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一念成佛，一念成魔（2）

2022年3月24日

「李强，男，１８岁，市一中高三三班学生，初步确定５月１７日凌晨两点钟左右死于犯罪嫌疑人袁丽斯家中，致命伤在颈部，气管与颈动脉被割断，生殖器被切下不知所踪。」

「袁丽斯，女，２５岁，市一中高三三班班主任，无前科。案发前与死者发生过性行为，案发后报警自首，但一直否认自己杀人，情绪极度激动。」

「据嫌疑人袁丽斯交代，从昨天下午五点放学后到凌晨报案前这段时间，她完全没有记忆。我们又到死者与嫌疑人的学校调查一遍，不论是校长，同事还是学生都不相信嫌疑人会做出杀人的举动，嫌疑人这几年的工作状态表现一直良好，完全没有杀人动机。」

「与一个月前的双胞胎妹妹杀兄案和半月前母亲杀子案如出一辙。建议，此案与前两起案件合并……」

「好了，小赵。」

市公安局局长谷雨打断了刑警队长赵羽墨的案情分析，眉头锁成一团，「已经是第三起了，各位同志，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案情分析会上，众人面面相嘘，这三起案件都太离奇了，即使是工作几十年的老刑警也没听说过这种案子，此时谁也没有个头绪，只能沉默不语。

「哼！」

谷雨冷哼一声，「这三起案件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从第一起案件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可是还没有任何进展。平时不是都挺能咋呼的，一到人民群众需要的时候怎么就蔫了，你们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吗？都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尤其是你，赵羽墨！反省完事后开我办公室一趟。」

谷雨说完气冲冲的走出会议室，出门后偷偷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自己也知道破案难度很大，上头给他的压力也不小，这么教训手下也是稍微发泄一下。

众警员在局长离开会议室后才长长出口气，开始议论纷纷。

「局长也太过分了！这案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是啊，有本事让他自己来破案，照样不行。」

「哎呀！你又不是不清楚，所谓领导一张嘴，小兵跑断腿。咱们就是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行了，行了。没本事破案倒有本事在这埋怨，以后谁也不许说这种话！」

赵羽墨作为刑警队长听到手下说这种丧气话也很不舒服，拿着卷宗在桌上用力敲了敲，制止他们继续发牢骚。

「师姐，我们这是为你报不平，我们平时见不到局长大人几次，你一会可是还要继续被教训。」

坐在赵羽墨旁边的年轻警员王思平说道。

赵羽墨是国内都少见的女性刑警队长，身为女性更不容易做好这份工作，可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执着硬是连续五年被评为省级模范警察，破获过多起特大案件。

其英气十足的形象也经常出现在各大媒体上。

「现在谁也不许说毫无意义的牢骚，都回去好好干活，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赵羽墨冷冽的用美目环视了一下众人，一干大老爷们被她无形的气场压制下去，都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小王，你平时表现不错，不要总和那些老家伙来往，小心被他们带坏了。」

当王思平经过身边时，赵羽墨小声说道。

「知道了，师姐。」

赵羽墨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口，深呼吸几下平复一下心情，推门走进去。

办公室里并不是只有谷雨一人，办公桌旁的沙发上还坐着一男一女，谷雨正在和他们聊天。

见到赵羽墨来了，谷雨立刻朝她招手，说：「小赵，你来的正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省文化厅来的考古专家，方林教授和他的助手李诗芳小姐。方教授可是咱们的贵人，专程来找你这位巾帼英雄提供线索来了。」

赵羽墨本来以为会被局长教训一顿，听到谷雨的介绍却精神一振，正色走到方教授身前与方林和李诗芳握了握手，自我介绍道：「赵羽墨，非常感谢二位专家对我们警察的信任，我代表刑警大队对二位表示感谢。」

方林并不像她想象中教授那样的满头白发，而是三十多岁中年人的模样，戴着一副眼镜，浑身散发出一股书卷气息。

李诗芳文静优雅，，应该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不过却没有年轻人浮躁的毛病，见到陌生人也显露不出丝毫畏惧感。

