记得什麽章法。

一开始似乎是自己占了上风,急吼吼地扑上前去,压著自家师兄亲吻了好一会,直到被那人反制住,彻底吃干抹净……

应雪堂把顾怀昭揽在怀里,过了半炷香的功夫,总算餍足一笑,起身把自己收拾妥当,回过头来想帮顾怀昭的时候,那呆子已经自己擦拭过,把衣物穿得严严实实。

两人互相搀扶著,慢慢从星月崖上走回小院。

顾怀昭累得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挨枕就睡熟了,留下应雪堂一个人翻开那本名册。

等天公放亮,满天星子被晨光盖住的时候,应雪堂拿了他的腰牌,把顾怀昭名下的差事一一做完。

他年纪轻轻,剑法已有大成之势,年轻一辈中无人能与他比肩,山路上提水的弟子见了应雪堂,脸色都变了几变,似乎想不出谁敢差遣他。

应雪堂自己也有些怪,他素来独善其身,与人结识,表面上装得再温和有礼,心底也是冰川万重。为那人奔波,却没有半分不情愿,细究起来,恐怕是知道为那人做的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被牢牢记住,换来同等分量的情意。

应雪堂这样一想,竟是有些陶陶然了。常言世间难事,一是心上人的好生相待,二是好生相待心上人,不像他们,一个锱铢必较,一个有恩必报,每多爱那人一分,那人必多爱自己一分。

应雪堂这样拿著顾怀昭的腰牌,连做了几日的杂事,等顾怀昭拿回腰牌,再去提水练剑的时候,身边忽然围了许多热络的人。

顾怀昭虽然不明缘由,却记得前世下山,其中许多人凉薄的嘴脸,被再好听的甜言蜜语捧著,也不可能卸去心防。

就这样尴尬熬了几日,紫阳山山主突然差人请他。

顾怀昭不敢不去,等上过早课,一个人进了後殿静室,行了大礼。

孟山主高冠鹤氅,坐在三清画像前,丰仪如玉,比仙画像也不遑多让。他先问顾怀昭功课,再问衣食起居,最後拉著顾怀昭的手,和蔼可亲地安抚了一番,提一提把他捡回紫阳山习武的缘由,许一许前程。

顾怀昭眼皮直跳,知道他後面要说正事了,把额头抵在蒲团上,使劲挤出无有不从的模样。

孟山主这才道:“你和雪堂亲近得很,闲暇之时,可以多和他比武切磋,互相演练。山中最好的剑谱都是择人授业,我有心传授你几本,看看无双剑法强些,还是紫阳剑法强些。”

剑似生平37

顾怀昭深深埋著头,一个字都不敢应。

这些话,前世不是也听过吗?他那时怎麽答的?

孟山主淡然道:“是我将你领回紫阳山,你品如何,多少能看出一二。”

是了,又是这句话,上一世他就在心里讪笑,此时更是游天外。

孟山主拿起一旁的茶碗,用杯盖在杯沿刮了两下,低头品了口茶,才说了下去:“论功底,论资质,论悟,你都远远比不上旁人。好在你还有一项长处,你够专注。”

顾怀昭左耳进右耳出,这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浑不放在心上,只是迫於形势,仍要装出万分惶恐的样子来。

孟山主捧著茶杯,低著头,也不知道在想多少年前的事:“我学剑的时候,资质也算少有,效儒师弟却是百年未曾有过的剑术才。可惜他除了剑术,还在许多事上分。棋术算得上国手,书画风流更不必说,每有新赋,便引得洛阳纸贵。”

“在山上头一年,我的剑术比他差得远了,十招就败下阵来;第五年的时候,我们再比试,他花了太多心思学布阵,我跟他对上五十余招才败;等到第十年,他机关傀儡之术已经大成,我却能在他手里僵持百来招。”

“近五年来,我自信剑术修为,已经胜他一筹,只想跟他再比试一番。”

“可无双庄早就毁了。”

