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帮人去追杀那妖兽之后,到底苗寨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以致出动这么多的人来围剿自己一干人等?等下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再行动手了,以免这误会越来越深,梁子越结越大,那就不好办了!
王嵬龙主意打定,心中一颗石头落下了地,长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众人见门主转眼间,换了个人似的,不由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知道他已有所决定,当下相互间会意一笑,随即跟上。
当众人来到乌王寨门前之时,“呼啦”一下,四下里埋伏的明桩暗哨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以苗刀、长矛指着众人,四下将众人包围起来。
众使者也于同时各操兵器在手,与四周包围而来的苗人虎视眈眈地对峙着,随时准备来一场应战,尤其是马大哈更是喜得眼睛瞪得老大,气势汹汹地挥舞着双斧,对着面前的苗人时不时挥舞一下,威吓着对方。
双方剑拔弩张得好不紧张。
这场一触即发的大战眼看就要打起来,忽然由寨内传来一声娇喝声:“住手!”接着,一群人迤逦而至。
王嵬龙眼睛眨也不眨,一动不动地目注着人群中那个娇俏小巧的女子。
那女子正是苗疆公主乌拉娜。
她满面寒霜,悲愤之情溢于言表,此际也正将愤怒的目光射向王嵬龙,可当她看到王嵬龙那澄澈的眼神之际,目光不由为之一呆,随即那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下来,接着又变得相当迷惘。
乌拉娜身侧是三大长老鬼杖陈成彦、鬼医彭连奇、鬼巫舒修高,身后则罗列着三十六峒峒主,后面更是三十六峒精英环伺四周。
王嵬龙冷眼旁观,发现那陈成彦的徒弟封世成也赫然在人群中,正闪着一丝得意的目光望着王嵬龙,轻蔑地冷笑着,对此他不屑再看他一眼。
目光他移,却是目光一亮,他看到了之前给自己很有好感的一个人,正是在苗山百毒岭闯关时带自己一干人等上山的黑脸苗人刀四郎。此时他正一脸虑和急地望着自己,见自己目光望过去,口唇翕动,似是在说着什么,凝神运功听去。
只听刀四郎喃喃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王少侠啊!小心啊!公主不知是怎么搞的,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听说要对你不利啊!你们可一定要小心!四郎知道你一定不是凶手,可是四郎相信你,并不代表公主和长老还有各位峒主也相信你啊!你们一定要保重啊!尊敬的蚩尤大神,求求你,一定要保佑王少侠他们一行人的平平安安啊!如果您能让他们平安,无论让四郎做什么,四郎都愿意!大神啊…”
凶手?怎么回事?我怎么成凶手了?
感动之余,王嵬龙目光一扫面前赶来的人群,发觉原本的三大长老,如今只来了三大长老,联想刀四郎的祷告,有些明白为何会变成如此局面了?
难道说鬼毒长老苗人庚被人杀了?而自己又被怀疑是凶手?可是自己一行人是当着众人的面前去追杀妖兽的啊?为什么自己会被怀疑呢?难道说是另有人在栽脏嫁祸不成?自己初来此地,与苗疆的人素无瓜葛,到底会是谁来栽脏自己呢?等等…与苗疆的人素无瓜葛瓜葛?瓜葛?!难道是他!
王嵬龙两道冷冽的带着寒气的目光顿时射向人群中正得意地看着王嵬龙冷笑的封世成,心中霍然明白几分,心中由然升起一层浓厚的愤怒。
封世成与他那森寒的目光一触,吓得身子不由一颤,赶紧移目他注,迎面吹来一阵凉风,这时他忽然感到额头一阵凉意,伸手一抹,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已是满头冷汗了。
他实在是有些气自己太不争气,只不过与那姓王的臭小子对视一眼,就让自己怕成这样,那臭小子有什么厉害的,还不是一只被自己设计围堵的瓮中之鳖嘛?待会儿将他抓住,扔到百蛇窟去,看他还得意到几时?!哼!姓王的臭小子,你的死期马上就到了!哼哼!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着,眼睛却再也不敢去看王嵬龙。
他实在是怕极了王嵬龙那双犀利的眼神。
“请教乌姑娘及各位,不知在下等人到底何处冒犯了苗疆,为何在下一行追杀妖兽一回来就碰到贵属的埋伏,对我等万箭齐发,在下一行人等辛辛苦苦大老远来到贵地,无非是应乌姑娘之托,来此助贵处铲除妖兽,如今却落得如此款待!还请乌姑娘及各位,还在下等人一个公道?”
