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惹了大麻烦,孤立无援,而没有我的话,你是活不下去的。」
贾茹根本不信贺朝辉的鬼话连篇,她已经安安稳稳过了一年。要不是余彦逃狱,把这个瘟神引到这里,她还能在这里继续安安稳稳过日子。
贺朝辉又向前迈了一步,「我知道你尽全力阻止余彦伤害那个男孩和他的父亲,我知道你在用罪恶感惩罚自己。如果能让你好受些,那个男孩儿没死,他被救回一条命。」
贾茹认识余彦第一天就知道他是警察,每天都在与危险为伍。也知道余彦经常和一些暴徒以及帮派成员打交道,对于警察这个职业很正常,就好像老师会认识很多学生,医生会认识很多病人一样,她总是为男友的所作所为辩护。直到那天晚上,余彦把她带在身边,上前就对父子俩一顿痛打,毫不避讳她的存在。贾茹向来对人性没太高期望,然而,长这么大虽然只看到社会的无情和冷漠,却也从来不会有如此血腥的经历。现实摆在面前,她再也没办法面对男友的残暴戾敛,不得不计划逃跑。
贾茹根本没办法对那段可怕的回忆保持平静,现在听说小男孩儿没事儿了,眼里忍不住满含泪水,不再质疑贺朝辉对自己的过去竟然如此了解,颤抖地说道:「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无辜的家庭。」
「那个父亲可一点儿也不无辜,十年来一直在为黑帮贩卖的毒品洗钱。他做得不错,遗憾的是犯了贪念。没什么好奇怪,金钱来的太容易时,人们迟早会迷了心窍。短短几年的时间,这个人陆陆续续转移了大约一千五百万到新的账户中。帐号和密码存储在一个优盘里,余彦负责把优盘拿到手。无论是搜查还是逼供,警察干这事儿总是比较容易快捷。」
「然后余彦将那优盘占为己有?」贾茹明白过来。一千五百万,天啊!
「那蠢货再蠢也没那么蠢。他杀了那位父亲后,又动了他藏在家里的毒品。余彦声称自己吸高了,不记得把优盘藏在哪里。这就是过去一年他能在监狱里平安活下来的原因,黑帮继续保护他的小命,也知道他从监狱出来后会去找优盘。」
「他死了,已经没有办法找到了。」
「那是在他们不知道你的存在之前……直到现在。」
贾茹猛得惊醒,把枪对准贺朝辉的胸膛,「你是说直到你发现!」
贺朝辉又向前迈步,贾茹一时忘了她还举着枪,踉踉跄跄向后退一步,「别动!」
「面对现实吧,宝贝儿,我是你唯一的保护。」
贾茹没办法读懂贺朝辉脸上的表情,他是在揭露真相,还是在隐瞒说谎,「所以我就应该相信你?相信你不是这帮人派来杀我的吗?」
贺朝辉笑了,说道:「如果我是来杀你的,你根本就不会意识到我来了。」
他语气中强硬的傲慢带有一种无可置疑的优越和真实。
「还有那些呢?」贾茹眼眶发热,鼻子随着急促的呼吸一张一息。
贺朝辉扬起眉毛,「还有哪些?」
「你……逼我做的……那些事。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根本不认识你,更不要说做过什么招惹你的事。」
贺朝辉剥光她的衣服、拿皮带打她、强迫她跪下、扯她的头发、给她带手铐,一幕幕刺痛羞辱的回忆全都在眼前浮现出来。
「你是说惩罚?揍你、虐你,操你的嘴,让你求我?」贺朝辉的语调几乎像是在调侃。
贾茹的呼吸一时间被梗在嗓子里,感觉到热量爬上她的脸颊,肠胃又开始扭搅。即使现在,她是手里拿着枪的那个人,却好像仍然是贺朝辉在控制局面。他语调中的狂妄,自由懒散的神情,似乎每个动作、每句话都在玩弄她,让她越来越无力应付。
贾茹咬着牙不再说话,只是将手里枪又在他面前挥了挥,和他保持距离。
「因为你的生活一团糟,虽然把自己裹在白色衣服里,住在偏远安静的地方,幻想着每个故事都是大欢喜结局,但你掩盖不了内心黑暗和扭曲的欲望。贾茹,你可能不喜欢,可你缺乏管教,更没有惩罚,无所谓恐惧,这些只有我才能给你。」
「谁说你就该是那个人?」贾茹尖锐地质问,即使他的话那么接近真实。
贺朝辉继续笑着,可眼神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笑意,一双深邃的眼睛刺穿贾茹。「没错,你有的选择。如果你不想要,尽管扣动扳机,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妈的!他是对的。
贺朝辉快要吓死她了,想到他闯入她的家后对她做得那些事,虽然痛苦羞耻,却又比任何时候更加鲜活。可如果相信贺朝辉的这套说辞,那么贾茹的生活会比她以为的还要糟糕。想到这里,贾茹一个激灵,手指放在扳机上使劲儿扣下去。
她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当然,也可以说她不知道这个人动作能那么快。贺朝辉展开身体一个鱼跃就猛扑到贾茹身上,手上的枪飞出去。贺朝辉先是把她的手腕高高举起,再一脚踢远手枪。他身子向前,直到把贾茹顶在车库的砖墙上,顿时压得她喘不过气。贺朝辉的身体坚硬滚烫,胯下的勃起推磨着她的小腹。贾茹觉得自个儿像烧烤炉上的肉串,被架在炭火上动弹不得,只剩被烤熟吃掉的命。
贺朝辉困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磨蹭,呼吸中散出一股清茶的味道,「你现在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