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赶去客栈的韩渠很凑巧地都扑了空,心中难免有些火大。
他这几日的日子过得也不舒坦,以前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如今伺候的人消失了,反倒变得不自在了。
清晨起来看着镜子里自己挽的发髻,总有什么地方看不顺眼,一日三餐没了人在旁边看着,食欲也下降了不少,在商行里带着的时候想回府,回了府心里却依旧空落落的。
两日后,韩老夫人也发现叶桉不见了,她差人去账房里问过话才知道,这姑娘居然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离开了,以往给她留下的好感瞬间消失无余,她见了韩渠也忍不住要抱怨一番。
每月中旬都是韩渠陪母亲用饭的日子,母子俩絮絮叨叨聊些家常,倒也能增进不少感情。
韩老夫人保养得挺好,皮肤光滑,也就笑起来时眼角出现的皱纹能暴露她的年纪,她满目慈祥看着坐在旁边的儿子,说不出的心疼。
韩渠正值芳华,许是这两日商行里的事务繁忙,有些劳累,眼底的青黑清晰可见。
“儿啊,娘再给你安排个丫鬟使使?看你外面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没人伺候怎么行。”韩老夫人语重心长。
“不用了,儿子用不着。”
“嘿,你这孩子,上次给你安排的丫鬟不是用得挺好的吗,哪会用不着。”说着,韩老夫人还叹起气来,“那丫鬟看着也还不错,谁知道脾气倒挺大,说走就走!”
韩渠兀自吃着碗里的菜,没说话。
“当初求我帮忙的时候可真诚了,我二话不说就让账房给她支了银子,结果她倒好,什么都不说就跑了,还真当我韩府是大街上的菜市场了?”
恰巧,一阵似有若无穿堂风刮过,扬起了韩渠的衣角,他一动不动,若有所思,脑海里不知怎么就闪过一个场景。
池塘边,夜风徐徐,水面微微漾起波纹,他被某人一声似委屈似撒娇的“二少爷”叫得心尖痒,引得他慢慢俯身向她靠近,说话的声音低沉魅惑。
“摔了东西,是要赔的……”
摔了东西要赔,欠他的钱自然也是要还的。
酒钱,买冰糖葫芦的钱,摔了盘子赔的钱,从账房里支出去的钱,一个子儿也不能少,都要还。
接连几日的阴郁终于放晴,韩渠愉悦了不少,赔韩老夫人说了会儿话才离开,回到屋里也不着急睡下,而是悠悠打开壁柜取出一个锦盒。
锦盒内铺着明晃晃的锦布,上面躺了一块儿不大不小的玉佩,成色不算好,质地不算均匀,不是什么值钱货,躺在如此精致的锦盒里反倒有些格格不入。
韩渠将玉佩拿起,举在灯下晃了晃,而后又忽地将其收进掌心,握紧,随即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呵,右下方那小小的缺角竟还有些膈手……
作者有话要说: 哇,拿着钢锯锯完铁块的我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废了!坚强地码完短小的一章,不能断更!明天继续刚!
☆、二十八则消息
叶桉这一病就是小半月,到了九月十八那天才回到客栈。
在记忆中,她从没生病这么久过,以前有些小咳嗽,都是喝茶喝好的,可大夫也说了,大概就是因为以前那些小病小痛没得到医治,如今被一起牵了出来,所以分外难治。
好在虽然难治了些,倒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时间耗久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