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也十八岁了,万理先生也不会再说我还小之类的话搪塞我了吧?我想要一个认真的答案。”
睫毛在颤动。
万理叹了口气。看来他非得认真回答不可。可是那句拒绝的话怎么也讲不出口。明明只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却比任何时候都艰难。
原来他并不想拒绝纺的感情的啊。万理对自己的厚颜无耻有了新的认知。
“请...读过这封信再做决定吧。”不再坚持,纺把信放在办公桌上,轻声说了句“那么我去工作了”就翩然而去了。留下一个烦恼的万理盯着信。
那封信写得十分情真意切。万理看后很是感动。信中写满了平时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不是花哨华丽的诗句,而是单纯平实的简单几句话,却像温暖的水流一样浸润他的心田。
接受吧。接受吧。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不行,那是恩人的女儿,不能简单地当做恋爱对象。又一个声音说。
可是,把她当做恋爱对象是态度轻浮的象征吗?
万理想来想去,他觉得不是。这一下,心中脆弱的那道墙壁一下子坍塌了。
几个月后,万理已经习惯了纺来家里了。两人的关系似乎没什么大变化,只是偶尔会牵手会接吻而已。
这天晚上又是纺在万理家过夜。虽说别的事已经习惯,唯有过夜这件事万理还是会不适应。尤其今天的纺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万理不禁有某种期待。
“说来,纺,之前是怎么看待我的?”睡前,想是要逃避即将同床的事实,万理努力找话题。
“我一直觉得万理就是万理。”纺似乎没察觉万理的心思,她有有自己的心事:“可以是朋友,哥哥,恋人,但最重要的是,万理就是万理。”
那是什么意思?
看到万理困惑的表情,纺笑起来:“那么,万理是怎么看我的?”
“我以前觉得你是小妹妹,是恩人的女儿。但是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然后,你也是你本身,作为纺的这个独立的个体。”
啊...
话说出口,万理意识到了纺的意思。
他和她,喜欢的都是作为独立个体的彼此,而不是拘泥于某个身份。
万理开始有点隐隐的担心,他希望纺还能是纺本人,不要染上别的颜色,就像千那样...
该来临的东西终于来临了。
她是带着觉悟来的。在一再后退的万理面前,即使羞红了脸,纺还是钻进了他怀里。
“纺...这样不好...”万理有些惊慌,他不想纺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但是,我们是恋人吧?还是说,万理讨厌这样?”有点委屈的目光从下向上看过来。
于是万理终于解开了纺衣服的扣子。看到里面可爱又不失性感的内衣的时候,万理了解到了纺的觉悟。感动和一定要认真慎重对待的心情和想法涌上来。“那么,我要开始了哦。”亲切地告知纺,万理俯下身啃咬纺的锁骨,在那里留下一颗草莓。纺浑身一颤,随即轻声哼叫,瘫软在万理怀里。
手握住她鼓起的乳房,万理心情也跟着高涨起来。舔了一口纺柔嫩的肌肤,果然有一股淡香。“别叫。”吻在她嘴角一口,然后急切地吸吮脖子的软肉,精心地一点点啄下去。
纺忍耐着发出轻轻的呻吟。
“别怕。”
握着乳房的手开始缓慢揉动,另一只手从她脖颈间顺着身体曲线缓慢抚摸下去。胸口,腰腹,然后是大腿。手逐渐向深处滑去,滑向某个逐渐变得潮湿的地方。
“等...”
“不是你想要的吗?”
想要占据她的全部的心情涌上来,万理低声宣告所有权,然后咬住纺的嘴唇。
手已经到达它的目的地。那里阴暗潮湿得恰到好处,一根根手指都放了进去。
“啊...!”终于还是叫出声,纺两手环住万理的背,额头顶在万理胸口。
“放轻松。”空出一只手拍了拍纺的脸,万理温柔地看着纺忍耐的表情。她真是个好孩子。
随着一串水声,放进深处的手指抽出来,万理把它们举到纺眼前:“看,这是你做的哦。”
“别、别给我看这个呀!”纺害羞地别过脸。
万理轻声笑了。他喜欢纺的这幅脸孔。
差不多了。
这么想着,万理腰部一沉,开始真刀实枪地试探。因为事先已经准备好了,前进比想象中容易。不过纺再也忍不住的喘气声让万理几次险些失去控制。还好他坚持到了最深处。
“纺,”万理在纺耳边呢喃:“要不要一起去?”
“嗯、嗯!”眼角含着泪,纺点头。
紧紧地互相抱住,舌头缠绕在一起,抽插的节奏由慢变快,纺的叫声和万理的喘息声在一起也逐渐变快,最终一同攀上了最高峰。但是他们仿佛不知疲倦,又开始了下一轮。
不知不觉间又结束了一次。两人都喘着粗气,倒在床上相视。身体还相连着,万理伸手揽过纺,笑了笑:“累吗?”
“不累!”纺明明汗都流出来了,却还是这么回答。她的笑在万理看来万分妩媚万分诱人。
“那么,继续了。”或许是被这样诱惑了,或许恶作剧,万理又一次爬起来,把纺压在身下。
清晨的时候,万理爱怜地凝视着怀里的女孩。他没有后悔,只是有点为自己不怜香惜玉感到不好意思。
“万理君,这个就交给你了。”接过社长递过来的文件,万理答应一声。他多少有些心惊肉跳,毕竟自己和眼前的社长的女儿发生了关系。一瞬间,产生了社长要把纺交给自己的错觉。真要是那样也不坏。万理忍不住哼起歌。“怎么,心情很好的样子。”“没什么。”万理隐藏不住笑意。
工作结束出门,等在门口的是一个不清楚身份的男人。
“你就是万理。”那个帽檐很低的男人说。他那辨识度极高的声线是帽子遮不住的,万理一下子就知道他是乐了。
“我是,怎么了?”
“要让她幸福啊。”毫无意义地压低声音,乐一手扶住帽子遮挡脸:“否则不会放过你。”
“好的。”万理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是九分认真地答应了乐:“我会让她幸福。”
但是当看到纺和真琴交谈的时候,那股久违的焦躁感又复苏了。狠狠抓住西装的胸口,大口喘气,可是还是感到痛苦。万理以为占有她之后就会平复的这份黑暗的心情,实际却没有变化,说不定反而愈演愈烈。明知道那两人没有说什么特殊的话,可自己就是会向怪的方面想。
“你和真琴没发生什么吧?”万理不高兴地问。
“他来送蛋糕。”纺没有察觉,还把蛋糕递过来:“一起吃吗?”
“你过来。”无视纺的邀请,万理强硬地把纺拽过来,围住她的脖子。
“万理?”
戴在纺脖子上的是万理的旧项链。
“你以后要告诉别人那是我给你的。”
这样一来大家就知道纺心有所属了吧?
“晚上来我家。”翻腾而起的嫉妒的怒涛高高涌起。
强迫纺戴上猫耳猫尾铃铛项圈,万理和她做了。可是为什么和上次不同,心情变得急躁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