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梦中预见乱奏终曲作者:故事公子2022年9月12日字数:16,545字我今年四岁了,我是去年才搬进这个家的,我之前的家要比现在这个家大的多了。
当然了我现在的家也不小,用来装我那是绰绰有余,我家两人高的大门上挂着一个气的匾额,牌匾上写着烫金的三个大字「端王府」。
其实我也还不认字,这是我搬来时,那些下人们和我说的。
今天一大早我就被乳母吵醒了,乳母告诉我,我的父皇快要驾崩了,我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不让我再睡了,随时准备进宫。
我问进宫又是什么意思,她告诉我,就是回之前那个家看看。
现在,我家里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大人在紧张地进进出出。
觉是睡不成了,看他们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还走不成,我等的烦了,就找了个机会熘到花园里来了。
天上飘着绵绵细雨,我看到我家的花园里的水池边上站了一个我没见过的可爱小姑娘,她大概也是因为无聊跑到园子里来的吧。
于是我从花园里摘了朵花送给她,她笑了,和我说谢谢你。
她说她很高兴认识我。
我也很高兴,说我也是。
我们手拉着手在园子里乱转,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做陈筱颖。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我感觉这名字很好听,配一个很棒的新朋友,认识她是这糟糕的一天里最棒的事。
……。
寅时三刻,一队骑士奔驰在前往皇宫的大道上,居中那位骑着白马的青年便是我了。
我已经十七岁了,这是我短短的人生里第二次遇上皇帝驾崩的事了,第一次是我的父皇,而这一次是我无嗣的皇兄。
我心里清楚,这次宣我进宫很可能便是要让我继位的。
就在刚才,端王妃陈氏挺着个大肚子面色凝重地送我出了端王府的门。
陈氏便是当年我在花园里认识的小女孩,她家里是本朝开国时封的侯爵,与我也算门当户对。
我们是去年完婚的,当然在洞房以前,我并不知道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如今她已经身怀六甲八月有余,很快就要临盆。
我出门以前还偷偷与她打趣,我这一趟下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从端王世子变成皇太子了,可是筱颖却没有被我这个玩笑逗乐。
我知道,她正是在为我有可能即位而担心,如今可不是太平盛世,占据了燕云十六州的回鹘再度兴兵南犯,黑佛邪说祸乱四海,吐蕃兵犯河西,远在西域之外的天方教诸国也在蠢蠢欲动……。
我想到她忧虑的色,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筱颖她虽然见识不凡,可毕竟只是个妇人,她只想到危机深重,却没想到这也正是她的夫君建功立业,名标青史的的绝佳良机。
「驾」我用力夹了夹马腹,怀着本朝中兴由我而始这个宏愿朝皇宫疾驰而去。
……。
「陛下,还是要早定国本,以安人心啊」「陛下,鉴于今日乱象,如今国本未立,可择皇族子弟十五岁以上者为储嗣,以正天下人心」「陛下…」在群臣一片国本国本的呼声中,今天的朝议结束了。
不消说,我又被气的一肚子火,「他们再这么闹下去,朕以后不上朝了。
「回到后宫的我大声发泄着不满。
「陛下切不可这么说,朝会乃是人君应尽的义务,岂能因为听到自己不顺耳的言论就用不上朝来对抗」敢这么面斥朕的自然是我的青梅竹马,至今依然与我感情甚笃,母仪天下的陈皇后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们未免逼得朕太急了」我苦笑着说,看到皇后,我的气已消了一半。
