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看守翻得非常认真、仔细,把牢房内所有能翻的东西全给翻了个遍。
我马上明白他们应该是发现哪里少了半根锯条,所以才来各牢房搜查。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了。
按他们这个找法,肯定会找到狼崽子的那根锯条,要是搜出来,狼崽子就惨了,我们这四个人也得跟着吃瓜落。
真被这孙子给害死了!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却是一脸的不在乎,眼里分明还有几分得意。
怪的是:几个看守都快把这间牢房掘地三尺,把所有的角落全翻遍了,也没找到那把小锯子。
我看到狼崽子的表情更加得意了,用眼很显摆地瞄了我一眼。
看守没搜到什么东西,粗声粗气地让我们把牢房里收拾一下,他们又去别的牢房检查去了。
我们几个把被看守翻得七零八落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了,重新各自上了床。
我注意到:狼崽子在收拾东西是一直是直着腰的。
而且,他这次上床也没有刚才那么灵活了。
这家伙是练过功夫的,手脚非常灵活。
以前他上床都像一只猴子一样,身子一跃就上了床,可是这次他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更是慢慢地爬上了床,像得了痔疮似的。
我马上想起以前听人说起过,说吃臭的有时候盗墓拿东西时,为了多拿一份东西,会趁人不注意把一些小的东西塞进某花里面藏起来。
难道狼崽子是把那根小锯条塞到那里藏起来了吗?
那可是一根锯条呀!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我注意到狼崽子裤子的屁股上有一点点血迹。
看来我是猜对了,昨天晚上这个家伙真得把那根锯条藏在某花里了。
我心中暗暗赞叹:这家伙可真够行的,是条汉子!
晚上的时候,他回来后,秘秘地问我,“胡哥,你知道我把那根锯条藏在哪里了吗?”
我一脸糊涂的样子,“不知道呀,我还正想问呢?你藏哪儿了,那些看守没翻出来?”
我得意地向我一笑,“不告诉你,让你找你也找不到。”
我心里暗笑:你藏的那个脏地方,你给我两钱儿我都不找。
等夜深人静了,我因为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伤口发痒没怎么睡着。
朦胧中,我看见狼崽子悄悄地下了床,先看了看对面的那两个犯人睡了没有。
确定两个犯人的确睡觉了以后,他蹑手蹑脚地来到牢门前蹲了下来。
我们这个牢门是由几根细铁柱焊接而成的,每根铁条都有铁锨把粗细。
我看见狼崽子蹲在地上等着,每当外面传来一阵夜里卡车经过的隆隆声音之后,他就用他的小铁锯条锯牢门上的铁条。
等卡车过去了,他马上停下来。
再有一辆卡车经过,他又开始锯。
这个家伙竟然想用他的小锯条去锯牢门上的那些红铁柱子。
我心中暗想:你那个小破玩意儿锯那么粗的铁柱子哪辈子能锯开呀,再说了,你锯开又怎么样,外面有看守,每个看守身上都有枪,你锯开铁柱子冲出去,就跑得了了吗?
突然,走廊里传出看守的脚步声,他马上像只猴子一样三下两下就蹿到床上躺下。
看守在外面向里面看了看。
大概他刚才也是听到什么异想,所以来查看一下。
第二天,他们又去工地干活了。
我从床上下来,走到牢门后仔细地看了看牢门,刚开始的时候根本看不出哪个地方被锯过。
直到我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中间的一根应该是被锯过的,锯下的那些铁屑儿没有了,缺口用是用一些黑泥粘着什么东西填着,那些黑泥和铁柱子的颜色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又因为狼崽子锯的是最下面,所以,如果不蹲下来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心中连连感叹:真不愧是温小韬的徒弟,真是有一手。
我突然想到可不可以把自己这几天的越狱计划和他结合起来呀?
回到床上,我从下面拿出自己这些天攒的两块香皂。
我们这些人天天干活,一直的臭汗,隔段时间,看守们就会发给我们一块香皂给我们洗澡时用。
他们发的那种香皂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黑亮黑亮的,有一股子怪味儿,抹在身上也臭哄哄的。
昨天每人又发了一块,现在我手上攒了两块新的。
晚上狼崽子回来时,手里又拿了一块黑香皂,还扔给我一块,说是看守让他带给我的。
我小声地说:“狼崽子,你能不能把你这块新香皂给我呀?”
他疑惑地看着我,问:“你要它干什么用?”
我向他夹了夹眼睛,秘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和你藏的那个东西是一个用处的。”
他把那块香皂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