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长生对苏时越道歉道:“父亲知道克俭做下的错事,内心深感不安遣我来给苏先生赔罪。那两艘船就只当是让苏先生消消气,揭过这一茬大家以后继续和和和气气。咱们两家打擂台,我那妹夫也为难。他正求着父亲想办法在上海也给你们家弄个执照。”
苏时越总算是明白兰应德的生意为什么是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在操控,安克俭那个有血缘关系的也只捞到了暹罗这个地盘。气度完全不一样,软硬兼施,话说得笑里藏刀,态度却温和有礼,甩安克俭那混蛋八条街。
苏时越笑道:“麻烦您帮我跟伯父告声罪,执照的事是我气昏了头。我已经让出三条船给云开做贺礼,您让伯父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万万原谅我先前的不懂事。”我愿意让出三条船完全是怕我兄弟在你家抬不起头、受你家的闲气,别以为我是怕了你们。
长生笑着应和道:“书少爷言重了,做生意讲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您这么有诚意,我们又怎么会在意一些细枝末节。说起来这事也怪我,先前又是跑香港、又是跑大马,没顾得上暹罗这一头,才让两家闹了误会。”三条船算个屁,我家在东南亚撒下天罗地网,稀罕你这三条船的执照。
高手过招,不见刀光剑影就可以火星四射。
双方对今天的谈话都很满意。推杯换盏好不亲热。
席间苏时越问起好兄弟的婚礼:“云二和小阿月的婚礼办得热闹吧,可惜我不能亲自去参加。”
长生温和含笑:“热闹,父亲很是满意。”说完他像是才想起一般,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封信:“我来的时候阿月托我给您太太带了封信,烦请您转交。”
小阿月给钟洛虞写信了,苏时越眼睛一亮,抓住长生捏着信封的手:“哥,我和云二是好兄弟,我也跟着他喊您哥吧!哥,这封信您能不能亲自、当面交给我太太。”
长生看着被他握住的手掌,脸上温和的表情差点裂开,心里呐喊着:给老子撒开,老子不好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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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长生,苏时越如愿以偿的坐在自家的沙发上,虽然钟洛虞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他,但他无所谓。他能踏进这个家他就胜利了。
长生把先前没能递出去的信递到钟洛虞手上,彬彬有礼道:“月明跟我提起过夫人,她在暹罗承蒙您的的关照。”
听他这么客气,钟洛虞接过信连忙道:“兰少爷言重了,我哪里能够关照月小姐,一直都是她关照我。”
长生温和道:“妹夫忙着外面的事,她在暹罗幸有夫人陪伴,才不至于寂寞。”
听见他提起妹夫,钟洛虞疑惑道:“月小姐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