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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锦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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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幾次暈過去又絕望地醒來,她們何不直接悶死她,讓她死得痛快些。

她不想再醒來,真的受不了了。迷迷糊糊間聽到門外發出動響,擡起無力的眼,寢殿的門被推開,沖進來一大堆人。

「太子側妃娘娘堅持住!」

竟然是男人的聲音,她盡量睜大眼,真的都是穿著官服的男人。敢情所有的太醫都來了麽?

她心有余悸地又望向門外,絕塵還在,可他身旁站著她的父親,她心裏松緩下來,有父親在就好。

剛想收回目光,卻發現門角那邊有抹明黃。

他竟然也來了。

她心裏一下子波濤洶湧,一直以來築在那的大壩傾倒崩塌。她嚎啕大哭起來。

眾太醫立即惶恐地勸,「娘娘哭不得!得省著力氣生孩子!」

太宗負手而立,目光炯炯地盯著絕塵。

「朕瞧你臉色甚差,你先回自己寢殿休息,朕等下派太醫來看。」

絕塵馬上回絕,「兒臣無妨,兒臣就是擔心錦兒,請父皇恩準兒臣在此候著。」

錦兒?

太宗不露痕跡地挑眉,不置可否。

三個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站在一起,不談國事,不論蒼生,心裏想著各自的事沈默。

太子府生孩子,驚動整個太醫院,連皇帝都趕來湊熱鬧,壯觀,實在壯觀。

後宮的女人生孩子,皇帝都沒這麽站著等的。

太宗深知不妥,可她難產蕭老頭進宮找他,他根本坐不住。說來說去又著了蕭老頭的道,這裏不是還有絕塵麽,非得拉上他。

不用估計,蕭老頭肯定是知道了。

算日子孩子很可能是他的,其實只要是她的孩子,他都喜歡。但這孩子不能成為蕭老頭的又一顆棋子。

「這些太醫你們盡管吩咐,朕回宮了。」

太宗走後蕭墨和絕塵坐去前殿,兩個男人不會說家長裏短,自然聊朝上的事。

這時候絕塵能有條不紊地談政事,蕭墨心想他是個人物,只是這樣的人物擺明知道女兒和太宗的事還會讓女兒懷胎十月到生產,不應該啊。蕭墨布了眼線盯著這位女婿大半年,對方卻無可挑剔。

難道絕塵對女兒也用情至深?蕭墨無法被這個念頭說服,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絕塵清楚面前的老狐貍不好對付,蕭錦懷孕的時候這只老狐貍不會不防,他故意不動手,最多在幾個善妒的女人面前說幾句對即將到來的孩子的盼望和喜愛,那些女人要滋事,又或者能成事由她們,他有自己最終的打算。

因他不僅不要這個孩子,還要蕭錦死。一個他父皇看上的女人,留著就是麻煩。蕭墨今日趕來,還拉上太宗帶來這麽多太醫,的確讓他心悸計劃發生突變,不過蕭錦在裏頭已經熬了這麽多時辰,他不信還回天有術。

一夜過去,始終沒有消息傳來。直到中午,太醫院的人總算來了。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蕭國公,是位小公主。」

對絕塵來說這無疑是壞消息裏的好消息,對蕭墨來說則相反。兩人都狀作輕松地籲了口氣,又異口同聲道,「太子側妃如何?」

「娘娘還昏迷不醒,但性命無虞。只是娘娘此次生產子宮耗損,氣血虧空,恐怕——」

「恐怕如何?」絕塵的聲音都尖細起來。

「日後再難懷孕。」

宮裏的姑姑說要見見侄外孫女,她便帶著孩子進了宮。姑姑逗孩子玩樂一番後笑著說道「皇上知道你來,特地囑咐本宮帶你去太和宮,他也想瞧瞧小公主。」

她楞了下,姑姑要見她是父親帶的話,皇上要見她又是姑姑帶的話,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意思,但都是推卻不了的。

