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乐阳完全被陷入了这个故事裏,对院长的话深表赞同,他
完全没有弄清楚敌我关系,就喋喋不休地说下去。「对啊,说的真好,犯了错误
肯定就得……」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她就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了。她从床上坐起来,
蜷起双腿来,把一颗凌乱的头埋在膝盖间,双肩一抖一抖地开始啜泣起来。乐阳
不知所措,伸手去碰了碰她,她却哭得更凶了,倒在床上把背对着他,大声而伤
心地哭起来。
「喂,别哭了,我那句话的意思是说,」乐阳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才对,就
说,「好了,我的意思是说那个溷蛋,吴华,他应该对这件事情负责,而不是让
你一个人负责,哦!不对,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他抓住她的肩膀,试着把她的
身子扳过来,他很容易就做到了这一点,顺利地把她搂在怀裏,贴在自己的胸膛
上,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嵴安慰她,直到她不再哭了。
「还有啤酒吗?我去拿点儿来!」他问她,她早就平静下来了,可是她哭过
这么一回,乐阳再也睡不着了,她也是。
「恩,还有三瓶,你去拿两瓶来,我也想喝了。」杨豔琴的嗓子有点沙哑,
很容易让人误以爲是带有挑逗性的磁性嗓音。
远处高楼的光射过来,影影绰绰地照在漆黑的走廊上。乐阳光着膀子,下面
隻穿了条裤衩,脚上拖着女人的拖鞋,借着这微弱的光线,就像走在齐腰深的水
裏,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走廊那头摸索过去。挨着的房间的是水儿的房间,靠着大
客厅的是秀姐一家人的房间,两个房间都关了门,裏面一丝动静也没有,大概水
儿还没有回来——谁知道她还在哪个街角等着顾客走来搭讪呢,秀姐一家可能早
已经睡着了。
到了客厅门口的时候,他想他的猜想应该修正一下了,因爲很明显,客厅的
门是大开着的,从洗手间的印花玻璃门射出来的那一方光晕来看,还
有人在要么
在上厕所要么在洗澡。难道水儿运气好,做完一单或者两单生意之后回来了?他
想。
乐阳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准备穿过客厅朝厨
房走去,像个小偷一样!不过他隻是想拿了啤酒就走,并没有想打扰任何人,因
爲夜裏有点凉,胳膊上的皮肤摸上去糙糙的,都长出来细小的疙瘩了。于是他就
变成一隻猫了,灵敏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