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有话和你说。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第二天一早,在吃饭的时候,敏敏忽然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哦?”我放下了筷子,抬起头来,“什么事?”
“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大游皇城活动了,人家想回去看望一下父母亲。”
我点点头,“是应该去的,敏敏能有如此孝心,我很是开心啊!”
“那夫君你是不反对喽?”敏敏喜形于色。
“当然不反对,我也没有反对的必要,而且我打算和你一起去。”
“真的?”敏敏有些惊喜地道:“不骗我?”
“骗你干吗?如此场面,我也想去看看,更何况,如果你在家里住惯了,突然把我忘了怎么办?所以啊,我是一定要去的!”
“夫君坏蛋!”敏敏嗔道:“你把人家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了?咱们两个已经绑在一起了,拉也拉不开,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不分开。还有,如果你敢抛弃我,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别!别!”我吓了一跳,道:“算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敏敏得意地一笑,“这还差不多!那我们就说定了哦!什么时候出发?”
“你做主好啦!”我道。
“那就明天起程,可以吗?”
我点点头,“你决定了就好。”
月儿有些纳闷地看着我,道:“夫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
雪盈笑道:“他呀,是被敏敏妹妹刚刚那番话给吓住了。”
月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月儿,你……”我哭笑不得。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向南进发,不止一日,已经到了大都。进城时已是傍晚,只见全城男女都在洒水扫地,将街道巷里扫得干干净净,每家门口都摆了香案。
敏敏道:“明日便是大游皇城的日子了,夫君,一会儿你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我自己回府,待到明晚游行结束后再来找你们,好吗?”
我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名叫“如归客栈”的客栈道:“我们就住这里,你明日到这里找我们。”
敏敏点点头,“敏敏知道,夫君,我先走了。”说罢,她催马向城中行去。望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我们才进了客栈。虽然少了敏敏,但由于有雪盈和随身八女的加入,人数还是不少,我只得又包了个小跨院。
待小二进来送水时我问起城中有何大事。小二道:“客官远来不知,可却也撞得真巧,合该有眼福,明天是一年一度皇上大游皇城的日子。皇上要到庆寿寺进香,数万男男女女扮戏游行,头尾少说也有三四十里长,那才叫好看哩。客观今晚早些歇息,明儿起个早,早早到玉德殿门外去占个座儿,要是眼光好,皇上、皇后、太子、公主,个个都能看到。您想想,咱们做小百姓的,若不是住在京师,哪有亲眼见到皇上的福气?”
“好了,我知道了。”我挥挥手让他出去。待小二离开后,我问诸女:“怎么样?去看看吗?”
雪盈道:“鞑子皇帝没什么好看的。不过那些戏文或许值得一看,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月儿也点点头,“月儿也想去看看戏呢!”
“你们两个的意思呢?”我问纤纤姐妹。
“夫君和姐姐们都去的话,纤纤和婷婷也去。”
“那好。”我点头道:“今晚大家早点睡,明天起早点,去看看热闹。”
次日清晨,我们刚起得身来,便听到门外一阵喧哗。走到门口,只见街上无数男女,都是衣衫光鲜,向北涌去,人人嘻嘻哈哈,比过年还要热闹。炮仗之声,四面八方响个不停。我们穿好衣服,跟着街上众人,涌向皇城。
其时方当卯末辰初,皇城内外却已人山人海,几无立足之地。我、月儿、雪盈护着纤纤姐妹走在前面,八个丫头跟在后面,穿越人流,在一家门口的高大石阶上站定下来,等待着游行队伍的到来。
站定不久,便听得锣声当当。众百姓齐声欢呼:“来啦,来啦!”人人延颈而望。
锣声渐渐响近,只见一百零八名大汉,一色青衣,左手各提一面直径常约三尺的大锣,右手锣锤齐起齐落。一百零八面大锣当的一声响起来,简直是震耳欲聋。诸女不约而同地举起双手,掩着耳朵观看。锣队过去之后,是三百六十人的鼓队,声音也是不小。再后面是汉人细乐吹打,西域琵琶队,蒙古号角队,每一队少则百余人,多则四五百人。乐队行完,之间两面红锻大旗高擎而至。一面上书“安邦护国”,一面上书“镇邪伏魔”,旁附许多金光闪闪的梵文。大旗前后各有二百蒙古精兵卫护,长刀胜雪,铁矛如云,四百人骑的一色白马。众百姓见了这等气势,都大声欢呼起来。
两面大旗刚过去,突然西首人丛中白光连闪,两排飞刀直射出来,径奔两跟旗杆。每排飞刀均是连串七柄,七把飞刀整整齐齐地插在旗杆之上。旗杆虽粗,但连受七把飞刀的砍削,晃得几晃,便即折断,呼呼两响,从半空中倒将下来。只听得呼叫之声大作,十余人被旗杆压住。众百姓大呼小叫,登时乱作一团。
这一下变起仓促,众女大出意料之外,不约而同发出几声轻呼,掩着耳朵的手儿放到了嘴唇上。只见四百名蒙古兵各持兵刃,在人丛中搜索捣乱之人。那些蒙古官兵根本没见到发飞刀之人,只是乱哄哄的瞎搜一阵。过不多时,人丛中有七八名汉子被横拖直拽出来,口中大叫“冤枉……”蒙古兵刀矛齐下,立时将这些汉子杀死在大街之上。
“这是干什么?!”月儿有些气愤地道:“放飞刀的人早已走了,为何要杀这些百姓?”
“嘘……小声些……”雪盈道:“这就是这些蒙古兵的行事方式。”
“难怪明教要反元,原来元朝是这般坏法!”月儿小声嘟囔着。
“其实这件事有一半要怪在那个放飞刀的人身上。”我道:“他做这件事一点意义也没有。”
“夫君此话怎讲?”月儿有些纳闷地问道。
“那个放飞刀的人肯定是对元朝心怀不满,因而放出飞刀斩断旗杆,扰乱游行。他出了心里的恶气,心满意足地走了,可是却害了七八条性命。为了一己之快,却害得他人丧命,这种人还是少一点的好!””夫君说得有道理。“月儿道:“月儿本来还在心中称赞这个人,现在让夫君这么一说,月儿觉得这个人真是个大笨蛋!”
我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还是看表演吧,看,有趣的过来了!”
乱了一阵,后边乐声又起,过来的一队队都是吞刀吐火大杂耍,诸般西域秘技,只看得百姓喝彩不迭,于适才血溅街头的惭剧,似乎已经忘了个干净。起后是一队队的傀儡戏、耍缸玩碟的杂技,更后是骏马拖拉的彩车,每辆车上都有俊童美女扮饰的戏文,什么“唐三藏西天取经”、“唐明皇游月宫”、“李孝存打虎”、“刘关张三战吕布”、“张生月下会莺莺”等等,争奇斗胜,极尽精工。
月儿和雪盈还有八个丫头以前一直住在山上,几曾见过这等繁华气象,个个都看得相当入迷,口中喝彩不已。倒是纤纤姐妹两人,多多少少也见过这等场景,没有显得那么激动和入神。尤其是看到“张生月下会莺莺”时,月儿突然问我道:“夫君,你这个张生会的是哪一个莺莺啊?”
“我?”我想了想道:“我不用会莺莺,因为我的莺莺都已经在身边了啊!”
月儿笑着横了我一眼,“夫君啊,就是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