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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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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笑,怪不得刚才答应得那么爽快。

“买一个教训也好,看你下一次还敢不敢爬得那么高?还贤良淑德,大家闺秀?”他最后这句话充满了嘲讽和讥笑,说完也拂袖而去,他离开后,那几个宫人对我实在很不客气,大力推着我走,很快我就被他们带到了传言中那个可怕的冷宫,虽然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被这个冷宫吓着了。

偌大的院子里全是目光呆滞的女人,很多很多,多得超出我的想象,偶尔有几个会突然凄厉地大叫几声,很是吓人。

我进去的时候,一群女人朝我冲来,有人拉我的手,有人啃我的脚,有人拖我的腿,我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我心寒胆裂。

我环顾四周,很高很高的墙,让人压抑,铁门紧锁着,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这里真是一座人间地狱,白天的时候还好,起码能看清楚他们在干什么,夜幕一降临,我觉得这里变得阴森恐怖。

她们的头发凌乱,遮盖了脸面,衣衫褴褛,有得在哼着哄孩子的歌曲,有的在呜呜地哭着,声音悲切,有一些在手舞足蹈,就像一群来自地狱的魔鬼。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这些女人全都涌了上去,大铁门打开了一小扇门,那些发黄的饭菜就这样扔了进来。

那些女人就开始抢,用手抓,她们一哄而散之后,从一个角落走出一个女人,她走得很缓慢,踉踉跄跄的,一条腿似乎不大方便,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她那一张脸布满了刀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很是恐怖,但她那双眸子却如清泉一般,蕴涵着世间所有的灵气,与她的脸是如此的突兀不协调。

她安静的走着,傲然挺立,身上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高贵气质,即使她的脸满是刀痕,即使她的衣服是如此脏旧,但身上那种气度却让人不敢逼视。

她一步一步地走着,似乎所有嘈杂的声音她都听不到,她走过去的时候,地上还有一碗饭,她竟然匍匐下身子,像狗一样吃了起来,我张大嘴巴,当我往她的手臂看过去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她袖子竟然是空荡荡的,她竟然两只手都被砍了?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她吃完后,目不斜视地往一处角落走去,双眼竟然平静无波,身姿依然傲立,她是这个冷宫除我之外,唯一不疯的人,因为只有她的眸子是清明的,但却让我最震撼的人,不知道为什么?

“你是什么人?你的手怎么断了?”我忍不住跑过去问她,她抬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狂喜,兴许我是进这里唯一一个正常人。

但让我更震惊的是,她竟然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虽然她很努力,但根本就发不了声音。

她是一个哑巴?她是不是被人割了舌头,砍了双臂然后扔到这里?是谁那么残忍对这样一个女子,看着她如清泉般的眸子,我突然全身发冷。

她咿咿呀呀地说了好一会,见我听不懂,眼里带着深深的失望,然后缓慢地往角落走去,她的左腿似乎被打过,所以走路不便。

她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不笑不喊,与这一群疯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即使她是静静坐着,身上流露出来的依然是高贵的气质,只是她那脸实在狰狞恐怖,是谁那么狠心在她脸上划了一刀又一刀?她当时一定很痛是吧?

她以前一定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她究竟犯了什么事遭此毒手?看到她我总是想起我的娘,想起那个被困在铁笼里,被铁链锁了手脚的娘,娘也是如她那样顽强地活着吗?

娘是因为心中还有等待,她等我救她出去,她等爹去接她,那她呢?究竟是什么支撑着她活下来,一个女人断了双臂,折了一条腿,割了舌头,还毁了容,活下来需要多大的勇气?我突然很想了解这个女人,很想走近她,很想听听她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夜一点点暗了下去,这里没有灯火,朦胧的月光也没有照进来,我只看得到无数幽光在闪烁,在移动,她们的眼睛在黑夜中,就如蛇那样发出绿幽幽的光芒,我最害怕的一种光芒,吓得我的心一点点地紧缩,痉挛。

她们偶尔会出其不意地尖叫一声,声音凄厉,如无数乌鸦同时悲鸣,让人的心突然往下沉,沉到不见底,听了突然很想哭,与她们一起哭。

有时我静静坐着,背后会突然蹿几个人过来咬我的手,扯我的头发,她们会发疯发狂地叫我赔她们儿子,声音凄厉,甚至还声嘶力竭地骂我是恶毒的女人,她们用她们的利齿撕咬着我,她们的眸子里射出无数寒光,吓得我到处逃窜,她们就发疯一样追赶,一走,整个园子的女人都围着我追,真的很可怕。

我整个人的精处于高度紧张中,虽然知道这些女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但却害怕,来自内心深处的一种恐慌,在黑夜中,她们披散的发,她们凄厉的哭声与叫声,她们白森森的牙齿,绿幽幽的眸子让我毛骨悚然,心就快要跳出来,我好想抱着头,大叫几声,纾解这种恐惧。

就在这时,我听到墙上传来一阵异响,一条人影跃了进来。

“晴儿——”声音焦急,是濯傲,是他的声音,他是来带我出去吗?

