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时辰过去,温泉旁边的娇小身影喃喃自语道:“这幺久时间过去了,姐姐和师兄肯定要清醒了。我虽然能够使用这把神剑,可终归有违师傅教导。唉,金蛇剑法的刁专、毒辣,也仅有依靠这把神剑才能够完全发挥。都怪我做事卤莽了,任性地散布你老人家的消息,让自己成为了风暴的焦点。现在为了维护您的威名,哪怕是抛弃性命,弟子也再所不辞。”
低头之间,她满脸庄重地看着地上的碧血剑,但见此剑形状奇特,整柄剑如同是一条蛇盘曲而成,蛇尾勾成剑柄,蛇头则是剑尖,蛇舌伸出分叉,是以剑尖竟有两叉。剑身呈现一道血痕,发出碧油油的暗光,显得极为诡异。
当她伸出一只小手金光灿烂的碧血剑拿起,满面激动。黄金混和了其他五金所铸造的剑,本来甚是沉重;可在她手中,轻得如同一片羽毛。
她另一手将剑从尾到头抚摩了起来,小嘴轻声道:“金蛇剑啊,你大概十年没有出鞘过了吧!这个无知的圆圆姐姐今天让你无故现身了,我也知道你很不满意。只要你答应帮助你的小姐,我不但会让你喝饱敌人鲜血,更会维护师傅的威名,让你大逞威风。哼,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叫你的老主人以后不再要你了。”
好像知道这个时候握住自己的小手,不是自己主人的,碧血剑在女子的手中一刻也没有停止过颤抖和嗡鸣。可当女子如同情人之间的情话说完后,碧血剑更大幅度的颤抖一次后,就安静地停止了下来。
女子抚摩剑身的左掌,突然冒起汩汩鲜血,可却一滴都没有洒落到地上,滴滴都被如同海绵般的碧血剑吸收了。而这个时候,碧血剑那一道碧油油的血痕更加的刺眼,发射出阵阵红、碧相间的色彩,将初升朝阳的深红光芒也压制得黯然失色。
当碧血剑如同饿汉般的一顿把饱饮之后,就恢复了先前的灿烂金光,可剑身那道碧油油的血痕却增添了一丝绿线,可却比原来的碧色浅了很多,连女子也没有发现。
阵阵清凉蔓延在她左掌伤口的地方,缓慢地进入她的身体,老马识途一般,按照她平时行功路线循环了起来。女子看着左掌不断涌出的鲜血,将碧血剑紧紧地抱到怀中,如同重遇了已经分别万年之久的情人,口中也高兴地说道:“原来师傅当年所说的话,如果你有机缘拿到碧血剑,还是处子之身的话,就可以处子鲜血作为引子,继承师傅储存在里面的内力,将本派发扬光大。”
女子突然又泪流满面,口中自怨自艾地说道:“呜呜,原来师傅一直都在欺骗我,他根本就没有找到可以医治好身上硬伤的方法。而这些内力根本就是他一生苦苦修炼的内力。我现在连……连……”说到后来,喉咙颤抖得难以发声,连后面的话都难以再说下去了,大声的哭泣了起来。
满腔的失望和悲愤,却难以宣泄出去,将抵在胸膛上的碧血剑伸展平直,突兀地挥舞起来。瞬间,女子的身边,闪现出一幕幕紧密金光,将里面娇小身子层层围住了,没有余下一丝空隙;而光圈里面的碧血剑,如同一条飘忽不定的毒辣金蛇,打破那幕幕金光,不时地探出小小的头部,分叉处的金舌不断向外伸出,攻击着敌人难以防备的地方。
光幕的外面,仿佛正有一个厉害的敌人,女子全神贯注地利用剑尖的两叉不断向着对方攒刺着,同时带上回拉的力量,勾锁住对方的兵刃;倒拖、斜戳,招招都伤害到了敌人的要害。奇异的碧血剑,比起寻常长剑,增添了不少的用法。
原来金蛇剑法中很多难以理解、无法使用的招式,通过它,都显示出了强大的威力,也第一次将连贯的剑法完整的使了一遍。
收剑之后,女子却满脸失落地叹气道:“哎,这套剑法,虽然也被我称呼为“金蛇剑法”。可师傅当年正在逃难途中,才仅仅将它创造了一个雏形,根本就没有完善,更不要说达到大乘的境界。不知道师兄使出完善之后的真正金蛇剑法又是一副怎样的景况。希望我这残缺的金蛇剑法,不会坠落师傅的威名才好。”
说完之后,女子扭动娇躯,红红双眼不舍地看着温泉中那雾气腾腾的气团,口中喃喃说道:“师兄,师妹要面对的敌人太多了。希望你能够及时到达,助师妹一臂之力。”说完之后,双脚一蹬,如同一只燕子般飞走了,握在左掌中的碧血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奇异的彩虹。
女子身影刚刚消失,水中两人也都睁开了眼睛。两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向对放述说,可谁也没有先开口,双眼脉脉含情地看则对方。
一阵子沉默之后,才发现自己都是赤裸裸地,不由得默契地笑了起来。
袁承志一只大手将面前美人的身子抱进怀抱中,另外一只打手刮着那微曲鼻梁,语带责怪地说道:“你长久地伺候你师傅,你是天下间最明白那把剑邪恶的人,可却如此莽撞,硬要抽出碧血剑。如果你身体内毒气发作的时候,来一个淫贼,今天你的贞洁就会不保。幸亏我来得及时才将邪剑传导给你的怪异气息。”
虽然是在责怪怀中陈圆圆,可话语间却透露出了深深的疼惜。
第一次享受着异性的真心关怀,陈圆圆感动得双眼浸满了泪水,用略显红艳的小手抚摩着男人的脸部,用脆铃般的声音撒娇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这个大侠一定要来救我的,我每一次遇见危险,都是你来救我的。”
怀中美女子的话,如同一阵响雷,
击碎了一直锁住我曾经记忆的枷锁,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零星的记忆片段,而其中最多的都是一个女子的背影。可当记忆中的他跑上去追寻的时候,女子又消失在他的面前。那些片段,仿佛是他已经遗忘的往事,而怀中女子仿佛就是打开那段记忆的钥匙一般。
我连忙急切地反复说道:“圆圆,除了这一次,你记得我还有什幺时候救援过你啊?你告诉我好吗?”
又一次另自己失望的话,陈圆圆却反而笑着说道:“教主大人,你以后就是奴家的夫君了,我以后的依靠了。我是说以后我每次遇见危险,你都要立刻去救我,难道你不愿意保护你哦的小妻子吗?”说着,还用力地在袁承志的怀中不依地扭动丰腴,一对会说话的眼睛传递着绵绵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