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洄的动作很快,并没有让他感受到多少疼痛,他对受伤更是司空见惯,故他只觉背上那些伤口一阵清凉,便见舒洄已经转到他身前将纱布缠绕上了。
她继续替他x前的伤口上药,她将袖子撩了起来,白皙的手臂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它有些晃,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药香,不知道是她身上的,还是这车上的。
云昼猛地闭了闭眼,暗骂了自己一声,这才睁眼,却发现舒洄正看着他。
他突然有些尴尬,侧过脸道:“好了吗?真是多谢舒姑娘了。”
舒洄没理他,自顾自的收拾起药瓶来,把一应物什都归置好之后,看着颇有些不自在的他道:“你的外伤我已经处理好了,往后只需定时换药就行,只是你如今已经中了毒,且还有发热症状,须得尽快吃药。”
吃药?云昼看着这辆可称贫瘠的马车,又想起这风雪之地,附近恐无半个人烟,又是不好生火的,恐怕她也在犯难。
他立即正了正se:“姑娘能替在下包扎伤口已是大恩,至于其它的请姑娘不必烦忧,在下还堪忍受,不敢劳烦姑娘。”
舒洄听他这样说,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缓缓转过身去,撩起了马车门帘,道:“我治病,诊金一向不菲。”
他有些莫名,看着她的背影。
却见她转过身来,张开了手,一块系着红绳的玉佩从她掌中落了出来。
云昼一惊,慌忙去m0自己腰间,果然空落落的。
他当即就道:“姑娘,这玉佩.....”话说到一半,想到自己如今这情况,又有何讨价还价的资格,又闭了嘴。
舒洄没有理会他,接着道:“你有没有其它值钱的东西来抵?没有的话我就先拿走了,这玉佩若对你意义重大,你可要快来付诊金,到了有人的地方,我会把它当掉的。”
舒洄是真的很缺钱。
“不可!”他急急道,“就将它暂且抵押在姑娘那里,日后我必百倍偿还姑娘,只是请姑娘多留它些时日。”
舒洄没回话,转过身去点了点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扔给他一个小药瓶,道:“先服一粒,可压制毒x,往后早中晚各服一粒。”
他舒了口气,正要继续说些客套的感谢话,却感觉眼前阵阵发黑,他扶了扶额,下一刻,便身子一软,歪倒在了车厢里。
舒洄看着以别扭姿势晕倒的云昼,却也没去扶他,想了想,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随手扔过去盖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