在赵羽墨观察方李二人的同时，方林对赵羽墨的印象也不错，微笑说道：「赵队长，久仰大名。今天终于遇到本人比电视上还要英气勃发，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方教授过奖，咱们还是说一下您所了解的线索吧。」

「赵队长真是快人快语，不过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要耽误了谷局长办公……」

方林说完略有歉意的朝谷雨点了点头。

谷雨一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就要下班了，这个时候那还有什么工作。

不过这几个人要真在这里谈话没有一两个小时不会结束，今晚的球赛恐怕就看不成了。

自己眼看还有半年就退休了，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像这帮年轻人一样能熬，连忙给赵羽墨使了个眼色

，说：「方教授说的有道理，我手头还有个文件要看一下。方教授，不好意思，我这边有工作实在脱不开身，就不继续陪你们聊了，赵羽墨同志是我们的警队之花与二位继续聊如何？」

「无妨，无妨。」

赵羽墨心中松了口气，在局长身边待的时间一久浑身都不舒服，感觉他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自己一样。

转身朝方林微笑道：「二位到我那里再详细谈如何？」

「那就烦劳赵队长了。」

赵羽墨与方林李诗芳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路过警务大厅时看见其他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只有王思平还没走，便说：「小王今天你女朋友没约你吗？」

「师姐，你不是也没走么？今天小楠同事聚会，我正好再整理一下之前的笔录，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嗳，正好，你给方教授他们冲几杯咖啡，带上电脑做笔录，方教授他们有重要线索。」

王思平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冲好咖啡夹着电脑走到赵羽墨旁边坐下。

赵羽墨一看人齐了，说：「方教授，咱们开始吧，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请讲。」

「是这样的。」

方林眯着眼一边回忆一边说着，「两个月前，我们文化厅在市郊发现了一个古代墓葬，当我们赶到现场时发现已经有被盗的痕迹，只能快速展开抢救性挖掘，发掘过程中发现这个墓葬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并没有被破坏，墓主人的棺椁里发现了三枚手环，当时是我的助手李诗芳和另外一位工作人员齐国辉发现的。」

「是的，当时我和国辉发现了这几只手环，」

李诗芳接着说道，李诗芳的声音很软，像是江南女子的感觉。

听起来很舒服，「这几枚手环上面都刻着一些符号。当我俩一人拿着一个仔细检查的时候，突然手环便发出光线射进我俩的眼中。」

李诗芳在讲述的过程中，眼中有一丝沉醉，似乎在回味当时的感觉，「不知怎的，我俩就贸然带上了那两只手环，于是我俩就获得了一些超出常人的能力。经过反复练习确认出齐国辉的能力是‘溶合’，而我的能力是‘凝固’。」

王思平不断的敲击键盘做着笔录，听到此处不自觉的停下来说「这位女士，你不是在拿我们消遣呢吗，带个手环戒指什么的就有超能力，那不成了网上的ｙｙ小说了么？我们为了破案可是很辛苦的，不要打扰我们办公，ｏｋ？」

王思平的语气有点阴阳怪调，不过赵羽墨也深以为然，面对二人质疑的眼光，方林自然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状态微笑着说：「赵队长，咱们都是国家工作人员，平时都有各自不同的工作，我们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空闲来这里恶作剧。既然二位不相信我们的话，那么，诗芳，给赵队长展示一下你的能力。」

李诗芳朝门外猛然伸出手掌，然后轻轻放下，朝赵羽墨展颜一笑：「赵队长请看。」

王思平是个急性子，连忙跑到门口开门一看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定在那里，赵羽墨一双美目也不禁圆睁，露出吃惊的表情。

整个警务大厅一片凝静，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被定在原地，因为下班时间到了，每个人动作各不相同，甚至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李诗芳将伸开的手掌一握，一切又回到了闹哄哄的状态。