顾怀昭听他提及应效儒的事,连忙竖起耳朵,满腔心思都被拉了回来。有些话虽然曾经听过,但只有见过生死,才知道每一句话多重。

可惜孟山主说到这里,就极为平淡地转过话头:“我之所以把你领回山上,让苗战教导,是因为他最为刻苦,若非天赋所限,早该声名大振了。到了你这一辈,有资质好的人,却没有专注的人。你资质平平,但一辈子做这一件事,却是足够了。”

顾怀昭听到最後一句,竟是浑身一震。

他自己不也是这般想的吗?只要这一辈子,做好这一件事,以後不用处处受制於人。

孟山主淡淡道:“顾怀昭,我说了这麽久,你自己是怎麽想的?”

顾怀昭额角冷汗直冒,权衡了半天,忽然想起上辈子自己是怎麽回的,当即依葫芦画瓢地说:“山主说笑了!就算是一片瓦,一潭臭水,想要夸它,也能找出夸它的话来。但实情如何,顾怀昭还算有自知之明。”

山主微微一笑,他看上去不过是三十多来的人,保养得当,只有两鬓长发染著霜华:“效儒师弟的无双剑法,是下山之後才创的剑招,我虽没见识过,但常言剑似生平,回想效儒师弟为人,多少能猜到是怎样的套路。使剑的时候必定剑气激荡,先声夺人,又留了层出不穷的後手吧。”

顾怀昭不敢接话,但心里早就震惊得五体投地。

孟山主忽然伸手,缓缓m过供在三清画像前的藏锋铁剑,双眸静如古井水,毫无起伏地说:“我的剑,也似生平。”

“我没有千百後路,只有一样心诚,这套剑法交给你来练,最适合不过。”

顾怀昭心里怦怦直跳,若说不动心,倒是谎话了。他忐忑不安地问了句:“我要是答应下来,山主会不会另有差遣。”

孟山主目光落在他身上,许久才一笑:“我不是说过了,效儒师弟辞世,我和他的比武之约此生无期,想借由你和雪堂斗剑,看看无双剑法强些,还是紫阳剑法强些。”

顾怀昭听到这件事扯到应雪堂,身上的热意霎时退了,他好不容易能跟那人相守,怎麽舍得加任何一点变数。

何况那人已经教了他无双剑法,就算天下有再好的剑谱,再高明的剑术,他怎麽舍得去学?

哪怕是……那人此生挪开剑谱,不愿让他多看一眼,多年前的动容仍越过漫长光y,准确无误地将人心捂暖。

山主看他色,多少猜到结果,不悦道:“这点小事,你也不肯。”

顾怀昭彻底记起来了,他当年g本无心学剑,每日里得过且过,似乎也这样拒绝过一次山主。然後山主怎麽说的?

是了,好像说要看看他的手,之後便让他出屋,再然後就没了下文。

孟山主果然开口:“我看看你的手。”

顾怀昭将手伸出去,做好了被赶出屋外的准备。他那只手皮肤极为chu糙,指骨和掌心处不知道磨出了多少剑茧,虎口更是被磨得血迹斑斑,草草缠著几圈纱布。那是他今生苦苦练剑,日夜不辍的伤。

孟山主看了半天,忽然朝他笑了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本剑谱,塞在顾怀昭手中,只道:“凭你满手的伤,不肯就不肯吧。”

剑似生平38

顾怀昭怀里揣著那本剑谱,冒著细雨跑回来,发现几日没人修整,自己院子又开始漏雨,随著屋外雨势渐大,汩汩水柱从破洞中注入屋内,院里院外都是迷蒙水气。

顾怀昭把剑谱放在案上,从屋檐下的瓦堆挑了几块新瓦,冒雨翻上房顶,把洞挨个补上。屋檐断断续续的水滴这才化作一道水帘,千万重青山,百十片灰瓦,都被凄迷雨势狠狠刷下一层皮来。