“濯傲——我在这里——濯傲——我在这里——”我大声地叫他,挥舞着双手,然后朝他飞奔过去,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这里真是一个地域,即使是正常人来这里也会变疯的,我一晚都受不了,我猛地扑进他的怀中,这一刻我将他搂得紧紧的,他将我也搂得紧紧的,搂住他我感觉我整个人有了依靠,身子不再颤抖。

“是不是吓坏了?别怕,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迟才来。”他的话音刚落,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那群疯女人全都涌了过来,疯狂而吓人。

“走吧——”他搂住我正想一跃而出,但就是这时,我听到一阵沙哑难听的咿咿呀呀的声音,那个断了双臂的女人竟然跌跌撞撞地朝我们冲了过来。

她因为走得很急,连摔了几次,她发疯一般地喊着,可惜我听不出她喊什么,但声音是那样的凄厉骇人,她那眼是那样的焦急,我还看到她眼里的泪光。

她跌倒后爬不起来,她竟然用力瞪着脚,然后用那断臂狠命地划动着,但无论怎么用力都动不了,她的手臂流血了,我看见她眼里的泪,她流泪了,与刚才沉静高雅的她判若两人。

她怎么了?她是叫濯傲吗?那凄厉的咿呀声压过所有嘈杂声,让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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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卷三 o22 再次空白

“晴儿,搂紧我,我们走。”濯傲的声音含着浓浓情意,很是温柔,让这暗夜增添了丝丝暖意。

“别走——她在叫你——”我急急地拉住他的衣袖,就在这时,那群疯女人冲了过来,猛地扯住他的衣袖,有的还在咬着他的脚,攀上他的脖子,我看到他的脸色发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猛地挣开,极为迅速地跃了上去,似乎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

我回眸,暗夜中她的泪是那样的闪亮,情是那样哀伤,她眸子在看到我们离开的瞬间变得暗淡无光,而我的心也随着她的眸子黯淡了下去,没有一点亮光,整个人变得沉甸甸的,似乎喘不过气。

等我们双脚落地的时候,我扯住了濯傲,她眼里的绝望深深刺痛了我,她一定是在叫着他,当我大声喊着他名字的时候,她已经疯狂地朝他走来,她的疯狂与刚才的沉稳高贵实在差别太大,大到我无法忽略,我整个人变得呆呆的,似乎还没有从她凄厉的叫声走出来,似乎还没有从她无望的眸子走出来。

“晴儿, 不是在里面吓糊涂了吧?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爬那么高。”濯傲的声音带着责备,带着嘲弄,但最重要的带着浓浓的关心。

“濯傲,我们再回去,里面有一个女人她在找你,她在叫你,她一定与你有着什么联系。”我用手大力扯着他往回走,他一把将我扯回来,然后冷冷地看着我。

“夏初晴,你发什么疯?”他甩开我扯住他袖子的手,很用力,然后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没有发疯,那个女人真的是在叫你,我感受得到,她哭了,哭得很——”我大声地吼他,他离开的脚步让我焦急。

“闭嘴——”他冷冷回眸,脸已经变得铁青。

“这里有哪个女人不找我?这里有哪个女人不叫我?这里有哪个女人与我没有关系?她们的孩子都是我娘杀害的,她们就是我娘逼疯的,她们今日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全是拜我们所赐。”

“如果不是我,她们的孩子不会死,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个冷宫,因为我只要一靠近,我就想起那些或浮肿或腐烂或血淋淋的尸体,我害怕这里,我害怕见到她们,你明不明白?”