“公道?姓王的,你想要公道?那好,本公主就跟你论一论公道!本公主原本诚意相请诸位来我苗疆,希望你们能助我除掉那祸乱百姓的妖兽,没想到,你竟包藏祸心,竟然借追杀妖兽之机,乘虚而入,偷偷地潜回苗寨将鬼毒苗人庚长老大卸八块。可是你这丧心病狂的恶贼,竟然并不就此收手,还将无意间窥视到你这恶贼下三滥勾当的青奴杀死,以图杀人灭口!可是让你没想到的是,青奴当时并没有死去,她为了揭穿你这恶贼的假仁假义的伪君子面具,拚尽最后一丝气力,终于赶在临死前说出了你这恶贼的名字。对此,你还有何话说!姓王的,你要一个公道,那本公主现在倒要向你讨回一个公道来!”
此话一出,登时激得众使者气血翻腾,皆感毛发倒竖,火冒三丈,同时怒喝一声:“住口!休得血口喷人!”
二十五人,二十五个高手同时运功大喝,直如万里晴空打响一个震天价响的霹雳,又如同在渺茫碧波的大海上骤然间掀起的万丈狂澜,直震得四面围着的数以万计的苗人耳边嗡嗡乱响,气血翻腾不止,也同时让围在他们四周的苗人不由地连退三丈。
那气势实在摄人至极,三十六峒峒主俱感骇然色变。
王嵬龙淡漠地望着乌拉娜,心里翻腾不已:这,难道就是昨天那个向自己大胆示爱作风泼辣爽朗明快的乌拉娜吗?怎么一夜之间,她竟变得丝毫不讲道理了?她怎么会听信奸人挑拨呢?
“住手!”兵器一扬,众人正待动手,忽被王嵬龙喝止。
王嵬龙淡淡地扫了面前所有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乌拉娜面上,盯着她冷冷地说道:“乌姑娘!在下本感觉姑娘是个关爱苍生仁厚爱民的公主,这才率同各位兄弟不惜暂时放下在下的大仇千里迢迢来到苗疆,前来相助各位铲除妖兽,没想到姑娘竟然只是个听信小人馋言,不分青红皂白,颠倒是非,妄下断论的不讲理之人,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再留在此地。
至于鬼毒长老苗人庚和青奴姑娘的死,非是在下所为,乌姑娘凭什么向在下讨还公道!关于此事,在下一干兄弟一直与本人在一起,事发之际,我们并不在苗寨,又怎么会是凶手?众位兄弟皆可以为在下做证!信不信由乌姑娘自己决定。”
“是啊!我们一直与门主在一起!为了追杀那食人妖兽,根本就没回苗寨,门主又怎么会杀害贵长老和青奴姑娘!”
欧阳孝天越众而出直言做证道。
其他众使者也不约而同,纷纷叫嚷着自己可以做证!
乌拉娜看到王嵬龙之际,失神了片刻,随即听他所说的话后,目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面上则浮起些许疑惑的表情。
陈成彦见公主一副迟疑不决的神态,忙接口道:“住口!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都是一伙的,怎么会不帮着这个恶贼掩过是非呢?公主,这帮人都是那姓王的臭小子的手下,公主决不可信他们所说的话!他们都是帮凶,为了逃脱罪责,什么样的卑鄙事做不出来?”