方林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这下二位警官该相信了吧？」

王思平二话不说，一熘烟跑回座位对李诗芳说：「李……李……这位美女，请您继续说，我正记着呢。」

王思平一副小狗摇尾讨好的样子令李诗芳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不过马上又恢复了文静优雅的状态。

「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重点，喂，你可得好好做记录，不要插嘴了。」

王思平匆忙点头：「放心吧您呐，我一定一字不漏。」

李诗芳似乎对王思平忽然转变的态度十分满意，眼睛眯起来微笑着回忆起来：「齐国辉和我一样都是方老师的学生兼助手，那天我俩得到手环后就拥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只是国辉他没有把握好自己的心性，走上了邪路……」

说道这里，李诗芳神色有些暗淡：「那手环似乎可以影响佩戴者的性格，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让佩戴者产生一些邪恶的念头，如果意志不坚定的话就会被它所迷惑和控制，沦为欲望的奴隶。国辉从前看起来人畜无害，胆小一些，但是得到了手环之后变的愈发不可理喻，我有时在他身边都会觉得一丝冷意。有一天，国辉和我说他发现了可以提升能力的方法，那就是……就是……」

说到此处，李诗芳的脸庞变得有些潮红，语言也说不下去了。

王思平性子急，见李诗芳说话突然吞吞吐吐的连忙问：「什么方法？」

方林教授接过话题继续说：「这个方法女孩子不好意思说出口，方法就是男性心中打破内心禁忌欲望之后的生殖器。」

「我们回顾一下这几个案件，双胞胎妹妹杀哥哥，母亲杀儿子，班主任杀学生。受害者生前都与自己关系非常密切的人发生过性关系，并且在当天就遇害了。国辉的能力是‘融合’，可以融入其她女性的身体内，控制她们的行为，一个多月前，他突然离开了我的实验室，那个时候他整个人都心性大变，完全没有心思上课，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能够提升自己

的超能力，从此便不知所踪。」

「那时候因为刚刚发现了这个古墓，工作特别繁忙，昨天回到市里，就听说这几件闹得满城风雨的案子，我们一想，有很大可能就是齐国辉这个臭小子干的事！就立刻和小李赶过来找你们了。」

赵羽墨听完方李二人的讲述，充满英气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如果真的像二位所说的那样，这个齐国辉的嫌疑是最大的，但他拥有超能力，用对付普通罪犯的方式肯定行不通。不知二位还有什么建议吗？」

「暂时我们还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能找到齐国辉，只能给赵警官提供一个线索。作为一个普通市民我和小李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方林扶了扶眼镜，略带歉意的说。

「那好，不管怎样，我还是代表我们刑警队对二位提供的线索表示感谢，方便的话留下一个联系方式，这个案子将来也许会有一些地方需要二位的帮助。」

「这是我的名片，随时欢迎赵警官。」

方林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赵羽墨。

「小王！」

赵羽墨皱了多日的眉头终于有些舒展开了，回头对着王思平吩咐，「出门给方教授找辆车送回家。」

「不必了，我们开车来的。哪能麻烦这位小警察呢。」

「那我送二位到门口吧。」

王思平忙起身领着方林和李诗芳离开了公安局。

等王思平送走方李二人回来，赵羽墨把王思平叫过来两个人一起去齐国辉的出租房查找了一下，里面空荡荡的很久没有人居住了，随后又回到警局查找齐国辉的其他资料，可是网上能查到的东西实在太少，齐国辉出租房附近的摄像头并没有发现他的活动痕迹，尤其是最近三个月齐国辉连的银行卡消费和宾馆住宿记录都没有用过，这个齐国辉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赵羽墨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看了看表已经１１点多了，王思平的女友夏楠打电话催了好几次让他去接她。

说：「今天先到这里吧，时候不早了，明天再组织人手到齐国辉经常活动的地点附近布控。你再不去接你那宝贝女友，她又该说我是老妖婆，没有人性了。」

「哪能呢？别听小楠瞎说，到哪能看到师姐这么漂亮的老妖婆，她要是真这么讲我马上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