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只看了这幅画就失态成这样,怎么说他也是北道呀?
房间内静极了。
虽说安静,但是气氛却十分得诡异,就好像哪里有什么东西会突然爆炸一样。
陆秀雯看到了张化成情的异样,看了我一眼,然后问张化成,“张叔叔,我爸这幅画,你觉得怎么样?”
张化成一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那幅画,没作声,也没反应。
张近正轻咳了一声,“爸。”
张化成一惊,这才回过来,问:“怎么了?”
张近正指了指陆秀雯,“陆小姐问您这画儿怎么样?”
“呃呃呃,好画儿,好画儿,果然是好画儿,到底是中的藏品呀,不凡,好,荆浩的画世面上极难见的,我……”
他显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好得不得了,为什么在业内以嚣张跋扈而闻名的北道张化成看到这幅画,就像看到鬼了似的,失态到这种地步。
这幅画到底有什么之处呀?
张化成吩咐张近正,“近正呀,去,拿一个上好的画盒给陆小姐把画装上。”
张近正也对自己的父亲如此失态有些不解,他是一脸的疑惑,站在那里没动,看着张化成。
张化成火了,咆哮道:“你聋了,没听见我说什么呀?”
张近正这才转身去了。
张化成重新坐下,对我和陆秀雯说:““坐,坐,坐,你们俩个坐嘛,别站着。”
这一次,他明显对我也客气了一些。
我和陆秀雯交换了一下眼色,坐下。
张化成拿起桌上的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几口,皱着眉头,紧张地思考着什么。
我和陆秀雯对视了一下,我们都知道,这幅画对张化成的震撼非常得巨大,要不然,他不会如此失态。
张近正拿着一个漂亮的条盒进来,小心地把那幅画重新卷起来,放进盒里。
我心里暗暗震惊:果然让陆厚德猜中了,张化成真得白送给我们一个装画的盒子。
这个陆厚德不愧是“中”,真是太了。
张化成又说:“去去去,去拿两瓶五十年的茅台酒让陆小姐带回去给陆先生尝尝,还有呀,你用我的车送他们回府。”
张近正一一答应。
陆秀雯却拒绝了,“张叔叔,不用了,我让出租车在外面等我们呢,不必麻烦您了。”
“那怎么行呀,一定得用我的车。”又瞪了张近正一眼,“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
张近正点头去了。
我们往外走时,张化成送我们。
他对我说:“小胡,咱们俩的事……就算了了,怎么说陆先生的面子我得给他。”
这话表面上是说给我听的,可是我明白,他是说给陆秀雯听的,是让陆秀雯把这话转给陆厚德。
我说:“谢谢前辈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和陆秀雯坐在车的后面,张近正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子上。
我和陆秀雯几次交换眼色。
很显然,陆秀雯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幅画有这么大的威慑力,把张化成吓成这样。
到了陆秀雯家,张近正先下车,殷勤地替陆秀雯打开车,客客气气地说:“陆小姐,今天我们就算是认识了,我想问一下,咱们以后能不能经常见面交个朋友呀?”
陆秀雯冷冷地说:“我不和收破烂的交朋友,尤其是那种出身不明不白的收破烂的。”
说完,一扭身,上了楼。
我提着那两瓶茅台酒跟着她上了楼。
进了屋,我发现陆厚德在家呢,正在看我给他的那本影照版的《九曲玄门》。
见我们俩个进来了,他先是看了那个画盒一眼,笑着问:“怎么样,是不是送给我们一个盒儿?”
我马上把那两瓶茅台酒双手递上,“陆先生,您真是了,那个张化成一看这幅画就傻了,不但送画盒,还送了您两瓶茅台酒。”
他看了看那两瓶酒,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小事,你的事怎么样了,他怎么说?”
“他亲口说的,事了了。不过,陆先生,您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看了这幅画就吓得像见了鬼似的?”
陆厚德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陆秀雯推了他爸一下,“老爷子,你先别笑了,我也好这幅画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威慑力,把那老家伙吓成那样儿?”
陆厚德指了指好幅画,说道:“这个是我的一个杀手锏、必杀技,原本我打算留着张化成再和我叫板,我一锏打出去,直接要了他的命,可是这次……”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秀雯,继续说道:“为了你们俩个,我不得不提前使出这招必杀技!”
听了陆厚德的话,陆秀雯脸一红,瞪了他爸一眼,“什么什么呀,云山雾罩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你能不能不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