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来。可是我却不知道这声招呼怎么和她打。
雨绵姐忽然问道:“你找子文?”
肖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不悦。大概是因雨绵姐的问话冰冷而生硬。她点点头淡淡道:“昨天,子文没来上班,又没请假。今天,于婉说他要辞工,哼,”肖丽转过头盯着我,“要辞工也该当面说一声吧。”言外之意:太没规矩了,一点礼貌都不懂。
嗨,哪跟哪啊。
望着肖丽满脸的怒容,我心中暗笑:“装得真像。”无论她的脸上怎样严肃,我都觉得有些滑稽,但不敢挑透(何解)。这女人能做到老板,也不是好惹的。总得给人留个台阶的。
肖丽又转向雨绵:“我和子文有点误会,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唉,这更好。有些话真得不好在雨绵和梁珍的面前说。
一进到于婉的房间,肖丽的俏脸绷得更紧了。唉,看来是要算旧账了。
我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受着吧,打骂由她。
“噗哧”一声,想不到肖丽忽然笑了:“耍了一个柔弱的女子一回,还占人家的便宜,然后拍拍**就走。哼,算什么男人呢。”
“这……嗨,你先耍人家的。”
“哼,那就可以扯碎女人的裤子?人家的什么你都看到了,你让人家怎么活?”
哦,这女人恐怕要耍赖。想想,自己还真得有些冲动,看来麻烦来了。
“从来没有人那样对过我,你、你赔人家损失。”
唉,怎么赔?
我愣愣地盯着她,想了想:“好吧,要打要骂,你就来吧。”无论谁做了错事都该付出代价,这是我自作的。
我埋下头,用手把头捂住,这地方不太禁打,必须先护住。把脊背和**都给了她。
她缓缓站到了我的身后,我暗暗用上了劲。唉,但愿她的粉拳别像武松的那般硬。
半天,她忽然俯在我的身上,紧紧搂住我的腰:“你、你赖皮……”
我感觉得到她身子颤抖得很。我忙挣脱她。但我愣了……
只见她满脸的泪痕。
她抽咽起来。
看来她真的很委屈。想想那天,我也真的把她弄得很难堪。
唉,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无论怎样的女人,女人就是女人,总有她柔弱的一面吧。想想那天的事,我现在才真正的有些后悔。我觉得自己真得不是一个男人,或者说不是个东西,因为欺负了一个女人。
我把放在床头的手巾递给她。
“我不对,您要我怎么赔就怎么赔,只要我能做到的。”
她拭着眼泪,并不说话。
我看着她,不知再说什么才好。
她大概哭够了,忽然噗哧一声笑道:“你那天真得弄得人家很难堪啊。”
“唉,是、是……我不对。您要打要骂,我都受。”
“哼,你知道人家舍不得你的。”她的眼中忽然闪出痴迷的色。
唉,这女人不是有被虐待狂倾向吧?我那样对她,可她……,可是那眼中闪出的色是真实的,那是非常真诚的自然流露。我只在一个女人的眼中看到过这种眼。那是于婉在提到那个博士时流露过的。
“怎么赔嘛,我得好好想想,总之是不能便宜你的。”她脸上闪出诡异的笑。
笑得我脊背有些发凉。不过话已出口又收不回来了。
“先请我吃顿饭吧,从昨天到现在气得我一口饭也没吃呢。”
唉,我不自觉的把手伸进兜里。
“哧”的一声,她又笑了:“我知道你没钱,那这顿我请。”
其实我还有几百块钱。于婉给我的钱,我只花了一块五毛。请吃一顿的饭钱,可能还够,只是我有些心疼。
“不过,这回你可又欠我一顿饭。以后,我都要一起算回来。”
“唉,还是我请吧,我怕了你了。”我心想。