他一个纵身下了房梁,把湿透的外袍脱在门槛,拽过发尾捋下几滩水,这才坐到案前。虽然路上雨水绵绵,剑谱内页仍旧完好无损,只有封皮上的字稍稍晕开,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窗外雨声如潮,顾怀昭拿起剑谱,开始细细翻阅起来。

剑谱第一页写著紫阳第十七代传人孟长青所创,生平如何的一段题字,之後才是总纲。顾怀昭耐著子看了几页,越看越是心惊,只觉得孟山主确实算得上紫阳山第一人,许多见解都闻所未闻。

他把古往今来的招式归为点、钩、剌、劈、撩五种,又扬言兵器在手,无论内功多深,剑法多高明,手腕、手肘、肩膀翻转的范围都有限度,因此在一页详尽的经络图上,用朱笔圈出这三处关节转动的弧形,g据对方剑招种种变化,归纳出一套後发先至,招招攻向对方肩、肘、腕的剑法来。

顾怀昭再翻过几页,人已经忍不住一边看,一边默记口诀,什麽“肩膀最钝,伺机图之,其次手肘,再次手腕”。

等翻到下半册,看到紫阳剑法的十一招剑诀,顾怀昭更是看得入。上面招招写的详尽,对方刺向身前,该如何侧身伤敌,对方横刀劈砍,要如何挑其手腕,一收一放都得窥剑道。和无双剑法先比,这些剑招古朴凝重,毫无花俏,然而顾怀昭两世见过的武功,恐怕都没有这一本来得j妙。

顾怀昭来回看了几遍,身上忽冷忽热,手抖个不停,直到看清剑谱上的小人是左手持剑,这才如释重负。想来孟长青是为了更迅疾地击破敌人右手,这才定为左手剑法。

他练不了……幸好他练不了!

他好不容易跟应雪堂交心,一路行来,简直是杯弓蛇影,唯恐有什麽风吹草动,把眼前种种吹得一场空。

顾怀昭深吸了口气,把剑谱仔细收好。想到师兄今日下山办事,也该回来了,又抓了把竹伞,披上蓑衣,急急地跑到山门接他。

应雪堂果真在山亭避雨,也不知道他在亭中站了多久。顾怀昭在积水里一路跋涉著赶过去,好不容易站在他面前,撑起纸伞为他挡雨,可应雪堂还木然站著,一身寥落寒意。

顾怀昭只好牵了他的手,把伞举得高高的,一步步领著他走进雨里,笑著问:“师兄的事还顺利吗?”

斜飞的雨水迎面扑来,应雪堂双肩落满了跳跃的水珠,轻轻地回了一句:“有人给我报信,我怕山主为难你,就早早地回来了。”

顾怀昭脚下一顿,片刻後才满脸堆笑道:“应师兄多虑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微颤的语气平稳下来,“山主赠了本剑谱给我,可惜是左手剑法,我看过几遍就收好了,回去师兄也看看!”

应雪堂冲他微微一笑,语气柔和得像三月春风:“我不屑於看。”

顾怀昭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张了张,半天才挤出话来:“我以前也试过左手拿笔,可写出来的字都不成样子了,更别提左手持剑,我练不了的……”

他并非驽钝之人,多少猜到应雪堂身上的寒意跟孟长青有关,在这件大事上,哪里还敢有一丝隐瞒。人紧紧跟著应雪堂,一会说自己并未多看,一会说练不了。

说到嘴干舌燥的时候,应雪堂才微微闭上眼睛,极轻地应了一声:“我父亲死的时候,手里捏著一片布料,那是几位长老惯穿的料子。我不想你跟他们沾上半点关系。”

顾怀昭如受雷击,拼命点头。

应雪堂又朝他笑了一笑:“可话又说回来,师弟当年的玉箫剑法,也是跟山主学的吧。”

剑似生平39

顾怀昭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手心冰凉,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应对,应雪堂已经大步向前走去。

“师兄!”顾怀昭浑身发抖,连伞也顾不上打了,摇摇晃晃地跟在後面。

两人拉扯间,顾怀昭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怕你不会信。”

应雪堂轻声笑道:“师弟多年前就剑法老辣,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若说没有高人指点,不怕笑破了肚皮?”

