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g起身站起来,目光飘忽,似乎没有看到电光火石之间里的走光。Long帮她把被勾住的裙摆解开,拽了拽书包的拉链,看到了拉链夹住的被揉成一团的丝袜。他若有所思,把她的书包放在角落,把椅子放好。
Soph很生气。她受够了他们对世界的漠然。她想起他们对食物对音乐的糟糕审美,想起很多不欢而散的约会。如果不是和K方才的荒谬处境和意犹未尽,她怎么可能会放下骄傲去勾引Long这样平淡而不解风情的男人。她无比委屈,充满挫败,不理解世界,像小美人鱼不适应陆地一样,有踩在尖刀上的痛楚。
Long放好椅子,既礼貌又惊慌。他早已不能忍受。他内心挣扎,很多事,不是他不懂,不是他不想,是理智不允许。但他忽然明白了进屋时微妙的氛围。哦K.凭什么K可以。K张扬又顽劣,学校没他好,工作没他久,凭什么K被器重,凭什么K升职比他快,没有道理,他不服。K可以,他当然也可以。
他回头抱住了Soph.他抓住她的双手,看到她手腕上被勒红的细痕。她和他认识的所有女同学、异性朋友、女同事都不一样。野。他闻着她的发香。
他步履匆匆,从未轻嗅过任何经过的花朵,他和世界始终保持着谨慎的距离,是的,漠然。但他喜欢她身上复杂的、远如另一个世界的香气,喜欢她的脸和眼神。青色的胡茬扎到了她。Long的呼吸急促。把她按在白板上,Long像在墙上布置一幅精美的画一般摆弄着她,她的手指抹花了白板上的字。
她忽然如释重负。她喜欢男人坚硬的时刻,棱角分明。平日里模糊的性格和模糊的身体会生动立体起来,无比真实。
Long把手伸在她裙子里,摸到空无一物,.他说“果然,我原先以为我看错了”。
Soph没有等到她想要的拥抱。然而亲吻也是好的。“爱、欲、对温存的渴望或对孤独的恐惧刺激出了他们的亲近”。亲近如唇齿相依。亲吻,湿吻,耳垂,脖子,锁骨,肩胛骨。他拉开她裙子的拉链,Soph方才被K解开的胸罩背扣没来得及扣好,又被Long的手趁虚而入。Soph享受着他的暖,而Long享受着她的软。Sophe的胸很美,乳尖翘起来,Long含在嘴里,他解放了他控制Soph的双手,转去摸Soph的腿和腿间。
Soph抱住Long的腰,解开他牛仔裤的纽扣,一点一点脱下来。Long很瘦削,虽然没有锻炼的习惯,但谢谢年轻和平日的自制,他的身材依然很好。Soph有点颤抖,情欲让她摇摇欲坠。她脱下他的棉质内裤,被惊到了。
……人如其名的长(long).它像出洞的蛇,充满了攻击性。Long握着她的手让她紧紧捏住,它有细细微微的震颤,和心跳同步。她套弄了几下,指引Long找到她书包里的钱包。Long翻出钱包,找到一片冈本,他给自己的小兄弟穿好雨衣,又雄赳赳气昂昂牵着Soph的手,让她躺在桌上。
粗和硬是快乐。长是痛苦。Long让Soph又快乐又痛苦。Long有很好的节奏感,温热,扎实,一下是一下。Soph像一只风筝,被Long牵引着,飘呀飘呀。Long把Soph的腿抬起来,把她的双腿打开,她有莫名的耻感,他可以插入很深。分不清Soph是痛苦还是快乐,她不加掩饰和克制地喊叫,是喊叫,不是呻吟。Long捂住她的嘴。Long很有成就感,他知道自己异于常人。他听说女生感知到疼痛时,身体的触觉会被放大。他偶尔停下来亲吻Soph的身体,用手抚摸她的敏感地带。Soph沉浸在半失去意识的状态里,是反反复复地高潮,任他摆布。
他抽出来,Soph一阵颤动。他把桌上的Soph转了个方向,身体放平,她的脖子在桌沿,脑袋自然垂下。
不是每一种的口爱都叫深喉。不是和谁都可以,如果没有足够的长。
而当人的软腭被触碰时,常常会本能产生自然的呕吐反应。
Long没有试过,他根本不懂,他只是独自躁动看片时看到过类似的动作。没有字幕,没有“专业演员、危险动作、请勿模仿”的提示。他其实并没有很多经验,和前任分手以后,他的左手灵活了起来。而和前两任女友,也只是香草式的爱(vnlsex).香草是一种兰花,香荚兰,它的花朵充满情欲的美。而香草(vnls)和阴道(vg),有相同的拉丁词源。Long喜欢看着Soph迷离的眼神,和她裙子掀开的风光,像香荚兰。
Long捧着Soph的脑袋,她的口唇微张,他把巨根插入她的口中,伸到尽头,她被剧烈呛到。Long出来,抚摸她的脸颊,又一次尝试插入她的口中,伸到尽头。她是求生欲很强的姑娘,懂得取悦和忍耐,也会随机应变。她很快学会平静下来用鼻子深呼吸,她对Long有莫名信任,她相信未曾被世界伤害的人也未曾学会伤害。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她并不难过,也没有情绪起伏,但是本能的生理反应,无人能挡。等到她不再呛到和干咳,Long进一步深入,Soph像是吞下一柄宝剑。而Long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地,强烈地进入咽道的收紧刺激。
Long濒临失控,极致愉悦。但他不想要Soph不舒服。他想听到Soph的娇喘和喊叫。他艰难拔出来,把Soph换了角度,又一次插入她的身体,温暖、潮湿、四季如春。桌子在持续震动,Soph在扭动颤抖。
爬坡,冲刺,坠落,飞起,反复。
她似乎在梦里,似曾相识的梦,轻盈的她宛如在漂浮。Long抹掉Soph的眼泪,扶着她张开的双腿,像是找到迁徙路线的Humpbckhle,如释重负,喷注。
他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似乎是在报复二十几年的理性和守序。荒谬且充满矛盾的情感,含有动物般的快乐。但他又清醒过来,他前程似锦,他不能沉沦。他恢复理智,清理好自己,穿好了衣服,把Soph的背扣扣好,拉链拉好。他叫Soph坐好,问她题目怎么办。她没有等到她想要的拥抱,再多的满足也不能尽兴,眼前的男人若即若离。Soph忽然回到现实,怅然若失。她想起木心的诗。
木心写过从前慢。
木心也写过:从前的人,多认真认真勾引,认真失身峰回路转地颓废To`be`cont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