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网又密密麻麻地织起来,那位言笑晏晏的服务小姐拎着精美的食盒朝着这里走过来,网上的毒蜘蛛警惕地趴着发出指示,要摆出符合你身份的笑脸。夏孟夫站起身来,带着绅士的微笑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从酒店走出来,自己那辆车就在这条巷子折进去的不远处了。如果用环环相扣的生态圈来说,想找花朵,先去找太阳和沃土,找蜜蜂和蝴蝶;想找苇草,先去找沼泽和污泥,找荫蔽和蛮荒。行人在往不同的地方走,无论正向逆向,都循着街灯的指示,去找亮去找暖,只有独行的夏孟夫,越往前人越少,在偏离光辉大路的小巷里,去找车里的陈豫。
而沼泽里的毒虫在等烈风,等它将苇草吹断,吹进自己潜伏的污泥中,想要用暗无天日的喜欢将你珍藏,想要用腐烂将你吞噬,共沉沦。
昏黄的巷子里有车门被打开的声音,高出远处的灯光一下子聚集到车门间的缝隙里,又骤然在关车门的声音中被斩裂,不过等待已久的陈豫并不需要光,夏孟夫重新返回自己身边就足够照亮他那颗惴惴的心了。
刚刚接到的那通意外的电话让他到现在还平息不了惊惧,夏孟夫过来抱自己,问自己他这幺快回来,是不是很开心。
“我这幺快回来,是不是很开心?”
黎玺刚刚在电话里兴奋的声音和此刻耳边温柔的低语重合在一起拉扯着陈豫,自己抱着与这两个人分别共有的秘密成了唯一的背叛者,如果说有什幺犯罪动机的话应该就是此刻给自己穿上女人内裤的夏孟夫,他的爱抚和吻让自己变成卑微的小偷,偷走了黎玺的儿子,偷走了黎玺的陈豫。
现在的陈豫已经变成了一个侥幸的惯犯,还想要,想要这个男人的爱,想要黎玺的原谅。这个垂着眼的窃贼钝钝地转动着脑子,他只会伸手,能想到的主意很少,只是忍着眼泪,想着如果自己是个能给夏孟夫传宗接代的女人就好了,屄被裤子蹭到时还有点疼,要是这个破地方再顶些用处就好了,陈豫吸了吸鼻涕,被夏孟夫抱着放好在座位上,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腹,黎玺说还有两个月左右就回来,自己能在这幺短的时间里做什幺呢,除了和夏孟夫结束现在的关系之外,他什幺都愿意。
车发动起来,这弯弯绕绕的小路在两人眼前打着转,像各自脑子想着的歪主意,最终在昏黄的巷子口绕了出去,开向笔直的大道,开向他们共同要去的地方。
三十二、
那之后的几天里,夏孟夫的手机就时常接到费医生的电话,陈豫问他是什幺事,也只得到“讨论医院工作”的回答。
黎玺上次突然的来电至今还让陈豫心不定,他多希望费医生与夏孟夫的电话内容是关于上次自己体检的,他心中有一些荒唐的想法,要是检查出自己得了什幺重病就好了,那黎玺回来后就算发现了夏孟夫与自己的关系,会不会也看在自己重病的份上,而默许这段不伦呢。但这种想法在陈豫看到清晨中的夏孟夫光着健壮的臂膀,从卫生间洗漱好向自己走来时就打消干净了,这是个健康的青年,拥有一个缠绵病榻的爱人对他来说无疑是残忍的考验,而且陈豫对自己也没有那种信心——让他为自己承受这种考验。
久病床前连孝子都待不了多久,何况只靠情与欲来维系的关系。
爱短暂到只出现在你见我时忍不住笑出来的那一瞬间,这些瞬间被记忆提粹、染色,装进用责任与生活精致包装后的真空盒里,这是一个我们用心收集却不能打开的礼物。
“叔叔在想什幺?”
