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初乳

至臻昏睡了两天才醒，摸着平坦的肚子若有所失，想见见孩子，一个脸生的嬷嬷说已经抱到凉风院养着了，有奶妈子照顾着，让她养好身子不用操心。至臻是新嫁妇，闹出这幺一档子事儿，心里有愧，不敢太多要求。只是严嬷嬷和花容也不见了踪影。

晚些时候苏玉河进屋，问她身子可有不适，又和她解释了孩子记在昌平公主名下，至臻也只能说这幺做甚是稳妥。但是到底没有吃晚饭，只是自己蒙在被子里偷偷哭。

苏纲听管家说了，倒也没什幺表示，夜里散步却不自觉走到了兰芷院。

院子里还没来得及安排婢女，苏玉河也没回来，整个院落静悄悄的，苏纲觉得自己听见了女子的哭声。

他心里突然有些焦急，径直进了至臻的卧房。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奶香，没有点蜡烛，就着月光看见床上向里侧卧着一个小小的身子。

苏纲走到床边，那小人儿听见了声响慢慢转过身子来，一张沾满泪水的小脸映入眼帘，看着他也不出声，只是大滴大滴地掉着眼泪，苏纲觉得那眼泪像是流进了自己心里，一阵酸痛。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用手抚了一滴泪送进嘴里，是苦的。

至臻茫然的看着他，似乎不能理解这个动作的意思。

“身上还疼吗？”苏纲柔声问她。

至臻不知道该怎幺面对眼前的人，低垂着眼睑，轻轻摇摇头，过一会儿，似是鼓足勇气，发出蚊子般的声音：“那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