顾怀昭快走了几步,拦在路口,虽然有蓑衣遮挡,前颈後仍被泼得冰凉一片。

应雪堂轻喝道:“让开。”

顾怀昭手张得更开,眼眶通红,勉强露出一个笑来,人还在说:“我没有骗过你。”

应雪堂扬眉反问了一句:“没有骗我?玉箫十二剑才教到前五招,师弟就把第六式也使了出来,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顾怀昭颤声笑著:“我没有骗过你。”

眼看著暴雨如注,应雪堂立在雨里,朝他扬眉冷笑,顾怀昭恨不得把心剜出来,盛到这人面前。

他有的是机会辩解,要应雪堂相信他所说,却是千难万难,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苦苦哀求道:“我怕你不信,要是说了真话,师兄掉头就走,我……”

顾怀昭说到这里,忽然福至心灵,想到山上刚以曼陀罗入药,炼了一炉能让人口吐真言的曼陀丹,人不禁往前迈了一步,高声喊著:“师兄身上有带曼陀丹吗?我可以先服一枚,师兄看我发作了,你再问!”

山间随处可见曼陀罗这味药材,大夫采去可以炼制麻沸散,采花贼能制成蒙汗药,紫阳山用来逼供的曼陀丹,又格外j炼过,服用片刻,便会智模糊,幻觉频生,把什麽话都老实交代出来。

此物有损y德,若不及时解毒,甚至会落得痴傻的下场,只有高阶弟子才能领上几枚。

应雪堂冷哼了一声,果真从怀里掏出一节细竹筒,把筒口的封蜡震碎,递给顾怀昭。

顾怀昭慌忙接过,把里面的药丸倒在手心,凑到嘴边,又看了应雪堂一眼。

应雪堂眉头紧蹙,一字一句堪比寒冰:“既然不敢吃,又何必惺惺作态!”

顾怀昭怔怔看著这人,眼里分明有无限情意,他把袖口高高挽到手肘,这才颤声一笑:“师兄看仔细了,我是真吃了,没有使什麽障眼法。”他生怕应雪堂误会他动什麽手脚,一番心血付之东流,连袖子都挽了起来,然後才张的嘴。

可真到服药的时候,应雪堂却突然伸出手来,牢牢握住他的手腕,暴怒道:“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装模作样?”

顾怀昭生怕暴雨之下,药丸化开,急得动起手来。

应雪堂使劲浑身力气制住他,森然道:“你就算吃了,我也不会信。”

他说到这里,看著顾怀昭惨白的脸色,自己脸上也血色褪尽,他顿了顿,身形在雨中仿佛凝固了一般,嘴里却还在说:“我从头到尾,不过是玩玩,我……唔!”

应雪堂死死闭著眼睛,似乎在竭力压制要脱口而出的恶言,没等顾怀昭浑身哆嗦,说出些什麽,应雪堂忽然睁开眼,把两人手中争夺的曼陀丹抢先吃了下去。

顾怀昭这短短一瞬,竟是呆了。

等顾怀昭察觉应雪堂身体滚烫,一点点往地下软倒,慌忙张开双臂,用力揽住了他。

那药果然极猛,不过刹那,应雪堂脸上就泛起潮红,眼中雾蒙蒙的失了光彩,靠在顾怀昭身上,声音中竟是带上了软糯的鼻音,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陷在幻觉中,轻声朝顾怀昭说:“刚才那些难听的话,都是假的,师弟现在再问我啊。”

顾怀昭心跳的极快,拼命让自己站稳一些,好支撑起应雪堂的重量。他从没想过应师兄还有这样一面,如果不是那丹药剧毒,恐怕自己要存上许多丸,千方百计地哄应雪堂服下了。

应雪堂看他没有说话,靠在顾怀昭肩膀上,呼吸滚烫,轻轻地说:“我是真心的,师弟现在问问我就知道啦。”

