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他肯定不行!”吴婷婷指着陈寻说,“他还不得乖乖回去写作业啊?”
“谁说的!”陈寻瞪着眼说,“咱们五个都多久没一块玩了!走!‘六月’切台去!”
“六月”是一家台球厅的名字,没认识方茴之前,陈寻总会和唐海冰他们去那玩。
“好啊!”唐海冰一下子来了劲,“我也检查一下你的技术见长了没,上回你硬说要薄一张纸,最后愣是厚了个本,直接把黑八打进底袋了,我可还记着呢!”
“切!那次是失误,我早今非昔比了,不知道我现在被称为‘天下第一缩杆!’啊!今儿就让你开开眼!”陈寻也难得地放松起来,挽着唐海冰一起亲亲热热地走了出去。
那天陈寻和唐海冰他们玩了个痛快,方茴本来以为能在晚上等来他的电话,却迟迟不见动静,便一边遗憾一边心酸地睡了。
第二天陈寻精神不错,可方茴却还阴郁着。但因为下周有实习老师来做公开课,所以班委们在中午一起开了个会,安排一下谁举手谁发言什么的。在大家面前他们也不好别别扭扭的,两个人例行公事地说了几句话,那点不开心的事渐渐也就不了了之了。
方茴他们的实习老师姓马,是教语文的刚毕业的研究生,她选的公开课是林黛玉进贾府的那篇课文,事先做了不少准备。那时候很多北京高中都像模像样地安置了闭路电视和投影仪等等在当时还算高档的设备,但这些设备在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用,只有公开课或领导视察学校时,才象征性地开开,证明一下机器还是能运转的,不仅仅是个摆设。
公开课那天马老师就在四十分钟的时间里,把这些设备用了个遍。先在投影仪上放人物关系图,电视机放《红楼梦》电视剧的片断,后又每一小组发十二金钗的扑克牌,在黑板上摘抄红楼诗词,把教参里的那点内容背得滚瓜烂熟。课是上的确实不错,只不过不是哪堂都是这么上的。总之弄得有声有色的,就像课后整个语文教学组给的评价“准确把握教学要点,课堂气氛生动活泼。”
送走了语文教学组的所有人,马老师总算松了口气,那天是两节连堂的课,第二节课的时候马老师如释重负地放弃了那些设备,改上作文评讲课。方茴他们平时一周写一篇周记,有时按着教学进度再安排点命题记叙文或议论文。那次他们正好学到小说单元,作文作业要求写的就是短篇小说。马老师大概讲了讲写小说的要点,就选了几篇同学写得不错的文章让他们逐个上讲台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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