“是啊!公主!这帮人都是那姓王的臭小子的忠实走狗,当然会帮着他说话!公主,青奴姑娘是你贴身的丫环和知己好友,她应该不会骗你吧!她临死前说的话,你总是应该相信吧!千万不要放过这姓王的小子!他就是杀害苗长老和青奴姑娘的凶手!”
封世成见师父发话,忙也跟着帮腔道。
“姓陈的,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信不信俺马大哈一斧头将你这杂碎剁成肉酱?”
马大哈见他们师徒一唱一和诬蔑着大家敬爱的门主,不由第一个忍不住扬着一双开天大斧冲陈成彦吼道。
“混小子,既然你活腻了,要为那姓王的臭小子强出头,别怪老夫手下无情,老夫就成全了你!接老夫一掌!”
说着,纵身扬掌向马大哈当头劈下。
“老家伙,来啊!俺若是怕你,俺他奶奶地就不叫马大哈!俺定要为门主讨回公道!哼!”
马大哈毫不畏惧地抡斧迎上。
忽然,人影一闪。
“嘭!”地一声,两人同时倒射回去。
马大哈摔回众使者群中,被众人接下,没有一丝损伤,而陈成彦则“蹬蹬蹬…”连退十几步,也退回了三十六峒峒主所在的人群中,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得旁边众人扶得一把,方才没有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不许动!都给我退后三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手!此事他们找的是本门主,自有本门主一力承担。孝天大哥,你帮我看着他们!”王嵬龙卓立场中,对欧阳孝天吩咐道。
“门主!…”
众使者正想分辩什么,忽被王嵬龙打断道:“你们还当是我是你们的门主,就要乖乖听话!”
众使者只好依言退后三步,不再轻举妄动。
见众人听话地依照自己吩咐去做,王嵬龙松了口气,转过身对面红耳赤的陈成彦冷冷地道:“姓陈的,你所谓的凶手不就是指的本人嘛?既然凶手在这里,你就该对本人出手,为何舍本人不顾,而找不相干的人!你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
“哼!姓王的臭小子,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是凶手,他们就是帮凶,想让他们就此脱身事外,你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哼!此次我苗疆三十六峒全数出动,就要让你为枉死的苗长老和青奴姑娘偿命!你不要指望公主会放了你们,公主是决不会放过你们的。哼!小子,受死吧!”
一挥手,四周包围着众人上万苗人纷纷向他们靠拢过来。
众使者各自扬起兵器,随时准备出招。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王嵬龙心中权衡眼前形势,如以自己的实力而论,固然可以带众位兄弟杀出重围,但是眼前这些苗人不是邪教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如要自己对他们动手,自己实在下不去手,但不动手的话,难道自己一干兄弟随自己就此束手就缚,任人宰割不成?况且此事十有八九与那封世成有关,他的目的可能就是要逼自己对这些苗人狠下杀手,以此加深乌拉娜对自己的误会,这样自己一干人就会与苗疆成为死敌,如自己真的动手,岂不正中他的诡计?这到底该如何解决?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正思忖间,乌拉娜冷冷的声音传来:“姓王的,不论你如何舌翻莲花,任你如何狡辩,今天本姑娘决不会放过你们,本姑娘今天一定要为苗长老及青奴讨回公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生离此地!”
“既然姑娘执意如此,那就别怪在下出手无情了!不过为了你我双方避免无谓的伤亡,姑娘不妨划下道来!”
王嵬龙面不改色地道。
扫了一眼四周无数包围而来的苗人百姓,回头与三大长老和三十六峒峒主飞快地互换了一个眼色后,乌拉娜慨然应允道:“也好!只要你们能闯过本姑娘、三大长老和三十六峒峒主这一关,本公主就不再追究此事。如你们闯不过的话,百蛇窟就是你们葬身之地!哼!到时不要说本公主没有提醒过你们!如何?”
“好!就依你!”
王嵬龙爽快地回答道。
乌拉娜一挥手,四周那上万苗人立时井然有序潮水般退出百丈开外,远远地围在四面,把守在各个要道关口。
从空中望去,俨如铁桶,密不透风,看样子,如果硬闯的话,就算他们一干人等能闯过眼前这一关,也逃不出那数以万计的苗人围攻,除非他们能将这些苗人都杀光,杀净。
可是,他们能下得了这个手吗?