“看到她们,我就会想起宝儿,是我亲手推他下去的,是我亲手推他下去的,你知道这个噩梦困扰了我多少年吗?你知道我这双手洗了多久,我洗了那么多年,我依然能闻到这手有血腥味吗?你知道我只要看到五六岁的孩子,就会想起他那天真无邪的眼睛吗?你知道我——”他的眼,让这个本来就阴暗的月夜变得更为冰冷,他就这样冷冷盯着我,脸色阴郁,没有一丝温度,最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将我丢在这个黑夜中。

我立在这个寂静的天地间很久很久,最后茫然地往寝宫的路上走去,那个女人眼里的泪却总是不停地在我眼前闪现,我的心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痛,也许是我又想起那个困在铁笼中的娘了,回到寝室也一整晚心情不好,兴许真是我多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师姐竟然跑来了,我懒懒地赖在床上,软软得不想起来。

“臭丫头,闯祸了吧?居然还敢教唆别人爬树?看你怕不怕?”我撇撇嘴不理她,我怎么知道这家伙那么没用?还哭得那么响亮,将牛鬼蛇都引来了。

“我不知道你什么原因留在这里,但既然留在这里,就应该知道皇宫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你就给我好好呆着,别惹那么多事,要不你就是十条命也不够你丢,明的你自己会躲,他也会帮你挡,暗的你怎么办?”虽然她一大早就过来兴师问罪,但我感到温暖,有人关心自己死活的感觉真好。

“知道了,真啰嗦。”我躺在床上嘟嚎,但内心幸福。

她走过来,又是像那天那样,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地打量着我,打量得我全身发麻,实在受不了,连忙坐了起来。

“你怎么老是这样看人?很恐怖的你知不知道?”

“我就是想知道,你这臭丫头究竟用了什么招数,将他迷得团团转?居然连他母后也敢顶撞?”

“身材是可以,丰胸细腰,前凸后翘的,但也不见得比我好?脸蛋也还可以,不是那些庸脂俗粉所能比,但我的不是更漂亮吗?”她很不甘心地说着,这个女人真自大。

“怎么他就独独看上你这丫头?你除了烧火煮饭好点外,也没啥长处呀,不是你这丫头有什么过人之处吧?说来给师姐听听。”她居然将脸凑了过来,这女人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你胡说八道——”我被她说的脸红耳赤,我都还没有试过啥滋味,哪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她那双眸子充满暧昧地看着我,似乎我真是靠床上功夫,将他迷得七倒八歪一样。

“师姐,说这方面没点本事是骗你的,想不想学?”我笑嘻嘻地说,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需要学吗?不过说来听听也无妨。”她将头凑过来,一脸期待,双眼亮晶晶的,脸蛋红扑扑的,很兴奋的样子。

“告诉你,这是独门秘诀,不外传。”我重新躺在床上,吃吃地笑了起来,终于可以捉弄她一次了。

“死丫头,找死——”她的手往我身上袭来,吓得猛地蹿起来,这女人真好色,连女人的身体也敢摸,打打闹闹中我仿佛重新回到了无量山,很温馨,虽然大家的立场不同,虽然我知道彼此都带着任务和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她是我的师姐,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

“臭丫头,除了勾引师兄我们不分上下外,其他的我都赢你,这次也不例外,我会让那个濯傲拜倒在我裙下的,你等着吧,到时可别哭鼻子。”说完她自信满满地走了。

“师姐,别害他——”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臭丫头,不是告诉你了吧,不许动情,动了也要断。”她回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双眼甚是凌厉,我从来不知道师姐的眼也可以那么厉害。

“师姐——”

“什么事?”她回眸疑惑地看着我。

“没什么事了。”

我本来是想问她母后长得什么样子的,现在太后不是万花宫的宫主,而师姐刚好也是这个时候嫁过来,会不会是万花宫的宫主见我迟迟没有成绩,多派一个人过来?但最后我还是忍住没问。

“死丫头,老是糊弄我。”她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的唇角禁不住翘了起来,有师姐在身旁的感觉真好。

夜深人静的时候,濯傲过来了,躺在床上既不说话,也不搂我,似乎还生着气,既然还生气,跑来这里干什么?

“濯傲,我想要一张狸国太后的画像,全身的,能弄到吗?”

“要来干什么?”