「都怪臣妾这肚子不争气,连着三胎都是女儿,没能给你生个儿子」「这又是哪里的话,曹贵妃与孙淑妃不也是生的女儿吗?生男生女本是天数,如何强求?而且我们年纪尚轻,又急什么呢,以后大把机会」「我只是担心陛下这身体……」「颖儿不用担心,我只是因为连年征战劳累过度,再将养些时日便好了。
等到我的身子大好了,一定夜夜笙歌好让颖儿给我生个身强体壮,鼻直口方,耳聪目明的太子出来」朕说完便饿虎扑食一般扑向了陈皇后,虽然朕暂时还不能人事,可是并不代表朕已经没有了男人的欲望。
陈皇后反应不及,只来得及娇嗔一声淫贼,便被朕整个人揽在了怀中。
陈皇后还想挣扎,可她一个弱女子却哪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男子的对手,加上她双手皆已被朕紧紧抓住,挣脱不得的皇后执拗不过就只能由着朕胡作非为,在旁的宫女太监见此很识趣地退下了。
朕与她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以后,便一把剥开她的衣襟,丝滑的绸缎制成的襦裙直接滑落到地上。
「都是富有四海的帝王了,还没个正形,也不怕人听了笑话」「这是真英雄方能本色,朕见到皇后心中欢喜,管别人说个什么」朕伸出手在皇后圆润的屁股上摸了个够,然后将脸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调戏起自己的皇后:「等朕养好了身体,一定让皇后给朕连着生上好几个大胖小子!」听闻此言颖儿再也没有皇后的样子了,小鸟依人般靠在我的怀里,眼中满是说不尽的爱意。
我知道,这次总算是又瞒过去了。
中兴十一年,我已经达成了西败吐蕃与天方,规复安西都护府,北逐回鹘,收复燕云的伟业。
如今我正值壮年,不想却在立嗣这个问题上遭遇了困境。
直接原因自然是我身为皇帝却生了清一色的丫头片子。
本来因为我的年纪,这事本也不算什么问题,接着行云布雨就是。
谁想到我在去年北狩回鹘的一场关键战斗中被流矢伤了下体,此后便不能人事,此事极为隐秘,只有少数几个亲信大臣知道。
班师回朝后,自是按部就班的寻医访药,这宫中的太医因为医治不力,都已经全数被换过一遍。
后来又在几个亲信的主持下,秘密延请天下良医,然而几个月下来,我的命根子却依然没有一点起色。
就在前两个月,也就是十一年元旦,京城的天牢里出了件怪事,那因为黑佛案(主要罪名是淫人妻女)被收押在天牢的黑佛邪教的妖僧在天牢里秘消失,只在天牢的墙上血书留下个什么「帝疾不可为,继统末定,谁其可者?黑龙在西,得继大统」的谶语来。
此事来的诡异,又直言了我的隐疾,所幸及时被京兆府把消息压下,才没有马上造成轩然大波。
然而随后各种流言还是在京城四起了,国本之争自此便开始成了朝堂上最火热的议题。
不过这个突发的诡异事件却也给苦寻壮阳之法末果的我指了条路,京兆府办案人员因为办理此案,查阅了黑佛教典籍,其中有记载,在极西之国麻林国,其国产一植物名曰黑龙根,有修复男子阳具损伤的效果。
我便秘密使人寻访探查此物。
……。
中兴十一年隆冬,京城连日大雪,一支由西域方向而来的商队冒着大雪在子夜之时进了京。
这只商队在皇家驿馆下榻之后,整间驿馆所有的出入口就被突然如幽灵一般出现的北衙禁军彻底封锁了。
驿馆的密室之中,朕与乔装成商队护卫入京的安西大都护,安西四镇节度使陈殇正在私会。
他是颖儿同父异母的弟弟,当朝国舅爷,朕之卫霍,亦是朝堂中少数几个清楚地了解我隐疾的大员。
「陛下,微臣已使人查访确实,从黑衣大食再往西南,渡过大洋,确有一麻林国(肯尼亚古称)。
其国内便产有黑佛邪教所载之黑龙根,若从小服用,便能使男子阳物壮大,当地土人便因为长食此物,阳具粗大,可与秦时嫪毐相比。