当然不能!
既然如此,他们眼前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只有依约定,闯过眼前这一关。
这场硬仗自然是非打不可了!
“姓王的,接本公主的赤甲蛊后!”
随着乌拉娜一声叱喝,两手迎空一振,一个红色的小虫飞至空中。
“一化十,十化百,百而千,千而万!”
随着乌拉娜的催动,那小虫迎风转了一圈,顿时化成数以千计同样的红色小虫,每接近众人一丈,数量就增加一倍,刚飞过五丈之距,数量就已超过万数,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众人飞来。
王嵬龙面色微微一变,微一动念,祭出紫影神剑,只见一道紫虹从顶门冲天射出,迎风一振,顿时发出一声龙吟般的剑啸之声,直贯苍穹,那数万红色小虫前进势头顿时被阻得缓上一缓,一滞之后,随即又向前迅速推进一丈,数量又增加一倍有余。
王嵬龙盯着面前那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虫,一挥手,洒出一道玄黄真气,幻成一片金黄色的光罩,将众使者罩个正着,随后,剑指一指,紫影盘旋周身一圈后,瞬间一化千,千化万,转眼间,他周身上下,已布满成千上万的紫芒剑影,登时剑气以王嵬龙面前悬在半空的紫影剑为中心上下左右四个方面到处密布着淡紫色的剑气,纵横交错,形成一道十丈方圆有若实质的巨大剑形气墙,向那数量已幻化到百万计的小虫飞快移去。
乌拉娜见状,面色不由大变,银牙一咬,咬破舌尖,对着那些小虫喷出一口鲜血,顿时那数以百万计的红色小虫赤芒大盛,转眼间竟组成一只五六丈高巨大的血红色的尖嘴巨蚊,并以极快的速度撞向那淡紫色的剑形气墙。
王嵬龙心念动处,一股真力贯入紫影,那巨大的剑形气墙顿时紫芒大涨,散发出无比耀眼的眩目光华,气墙的颜色也迅速加深,眨眼间淡紫色的气墙颜色已呈紫红,远远望去,这剑形气墙竟泛着一层紫色的光晕,好似葡萄成熟的颜色一样,煞是好看。
只听“嗤——”的一声,那只血红色的尖嘴巨蚊扑到了剑形气墙上,宛如蚊虫扑到了蜘蛛网上一般,那些墨紫色的气劲竟好象是粘稠的汁液一般,登时将那血红巨蚊困得动弹不得,任它百般挣扎依然无效。
相反,王嵬龙的剑形气墙的颜色却越发的深了,在那巨蚊的挣扎下,已完全变得深紫如墨,而血红色的巨蚊却渐渐变成淡红色。
很显然,王嵬龙的剑形气墙竟有着吸收巨蚊气劲转化为自己所有的功效,这一点倒是与武林中传说的一种邪门功夫吸功大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王嵬龙这种功夫,是在师尊洞府中“武功”藏珍中找到的一册“邪帝宝录”上所记载的一种名为“吸魂引”的功法,他当时翻看之际,曾见到师父在旁标注过,此功法由于采他人之气为自己所用,较为邪恶,采气采得多了,必会因博杂不纯而走火自暴,是以不宜练习。
不过王嵬龙感觉这功法挺实用,便结合自己的玄黄神功,苦思冥想,终于让他想出这么一个以物代人的办法,也就是借助剑气将对方的真力转化,以此借力打力,借对方的气劲儿消耗对方的功力,这样一来,只要对方功力消耗得七七八八,便没了战斗力,对手自然不斗自溃。
乌拉娜不由大骇,那臭小子到底使的是何招式,自己的气劲一沾着那剑网,立时真气阻滞,内息乱窜,想收回,可惜的是那真力如同胶一般紧紧地吸在了对方那剑气织就的气墙上,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此时的她,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她此时全凭一口真气硬撑,可是真力狂如江河般倾泄出去,丝毫不能让自己有一点点收回的机会,再不想办法脱困,自己可真要被吸干了。
王嵬龙见她已到了不支的地步,想起她偷吻自己时的情形,心底不由一软,心法一变,剑形气墙的吸力登时消失,气墙的颜色也渐渐变回原来的淡紫色。
失去吸力的血红巨蚊登时被剑形气墙的巨大反弹力弹得倒射而回,乌拉娜忙默念心诀,收回赤甲蛊后。
