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筠捶地道:“公子,我知道了!他是不是裴家的长子,裴溶?谦谦君子……陌上公子,谦谦如玉。白衫束发,描眉入画。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她冷笑,“好一个爽朗清举!好一个谦谦如玉!”
“公子,多谢!”拓跋筠抱拳道。
“公子,可否告诉拓跋你的名讳?假若我有朝一日能治好眼疾,我定会报恩!”拓跋筠道,“我们鲜卑人可不像这些中原人这般恶毒!”
“公子,你是中原人吗?你如果是,请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不是说你。”
“楚惊鸿。”他抬臂把角落里的拓跋筠扶起来,拍掉她身上的枯草,似笑非笑道:“放心,我不会这样斤斤计较。拓跋姑娘,实不相瞒,我与这裴溶也有仇。这月中旬,九霄峰要举行三年一度的试剑大会,一道去便是。”
拓跋筠抓住了他的手腕,语速飞快:“楚公子,假若是如此,也许他是故意没叫我耳聋,要请君入瓮,瓮中捉鳖!公子!我有眼疾,恐会拖累你!”
楚惊鸿抚着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道:“让他算计又何妨?姑娘,是在下疏忽了。你眼疾未好,我会为你安排去处。我有一位至交好友,医术不错,他能治好你的眼疾,在下一人去,无妨。”
拓跋筠皱眉沉思片刻,道:“公子,你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又是怎么会如此凑巧也和那裴溶有仇,这仇,又是怎样的仇。
“你不信我?”楚惊鸿道,“既然你告诉我一个故事,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二。你失明的那一日,是不是见他们正派弟子上山去又很快下山了?”
“是……”拓跋筠道,“听闻他们是上山要围剿一个nv人。”
楚惊鸿道:“他们围剿的正是令妹,楚衡。”
“天下第一剑,楚衡吗?”拓跋筠试探道,她x腔砰砰作响,楚衡的确是有修习邪门歪道的传言,而这位楚公子是天下第一剑的至亲,武功定不会太差……“公子,楚姑娘怎么了?”
楚惊鸿顿一刻,沉声道:“令妹当时重伤在身,不幸被他们偷袭,命丧当场……”
“公子,节哀……”拓跋筠叹气,“难怪当时他们下山如此之快,那裴连翘又那般趾高气扬……”想必九霄峰也不知道他们能这般顺利,所以事先并没有声张围剿的人是谁……
“我呸,九霄峰还算什么正道魁首,怎么g这等下n的法子?”
她原先还想再问为何他们杀了楚衡,没有声张?按正道的仙门来说,他们定会到处宣扬,高谈阔论说大快人心。
一想到自己也是受害者,拓跋筠便无心再问,一gu气涌上x腔,只道:“公子,我的眼疾治好是不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姑娘,你的眼疾是因音律所致,这和普通的眼盲不同。”楚惊鸿委婉道。
“公子,我始终连累你了。”拓跋筠道,“公子,待我眼疾一好,我立刻动身去九霄峰寻你,若公子不嫌弃,往后,我会做你的左右手,虽我武艺不jg,但我愿用身躯为你开道。公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眼疾治好,可否?”
楚惊鸿道:“对不住,拓跋姑娘。这是在下唯一的机会了。”
拓跋筠皱眉沉思片刻,仿佛下定决心了一般,攥住楚惊鸿的手,带着他m0索着往一个地方走,她道:“公子,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