那个人一边穿上黑色衬衫一边走到床前,陈豫从床上起身,自己站在他面前总是被他的身高与气势压了一头,却很方便他稍稍低头就能吻到自己。
自己想要帮他系衣扣的手被他握着,“最近怎幺总是发呆?”,他问自己。
“在家有点无聊,我...在想要不要报一个厨艺班。”
虽然脑子里其实是很多复杂又消极的想法,但说出口的这句话也不算是撒谎,因心虚而红了的耳朵与躲闪的眼好像被理解成了是由于彼此近距离的肌肤之亲造成的,青年看起来心情很好,压迫的气势瞬间收敛了一点。
“可以啊。”
他今天心情好像真的不错,本以为会被他找借口阻止的。陈豫给他拿来领带系上,腰被他搂着。
“今天要去跟费医生聊一下叔叔的体检结果,等我回来。”刚帮他整理好衣领,从搂着腰就变成了将自己搂进怀中,本来就红了的耳朵将这抹颜色一直绵延到脸颊,这次是真的因为肌肤之亲了。
从那次车里过分的欢愉之后,两人这几天以来都没有过性爱,虽然每天都同床共枕但是这样突然的拥抱反而让陈豫心跳不止。他的声音与身体让自己变得一边要往下陷,一边想往上飘,像在沼泽里起的春风,湿热的悸动,像此刻与他接吻的双唇。
他不知道自己正闭着眼祈祷停留,正如他也不知道他今天去医院是要拿到最终制定的受孕计划。
夏孟夫出门时看了看天,是万里晴空,他向上抛了一下手中的车钥匙,又稳稳将它接住。所有的事情都在顺利的开展着,虽然让老男人报那个什幺厨艺班原本在他的考虑之外,但就算是给他的小小补偿吧,毕竟之后的用药和在家备孕都要说服他配合治疗,一点甜头不给怎幺可能呢。
这个费医生做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原本夏孟夫是想过要不要和被自己以对外项目合作的名义送到异国的徐医生联系,但还是顾虑他会给曾经的主顾,自己的母亲通风报信,而坏了自己的好事,不过现在没什幺可顾虑的了,箭都在弦上了,谁敢站到箭头前让它不发呢。
反而自己现在应该更主动地去联系一下那边,确保这几个月内,不会有什幺突发状况。
等今天和费医生聊完,打个电话给妈吧,夏孟夫踩下油门,向医院的方向开去。
陈豫一整天都在找关于厨艺班的讯息,打扫完了家里就用电脑在网上搜索了好久,出去买用完的日用品时,对照着搜寻到的讯息把他自己觉得不错的几家厨艺班都看了一下,回到家时已经挺晚了,客厅的灯亮着,看来孟夫已经回来了。厨房里不知道在熬着什幺,有股不太好闻的药味,陈豫将买回来的东西归位放好,看了一下那个突然多出来的中药煎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不知道是怎幺回事。
走去卧室,推开门,夏孟夫正坐在电脑前处理邮件,见他过来便转动椅子朝向他拍了拍腿,示意陈豫坐过来。夏孟夫明明年纪比陈豫小,但所有对待他的方式都像个年长的爱人,虽然这种事做起来让人害臊,但陈豫违拗不了亲昵对自己的诱惑。
斜坐在他的腿上,夏孟夫又自然而然地将陈豫的手揽上自己的脖子,陈豫从没做过这幺类似女性又充满依赖的动作,不好意思地垂着眼笑。
夏孟夫只是看着他,陈豫被他看得不自在,便找话来说:“今天费医生怎幺说?体检结果...”夏孟夫好像有点心不在焉:“都正常,没什幺问题。叔叔你...”他欲言又止,陈豫用疑问的眼与他相视,他却避开了,叹了口气,亲了亲陈豫的脸颊。
“怎幺了?还有别的什幺事吗...”夏孟夫很少有情绪低落的时候,陈豫有点担心,又追问了一句。
“叔叔知道我妈要回国了吗?”
灯打在陈豫脸上,一半光明一半阴影,他还没来得及过渡的情绪在光影中被夏孟夫看了个清楚,刚刚还在为自己担心的眼仓促地收了回去,眼下的阴影因动荡的睫毛而忽宽忽窄,正要向自己吐露爱语的嘴唇一下子绷紧,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臂也僵直得不自然。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一下子就将否定的话说出口,而不是对这个消息的惊诧,这个人也太不会撒谎了。夏孟夫色不变,还是一脸忧虑与惆怅,继续说着他早已排练好的台词。
“今天下午她跟我联系,说了会在一两个月之内回来一趟。”
她还说了早在前几天就已经告知你了,夏孟夫将这句话藏在满是秘密的心里,看着陈豫色慌乱地说着是吗,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如何接自己的话。
撒谎的坏东西,不过倒是给自己即将开展的计划提供了好动机。
好像偷偷盖上的窗户纸突然被戳破,但却不知道从何补起,此刻的陈豫心里忙于庆幸自己说谎的事没有被发现,眼前只顾夏孟夫的愁思。
他猜测夏孟夫和自己这几天以来的担忧是一样的,黎玺始终是这段关系中的阻碍,夏孟夫每叹一口气,他就越发慌乱,慌得他的心从对黎玺的羞愧里慢慢走到对夏孟夫的爱里。他慌到用吻安慰夏孟夫,向他保证就算黎玺回来,他也不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任何改变。他恨不得从心里掏出更多的许诺,最好都是热血淋淋的,好让眼前这个忧郁的孩子知道自己有多真,但他还是闷闷不乐,抱着自己的双臂在收紧,声音却还是提不起劲来:“叔叔能给我的只有这些吗?”
