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番两次冒犯的空姐,终于忍无可忍:“先生,我们的飞机是空客的最新机型,并不破的。”
而那个无理的年轻人像是寻到了掐架的理由,猛地把口罩一扯:“你这是什么态度?”
空姐当做没听到地转身,小声接了一句:“没什么态度。”
就差再加一句,你是什么货色,老娘就是什么脸色。
可尽管没说后面这句,却还是把那个像是随时准备寻衅滋事的年轻人气得暴跳如雷:“就你这素质还能做空姐?把你们乘务长叫来!我要投诉你!”
头等舱的响动太大,不用叫,乘务长已经拉开帘子来了。
她责备地冲进退两难的乘务员一皱眉,问:“怎么回事啊?”
年轻的空乘委屈道:“不是我的错,是这位先生,他、他不讲道理。”
“唉,我说你怎么恶人先告状呢?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在隔壁座看报纸的楚淮南,被这一场闹剧,烦得频频皱眉。
心想:看来经济实力并不能完全决定人的教养。这活脱脱就是个无赖了。
“真的。我什么都没做。是这位先生……”
“我怎么你了,我怎么你了?诶,你这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怎么满嘴胡说八道啊你!你再瞎说信不信我这大嘴巴子抽奶你!?”
这一下,连前面其他排的乘客也不由纷纷回头看热闹。
这个无赖说到做到,撸着袖子就去拽空乘的手臂。空乘也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年轻女孩子,被他这一拉吓得边挣扎边往乘务长身后躲。
乘务长见状也赶紧帮忙拦:“这位先生,说归说,咱别动手。”
那年轻人掐着乘务员的胳膊不肯放,笑道:“嘿,今儿我就是要动手,你想把我怎么着啊?”他边说边凑向乘务员,笑容里是地痞流氓的轻薄。
却被人从身后用力地一拍肩。
转过头,是楚淮南笑眯眯的脸。
“光天化日的,为难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不太好吧?”
有的人戴眼镜是为了矫正视力,而有的人则像是为了保护天下苍生,特地给自己那两扇随时能勾魂的心灵窗户,安上了玻璃。
显然是后者的楚淮南,生了双标准的桃花眼,藏在金温边的镜片后面。这样的长相简直是里衣冠禽兽的标配。
转过头看他的年轻人,动作一顿,但嘴巴依旧不饶人。
“怎么?你一小白脸还想英雄救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