此物也确有修复阳具损伤的功效」「大善!诚如爱卿所言,朕之隐疾终于算是寻到解药了!你家姐姐也可以……哈哈哈!」我高兴地拍了拍陈殇的肩膀,但是陈殇的反应并不很兴奋,反而露出了忧虑的色,「怎么?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陈殇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惜此物有一缺点,若非从小服用此物的当地土人,一旦服食,便不可中断,否则会反噬其身,反遭其害,据说严重者甚至会脱阳而死。
又加此物只产于麻林国之山谷中(东非大裂谷),无法移种他处,当地土人又视此物为珍宝极少将之用以交易,所以要长久的保证此物的供应,只有占领麻林国这唯一的方法」「这麻林国,距华夏万里之遥,朕若倾华夏之力,只为取一春药,实在太过荒唐。
莫说我这群尽忠职守的臣工不会答应,若是传扬出去,只恐遭天下人耻笑。
「眼见的好不容易寻得的一线希望,再度化为泡影,我忍不住低头喟叹了起来。
陈殇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做什么决定,然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道:「陛下,若是打败天方教诸国,为国家拓地万里还可笑么?」「爱卿之意是说以征服黑衣大食之名?」「陛下圣明!现如今,天方教世界已经四分五裂,各国只是名义上尊奉黑衣大食为首,而那黑衣大食也早已今不如昔,令不能出白达城。
(巴格达)陛下若能引十万天兵亲至,再集合我安西四镇之力可一鼓而火之,这黑衣大食与那麻林国便相距不远了。
陛下若征服了天方教诸国,到时再以追捕天方余党的名义,命微臣引一偏师前往麻林国,不就能不知鬼不觉地把事办了么」
「那朕就再西征一次」……。
中兴十四年,原黑衣大食首都,白达城。
曾经属于哈里发的寝宫现在成了天朝皇帝在白达城的行宫。
通常,在这样的征服之后,征服者会纳当地的皇族女子为妃,这种政治联姻能起到安抚旧势力的作用,以帮助新征服者更好地地稳固在当地的统治。
然而堪称一代雄主的汉人皇帝在征服了黑衣大食之后,停驻在白达城的整整五个月时间里都没有提起此事。
甚至当他们主动向皇帝陛下的近臣提议,让皇帝陛下迎娶前任哈里发留下的还末嫁人的乌来雅和阿巴萨两位公主时,也被汉人大臣满脸堆笑的再议再议这样的太
极给推诿了过去。
这种怪异的举动让已经降服天朝的原属黑衣大食的前朝勋贵们寝食难安,唯恐这位大帝是不是起了将他们夷火的心思,紧张的埃米尔们为此在白达城布置下大量的眼线。
这天深夜,这些潜伏在白达城各处的细作们,集体像失心疯一样冲出了白达城,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因为这天晚上,这位之前一直表现得清心寡欲的天可汗终于传召两位公主侍寝了。
这件事甚至还造成另外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后果,第二天白达城内挂起了大量的招聘启事,这是因为之前埃米尔们安排在白达城的细作数量实在太多,他们又在一夜之间纷纷赶去给雇主报信了,一时之间白达城居然出现了用工荒。
(在后世这个带有喜剧效果的故事甚至被拍成了一部电影,电影名字唤做白达夜奔。
)第二日白达城行宫行宫里的内侍与宫女都在窃窃私语,他们的脸上还都带着古怪的笑容。
这是因为昨夜他们的主子——当今天子闹出的动静着实是太大,大半个行宫的宫人都听到了这彷佛连了现代功放的墙根。
这带色的讨论一直从夜半持续到了辰时才因为安西大都护陈殇的求见告一段落。
陈殇在内侍的引领下来到会客处,好一会儿,随着一阵银铃般的少女笑声传来,天可汗才在与两位蒙着面纱的大食妙龄少女的打闹之下下来到了会客处。
这两位少女便是昨晚被传召侍寝的乌来雅和阿巴萨公主,从她们二人从面纱处露出的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闪烁的光芒中可以看出,两位公主都对她们面前的这个男人充满了爱意。
