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人娇哼一声,转过她那张完美无瑕的的玉魇,远山黛眉微微一蹙,玉饰琼鼻稍稍一动,莲步轻移跨出房门,语气中泛起一丝涟漪:“哼,都只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罢了!在我眼中都是蝼蚁。”那张也许画圣吴道子复生,都难以描绘其中七分美艳的玉脸,飘散出让身边王子痴呆的醉人风情。
美妇人倏忽转身的瞬间,我脑海中一片空白,这种境况,只有面对祸国殃民的圆圆的时候,我才有过此般反应。就像溺水之人,我慌乱的伸手握紧住腰间悬挂的那一根稻草——碧血剑,不得不汲取剑中的气息平静自己不安的内心。
绝代的雍容美妇,没有陈圆圆一般的倾国倾城,让终生癫狂;也没有马湘兰那种风霜玉女的纯洁,让士子膜拜;更没有李香君所具有的邪魅风姿,让人爱恨缠绵;她展现的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大家贵气,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会深深的沉醉在她高贵双目所描绘出的豪华景象,无边的名利权势之中。
乖乖的,这样一个圆圆也难以比及的美妇人,难怪崇祯老王八会封敕她一品诰命,分明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占有自己臣下的夫人,与她发展一段万世传颂的恋情。可是,她又到底是朝廷中哪个狗官的夫人呢?
为什幺这个祸国殃民指数远高于圆圆的绝世美妇,就没有在历史中留下华丽的一笔呢,难道是这个时代的男人们,都高尚得不喜欢熟美的妇人了,不对啊,陈圆圆被李自成抢走的时候,也是一个开发完备的美妇人。哎,该打嘴巴,将自己圆圆美人说成了别人的女人!
一阵胡思乱想,船板上一片静寂。美妇人那三个奴仆,都神色惶恐,躲避着自己夫人那利剑一样凌厉的眼神。
满清王子继续摇晃手中的折扇,骄傲的说道:“一品诰命,你的三位家仆个个都是识时务的俊杰,不像贵兄一般冥顽不化最后落得一个生死被冤的下场。”
得到新贵主子的称赞,本来惭愧的三人,瞬间变得信心百倍,猥琐的模样也变得高大了起来。
美妇人怀中枕着的少女,突然扬起头,显露出她那张只比母亲少了三分成熟风情的脸庞,纤细玉指指着那三个无耻之徒,娇声骂道:“三个狗东西,如果当年不是娘亲从亡父手中将你们救出,你们早已当王八去啦!”
少女柔美中所带有的三分泼辣,似乎得自她娘亲的真传,看得所有男人都雄心颤抖,真是母雍女辣。
玉手轻抚女儿头上秀发,美妇人眼神宠溺的看着再入怀中的女儿,语气微显激动的说道:“想要救美的小英雄,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孤女寡母丧命于此吗?”
原来这个美妇人早已发现我上了她的船,并且连齐尘戏谑话语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空气中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让我瞬间陷入两难的选择,到底是出手帮美妇人,还是会一会暗中窥视本公子的道门妖女。
“哟,真是没有想到,一品诰命拒绝了崇祯皇帝,原来是因为私下养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白脸!”听见有小英雄在船上,臭屁的王子无不酸涩的说道,那模样就像在讽刺一个出轨的妻子一样。
从折角的阴影中走出,我对着美妇人无奈的摇摇头,眼神在三个反骨仔身上扫视一眼,语气森森的问道:“你们是自裁,还是等本公子出手?”
与周边环境浑然一体的气势,看得场中所有人都面色大变;暗中隐藏的道姑面上浮现出几丝欣慰神情,喃喃自语道:“总算没有让自己白白牺牲,他终于体会到了道的真谛。”
臭屁王子身子快速的闪向绝世母女的身边,但是却遇到了一座山岳般的黑大个,将他瘦弱的身子一下就震倒在船板上。
“,这样无用的王子,还想威胁夫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幺写的?”
黑大个虽然在责骂臭屁王子,但是一对铜铃大眼却兴奋的望着我,似乎高兴自己找上了一个高超的对手。
虽然貌似自己发挥了一点零星作用,还不与臭屁王子一般,是美妇人眼中的一只任她戏弄的蝼蚁。看着三个发狠攻击上来的反骨贼,我迅疾抽出腰间的碧血剑,脚踏凌波微步杀入到对方人丛中,一边发泄着心中的郁闷,一边将自己的独孤九剑证明给美妇人观看。
踏出
八步,我吹拂一下手中碧绿泛泛的剑身,对黑大个问道:“我的功夫,一旦施展必必定见血,你还想与我比试吗?”黑大个看着秒杀敌人的我,在主人和小姐身上看了一眼,突然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腥腥的味道,弄得少女用衣袖不断的在鼻端闪动着,口中催促道:“黑叔,将这些人都丢下河喂王八!”
看着萎靡得抖颤的王子,美妇人幽幽一叹:“看在你死去的父王面上,本夫人今日绕你一命。你赶快返回关外,希望将来的战乱还能让你保得这条狗命!”
迅疾的从船板上爬起,臭屁王子慌不迭的连连点头,丢在身旁附庸风雅的折扇也没有捡起,就飞身像逃避灾难一样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