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觉,那个暗门的连接处竟是一个花园式的院子,这地方很大,院子里边种了许多花卉,品种繁多,看来此地主人就算不是一个养花专业户,也一定是个爱花之人,看那些花都修整得整整齐齐,就可看出这主人对花的爱护程度。
院子虽大,但很静,别说一个人影,就是连狗的吠声,猫的叫声,也不能听到半点,一个字——静,静得让你有种冷飕飕的感觉,胆小的说不定会吓得当场腿脚发软。
郑国忠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产生,当下不敢大意,每跨出一步都小心翼翼,深怕着了门道。
走上那条空荡荡的走廊,郑国忠的身形依借着走廊的木柱栏杆的遮挡,一路躲躲闪闪地前进,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还是未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听到任何一丁点声音。
嗖!一声异响自远而近传来,郑国忠还来不及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道危险的劲风已经迎面扑到,郑国忠不敢大意,来了个铁板桥,身体向后疾仰,形成拱桥形状,那道劲风带着破空的疾劲,笃的一声钉在了郑国忠刚刚用后背靠过的那条木柱上。
郑国忠回头匆匆一撇,妈呀,竟是一支羽箭,此时已经是直没进了木柱里,只留下一点点尾巴在外面,并不是那根木柱太腐了才会这么容易被射穿,而是对方发箭用的工具是特种野战军必备的工具之一——破天强驽,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这种强驽曾经是解放军的杀手锏,这种经过特殊改装后的强驽,不但射程远,就是在穿透力上也有了质的飞跃,而且速度并不见得比子弹慢多少,据说,现在解放军的野狼骑军就配备有这种强驽。
郑国忠匆匆一撇后就迅速转头,前面不远处那个房间对着这条走廊的窗户,一晃,郑国忠隐约可以看到有一条人影慌乱间闪了进去,看来就是那个人发的强驽了。
知道已经被敌人发现,郑国忠索性不再掩藏行踪,两个跳跃,已经啪的一声破窗而入,还未来得及看清屋里情况的时候,郑国忠就地一滚,想躲开屋里的人随之而来的偷袭,但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屋里的人并没有他想像中的趁机偷袭。
郑国忠站起身,定睛一看,心里那种不祥之兆越发明显,这屋里很宽阔,宽阔到屋里一无所物,空荡荡的就只有四面墙,刚刚那个看到的人影竟是凭空消失了。
就在郑国忠稍一愣的时候,敏锐的经中枢再次敲响危险的警钟,他本能的飞身向前扑倒,堪堪躲过脑后那疾射而至的劲驽。
笃,一声闷响,那支劲驽直接射入了墙壁上那盏这个房间内唯一的装饰物,壁灯!按理说,那个壁灯应该是被那强驽射破或射掉到地上才对,可是结果出乎郑国忠意料之外,墙上那壁灯不但没有掉下来,而且向墙壁里面凹了进去。
凹进去?不好,郑国忠足下一点,就想拔地而起,可是他终究是慢了一步,就在那盏壁灯向里面凹进去的时候,郑国忠刚刚所站的那个地方已经露出了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的身形来来不及拔地而起的时候,人已经掉进了这个黑洞里,很快地面又恢复了原来的平整模样。
郑国忠在掉下去的那一刻终于想明白,那支劲驽射中墙上那盏壁灯根本不是自己闪得够快,而是这一箭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自己,刚才看到这屋里空无一物他还怪,现在他也明白了,这间屋子里本来就到处机关重重,东西多了反而是累赘。
更重要的一点是郑国忠想明白了,或许他刚开始跟踪欧阳冰月的时候,她是不知道,但是从他一进这个院子的时候,自己的一切行踪就已经被敌人监视上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敌人的眼里,刚才那个人对自己射的那一驽,或许目的并不在杀自己,而是引诱自己上勾。
娘的,终年打雁,也有被雁啄瞎眼的时候,郑国忠郁闷得要死,向来只有自己算计别人的份,想不到今天反倒被别人给算计了,拷,大意,大意啊!
大意的下场,接下来他所要面对就是未知的危险,或生?或死?一切都成了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