旁观众人眼见那巨蚊的身体分解成十段,百段,成千上万段,随后重新化成百万计的红虫。这些红色小虫在乌拉娜念力的引导下整齐有序地返回着,每返回一丈,就减少一半,直到距乌拉娜三尺远近时,被她手一招,上万的虫子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见一只很小的红甲蛊虫哀哀鸣叫着飞回乌拉娜的手中。
蛊虫一入手,乌拉娜抑制不住胸口憋着的一口血气,“噗!”地一下,扬空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几步,被身后的两位长老双双扶住,长吸一口气,就地盘膝而坐,默默运功疗伤起来。
王嵬龙正待收回紫影,忽听得一声沉喝传来:“小子,接老夫天蛇杖!”
一抬首,见陈成彦手中的蛇头杖朝自己一指,一束黑色气劲盘空急旋数周后,竟形成一条蛇形气劲,迎风见长,转眼间化为一条十余丈的巨蛇状气劲,凌空朝王嵬龙当头噬下。
王嵬龙微微一晒,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冷笑,食中二指一并,以无名指弹出一股紫色玄元指劲,准确无误地击中在陈成彦握着的杖头蛇首之上,那蛇头“哄”得一下暴散开来,空中那只十丈巨蛇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成彦蛇杖被毁,登时毛发皆竖,火冒三丈,勃然大怒道:“臭小子,你杀我二弟在先,伤我弟子在后,如今又断我蛇杖,今日若不杀你,老夫就不姓陈!”
喝声中,身法一变,双掌交相挥舞,一股凌厉的掌劲挟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向王嵬龙袭到,那凌厉的气劲扫过,地面顿时被刮开一道深深的槽沟,看那掌法的威力,竟然大的惊人,让旁观的在场双方均不由大吃一惊,就连王嵬龙也是不由一愣。
“门主!”
众使者见状,不约而同冲出气罩。
“回去!”
王嵬龙左手拍出一掌,阻住众人前冲之势,同时,右手四成玄天掌倏然拍出,迎向陈成彦那凌厉的掌劲。
掌力接实,凌厉的气劲暴然交撞在一处,顿时,气劲交接处的地面被掀起两丈余高的尘龙直冲天际。
王嵬龙身子微微一晃,心中微然一惊:这姓陈的掌力着实不弱,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为一方霸主,为何他要隐藏实力混迹苗疆呢?还有,他说自己杀他二弟在先,不知他二弟又是何许人呢?
一念及此,张口问道:“姓陈的,你莫要信口雌黄,伤你弟子,是因你纵容弟子,手段阴毒卑鄙,做那暗地偷袭的小人行径;断你蛇杖,是因为你咄咄逼人,不知好歹;这两点本人承认,但你为何说本人杀你二弟?你二弟又是何人?难不成你斗不过本人,欲强加莫须有罪名在本人身人,枉你身为一代高手苗疆四长老之首,竟做此下作之事!真是不要脸!”
被劲风震得连退十数步的陈成彦,刚刚按下胸中翻腾不已的血气,闻言不由怒火中烧,怒喝道:“姓王的臭小子,休要装模作样!老夫二弟江湖人称‘霸拳’陈经年,一个月前,清河钱府,老夫二弟死在你的手中,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王嵬龙淡淡一笑,不在意地道:“哦!原来是他!既然如此,你有何指教,尽管放马过来,本人接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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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wjp2004.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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