两位公主的年纪不大,明显还是小孩子的心性,丝毫也不畏惧这位只要提起名号就能让大食男人吓得魂飞魄散的天可汗,小粉拳不停地向这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身上招呼着,两个人似乎都没注意到会客处还有其它陌生男人的存在。
陈殇赶忙见了个大礼并大声地喊道:「微臣参见陛下!」,两位公主这才注意到了陌生的陈殇,哇哇乱叫了两声又从来路逃了回去。
在少女的粉拳捶打之下,已经有些衣冠不整的天可汗正了正衣冠伸手屏退了内侍,笑吟吟地对陈殇说道:「让爱卿见笑了」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陈殇只是见到皇帝陛下的笑脸,便明白他昨日连夜进献的黑龙根是见效了。
他赶忙行了个大礼后说道:「臣为天下苍生贺!」
陈殇说完这句话又换上一副古怪的腔调接着说道:「更为家姐贺!」
「好你个陈殇,还会调笑于朕了」
我大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假嗔道:「看来不罚你做个天策上将是不行了」
刚刚还有心思与朕开玩笑的陈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臣不胜受恩感激,天策上将之位微臣却是受之不起,烦请陛下收回成命」
「爱卿这是要与朕来个三辞三让吗?」
「望皇帝陛下察臣之诚,鉴臣之拙,收回成命」
陈殇把身子伏的更低了。
朕走上前去一把将他扶了起来:「你是朕的的股肱之臣,又是颖儿的弟弟,此次不说为朕个人,就单就你立下这征服天方的不世之功,在朕看来,便是裂土封王也末尝不可」
陈殇又想下跪,但他现在被我托住双臂,只能站着喊道:「陛下万万不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受拔擢太速,担心自己功高震主。
再有人进进谗言,挑拨挑拨,让我们君臣失和」
「陛下,微臣……」
被彻底说中了心思的陈殇连话也说不利落了。
「陈殇啊陈殇,在你的眼中朕就是这么一个昏庸的帝王吗?这次朕不但要封你做天策上将,朕还要封你做国公!你先随我回京,过上几年朕再把你封到此地,朕还许你在此地开府。
这黑衣大食故地皆信奉天方教,与我华夏格格不入,此次虽慑于我朝天兵之威,尽数降伏,可若我朝内一旦有变,此地必然趁势反叛。
若想长久,除了兵刃,还需教化,要让此地之民皆诵我汉家经典,才能将这夷地变为汉土」
「陛下,臣亦有此意,此外,还需从我汉家本土……」
一谈起具体怎么治理新辟之土,陈殇的两眼放光,再度变回了那个年轻有为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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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很好嘛。
朕将这么困难的工作交给你做,才封你做个天策上将,好像还是你亏了」
陈殇在朕的玩笑之下,这才放松下来,憨憨地摸着脑袋傻笑。
「朕希望将来后人提起千古君臣之表时,除了昭烈帝与诸葛武侯,还能想起你我君臣二人」
陈殇听到朕的这一席话,感激的涕泪横流,他激动的答道:「臣得蒙陛下厚爱,无以为报,此生敢不肝脑涂地,为陛下效死」
我递给他一条蜀锦制成的丝帕,让他好好擦擦自己的眼泪和鼻涕,等他情绪略微平复下来以后才继续开口道:「好了,你今天来见朕,不是来哭鼻子的吧?」
「陛下明鉴,眼下最要紧的还不是如何教化这天方,这有关于这如何统治麻林国之策,还需陛下定夺」
「是关于如此处理麻林国俘虏之事?」「陛下圣明!这麻林国之战我军虽然屡次大捷,当地部落联盟伏尸数万,我军俘虏的各大部落战士也有十余万。
但这麻林国其地多瘴疠,夏秋为甚,士卒病死者甚多,我军不宜在此大规模驻扎。