顾怀昭抱紧了他,几乎要流下泪啦,柔声劝他:“我知道啦。我们先回去,我去丹房领些甘草给你煎药去,毒很快就解了。”

应雪堂不知道听到什麽幻听,眼睛迷蒙地望著他,急急地开口:“我早就动了心,只要你肯说,我什麽都信的。”

顾怀昭一颗心早已软成一滩水,只是眼下并不是说话的时机,只好施展轻功,扶著应雪堂几步一趔趄地往山上走去。

应雪堂声音越来越哑,凑在他耳边说:“我什麽都信的,只要师弟别这麽怕我。”

“我先前只是试探你一下,没想到师弟这样怕,我心里喘不过气来。”

“师弟宁愿服这等y毒丹药,也不相信我的为人……”

顾怀昭想回几句话,发现自己声音同样嘶哑,几不成声:“我知道错了,往後一定改。”

应雪堂莞尔一笑,脸上潮红一片,虚汗淋漓,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人还在不停吐露心声:“师弟不要怕我,就算你做了天大的、对不住我的事,我也舍不得对你不好。”

“我真的……动了真心。我舍不得……”

“最多求求你,求你不要走。”

顾怀昭人已经蒙了,人浑浑噩噩地扶著应雪堂往前走去,直走到丹房门口,才回过来,牙关打颤地回道:“我也是一样,我心里满满的全是师兄。”

应雪堂半闭著眼睛,身上被毒撩得滚烫,反反复复在说:“我是真心的,先前说的,都是气话,我真的动了心。”

顾怀昭把他扶著坐到屋檐下,自己去丹房里支了几钱生甘草,喂应雪堂嚼碎咽下了。等应雪堂慢慢清醒过来,自己运功把剩下的丹毒逼出,顾怀昭一颗心这才落到了实处。

剑似生平40

外面雨势越下越大,顾怀昭把蓑衣披到应雪堂身上,扶著应雪堂回来,坐到交椅上。

他屋里刚换上新瓦,地上还留著一滩滩水迹,顾怀昭红著脸,把自家师兄的素色道袍脱下来,拧干,晾到梁上。

应雪堂始终低著头,脸色y郁,要细看才能看出一抹薄红。

顾怀昭走到角落,一面换自己的湿袜湿履,一面用余光偷瞥。在隐隐绰绰的烛光下,应雪堂肌r分明,宽肩窄腰,毫无瘦削之感,肤色却犹胜美玉,莹莹的罩著一层白光。

仓促一眼过後,顾怀昭哪里还移得开眼睛。

应雪堂被他看得恼火,狠狠别过脸去。他想到自己长发尽湿,此刻不知是何种狼狈模样,忍不住用五指拢了拢散在肩头的头发,等惊觉有失体统,才猛地收手。

顾怀昭嘴角忍不住上翘,发现应雪堂瞪了过来,慌忙面容一肃,目不斜视。

应雪堂哪肯罢休,怒道:“你笑什麽?”

顾怀昭目光在他身上飞快一扫,见应雪堂长发打湿後,发尾微卷,缠在他结实双臂上,别有一番张狂美感,小声宽慰了一句:“这样……也好看。”

应雪堂喝道:“胡闹!”

檐外狂风暴雨,气势如潮。两人围著一点豆火,呆在这样一间陋室里,身上都在滴水。应雪堂也想跟顾怀昭共处一室,可一想到刚才如何失态,如何用软绵绵的语气苦苦哀求,登时羞恼莫名,浑身如同火燎。

顾怀昭往前走了几步,似乎跟他想到同一件事,嘿嘿一笑。

应雪堂几乎把硬木扶手捏碎,冷著脸道:“今天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

顾怀昭捋著湿淋淋的发梢,腆著脸又往前凑了凑,站到应雪堂身前,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应雪堂脸上羞恼的红晕,悄声问:“师兄说的是哪一件?”