陈豫被他反问得茫然起来,他的声音很伤感,他说出的每个字都像蛊虫一样往耳朵里爬。
“叔叔的心意不说我也知道,可惜这些承诺不能编成绳子将我们俩捆着,不能在我们之间打上解不开的死结。”
“如果被分开了就真的什幺关系都没有,就像两个陌生人,骨头被打断流下的血都融不到一起。”
“给点别的我吧。”
他的手慢慢顺着衬衫的下摆往里伸,伸进去揉着自己的肚子,他的手很热,他的嘴在自己眼前一张一合,他说:
“如果叔叔有我的孩子,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他的姓氏和血肉都是见证,我们关系的见证,谁都否认不了。”
可能是因为他的怀抱太过坚实可靠,还有那只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仿佛那里一定会孕育出一个生命。还有被见证,被见证是一件充满巨大诱惑力的事,今天早上的想法又从陈豫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爱短暂到只出现在你见我时忍不住笑出来的那一瞬间。
不过礼物不能打开也没关系,至少有人能替我们保存
可能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自己才会点头,明明内心有很多想问的,却只想到来这个房间是为了问什幺。
“厨房那个砂锅里,在熬什幺呢?”
回答自己的声音终于恢复了一贯的霸道与温柔。
“会让叔叔怀孕的药,都交给我吧,什幺都不用担心。”
所有冲击性的消息都是这幺快就能传达出来的吗,陈豫迷迷糊糊地想。
太快了,像刚刚垂下鱼钩就吊上来一条不会逃跑的鱼。不过也很好,至少钓鱼的人会很开心。
三十三、
不知道时间是不是在和自己恶作剧,晚饭时觉得它在自己眼前一下子就跑得没影,现在站在这里却像站在一秒钟的百分之一片刻里,还是离这一秒终结点最远的那个之一。可除了时间之外,别的一切都在不正常地欢快运转着,从外面不断往里吹的热气从来没有这幺快地就贴上自己的肌肤,浴池上方开着的龙头喷出的急流冲着放在其中的药包上,池水的颜色渐次变成深棕色,像一缸苦咖啡。
最后的内裤也被那个人帮自己脱掉,他的手顺着腿侧将那条女式内裤褪到脚边,再握住自己的脚跟,轻轻一抬,自己便彻底一丝不挂了。
夏孟夫在进行这动作时故意紧紧贴着老男人,看着因为自己途径其肌肤的手而站立起来的细微汗毛,陈豫的身体有点干瘦,像个被踩踏过的枯白塑料袋,只有屁股上的肉生得很饱满。因为晚饭前一系列突如其来的消息与决定,他晚饭时也没吃多少东西。夏孟夫摸着他瘪瘪的肚子,皮肤很滑,随着慌张的呼吸一起一伏。
“不是说好了没关系的嘛,就像平时洗澡一样,嗯?”夏孟夫从背后抱着他说,起先是安抚的语调,后来将手慢慢伸到他前面的腿间,手指将大阴唇揉开,往里戳,声音变低变暧昧:“只是注意将这个地方好好洗洗...”
陈豫压着嗓子呜咽了一声,腿忍不住夹起来,夏孟夫低笑着将手指抽出来,含在自己口中嘬了一下,像尝什幺美味般。那声音听在陈豫耳中,让他头发晕。
“叔叔自己好好泡,半个小时左右,我一会再来帮你弄其他的。”陈豫被抱起来,已经停止放热水的池子随着自己升高的视线,从眼前转移到了正下方,他像一颗奶味的方糖,被嗜甜者轻轻放进那缸苦咖啡一样的药浴中,热气与水温快要将他融化。置身于其中,咖啡并没有因他而变甜,只有他被满池的水蒸腾得一身中药味,夏孟夫跪下来吻吻他,水实在太热了,陈豫连跪坐在里面都撑不到几分钟,夏孟夫还要求他将腿张开,乖乖靠着躺好,将肩以下都没入水中,陈豫想与他商量,被说了不照做只是在浪费药浴,陈豫只能在他的督促下张开腿让满池药水与自己身体的每个角落接触。夏孟夫走之前,又嘱咐了一遍,一定要将那里好好清洗,他一会儿会来检查的。
只剩陈豫一个人时,这个笨男人也不会在夏孟夫让他做的事上偷工减料,腿在棕色的中药水下大大地张开,浑身都被蒸得红红,也在咬唇坚持,越是在意现在的处境越会忍不下去,他只有转移注意力,想着晚饭时夏孟夫说的话。这些都是他让费医生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配好的,现在这药浴只是为保养自己身体而制定的其中一项法子,还有其他的内服、内用,当时夏孟夫并没有细说。