但若是撤走大军,又将这些新降之人放归山林,这些黑皮生番不服王化,数量上又百倍于我军,迟早必生反叛之心,此地又距我华夏太过遥远,再行镇压,耗费必然甚巨。
所以如何处理这批俘虏便成了当务之急」陈殇顿了顿,接着他面带狠厉地说道:「这些战士都是此地最桀骜不驯之人,我军若是将这些俘虏都坑杀了,至少得保……」「他们既已投降了我军,其人虽是化外之民,但也属生灵,我军若是大开杀戒,还是有损天道,此策实属下策」「微臣也如此觉得,可若不如此…」「朕这几日也在苦思此事,到今日,才琢磨出一个两全其美之策,事不宜迟,爱卿可随朕前往港口一观,便可知晓答案」大名鼎鼎的底格里斯河将白达城一分为二,顺流而下数百里,底格里斯河将与另一条着名河流幼发拉底河汇流成阿拉伯河,然后注入波斯湾。
二人轻骑简从很快就从行宫来到了位于城市中心的港口。
在这里一场拍卖会正在进行,参与竞价的大部分是大食当地的豪商贵族们,甚至也有不少从大唐远道而来的商人们。
这拍卖会拍卖的货物不是寻常的财货而是人,是大食人从黑非洲各种捉来的黑皮生番,这些黑皮生番体格高大健壮,极耐劳作,很受市场的欢迎。
有不少来自大唐的华商将丝绸茶叶等物贩运到大食,再装上当地的特产其中就包括这些黑皮生番,运回大唐,再以昆仑奴的名目在大唐贩售,赚取暴利。
陈殇在拍卖会场转了转,便向皇帝陛下问道:「陛下是打算将那些俘虏作为官营的昆仑奴运回大唐吗?」「你算是猜对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内侍」「将这些俘虏之中最最凶暴之徒,送进皇宫,绝其子嗣,妙啊!」「这件事朕就交给你这个天策上将经办了,朕还想以此为契机从今天开始慢慢地降低我唐人入宫为宦的比例」「陛下宽仁!我这就着手经办此事」……。
三个月后,二十余艘由高大如楼,底尖上阔的中国式硬帆船组成的水师在大唐天子亲自检阅过之后,浩浩荡荡
地从波斯离(巴士拉)港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大唐岭南道广州府。
这些船上除了大唐凯旋归国的将士以及从黑衣大食掠夺的各种珍异宝之外还装载了数百名脸黑如锅底、鼻翼宽大、头生卷发、体壮如牛的昆仑奴。
这还仅仅只是第一批,尚有十余万的昆仑奴正有序且源源不断地从麻林国发往波斯离。
从此处开始,从大食到天竺再到二佛齐、占城、真腊、最后抵达广州府的万里海途,这些黑皮生番都将会被作为商品一路贩售。
这是因为船舱底部的条件十分恶劣,又加路途遥远,其中身体最强壮的那部分昆仑奴才能熬过这段漫长的旅程最终抵达东方的天朝上国。
至于大唐天子呢,并不会随船出发,他将选择陆上丝绸之路,一路东巡以向周边番邦夸耀大唐武力。
跟在他身边的两位阿拉伯公主早已身怀六甲,由于大食地区天气过于炎热,两位公主为免动腹中龙子胎气,不宜舟车劳顿,她们这次并没有跟随天子东归,两人将在生产之后才会携皇子踏上东归之途。
而新晋天策上将陈殇要在此处负责完善刚刚建立的昆仑奴转运体系,此外还能起到威压新降大食旧部的作用,因此他也暂时留在了波斯离。
……。
中兴十五年长安大明宫纵然朕的归心似箭,也无法背生双翼飞越这万水之山,尤其是朕还肩负着向周边大小邦国夸耀大唐国力的使命,一路接受各国使节的朝见又迁延了不少时间。
御驾走走停停,在历经了一年零三个月的漫长旅途后,朕终于回到了世界的中心,万城之城——长安。
「妾身恭迎陛下凯旋归来!」大明宫内,朕的后妃跪成了一片。
这些环肥燕瘦,风格各异的绝色女子各个宫妆巧样,衣香鬓影,真的是群芳竞艳,百卉争妍,极尽所能的向这个世界帝国的唯一主人展示着她们的雌性魅力。
可是朕的目光依旧只集中在了那个仪态端庄,一颦一笑皆透着雍容华贵的女子身上,不消说此女便是朕的皇后陈氏了。
在好不容易按捺住急躁的心情,参加完这场极尽奢华,但对朕来说却形同过场的盛大晚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