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女子的脸，情忽然有些恍惚与迷恋，难得温柔道，“莹儿你还要离开爹爹吗？”

女子带着哭腔用力摇头，“不离开，莹儿一辈子陪着爹爹，永远不离开。”

宋常君笑了，挥手道，“带她们下去。”

姚枝是最后这个离开的，听到身后传来响声，她忍不住回头，将宋常君将地上的尸体破的飞灰烟没。

这个男人，好可怕。

同阿长回屋，姚枝拉着她的手问，“告诉我，宋常君为什么要那样对他的女儿？”

阿长盯了姚枝片刻，才道，“那不是他女儿。姑娘，来了这里就安生些吧，只要你别提‘离开’二字，境主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姚枝晚上没睡，脑子里全是那具被宋常君毁掉的尸体，以及他不同于在外所展现的暴戾。

玉娘说，有些人，在人前一个样，人后却又是另一个样子，这种人最可怕，假如遇到了，一定要躲远点。

可惜，她躲不了，她被困住了。

玉娘，我该怎么办？

这日，阿长带来了一件红底银丝云流纹衣裳，是专门姚枝穿的。

“境主忙完之后便会过来，姑娘，我们先准备吧。”

这话的含义，姚枝她懂。

但阿长接下来的话她又懵了。

“姑娘，切记，一定要顺着境主，绝对不要提离开，必要时可唤他一声‘爹爹’……”

“可我不是他……”

阿长打断道，“姑娘，你若是不想变成那日所见的下场，听我的吧。”

“……恩。”

穿衣时，阿长在姚枝的左乳上端点了一颗粉红色的朱砂，“姑娘不比多想，每个被境主临幸的女子都会如此。”

一切准备就绪，依照阿长所说的，姚枝一直静静地端坐在圆桌旁，不多时四五位侍女有序地进入屋内，将好吃的美味一一摆放在桌上，然后全数退出，只余阿长陪伴。

静等之余，姚枝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听阿长呼了声：“参加境主。”

姚枝才缓缓抬眼，只见宋常君依然立在门外与她对视。

她依着阿长所教的起身向宋常君行了一礼，“见过境主。”

宋常君只轻轻颔首与她相对而坐，“吃吧。”

阿长说宋常君喜静，与他单独用膳食切记碗筷相碰，若他不开口，自己绝对不可以出声。

姚枝只觉得这饭吃得极累，本来吃饭这种事只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于她和宋常君这类的也只不过是增加些乐趣罢了。

“不合胃口？”

姚枝见宋常君盯着她的左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有。”

今日这间衣裳领口开得很大，阿长愣是把她的胸挤了又挤，还故意把点了朱砂的那一处给露出来。

宋常君往她碗里夹了口菜，“这是你最喜欢吃的。”

姚枝看了眼，闷不吭声地吃了下去，宋常君看着她乖巧吃饭的样子从唇间溢出笑声，“慢点。”

这话说不出的宠溺，却让姚枝惊出一身冷汗。

他把她当做了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