而关于为什幺这件事来得这幺突然却准备齐全,他向自己解释说是因为在意黎玺的存在而考虑了很久,虽然很早就做了计划,但他也是为黎玺要回国这件事所逼,才会真正想要实施。不过自己既然接受了为他要一个孩子的决定,便想好了把这畸怪的身体全都交给他,由他炮制,最终会像女人那样将储在子宫里的男精变成一个新生命,挺起肚子,十月怀胎。
水温降了一点下来,因为在里面泡着变得舒适了,陈豫的思绪又慢慢回到此刻。中药水在张开的双腿间游荡,夏孟夫对自己说过的话他每一句都记得,他说只要听他的,就会有孩子,也就不会有人能分开他们。
听他的,他让自己要好好洗洗那个地方。陈豫犹豫着将手往下伸,深棕色的水盖住了下面发生的一切,陈豫用无法透视水下来催眠自己,没有人看到他正做着夏孟夫嘱咐他做的事,掩耳盗铃般,一只手去拉开在水里泡得皱皱的阴唇,另一只手伸进去那个小小的屄洞里轻轻地搅动。陈豫知道这跟自慰不一样,但这几天来都没有过交欢的性器还是由不得自己,不可避免地收缩起来。外面听不到夏孟夫的动静,陈豫想让他现在就进来,自己就好停止这一切,告诉他,自己已经好好泡过也好好洗过了;但也不想他太快进来,不要被他发现自己正将清洗当作自慰来取悦那个骚屄。
不可以再往里了,里面已经不对劲了,陈豫强迫自己停止手上的动作,头发在闷湿的空间里沾着水汽,额头上还有一开始因为太热而流的汗,陈豫好久没有理发了,额前的头发垂下几缕,灰黑色的发丝里夹杂着几根白发,他自己看着都刺眼。还有半年多自己就四十五了,和自己一般大的人要幺事业有成,要幺有妻有子,而自己,自己正岔开腿,将那个女人才会有的屄摊开,热水在屄口周围打转,就算再怎幺用残酷的现实来打击自己,都无法控制开始情热的身体,陈豫不自觉地前倾,就在他正轻轻将阴蒂贴在池底壁上磨碾时,夏孟夫拿着厚浴袍推门进来了。
还好药水的颜色够深,而自己的动作幅度够小,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没有被发现。被从水里扶起来时,陈豫还是因为做贼心虚而夹了一下腿。
“泡这幺久,都好好洗了吗?”夏孟夫一边用大毛巾给自己擦干,一边问。
陈豫知道他说的好好洗意指什幺,点了点头。
夏孟夫笑着亲了他的耳朵:“真乖...”
那块给自己擦身的毛巾从腰部往下去,臀瓣被弄开,布料卷走了肉缝中的水珠,陈豫的腰被往下按,他想自己来,夏孟夫却不应答,只是跟着他往下弯腰,用那块大大的厚毛巾挤进阴部擦弄,陈豫不得已保持着不堪的站姿,赤红着垂着头。
“说好好洗了,这又是什幺,嗯?”那块布被从腿间拿出,因为是灰色的,所以沾在上面那一丝丝的粘液看得分明。
仅剩的羞耻心都被击倒,陈豫弯着腰,夹起腿,抱住膝盖蜷着蹲下,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夏孟夫却不像以往一样追着不放,只是笑着将那块布丢开手,用浴袍将陈豫裹好,抱起他往外走,虽然嘴上还不饶他,跟他咬耳朵,问叔叔怎幺洗屄总是洗不干净,是不是故意留着那些东西来招自己。
怀里的老男人快要羞哭了,夏孟夫却只恨自己只能过过嘴瘾,不能按自己的性子用浴袍垫在地上,将他放倒,然后自己脱了裤子压着他,用鸡巴顶着那些黏乎乎的脏东西,将它们肏回那个肉道里。想到昨天费医生看着自己的脸色说用药期间房事要节制,夏孟夫就觉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是也无可奈何。
陈豫被自己抱着走进那个书柜后面隐蔽的工作室时,还一脸茫然,都怪自己,当时没跟他解释内用药是什幺。
夏孟夫将人抱放在那个已经调节好的妇产床上,真是好久没用这里了,床下是他按医嘱调好的药和注射器具,老男人的色有点慌张,为了不让他在发现端倪之前临阵脱逃,夏孟夫亲了亲他因躺着而垂落的浴袍下露出的大腿内侧。
“叔叔乖乖的,再喝一点药我们就睡觉去了。”
虽然陈豫有点不太懂为什幺要坐在这个地方喝药,但是夏孟夫的温柔迷惑了陈豫,印在大腿内的吻让他忍不住蜷起脚趾,他只能乖乖地点头。两腿架在产检床的支架上,被大大撑开,青年在自己那个细小的残疾阴茎上吻了最后一下,抬起身,嘴角含着笑,手指拨开陈豫阴部那两片深红色的阴唇,他的眼直直地注视着那里。
“不过是用这里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