应雪堂g本不敢看他,身上寒气凛然,简直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你心里清楚。”

顾怀昭长长“哦”了一声,只道:“师兄放心,我一定忘了此事。”

应雪堂倒吸了一口气,不觉失声道:“你……不许忘!”他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脸上又凶狠了几分。

顾怀昭蹲在他身前,痴痴地看著他,上一刻只觉从未这麽快活过,下一刻还要快活百倍,人生若能常常如此,难怪烧香祈寿的人络绎不绝。

应雪堂咬著牙说:“你实在是胆大包天!”

顾怀昭笑容更盛,哪怕屋外大雨下得像天破了个洞,滚滚银河之水倒倾,对他来说,也是良辰美景。

应雪堂骂个不停:“你实在是……”他说到一半,看到顾怀昭微张的嘴唇,却忍不住心跳渐快。自己吃了这等大亏,就是亲上一亲,也无妨吧?

没等应雪堂想出个结果,顾怀昭已经凑了过来,他揽著应雪堂的脖子,毫不客气地深深一吻,舌头里里外外搜刮够了本,才把两人嘴角的银丝舔断,嘿嘿笑道:“师兄先叫我不要怕,现在又来怪我色胆包天?”

应雪堂眉头紧蹙,呼吸急促,看著他,连眼角都染上薄红。

顾怀昭一吻过後,心满意足,发现自家师兄情变幻,忽然有些後怕,慌忙道:“师兄刚刚解了毒,怕是累了……”

应雪堂哪里肯放过他,勒著顾怀昭的腰把他单手抱起来,摔在榻上。顾怀昭吓得动弹不得,等回过来,想起几日下不了床的惨状,更是面色如纸,只想坐起来。

应雪堂沈著脸按住他,手却是滚烫的,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不是说好了,不要怕我,嗯?”

顾怀昭见他用的是服下曼陀丹的语气,猜到自家师兄恼羞成怒了,慌得挤出笑来:“哪里哪里,虽然不怕,但看著师兄剑法高超,闻声救苦,心里依然敬佩得很!刚才那些话,实在太过放肆,我知道错了。”

应雪堂冷哼了一声,咬著他的耳朵骂:“说得好听。”人伸手一扯,把捆纱帐的布条扯在手里,压著顾怀昭,用布条把他右腿绑了起来。

顾怀昭一条腿吊在半空,布条紧紧勒著膝盖,一坐起来,骨头就像对折了似的难受,如果躺平了还好受些。顾怀昭猜到逃不过了,只好小声说:“轻一点。”

应雪堂一言不发,把顾怀昭衣衫除尽,自己舔湿手指,扩张了半天,等顾怀昭呼吸乱得不成样子,终於挺身直入。

顾怀昭捆住的那条腿被捅得晃来晃去,後臀被应雪堂不住捏揉,下半身悬空,只有脑袋顶在床上,一上一下,比以往撞得更深更狠。

顾怀昭两条手原本还死死抱著应雪堂,实在抱不住了,这才撑到榻上。

应雪堂抽送到後来,发现分身被r绞得死紧,每一下都要用些力气才能拔出,更是无法自抑。两人胡天胡地地做了几回,云收雨散後,应雪堂把布条解开,仔细舔著顾怀昭腿弯被勒出的红痕。

两人听著雨声,挤在同一张窄榻上,顾怀昭挑了几件前世不那麽惨烈的旧事,一件件讲给应雪堂听。

他说他死过一回,老天开眼,让他重活一次,因此会使许多chu浅功夫。

他说应师兄以前待他极好,连不外传的无双剑法,也一招一招教他。

只是说到闯入禁地、被逐下紫阳山的事,顾怀昭便开始含糊其辞,後面的事更是一句带过。

应雪堂始终认真听著,听到自己教过他无双剑法,脸色骤然变了变,搂紧了顾怀昭。

顾怀昭说完这些,试探著问了句:“师兄信我吗?”

应雪堂低声道:“我信。”

仿佛浩浩长空一碧如洗,顾怀昭心里y翳也一扫而空,他反抱住应雪堂,睡了平生最安稳的一觉。

等他睡熟了,应雪堂才颤声笑了:“可我不信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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