她親自抱著孩子走進金碧輝煌的太和宮,不知怎麽的很是緊張,手心都是汗。然而見到太宗那瞬,她的胸口沒來由地疼痛。

只不過一年未見,太宗的頭發全白了。

他老了,真正的老了。

太宗凝望著她,如望穿秋水。已為人母的她似乎還是那個明艷動人的少女。

她迫於他的目光,忙垂頭俯身作揖,太宗扔開龍椅,閃到她面前攔住她。她不由自主地一顫,太宗察覺到,松開了手。

「你抱著孩子,無需行禮。」

她依舊低著頭,不知所措。太宗兀自奪過她懷裏的繈褓,細細打量孩子後笑道,「這女娃生的真好,像你。」

她咬了咬唇,勉強地扯起笑靨。

「取名了沒有。」

她搖搖頭。她沒有把難產的經過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父親,但她清楚絕塵要置她和孩子死地,所以每次絕塵來看她和孩子,她都如臨大敵,別說夫妻之間談論為人父母的事,她連孩子都不敢給他抱。

「那朕賜名。」太宗仿佛找到一件有趣的事,龍顏喜悅。

「兒媳替小公主謝皇上恩典。」她還是屈身行了禮。

太宗聽到這聲刺耳的稱呼,喜色一下淡了,思索片刻說,「朕賜她伽寧二字。」

她想都沒想地再次謝恩。

太宗瞇起睿利的眼,「伽是檀皇後的乳名。寧是安寧的寧。」

他的解釋讓她心口一緊,她知道太宗對檀皇後的感情,只是時至今日,斯人已矣,太宗的心還沒有真正安寧麽…

那她算什麽…

她也不知道心頭泛起的酸是什麽,只好扯起最明亮的笑容,「這名字很好。」

太宗盯著她燦爛的笑,心情卻一片陰霾,難道她一點也察覺不到他故意取這個名字?他不受控制地捏住她的下巴——孩子卻哭了起來。

太宗立即叫來馬大大,把孩子抱了出去。

殿內又安靜下來。

「桐兒。」

太宗終於深情一喚。她聽了不自覺地搖頭,心裏竟想著他是不是也這樣叫檀皇後伽兒。或許他對每個女人都這麽叫,他有那麽多的女人…

而她,是和公公亂倫,被夫君嫌惡到恨不得殺了的女人。

她覺得委屈、不公平,不想再被太宗蠱惑。往後一步步地退,可太宗一如既往地擄住她,劈頭蓋臉地吻她。

她很久沒有被人這樣抱住、這樣親吻,她甚至發現,原來自己懷念的一直都不是和絕塵的那一切。

她顫抖不已的身子,任他胡作非為的順從都讓太宗心潮澎湃,他抱起她放倒在玉案上,雙手急迫地扯她衣裳,揉捏她產後豐滿無比的乳房。他的吻更如雷雨一般用力地落在她身上。

她除了嬌喘根本阻攔不了他的瘋狂,直到他的手鉆進她的褻褲來回撥弄那條肉縫,她立即夾攏雙腿推他,「皇上!不要!」

太宗擡起埋在她胸前的頭,他的容顏因為性欲已經變得僵硬,此刻更是受傷和憤怒。

「桐兒不願給朕麽?!」

她不是不願…

「桐兒的身子還未恢復,怕侍候不了皇上。」

她漲紅著臉,真心地說道。

太宗一下子僵住,他知道她生孩子遭了不少罪,那裏估計還沒養好。太宗強壓下欲望,緩緩抽開身。殊不知他肩膀頹唐地耷拉著,絲毫不像一個帝王,而是一個了無生趣的老人。

她心疼他的蒼老,他怎麽一下子老了這麽多!

她拉住他,自己跪了下去。解開他的衣袍、褲子,釋放他的欲望。

「你——噢!」

太宗難以置信,然而下一刻舒服得說不出話來。

她在銀河殿做過,好幾次太宗泄了,都教她這麽做。她盡量張大嘴,含住他的男根,舌頭打著圈,一下又一下地吸吮套動。

太宗垂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小嘴努力地吞吐著他的肉棍,依舊青澀根本談不上什麽嫻熟的技巧,但她的小嘴是那麽溫暖濕潤,進進出出就像插著她的小穴一樣舒服。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取悅自己。

