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凔慌了,脱了江了的袍子,露出起伏不断的肚皮,就要往里面注入阴气。
“阎君且慢——”门口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紧闭的殿门扭曲了起来,漩成了一个漩涡,一个身穿白色道士袍的人快步走了出来,只见他三十来岁,相貌清秀,散着头发显然是急忙赶过来的。
墨凔警惕地看着这人:“你叫本君住手?”
那人弯腰行了个礼:“小是江了的师父安歌,感应到徒儿有难特来相助,小有法子救江了。”
“墨凔——”江了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精恍惚,只是本能地向阎君求助,“救我……”
“乖,本君马上就救你。”墨凔回身在江了惨白的脸上亲了亲,小声安抚着,这才对安歌说:“你有法子?”
安歌急切地点头:“怕是慢了,江了肉体凡胎恐怕是受不住了!”
墨凔这才微微侧开身子,空开了地方让安歌上前医治,手依然紧紧握着江了的手。安歌侧身坐在床沿上,把手放在江了的鼓胀的肚皮上,有两道强劲的力道接替冲撞着手心,他念出口诀,掌心催出了一道银色的光芒,试图引导那两道力量出江了的身体,可手刚一动,江了就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啊——”
墨凔衣袖一闪,安歌只感觉身后恶寒,一只冰冷的手就按在他的后颈上,“你若敢伤了他一丝一毫,本君就拧断你的脖子!”
“阎君!”门口又是一声惊呼,两个身穿金色云锦袖口滚着金线蟒纹的高大男子同时冲了出来,他们动作一致,抱拳拱手下跪:“小参见阎君!”
墨凔被接二连三出现在冥府的人弄地心烦意乱,尤其是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他手指微微用力,安歌发出一声短呼,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那两个男子同时一颤,几乎要伸出手去,“阎君。”
江了半睁着眼睛,似乎有一瞬间清醒,他看着床边的男子,眼睛酸涩:“师父,我好想你。”刚说完,又被腹中的疼痛弄得半昏迷过去。
墨凔松了手上的力道,安歌身子一软,被两个男子接在怀里,他回头看着二人:“你们怎幺来了。”
那两人恨不得把安歌按在怀里揍一顿:“阎君的寝殿你也敢一个人闯!”这煞急了,天帝都敢杀,好好的仙日子,偏偏惹了他。
墨凔抬脚踢了踢一个人的大腿,引起三人注意,扭头示意床上:“赶紧的,治不好道爷,你们三个在冥府日子长着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