“有用。”

“嗯。”

他真是惜字如金,懒得多说一句话,本来我还想跟他说说冷宫中那个女人,但看他心情不好,我也不敢多说。

但她那绝望的眼,那凄厉的咿呀声,却在我的脑海里生根发芽,挥之不去,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是有话对濯傲说的,一定是这样的。

虽然我很害怕再进入那个人间地狱,但她那无望的眼总是在我头脑中晃动,搞的我心不宁。

自从与濯傲和好如初之后,那些盯梢已经没有了,我出入就更加自由,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我,虽然明知我带着目的来到他身边,他还是不愿意怀疑我,这让我既心暖又不安。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穿上一套夜行服,一路飞驰,在这个宫中时间长了,哪里有巡夜的士兵,哪里的人最少,我一清二楚,平时我出来晃悠,就专门有留意。

我躲过了所有巡夜的侍卫,然后掠上冷宫的高墙,这个时候,整个冷宫已经沉寂,但是她们可能在做恶梦,偶尔也会传来几声凄厉的喊声,呜呜的哭声,让人心酸,我很同情这群女人,能成为皇上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多才多艺,姿容出众?想不到却落到如此地步,也许她们的男人到死的时候,也不曾想起她们一次,也许连她们的面容都已经淡忘了。

娘一直苦苦等待的男人是否也是如此无情?我的爹是否已经将娘忘记?如果是这样娘太傻了。

我轻轻地从她们的身边走过,她们横七竖八地躺着,竟然连一张床都没有,冬天来了她们怎么办?下雨打雷的时候她们怎么办?

因为夜深,月光很淡很朦胧,要看清楚她们的脸真难,我一路这样辨认下去,眼睛都痛了,但我又不敢白天来,因为清醒的她们会将我扯开很多块,实在吓人。

寻完整座空旷的院子,竟然没有她的身影,我继续往里走,院子深处竟然有一座荒废的宫室,蜘蛛网到处都是杂草丛生,还有老鼠在黑夜中走动,露出白森森的利齿,阴森森的眸子,一张简陋的床上,她静静地躺着。

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狰狞的脸上,但却不能让她的脸有些许柔和,因为那横七竖八的刀疤实在太吓人,整张脸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她高贵的逼人,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也无损半分。

她的袖管空荡荡的,很脏还血迹斑斑,但现在已经凝固,发出暗红色的光,看到让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蹲下来,突然很想抚摸一下她那伤疤累累的脸,想抚平她那皱起的眉,她一定是哭过,因为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未干的泪痕,一条条纵横交错。

我轻轻的摇动着她的身子,她猛地惊醒,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后就平静下来了,她静静地盯着我,没有说话,很镇定,如经历过惊涛骇浪的人一样,不会再轻易慌乱。

我扯下脸上的面纱,她看见是我双眼闪过狂喜,然后却起伏不定,看到那个女人,我总感到揪心,那阴冷的月光让我的心情更是灰暗,只是临走前她笑容照亮了我灰暗的心。

突然前方传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赶紧转过身,极为迅速地往假山躲去。

“出来——”突然一声低喝在我耳边响起,是他?

我不需要见面,只需要听声音就知道是冷佚,因为没有人的声音有他那么冰冷。

我站了起来,月色下,他也是一袭黑衣,俊美的脸庞硬得如千年的石头,他冰冷的眸子只冷冷在我身上扫了几下,我身上就一阵疼痛,似乎被无数刀子刮着皮肉一般。

他是恨我的,我从他的眼中不但看到了恨,还看到了杀气,他一定是想一刀杀了我?

“你不在你的寝室乖乖等着皇上宠幸,穿成这样子干什么?”

“我干什么不关你事,你别多管闲事。”我冰冷地回敬着他。

“女人我见多了,就没有见过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了,还敢再嫁?你知不知道羞耻?为何要折磨残忍对他?”他想一把揪住我,但我早有准备,轻轻一闪就已经躲过。

“我水性杨花又怎样?谁说我是他的女人?”

“如果我是他,我一早杀了你,还要我去冷宫救你?你这种女人死不足惜。”他的手动了动剑柄,指尖已经发白,月色下他脸阴森冷的骇人,眼里已经动了杀机。

“他叫你来冷宫救我?”听到他这样说,心里为之一暖,声音缓和了下来。

“是,但我没去救,因为你不值得,我巴不得你在里面活活被吓死,然后被那些女人扯开几瓣。”他唇角翘起,声音寒冰,眼恶毒。

“你一直在偷偷看着?”我张大嘴巴。

“是又怎样?”他挑衅地看着我。

“如果你想要离开,不要说这冷宫,就是这皇宫都拦不住你,他瞎操心,你这种没良心的女人就应该活活被吓死,看到你惊恐大叫,我都不知道有多开心,拉你上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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