太宗無比滿足得意,伸出十指穿入她的發,捧住她的腦袋,忍不住一次次挺臀將自己的欲根送進她嘴裏最深處。

快感來得輕易而猛烈,沒有她的這一年,後宮的女人哪怕幾個一起上都不能讓他泄出來,而她只用一張嘴就讓他上了高潮。

「桐兒…桐兒…」他動情地喊她,「朕!朕——啊!」

太宗低吼一聲,抖著身體全泄在她嘴裏。

她把太宗的濃精吞咽了下去,每次吃都覺得味道很怪。她癟嘴皺眉的樣子逗樂了太宗,他拉她起來一同坐在龍椅上。

「桐兒,進宮陪朕可好?」

他是皇帝,哪怕強迫天下所有人也是龍威浩蕩。可他沒有強迫她,還用這種懇切到卑微的語氣。

這一次她沒有立即拒絕,而是沈默。絕塵已經知道她和太宗不倫的事,也認定孩子不是他的,否則不會下狠手要她難產而死。她和絕塵不可能再做正常的夫妻,而太宗始終堅定地要她,她還猶豫什麽呢。

她並不在乎身敗名裂,檀皇後被世人罵作妖後,可她是太宗一生的摯愛。其實她不得不承認她很羨慕檀皇後。

她願意陪這個垂老的男人走完余生,但這段余生註定不會很長。太宗駕崩後絕塵即位,他會放過她、孩子、還有蕭家嗎?

不可能。

所以她要留在絕塵身邊,哪怕她和孩子還是會死在他手裏,但她相信絕塵不會蠢到告示天下太宗給他戴過綠帽,那麽他要動蕭家就絕不容易。

「桐兒是皇上親自冊封的太子側妃,若桐兒進宮,太子如何自處?」

她的話不是出於對絕塵的關心,相反,是對那個男人的害怕。太宗知道她松口已經是態度的轉變,也不打算瞞她。

「朕想廢了他,重立宣王。」

她聽了並不驚訝,因為這一直是她父親還有絕塵最惶恐的事。宣王的母親為她父親所害,宣王登基後絕沒可能放過蕭家。絕塵再心狠手辣,也只是針對她一人,畢竟是她負他在先,所以她沒告訴父親難產的真相,不想因她一人牽動整個蕭家。至少現在蕭家和絕塵還坐在一條船上。

「太子宏圖夙著、孝惟德本,是皇上立詔承萬年之統的儲君。桐兒只是一介婦人,擔當不起惑亂君王誤國誤天下之罪。還請皇上三思,再不要逼迫桐兒。」

好一個宏圖夙著,好一個孝惟德本,不愧是蕭家的女兒口氣像極了蕭老頭。太宗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拒了。

他默然起身,走了幾步叫馬大大抱孩子進來。

「孩子滿月朕會賜她一份禮物,你替她好好收著。」

太宗只說了這樣一句話便讓她帶著孩子出宮,他沒再看她,仿佛她與他是再不相幹的人。

偌大的宮裏太宗一人坐著,馬大大立在一旁不敢喘氣。

「朕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馬大大心中難過,他本以為太子側妃能讓太宗從檀皇後死去的陰霾中走出來,卻沒想到她才是壓死駱駝的那最後一根草。這一年太宗迅速衰老性情變化極大,常常這樣毫無生氣地坐著。

「朕做錯許多事…」太宗吸了口氣,「朕這個皇帝真是無能。」

他殺了最愛的女人,最愛的孩子因此遠離他。當初他害怕做一個傀儡皇帝,卻發現如今的自己比傀儡還不快樂。

他想彌補,哪怕不做帝王,哪怕是死。

太宗收回所有的哀戚,威嚴道,「傳齊國光覲見。」

她帶著孩子回到紫宸宮,路過藤園,絕塵和幾個小妾正坐在那喝酒玩樂。絕塵醉的不輕,瞧見她便輕挑地摟進懷裏。

「本殿的愛妃今日回來的早啊!見過父皇了?」

她想推開他,但那些女人都盯著,也就平常地開口,「妾身見了皇上,皇上給小公主賜了名字。」

絕塵心中充滿嘲謔,他是孩子名義上的父親,孩子取名不找他找他老子?夠可以。絕塵連孩子叫什麽都不想聽,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那些女人中不知是誰輕笑一聲,她目光淩厲地掃了過去,隨後擡頭挺胸地離去。

兩個月後的初秋,皇宮忽然響起喪鐘——太宗駕崩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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