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苋语塞。她无法改变别人的所思所想。
今早马车动起来不久,她就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似乎比平时更重一样。她趁着马车颠簸细心凝听,底下有人忍不住痛呼出声,才听出那可能是贾昉的声音来。到了中午休憩,她更觉得那两匹马似乎是比往常要累得多,又借机查探,才确认了这是贾昉。
她也并不拆穿。她与贾源同行,一路上贾源难免要求欢,阿苋不想撕破脸,有了贾昉在也多了个推拒的借口,却没想到从贾昉的嘴里听到这样的事。
她烦躁起来,一言不发回了马车打坐,不去管外面被解开穴道的贾昉吵闹。郑拾自然会把他拦在马车外。
有了这一出,接下来的几天阿苋都是一言不发。他们很快出了药王谷境内,人烟渐渐多了起来。阿苋也恢复了原本的沉静。
这天他们终于到了景宁城。这是闾朝在西南最大的一座城池。他们在城内找了一家颇大的客栈住了下来。
是夜,阿苋叫了郑拾进屋叮嘱他:“你去给时良哥哥报信。告诉他:药王谷提的消息,说是他们的宝图和钥匙都被他们的二弟子赵普盗走了,再把我们的行程细细报知于他。不出意外,十天之后就能到纯阳境内了。”
郑拾应声而去。阿苋自己也去了景宁城的一家喜服铺子。这里的掌柜是个年过四十的妇人。阿苋同她进了内室坐定,先是柔声问她:“温姐姐,你身子可好些了?练功可有遇到什么难处的?”
温掌柜容色普通,一管声音却是人如其名,温柔好听:“谢教主关心。属下的身子好多了。”接着又说了几个内功心法上的几个难懂的地方。阿苋都一一为她详细讲解。
温掌柜又想让教中的女先生来景宁城住一段日子:“教主,近来铺子里又收了几个苦命的姐妹。她们有些大字不识一个,属下带起来也不太容易。原本是要报了教中知道,不意教主亲临,可是省了属下不少麻烦。”说完笑了起来。
阿苋自然不会拒绝。写了一封信并留了教主印信给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